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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眼里,容野就是个无足轻重的野种,还是个智商低下的傻子,最先被炮轰的人总都是他。
“白痴,过来,帮少爷我倒酒。”
说话的那位倒不姓容,是容家的表亲,因为容达的重用,所以平时就气焰嚣张,目中无人,最爱拿别人寻开心。
容野应了一声,垂着脑袋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倒酒,然后放到那人面前。
“呦,真是听话,哈哈,野少爷,干脆你就替我喝了吧!”
其他人听到这话,都停下话头,把头扭过来,准备看笑话,容野倒的那酒,恰好是高度的烈酒,一般人喝上几两就得趴下。
容野不能摇头,也没那个资格,他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相当听话地拿起酒杯,递到嘴边,连犹豫一下都没有,一口倒进嘴里,那辛辣的滋味没喝过酒的人绝对受不了,他没有准备,咧开小嘴,哈着气,拼命扇着风。
“哈哈——这傻子!”
“再喝再喝,看傻子喝高了是不是会变得聪明起来。”
“……”
拍手声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这些人只怕没有热闹可以看,哪里会顾忌一个傻子呢!
在人前没有反抗能力,为了保下一条命只能装疯卖傻,除了乖乖照做,他不能表现出一丝不乐意的情绪,因为那样,他只会死得更惨。
身体醉了,心却是清醒的,他咬牙地把泪光吞下,咽下所有的苦楚。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醉倒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他感觉自己睡到了一张大床上,甚至会庆幸自己还能活着。
容野被一阵难受的痛苦包围着,头很痛,唇很干,处在天旋地转的房间里,眩晕得紧。
安静的房间外哗哗的流水声停下后,接着是一个拉门的声音,脚步声在床前停下来,继而床面一沉,厚重的水气和沐浴乳的味道喷面而来。
想看清是谁,可容野醉得昏昏沉沉,完全睁不开眼,只能勉强地看清一个人的轮廓,是男的,似乎他还认识。
脑子里一塌糊涂,想试试着去思考,可是很无力,连压下来的重量也使不上半分力气去推。
这孩子一脸嫣红,不断哼哼的样子,看在有人心的眼里,升起的渴望压都压不下来,当然也不想压,他本没想过要对一个傻子下手,只是没想到,这傻子在醉了后,那醺醺然的媚态竟会那么诱人。
随便找个理由把他弄来之后,就近开了个房间,准备好好地品尝一番。
三两下扒去他的衣服,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在看到这孩子的稚嫩的小胳膊小腿,那纤长秀美的腰线,都足以焚灭人的意志。
呜~
似是预感到什么,容野没有焦距的大眼睛,从遥远的天外渐渐拉回来,睁着眼拼命地想要看清发生什么状况。
身上很沉重,被更滚烫的身体压住了,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挑拨着意念。
随着身体被临空一翻,他听到耳边的粗重的喘气声,潜意识里开始惶惶不安,有一双手在他*的肌肤上,肉麻地抚~弄着,然后方向一转,绕过腰线,滑向他的臀处。
……
章节90
男人急急脱下自己的衣服,再次压下那孩子,心想果然是美味,以前怎么没发现,哼,反正从此以后,又多了一个玩具,希望能精得住他的折腾吧,不要玩两次就坏了,那多没劲。
托住那孩子的臀,挺腰就要送进去,然后背后莫名地一凉,还在奇怪是不是暖气坏了,就听见一个风声过耳,眼前什么东西一晃,接着噗地一声,男人低头就看到自己刚刚还傲然挺起的物事,被直接切断。
接着巨痛才传到大脑,腥红色的血液狂飙,男人爆发出一声惨叫,丝毫没有意外地痛得休克,晕倒过去。
没有趁手的兵器,她只能抓了把洗手间里的剃须刀,还好准头不错,加上力道用得非常巧妙,就把那男人的东西给切下来了,嗯,鉴于是第一次切,她对自己的成果相当的满意,嘿,妞果然是天才啊!
呃,床上的孩子差一点就遭狼手了,她现在算他的救命恩人了吧,可以让他以身相许了吧,呃,好吧,她只是因看见他美美的裸~躯,突然多想了,其实,她真没那意思。
容野似乎意识到什么,可他实在醉得太厉害,连完整的话都不出来,只能用一双哀怨的眸子透过水气看着她。
“别感谢姐,姐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为避免长针眼,拿被子把他那光溜溜的身体给遮住,打电话让服务生送来解酒药,喂他喝了,耐心地等他清醒。
那个,说实在的,她真不是那么邪恶的人,没老少通吃的嗜好,囧!她要的不过只是他的一个承诺而已。
容野虽然头还难受着,可解酒药的疗效让他清醒些了,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地上倒的男人,失血过多,完全昏迷过去,大概只剩下半条命了。
容野抓了衣服胡乱穿上,踉跄地翻下床来,他总是呆呆痴痴的目光,变得如刚出鞘的剑般凌利,光看他这样,都会让人寒颤。
方槿荨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任他的恨意充满了全身,迷障了他的双眼。
容野走到地上那人跟前,纤弱的胳膊随手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捏在手里,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人的脸,手上一甩,就见那玻璃圆盘漂亮得如艺术品的烟灰缸,在空中滑过一线光亮,直冲着地上那人的脸掷去。
“砰!”
昏迷又被砸醒的人,还弄不清楚状况,愚蠢地嗷嗷直叫,听在人耳里直窝火。
容野的眼眯了眯,一丝怪笑在唇边漾起,从来没有过的畅快让他想要发泄,他抬脚踩住那人的脖子,用力再用力,眼见着那人的呼吸渐紧,脸色青白,舌头吐出,垂死挣扎之后,闭上了眼睛。
虚脱了的容野,坐到了地上,他杀人了,呵呵,他终于杀了人,做为容家的一份子,杀一个人不算什么吧,他的身体里一定带着某些黑暗的因子,一定是这样的。
方槿荨静静地坐着陪他,直到等来他的那句保证,这才扬起一边唇角,算是成交。
他说:“容家的所有人都不该活着,你一定要毁掉他们。还有,你要的那个人,我会想办法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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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漫,盛春的天气还有一丝凉意,水气打湿了衣角,点缀着车窗,透过路灯可以看见空无一人的街边,那么幽幽地不知去向何方。
她再次回望了一遍车窗后,心里有一个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个什么人,一直在尾随自己,可要仔细看,却怎么也找不到,是幻觉吗?
对危险的第六感总是很强,但她现在并无任何不安,即使有人跟着自己,也不会是害她的吧!也许是多心了。
无人知晓的黑暗中,树影幢幢下忽明忽暗的烟火,燃烧在男子的指缝里,偶尔深吸一口时,便能看到比烟火还郁深受伤的一双眸瞳,如狼如兽,唇的周围长出一圈细细密密的青须,却因无心修剪,使他的脸更显憔悴和阴沉。
烟燃到尽头,烫伤了他修长白皙指间的皮肤,却丝毫不为所动,动作优雅地扔掉烟屁股,花火在空中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在地下弹跳几下,四溅起美丽的光芒,风恰时吹过来,那一闪一熄之间,分外地刺眼。
他默然地转过身,长风衣的下摆,在走动之时摆出优美的圆旋,竖起的风衣领,被风吹得凌乱的黑发,和留给黑夜的一个落寞背影,都一点点地消散在雾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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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省黑道硝烟四起,只要有点眼力都知道,事隔三年后的现今,J省又要变天了,上次变天是黑道之神的一牧倒下,再次风云鹊起的,却是一牧重新出山,首当其冲要倒霉的那个人自然是容达。
一些有门路的从某个秘密渠道购到武器的小帮小派们,在某些人的煽动下,变得阎王老子都不怕,跟银刀会的残余势力,及已经溃散的容达远支力量,纷纷干上了。
地下世界的纷乱,已经足够引起政府高层的注意,在最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发现情况有收不住的趋势,这才发了红头文件,往各地各区驻入大规模军事力量来震压。
一时间,J省就跟炸开了锅似的,抓人的抓人,打黑的打黑,这中间跳得最厉害的那些打前战的倒霉鬼,无一例外成了牺牲品。
呆在窝里看热闹的虎啸帮、海鲨帮,趁着这段时间增兵的增兵,提高战力的提高战力,一点时间都不舍得浪费。
而方槿荨这个始作俑者却撇得干干净净,早在计划这一切之时就把自己排除在外,也抹掉了交易军火的蛛丝马迹。
政府抓不到她和一牧的把柄,再加上平时上上下下打点得全面,后台也过硬,现在看他们老老实实的啥也没干,自然不敢上门来找麻烦,这也是千古年来的官匪勾结留下来的老弊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