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继续扔!”
又是一件衣服飞出,大概是上过一次当,这次对方显得谨慎一些,开枪时只是微微露了一点衣角,但也一枪命中了目标。
阿乐手指扣在扳机上,没有开枪的机会,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伸手在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其他人都把目光集中过来,跟着脸上均露出一丝笑意。
武器时代就是好啊,有这玩意还怕逼不出敌人么。
随着咝地一声响过,手榴弹就扔往墙那边,当然,也没指望那东西能把敌人给灭了,只是要逼他现身而已。
“FUCK YOU!”
伊罗骂了一句脏话,恨恨地抓紧枪,一个俯冲就往安全距离跑去,同时不忘记冲后方开几枪。
而阿乐这边,也揪住这个时机,哒哒地拼命射击起来。
“砰!”
“砰!砰!”
“轰!轰!轰!”
连续不断的枪声响起,及炸起来的那玫手榴弹,一时大家都只能被迫躲避,也不知道打没打中那个杀手。
此时四下一片安静,两方都屏息而伺,不知道彼此的现在所处方位,敌不动我亦不动,可这种未知的压抑也让人受不了。
缩在暗处的伊罗此时一身的鲜血,也搞不清到底伤在哪儿了,求生的本能让他死死地撑着,一动不动地等待时机。
而阿乐带的几个兄弟毕竟经验短浅,其中一个很快就憋不住了,带着枪腰下猫,不顾旁人的劝阻,快速地往前面的拐角处靠近。
阿乐眉头紧锁,没怎么犹疑也只得贴了上去,才动*子,就听见身旁传来微微地一个闷哼声,心里暗叫着糟糕,却也顾不上查看那人的伤势,举起枪就冲着发出火光的位置连开数枪。
一时间,枪声四起,对方在暗,自己在明,即使自己这方人多势众,毕竟人家才是专业的杀手,所以很快好几个人倒下了。
阿乐额头蒙上一层细细的汗珠,微合了合眼,暗自稳了稳心神,然后突然踢飞脚边的一把同伴扔下的手枪,算计着时间才猛地站起来。
伊罗在开枪回击的那一刻就隐隐地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正中胸口的几发子弹让他摇晃了好几下,不甘心地眼神直直地盯着那个平淡无奇地东方男子,然后轰然倒地,再也没了生气。
海鲨帮牺牲了几个兄弟换来了一场胜利,虽然有心理准备,可还是让人不怎么痛快。
战场和伤亡兄弟的善后事宜处理完,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了,方槿荨拖着一身的疲倦回到自己的窝里,难得地睡了一个好觉。
敌人暂时不会再出现,海鲨帮开始了新一轮的整顿,除了对未来的地盘规化,还有扩充人力及提升帮内兄弟的技能。
这一时间,帮内上上下下都忙成了一片,就在这一天,方槿荨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曾文前段时间也再次遇到了大火力的追杀,好在他的运气几乎是能逆天的好,总是能化险为夷,听说了方槿荨让杀人集团派来的十五个高手有来无回,便有了来观光的兴致。
“小荨,哈哈,好久不见!”
方槿荨不着痕迹地躲开他做作的殷勤,让朱朱去厨房弄一桌好吃的来,自己坐在沙发上,淡定地看他一眼,不满道:“曾哥倒是自来熟,我们有那么亲近么?”
曾文嘿嘿一乐也不在意,四下打量一下,才坐下来,他身穿一件深色皮夹克,里面是一件花俏的衬衣,开了好几个扣子,露出铁铮铮的胸膛来,显得随性又豪放。
“可不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啃嘴,四回上——”
“打住打住!”
方槿荨忙挥手不让他继续胡侃下去,不是她脸皮薄,而是懒得跟他聊这些没营养的话题,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来得干脆。
“你就直接说吧,找我啥事?”
“嘿嘿,还是跟小荨说话爽快,都不用绕弯子。”
“行了行了,少整这些有的没的,需要我做什么,只要事关钱途,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曾文拍着大腿大笑起来,越看这小丫头越意思啊,年纪这么小就如此妖孽,以后还得了,嗯,早早拉拢才是正理啊!
原来因这阵子被追杀的满世界跑的曾文,最近手里存货太多,一时间联系不上买家,想找个底子厚一点的吞下他的货,所以就想问方槿荨国内有没有好的介绍。
方槿荨垂下眼睫,转动了几下眼珠就计上心来,不过脸上表情还是淡淡的,实在有些高深莫测的样子,要不是知道她多大的年纪,还真会觉得面对的是一个老奸巨滑的狐狸。
和曾文的关系自然是要好好维持下去的,何况上次在他手里也得到不少利益,要有好处免不了要继续合作。
方槿荨*着手指,半响抬头,一双大眼睛带着从容的笑意,看着曾文道:“你手里的货,要是价钱合适,我全包了。”
曾文怔忡两秒,一扫刚刚不正经的表情,严肃地回视方槿荨的脸,用质疑的语气问道:“你要得了那么多吗?喂,别告诉我,你想搞什么恐怖袭击反动武装之类的。”
“呸,你想像力真让我钦佩。——总之你就说说看,能给我个什么价吧!”
“啧啧,看不出来你还真有暴发户的潜质,买那种东西可不是让你拿去玩过家家的。——好吧好吧,你要真的全要的话,我会给你最大的优惠,嘿嘿。”
方槿荨闻言白了他一眼,一句话熄灭了他想从中大捞一笔的企图,“优惠什么的我不想听,我只想问问你,能让我赚多少?”
曾文是做军火买卖的,又是个聪明人,很快就听明白了方槿荨的意思,只是这行的水深,不得不提醒她慎重考虑。
“小荨,贩卖军火这件就跟把刀子架在脖子上没什么两样,我孤家寡人倒没什么,你一个小女孩,做这个合适吗?”
方槿荨嘴角不易察觉地牵了一下,为什么有些人总是对她时不时地流露出一种慈悲怜悯的心态呢,她的表现还不够让人忽略她的年龄和性别吗?
她讨厌这种感觉,讨厌不被重视,更不需要任何的同情。
心里的阴悒升上来,险些压不住,她垂低视线,连吸了好几口气,才觉得没那么闷了,仰起来看向曾文时,她的笑脸仍是那么明媚得让人睁不开眼。
“曾哥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这个人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
曾文当然也没打算说服她,生意人嘛,不就是图一个利字,有钱不赚是傻瓜,既然人家小丫头都不怕了,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只是接下来两人谈的就不怎么顺利了,曾文只能感叹,想从方槿荨身上捞着便宜,除非明天的太阳永远也升不起来。
不过曾文手里的货也确实需要赶紧出手,而方槿荨就是看准了一点,才能肆无忌惮地狠宰他一顿,好吧,落在她手里了,曾文也敢指望发多大的财。
方槿荨送走曾文之后,站在窗口看着前院的嫩绿的枝头,再次寻思那个计划是否可行。
熟悉她的人,若看她此时的样子,都能感觉到她又要去算计谁了,不知道哪个倒霉鬼被她归类到猎物范围内?
四月初的天,阴雨绵绵,带着早春气息的微风,轻轻地拂过树枝,卷起落地窗帘,扬起了她长了很多的发丝。
她还是安静的呆在窗前,本该明媚的笑颜消失不见,却更加让人捉摸不透,仿佛周身都被一层郁郁的寒冰所笼罩,无人能靠近。
从曾文嘴里,听到了卓嘉越的名字,似乎遥远的好象已经上辈子的事了,她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在回避所有关于他的记忆。
他肯定还活得好好的吧,也会有人关心他的生死,轮不到她去在意。
她此时那么的迷茫,皆是因为亏欠吗?若不是他挡下那一枪,也许这个世上就不再有方槿荨这个人存在。
他护着她,自己却血流如注的那个画面,一次次的回放,一次次的定格,冷漠的心仍是不由地揪起来,好象中枪的人是她。
捂紧了胸口,她无端地就觉得累了,每当这个时候,她便会问自己,这么拼命是为什么?手里沾染那么多的血,她都能睡得安稳吗?
哦,不不,她不能给自己任何退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软弱,方槿荨呀方槿荨,想想曾经那些无助害怕的日子吧,想想流浪时贫穷时逃亡时,随时会失去生命的惊惶。
是了,她永远都不可能忘却的黑暗记忆,死也不要再过那样生活。
抱着发凉的胳膊,她歪在沙发里,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梦里的她爬在一个漆黑的地道里,四面都是坚硬的棱石,划破了她皮肤,无数道伤口都血淋淋的,可是她必须拼命地往前爬,似乎只要放弃,就会被黑暗吞噬。
来人出现时,睡着的人儿就以很奇怪的姿势蠕动着,就像一条想冲破茧蛹的毛毛虫。
可是他的眼里,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