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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76
悲催的方槿荨,衣裳不整,微露嫩肤,形容媚撩,香汗淋漓地抢救锅里的菜,反而像是禁~忌诱惑般地让人心神恍惚。
一牧单手柱拐,来到她的身后,一手伸出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舒服地蹭了蹭,大概在厨房里呆的时间太长,空气里已经全是食物和油烟的味道,就连她整个人都变成了杂和了无数种食材混和物,不过他却一点都不嫌弃,更是想要把她给吞下去。
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胆,越发让人承受不住,紧贴着她身体的是他滚烫得吓人的火热。
从她耳后一直往下啃的唇齿,可恶地嘶磨着她的香肩,上下*的那只大掌更是一点都不老实。
细细密密地酥痒感在体内串流一气,以至手软脚软,几乎站立不稳。
方槿荨要一面去掌勺,一面还要分心地应付那个总也吃不饱的男人,她只想说一个字:苦啊!
大年三十这天,就在吃吃蹭蹭下来到晚上,两人都没有力气再去守岁,而是匆匆地洗个了澡,双双地倒在床上准备在睡梦中度过跨年这一夜。
不知是何时醒的,就再也睡不着,方槿荨披了件衣服,踱到阳台上,呆呆地看外面的夜色。
想着这半年的忙碌和奔波,她多少有些累,不过还好,总算没有白忙,只等一牧站起来,她的担子就可以卸下来。
不过接下来,她也不能松懈,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完成,而且向一些人求助也是必要的。
南方几个省的黑帮都乱哄哄的,从香港来做投机买卖的卓嘉越见此地情势不利于自己,便想改道北上,哪知会接到某人的电话。
“你还在大陆啊,没回香港过年?”
卓嘉越在心里说,这一切都要功归于你,要不是你害我血本无归,我怎么可能如丧家之犬般,连新年都不敢回家。
方槿荨的语气是昂扬的,毕竟是大年三十,送祝福时都得表现得好一点,再说,她也并非无事才打这个骚扰电话,不想他误会自己是在挂念他,所以她也不拐弯抹角地直接开口了。
“有笔买卖要和你谈,就是不知道你那里有没有渠道。”
卓嘉越深吸了一口气,他本来是真想问问她是不是在想自己,否则在除夕之夜给自己打来电话,可听她这么一说,他的心又冷了下来。
“方槿荨,老实说,我和你之间最好只谈谈情说说爱,买卖那种事还是算了。”
“嘻嘻,嘉越,你那么迷恋我,我会骄傲的。不过,我这次是真带财给你,嗯,你,搞不搞得到军火?”
卓嘉越因她前半句话真牙根发痒,听到后半句时,脸色便是一峻,冷飕飕地道:“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方槿荨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她本来就是干这行的呀,混帮派抢地盘,杀杀人打打劫,怎么搞得好象他才明白过来一样。
“不就是问你能不能弄到点枪械嘛,你知道最近,嘿嘿,咱们这里有点闹腾,道上是非常急需这些东西的,谁现在要手里有这些东西,肯定瞬间扫平一大片,那干起来才爽嘛!”
她的热切没有换来卓嘉越的一丝笑意,在他看来女人怎么可以整天打打杀杀呢,她们都是一群穿着时尚的衣服,化着精致的妆容,打扮得花姿招展的,做个讨人喜欢的花瓶。
他早该明白方槿荨就是方槿荨,不会因为他一句不喜欢或不满意,而去改变她的生活方式。
大部分时候他拿这个少女是一点辙都没有的,面对她,他真的特别无力。
方槿荨听电话里久久的沉默着,耳边只能听到他传来的沉重的呼吸声,在这个团圆的时刻,这个男人此刻显得无比寂然。
“嘉越,对不起。”
她的声音那么柔软,发自内心地产生了歉意,其实换了别人,她也许不会那么为自己行为产生的后果感到有什么愧疚吧,只是她也不知道面对这样一个卓嘉越,她会无端地心软。
卓嘉越在某个酒店的套房里,独自持着酒杯,站在窗口,对头外面那一片烟花已逝的夜色,没由来地心中一涩。
他将手机拿离耳边,斜起一边嘴角,似对方槿荨说的那个三字产生了相当的怀疑,她在跟自己道歉么,欺骗了他只轻飘飘三个字就想抹杀一切么?
他该气得大骂她无情的,可他心底却那么地想抱紧她的身子,告诉她,其实他早已经原谅她了。
抑制不住一颗想要见到她的心,雀跃地已经快要蹦出来了,他用情人间才会说的低语轻轻道:“小荨,想你了,我的心想你了,来陪我好不好?”
方槿荨在夜色里的露台感受着那无边的寒冷,想着电话里说着想念的男人的表情,痴情么或是寂寞得狠了呢!
“我要是去见你,那刚刚跟你说的那件事。”
卓嘉越饮着猩红的酒液,嘴角勾起的弧度多了一些自嘲,看吧,她总是在和自己讲条件,对她来说,自己永远都处在合作者的立场吧!
方槿荨在得到了卓嘉越肯定的答案后,从露台回到卧室,见一牧睡得正香,她便悄声无息地从屋子里离开。
阿乐去了B市,所以她得自己开车,好在现在是深夜,而且又是大年三十,交警也不可能出来值勤。
方槿荨没想到卓嘉越就在省城,离机场最近的一家酒店,他原本订了两个小时后的机票离开J省,方槿荨这个电话成功阻止了他离开的脚步。
趋车赶到酒店的方槿荨,才下车就被一道大力给拽到另一辆车上,对方身上传来的古龙水味和厚重酒意让方槿荨没有挣扎。
卓嘉越有司机有助理却从来都是自己驾车,偏好火红色的保时捷跑车,就像他偏执的个性一样。
方槿荨对着反光镜爬了爬流海,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去哪儿?”
卓嘉越开着车,并不吱声,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此时的情绪。
一时间,车内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方槿荨无从说起,想和他谈谈军火的事,可也知道此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车一路开出了城区,在一处沙湾旁停了下来,卓嘉越看了她一眼,道:“下车。”
方槿荨见四下里黑乎乎的一片,荒芜的林影树影和乌压压的天色混为一体,这月黑风高的,不知道卓嘉越要做什么。
好在她压根不惧,所谓艺高人胆大,就是像她这种有持无恐之人吧!
卓嘉越绕到车后的备用箱内,开始往外搬东西,方槿荨探头一看才发现那里面满满塞着的全是焰火。
这是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她眨着眼睛看着卓嘉越卖力地干活,也不问他什么,只是心想,这男人想跟自己玩浪漫吗?
那样也是白费心机吧,她才不会轻易地被这些小女生才会喜欢的东西给打动呢,她绝不会就因此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此处是城郊的荒野之处,有一片天然的还未被污染的沙湾,冬季的干旱天,所以河水很浅,甚至能看到河底的沙泥。
天可真冷,那风吹过来让人觉得自己身无一物,方槿荨缩着肩膀,双臂环胸,远远地看着卓嘉越把焰花一一放置好,然后将它们点燃。
忙碌的卓嘉越似乎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看着他颀长的身影,那件长款外套被风吹得鼓起来,他偶尔转过来的侧脸显得落寞忧郁。
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比烟花更为寂寞的呢,它给人们留下的只不过短短片刻,那些繁茂美丽的光彩也只是刹那便会消逝。
焰火终于点燃,卓嘉越退后几步,他仰起脸来,安静地虔诚地欣赏着在自己手底下燃放的美好瞬间,一双总是幽沉的双眼此时是那么的明亮,他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个极少有人见过的天真笑容。
大朵大朵的,大束大束的,大片大片的;像雪花,像星辰,像笑脸;粉的,绿的,蓝的,紫的;它们多姿多彩地绽放着,无边的天际,寂寥的夜色,寒冷无情的夜风,这一切都渐渐融和在一起,给这个除夕之夜留下难忘的一刻。
她知道烟花的寂寞,知道世上多是无情之人,亦觉得这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眼。
可看着那个独自欣赏着烟花的男子,仍是动容了,那样的景象会让她不由地缓缓地走向他,走向那烟花之中,她情不由己地伸出手去,在无尽的寒冷中,从他后面拥抱住他。
在这世间,两个人永远比一个人温暖吧!她这般想到。
卓嘉越似才察觉此时不只自己一人,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从恍惚里回过神来,焰花映在他那双总是沉郁的眼睛里,多了一抹热烈的光彩。
他把她从后面捞进自己的怀里,他的手紧紧地抱住她,他埋下脸贴在她的头顶深吸着她发上的香气,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得那么地快,此刻他竟真的是快乐的。
满天满眼都是烟火的绚丽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