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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喜欢他。”陆辰抬起头来,她上一世便不会掩饰,这辈子同样也学不来,何况是面对一个上一世她恨透了的人,“虽然他们家和我们家是同一个支房的,但我也不会让父亲过继他们家谨哥儿为嗣子,也不要谨哥儿做我阿弟。”
是了,上次他躲在草垛后,十九伯便和娘亲说起,族里的人,论和陆十二爷亲近,再亲也亲不过十九伯这一支,过继他们家谨哥儿为嗣子才是名正言顺,只因陆辰儿胡闹,十二爷那时才勉强答应,十二爷疼女儿,想着不过带进府里给陆辰儿做一两年玩伴,等陆辰儿出嫁,将来定会送回来的,真正要过继嗣子到时还是会选谨哥儿,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拒绝。
娘亲不相信,可十九伯说得有理有据,何况,上回在族长府上,十二爷也的确更喜欢谨哥儿。
又因后来十九伯说的那个梦,诤哥儿后来出了事,娘亲才不由不信。
“我明白姐姐的意思。”说着仰起头,望着陆辰儿,眼里带着浓浓的笑意,“不论我是不是十二伯的嗣子,往后,我一定把姐姐当作亲姐姐看待。”
陆辰儿听了这话,明白谦哥儿是想到陆令琨对二十二婶说的话,不由解释道:“只要由族长主持,在族中行了礼,过继的事就作了数,所以,你只当十九叔是胡说八道罢。”
“可大哥和我说,子不违父意,十九伯和娘亲说,父亲给他不同意…”
“早说了十九叔是胡说八道,你真相信,若真是二十二叔托梦,也该托梦给婶子或是你们兄弟三人,也不会是托梦给十九叔,除非,”陆辰儿顿了顿,瞧着谦哥儿疑惑地望着自己,才接着道:“二十二叔生前和十九叔交情匪浅。”
陆辰儿早已让平婶打听清楚,陆令嘉是前年没了的,那时谦哥儿已记事,自然清楚,自己父亲和陆令琨生前并不友好,并且,陆令琨还看不起陆令嘉,陆令嘉终其一生,不过是一名童生,就是让族中引以为笑话,也是因着陆令琨起的哄。
这个除非便不存在,谦哥儿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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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二公子李皓白,如今在松林书院读书,师傅是松林书院的山长匡正业,能进松林书院拜老匡为师,想来应是不错,明儿我修书一封给老匡,看看他的评价。”
陆令凯已经回来了,这时正在梨香园的侧室里和夫人程氏说着话,两人倚窗对座说着话,屋里丫头婆子一个都没留,南风吹来,案几上的书卷动了几页,时值中午,一室的明亮。越发映得窗明几净。
只听夫人程氏摇了摇头,“人都还没见到,老爷也太心急了。”
陆令凯呵呵一笑,“从敏为官清正,李夫人听说出身河东柳氏,大公子如今已是翰林院供奉,媳妇是李夫人娘家族里的侄女,这般看来,这位二公子也差不到哪里去,夫人就放心好了。辰姐儿已经十五周岁了,今年若能定下来,我们不舍得多留几年也无妨,而且李皓白不是长子,将来不需要在身边侍奉父母,宦游他方,辰姐儿也可以跟去。”
从敏,宣州知州李淇,从敏是他的字。
“老爷将来问过匡老爷,若真不错,等我和老爷见了李家二公子再说,现还是不要急都会答应。”
“我晓得,”陆令凯点点头,“今儿从敏叫我过去,也只问问我的意思,有意愿结亲,我只说还得回来和夫人商议,并未答应。”
程夫人笑了笑,也只有他说这话说得顺溜,不怕别人说惧内。
又听陆令凯道:“只怕这两日,你也不得闲,李夫人会请你和辰姐儿过府聚聚,你有个准备,要不要带辰姐儿去…”
正说到了,忽然瞧着玉翠进来,“老爷,夫人,姐儿回来了。”
陆令凯住了口,又望了程氏一眼,嘱咐道:“这事暂时不要和辰姐儿提起。”
第十一回:来访
陆辰儿从城西回来,把谦哥儿家的事和父亲娘亲说了一遍。
父亲皱了皱眉,似叹息,又似无奈,“我早该想到不会这般简单,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抬头瞧见坐在程氏身边的陆辰儿,大约觉得在女儿跟前说这话不妥,又忙打住了,“瞧我说胡话了。”
程氏搂着陆辰儿,满心疼爱,“去了这么长时间,估计又没听阿平的话。”
“哪有。”陆辰儿笑着娇声道,“还不听娘亲的话,马车行驶得慢,路上耽搁了,而且在二十二婶家里说了会子话。”
别的也不辩驳,反正等会儿娘亲肯定还会问平婶的。
“你呀。”程氏点了点陆辰儿额际,然后望向陆令凯,笑道:“既然辰姐儿这么喜欢谦哥儿,要不派人去接谦哥儿来府上,让我也瞧瞧。”
“也好,等会儿我派林升去二十二家一趟,另外,明天我去一趟大哥府上。”
听了父亲的话,陆辰儿心中了然,不管如何,依照父亲直梗的性子,最恨钻营的人,已经知道了陆令琨的行径,纵使不能过继谦哥儿为嗣子,也不会再考虑谨哥儿了,至此,陆辰儿也放了心,只要不和那一家里扯上关系,一切便好。
上一世,她与陆招娣的恩怨纠葛,已成过往,她不想再纠缠,也不想再延续,若能避开,大家都相安,那就是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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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哥儿是第二天来的,一并过来的还有二十二婶。
因着陆辰儿,程氏爱屋及乌,对谦哥儿是极喜欢,对二十二婶也另眼相待,又瞧着二十二婶本份,程氏直说自己希望有个相熟的妯娌能经常来往,一起说说话。
临去了,还让二十二婶经常来。
知道她们家的状况不好,加上昨日平婶和陆辰儿去过她们家,程氏有心帮忙,又怜惜谦哥儿,少不得喊了平婶,送了不少东西,还另给他们一家子安排生计。
只是这边谦哥儿一家子刚走,次日,陆令琨便带着谨哥儿及招娣上了门。
听到消息,陆辰儿正在程氏的房里,一听他们来,陆辰儿当即蹙了眉。
程氏瞧着陆辰儿变了脸色,想起前日平婶说的话,好似辰儿不太待见十九一家子,不由笑道:“你若不喜欢,就先回回月阁,等会儿人走了,你再过来。”
得了娘亲这句话,陆辰儿自然不勉强不自己,带着丫头出了梨香园。
出了园子,沿着抄手回廊,穿过月形门,拐弯便瞧见,陆招娣由刘妈妈领着进来了。
一身翠绿色的禙子,簇新簇新的,只是上面的花样,却是前几年流行的花色,想来是极少穿的。
还真是有缘,陆辰儿不由心里暗暗道,想避都避不了。
“姐姐,我跟着父亲一起来拜见伯母和姐姐,不想姐姐亲自出来了。”周全的行了礼。
陆辰儿听了,登时错愕,连避开身都忘记了,生生受了她这一礼,待恍过神,“我只是有些累了,从娘亲房里出来,你要见娘亲,由刘妈妈领着去吧。”
说完,抬腿就走,并不含糊,留下一脸尴尬的陆招娣。
陆招娣满心疑惑,想起她和陆辰儿这几次的见面,每回陆辰儿见到自己都似并不愿意搭理自己,语气中永远透着疏离,似难以相处,可她也瞧过陆辰儿和谦哥儿的相处,却是非常的友善,似乎不难相处。自第一回见面后,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说她和陆辰儿年龄相似,最是容易说话的,让他和陆辰儿好好相处。
上回,只因陆辰儿喜欢二十二婶家的谦哥儿,十二伯便选择了谦哥儿为嗣,当时瞧着,除了吃惊,还有羡慕,能得父亲那般宠爱。
因而,她自是相信父亲的话,若是陆辰儿喜欢她,能接她进十二伯的府上,往后她再也不用出去干活了,只可惜,她怎么努力地讨好,似乎都难以接近陆辰儿。
瞧着两边水榭楼台,荷叶迎风招展,花香四溢,一草一木,都是格外的精致,比大伯府里长得还好,与自己家简直天差地别。想到这,心中不由怦怦直跳,或许,她还能讨伯母欢心吧。
跟着刘妈妈走了长廊,拐了弯,进了大院,走过天井,上了台阶,由着婆子打起帘子,进了里间。
“你就是十九家的闺女?”问话的正是程氏,此刻已坐了起来。
陆招娣猜着这位便是十二伯母了,和善一笑,忙上前行了礼,“回十二伯母,侄女给伯母请安。”
程氏打量着陆招娣一番,瞧着长得挺和善的,又是个聪明伶俐的,怎么辰丫头便不喜欢,品味了半晌,才道:“起来了吧,坐吧。”
早有婆子搬来了绣杌,陆招娣忙道了谢,“伯母面前,哪有侄女坐的地方。”
陆招娣只侧身站在一旁,并不敢坐,程氏不由皱了皱眉,“既喊我一声伯母,让你坐,你就坐吧。”
说完这话,又觉得自己太严肃了点,遂笑了笑道:“听说你母亲身体不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