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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往前走,越来越临近春闱,她越就越来心浮气燥,患得患失,偶尔心头还会窜起一阵害怕,害怕一切都将成泡影,那么这些年她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若不能如愿,甚至连她重新活过来都没有意义。
正自怔神时,突然听到门外有婆子通报老爷来了,赵雅南恍过神,回头,就瞧着爹地走了进来。
赵雅南唤了声爹地,“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我听你母亲说,明儿你又要去陆府,所以过来问问。”
赵雅南嗯了一声,扶着赵老爷在太师椅上坐下,又亲自替赵老爷端了碗花,“听说他们腊月初一要去菩提寺上香,女儿也想去,遂想和陆辰儿一起。”
“你是真的想去见陆家那丫头?”赵老爷一双眼望向赵雅南,完全不同于那日和陆老爷斗气时所表现出来的神情,这会子打着几分考究,同样带着几分考量,赵雅南一下子就看了出来,说起来,她是最了解爹地不过了,想来下午南门口的事,爹地已经知道了,于是大大方方地道:“就是下午我去见的那人,上上届,宣城解元,这次春闱,想来必是能高中的,虽是程家人,但和程夫人家都出了五服了,算不上什么至亲,这些年不过是家里遭难,投靠了陆家。”
赵老爷沉吟道:“我可打听到了,大理寺寺卿打算招他为孙女婿。”
顿了顿,又道:“不管他和程夫人是不是至亲,但一想到他姓程,我这心里就隔得慌,这回参加春闱的青年才俊不少,到时候我带你去参加琼林宴,或许你能看中别人也不定。”
赵雅南摇了摇头,“松林书院有两千多人,可我就只看上了她。”
“固执,”赵老爷瞥了女儿一眼,又道:“其实真的以后过日子了,你就发现不过是这么回事,相貌出众又不能当饭吃。”
“和着您见过他一面,就看中了他的皮相。”赵雅南没好气地瞪了赵老爷一眼,这下她是一点都不怀疑,她去南门口的时候,爹地就算没亲自去,至少也派他幕僚跟着她了。
既然让女儿猜到了,陆老爷也供认不讳,“袁先生又没有当面和他说话,站着远远地瞧了一眼,自然是只看到了他的皮相,难不成,就年一眼,就能看到他的才学,何况他连马车都没下。”
“你不相信女儿,总该相信匡先生吧,三年前若不是陆御史进京主持春闱,他就能来参加科考了,如今又经过了三年,这次春闱必是十拿九稳。”
听了这话,赵老爷叹息了一声,看来这丫头是真入了魔了,许久,才轻声语重深长地劝道:“女儿,我不是担心你现在哭鼻子,我是担心你将来哭鼻子,你瞧瞧,你现在哭鼻子,还有后悔的余地,等将来哭鼻子,你可连悔的地方都没有。”
“我才不会后悔呢。”赵雅南忙地撇开眼,扭开了身子。
“你别是受了陆家那丫头影响,想着若是错了,又和离什么的,虽并不算什么大事,但对女方来说,终究是吃亏。”
赵雅南听了这话,忙唤了声爹地,“您胡说什么,我这还没嫁人,你怎么就提那晦气的事,反正除了他,我谁都不嫁。”
赵老爷听了这话,怔愣了好一会儿,女儿虽脾气不好,但从来也不见她这样胡闹,好一会儿,回过神来,便出声斥责了一声,“你一个姑娘家,胡闹什么,什么叫除了他不嫁,若真这样,不嫁也好,我招个女婿在家,望哥儿年纪小,正好替父亲照顾望哥儿,你母亲是没多少心思,姨娘又是个拎不清的。”
“才不招上门女婿。”赵雅南哼了一声,“若是嫁不了映棠,我就去庵里当姑子。”
听了这话,赵老爷几乎气得倒仰,嚷了声,“你敢?”
甩袖起身,气冲冲地就往外走去。
想着女儿的出格,不免又埋怨起陈氏没好好教导。
第二百八十七回:上香
陆老爷休沐日的时候带着程常棣去了趟轩辕书院。
二月初一,程夫人要去菩提寺上香,桃夭和柳束兮两人便没有单独出行,而是跟着程夫人一起,一行人一起去了菩提寺。
垂柳挂丝春来到,桃李争艳花先发。
如今外面冰冻的积雪早融化了,许多地方都露出了原有的表象。
春寒料峭时节,依然寒意侵人。
在菩提寺前下了马车,陆辰儿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轻轻哈了口气,还能看到白雾,
一旁跟着下了马车的柳束兮拉着桃夭,走过来笑道:“我来菩提寺好几回,每回都是人流如潮,我还以以是因为我来的时间点不对,没想到今儿这么早,人就已经这么多了。”说着话,还特意伸手指了指广场的密密麻麻的人。
扶着程氏的陆辰儿转头对柳束兮道:“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现在已经差不多已是巳正了。
只瞧着程氏笑道:“只怕是太夫人已经到了。”
话刚说完,果然见到两个婆子走了过来,一个是太夫人跟前的妈妈,一个是匡四夫人跟前的妈妈,两人上前先行了礼,只听太夫人跟前的妈妈先开了口,“因六哥儿今儿头一遭跟着太夫人出门来寺里上香,一家子出门便早了点,太夫人如今已去了后院的禅房,派了老奴过来瞧瞧夫人来了,和夫人说一声。”
程氏诧异,“六哥儿也出门了,前两天说是病了,如今能出门了,想来是病好了吧?”
“太夫人瞧了,说是无碍了。”
程氏点了点头,“你去了太夫人说一声。我在大殿上了香就去后院的禅房。”
那妈妈忙地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程氏望向另一位妈妈道:“还真凑巧,你如今在这里,难道今儿老四媳妇也来了寺里?”
“回夫人的话,我们夫人是前几日听辰姐儿说起,今儿夫人会在来寺里上香,因而,早早地就赶了了过来。”
陆辰儿听了,忙笑道:“那天在六街的时候,晚饭前。我只提了一句,没想到四嫂子也过来了。”
“这是知道夫人来烧香,我们夫人正好也要求人口。遂过来了。”
“也是了,淳姐儿如今都有五个月身孕了。”程氏附和一声,又道:“你先进去吧,我等会儿上了香,就会去后院。今儿初一,还是寺里主持讲经,少不得听上半日功夫。”
听了程氏这话,那妈妈应了一声,柳束兮和桃夭,因不去大殿上香。便在广场里随便逛逛,程氏带着陆辰儿去了大殿,大殿里香火缭绕。上完香后,又替程常棣求了支功名签,却是上上签,程氏心里自是欢喜。
陆辰儿一旁瞧着,却是撇撇嘴。最近来求功名签的人极多,难不成还会有下下签的。
去了后禅院。程氏和太夫人以及匡四夫人聚在一起说了几句,便往平日里寺里讲经的屋子缘来轩走去,陆辰儿和琳姐儿不耐烦去听主持讲经,俩人禀了长辈没有跟着过去。
程氏和太夫人倒都没有拘着她们,只嘱咐着婆子好生看紧了。
琳姐儿先拉着陆辰儿先去了东边的一间厢房,陆辰儿正自疑惑,要开口询问,却瞧见琳姐儿抓紧陆辰儿手,轻声道:“我六哥哥要见你,我带你进去。”
陆辰儿嗯了一声,紧跟在陆辰儿身后的云锦,登时眉头皱紧了几分。
紫葵上前轻叩了下门,没一会门就打开了,开门的是余丙秋,琳姐儿笑嘻嘻地道:“我和辰姐儿过来瞧六哥哥,劳烦你通报一声吧。”
“几位姑娘请进。”余丙秋侧了侧身,陆辰儿正要抬步,跟着的来妈妈忙道:“姑娘,既然是公府里六哥儿在里面,这样进去不妥?”
“你这婆子,有什么不妥的,又不是单单只让辰姐姐进去,本姑娘陪着辰姐姐一块儿进去,还有云锦和紫葵都一起进去,要不,你们也一起进来了?”琳姐儿说这话里,甩了甩手,只觉得不习惯,原来今日没带鞭子出门。
陆辰儿看了来妈妈一眼,笑道:“放心,这事回去后,我会和娘亲说了。”
琳姐儿哼了一声,拉着陆辰儿走了进去,一边地小声低咕道:“可不能听母亲的,下回出门的时候,我一定给带根鞭子出门,六哥哥送我的那根马鞭可漂亮了。”
听了这话,陆辰儿想着,说不得为了这事,琳姐儿又得和柳夫人闹一番了。
来妈妈是真准备跟着进去,最后,还是安定公府的婆子把她拉住,“我们还是在外面的守着吧,有琳姐儿陪着,不过是问问六哥儿的病,等会儿就出来了,我们进去没得惹人嫌,来妈妈大约还不知道,我们府里的几位哥儿自小就是最厌烦妈妈们进他们的屋子。”
来妈妈听了这话,顿住了脚步,看了云锦一眼,遂道:“那我们就在门外守着吧。”
陆辰儿点了点头,才和琳姐儿转身走了进去,琳垦殖免不了和陆辰儿咬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