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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是对生命的尊重,求死,是世间最懦弱的表现。
第1卷 禁脔 诗悟(2)
书的首页上,墨香中是龙飞凤舞的这一句批注,可是为什么竟象是说着她呢。
有些赧然,她真的错了,从前的她太过懦弱了,一心的求死,果然是对生命的不尊重了。
求死,是世间最懦弱的表现。这一句话在瞬间敲醒了她早已迷朦的一颗心。
错了,错的离谱。
仔细的再读着那一段话,心里已经被欧阳永君的细心感动了。或许她要选择另外的一种积极的方式来重新开始她的人生。
“小主子,要用早膳吗?”
“不了,我不饿。”急切的看着书,那书里的故事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吸引了她。
于是,几天床上的生活就只有书伴着她,一天一天,转眼就过了七八天了。
这冷月轩果然是冷清,除了之晴,她再也没有见到第二个人了。
“之晴,这书我看完了,还有新的送来吗?”已经习惯了书的还去取来,也习惯了每一次收到新书的时候又得到了采月的消息,只要那丫头还好,她就开心了。
“没了,今天还书的时候没见着二爷,二爷的书房里有好多的书,可是奴婢不识字,所以也不敢造次随意拿了。”
“哦,没事的。”没了采月的消息,心里不免有些落寞了。“之晴,我想下床走走。”
“不成,二爷说了,你至少要躺个半个月才行呢。”每每说起欧阳永君,之晴的脸上都挂满了兴奋之意。
听着窗外的鸟儿鸣、荷花香,如沁摇了摇头,“我要去外面坐坐,你扶着我去就好。”
之晴拗不过如沁,只得依了,搀着她慢慢的踱出房间,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屋外,是一片野草萋萋,间或有野花摇曳其中,竟是一片荒凉,怪不得无人来此地呢,可是七八天了,除了之晴,竟无一人来,这飞轩堡里竟然如此的风平浪静,她还是感觉有些奇怪。
之晴扶着她坐在了门口不远处的一块顽石上,晒着阳光,心情格外的好起来,一切似乎都充满了希望。
低矮歪斜的栅栏旁有一个女人探头探脑的向着她的方向看来,“之晴,你去看看,那是哪一房的丫头。”
之晴这才发现那丫头的存在,三两步紧跑了过去,就在栅栏边,两个人小声的谈论了几句,而后之晴便从那丫头手中接过了一本书向如沁走来,“小主子,是二爷着人送书呢。”
“拿过来吧。”她知道采月现在在美人苑做丫头,虽然辛苦,倒是再也没有被轻展轩凌虐过了。
习惯性的打开,迅速的翻着,找着她想要的字条,奇怪的却没有了。如沁不由得有些纳闷,这书仿佛在与她打着哑迷一般。
翻到最后一页,是一首打油诗,依稀还泛着墨香。
彩霞漫天无归处,
月伴嫦娥倚树槐。
今朝无爱欲何求,
夜色深深几多愁。
侍女无忧多寂寥,
寝畔幽香款款来。
怡人自得笑翩跹,
情洒花间独自香。
阁楼镜前画眉黛,
最是无人好风光。
细细读来,那每一句的第一字拼凑起来却让如沁瞬间惊心。
(PS:随意写的一首诗,不懂平仄,也不懂押韵,好玩而已,请亲们千万别认真研读,拜托拜托)
第1卷 禁脔 黄汤(1)
采月今夜侍寝怡情阁。
如沁惊心的再一次读了一遍,她没有看错,的确是这几个字。
欧阳永君居然告诉了她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知道美人院除了小主子和丫头,其它的人是不能随便进去的,这飞轩堡的事情之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为她讲述了许多的规矩。
只是关于婉柔,她只不经意的问过一次,之晴回答她的却是浅浅的笑,摇摇头,之晴只说她不知道婉柔是谁。
如沁便淡然了,那一个女子与她又是何干,或许她是轻展轩最宠爱的女人吧,所以她的琴谁也不能碰。
可是如今,那男人居然连采月也要要了,那么采月的一生便也只能留在这飞轩堡了,原本她是想等着自己的脚伤好了,再找到采月,再寻着一个机会两个人一起逃出去,从此寻一处山野之地,安静的度过自己的余生。
采月从小就跟着她侍候她了,所以两个人情同姐妹一样,也便是因为如此,如沁才断然不舍把采月扔在这个火坑里,可是如今采月要侍寝了呢。
但不知她是自愿的,还是被轻展轩强逼的。
今夜,她真的很想见一见采月,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真的可惜了。
自己的伤虽然不可以走得太快,但是刚刚试了,似乎慢着些走已无大碍,心里顿时就下了决定,她要出了这冷月轩,她要见到采月,这几日都是在书中的字条上知道采月的安好,但是她更希望亲眼见一见采月,那样子才能让自己安心。
傍晚来临的时候,如沁有些紧张了,这飞轩堡除了那一夜她被甄陶带去侍寝以外,这每一处的路她都不清楚,甚至连自己现下所居的冷月轩的位置也不知道,想要问了之晴,却还是忍了,去见采月的事绝对不能让之晴知道,之晴传过话给她,进了冷月轩的小主子除非有爷的传令,否则是不能随意出了冷月轩的。
她就好比是一只小兔子被关在了一个残破的笼子里,只是无人扰的自由倒是让她喜欢。
倘若真的被逮到,就只说自己夜半出去赏星星,而后迷了路吧,仰望着天,到了月尾了,所以连月亮也偷懒去了。
才一擦黑,如沁就催着之晴去取了饭菜,匆匆吃了几口,一向都是剩饭,她已经习惯了,倒是之晴每次都絮叼着她与如沁一起受罪了。
如沁也不理,只想之晴快快的去睡了,那么她便可以偷逃出去了。
却是不敢催,从未催过之晴早睡,此刻催了只怕她会起了疑心。
可是事情却出乎意料的顺利,吃了饭后,之晴便打了水,侍候着她沐浴了,再上了那药膏,便打着哈欠说要睡了。
如沁忙不迭的应着她,巴不得她早早睡了,自己也方慢慢的前去怡情阁。
夜,静寂的似乎连心事也听得清清楚楚,之晴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时,如沁便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摸出枕头下的一件衣衫,那是之晴的,偷偷换上,只不想惹人注目。
脚踝处传来一丝疼痛,轻咬贝齿,比这痛苦的经历都过去了,她又岂会经不住这痛呢。
院外,无人守卫,固然知道她脚上有伤,既便想逃也是有心无力吧。
慢慢的踱出了冷月轩,凄黑的夜里偶尔有风灯点缀,才不至于让她迷失了方向。
眼望处,一片荒凉,这里距离怡情阁一定是极远吧。
越走越是心慌,所经之处无一处是她熟悉的,除了她从前住过的小院和怡情阁以外,她哪里也不熟悉也不知道。
都怪自己,那一日当轻展轩带她离开怡情阁的时候她多多留意就好了,只可惜那一日她伤得太重,以至于昏睡在轻展轩的怀里。
第1卷 禁脔 黄汤(2)
或许她要找个人问问路吧,可是走了半天也没见半个人影。
心急中,也不怕走在亮处,遇见人才是解决一切的好办法。
终于听到前面有了女子娇笑的声音,如沁快步的走过去,借着那女子身边的风灯,才看出是三个女子正在花间嬉戏,这么晚了居然还不睡呢。
仔细看时,其中有一位正是她认识的,是月离,便是如沁到了飞轩堡时的醒来后的第一夜所遇见的那个侍寝女人。
正欲迈出的步子,在此刻又停了下来,她知道月离和绾晴因着侍寝一事早已对她生出不满,自己盲目的出现在她们面前,只恐怕不出片刻便会被告到轻展轩那里去,她可是一个人偷偷潜出冷月轩的,倘若被轻展轩知道,又是一番的责罚。
三个女子突然就朝着她的方向而来,如沁一惊,忙闪身到身旁的暗处,似乎急了,脚上有些吃痛。
女子越来越近,让如沁大气也不敢出来。
“那女人要是知道她曾经的婢女被爷连续宠了三天了,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况状,哈哈。”
一头雾水,如沁不知道月离口中的女人与婢女到底是何人。
“听说是爷亲自把她送到冷月轩的呢。”另一个陌生的女子低语道。
“柳絮,那又如何,她动了婉柔的琴,现在还活着那是她的造化,那冷月轩除了之晴谁敢迈进去半步呀,爷早晚会将她遗忘在那儿的。”
“是呀,也不知她借了谁的胆子,那琴就连下人也未曾动过呢,琴架与琴身的擦拭都是由爷亲自来的,而她竟然以为自己连着两天侍了寝,就以为自己比过了婉柔,这一次恐怕她再也翻不了身了。”月离恨恨的说完,如沁借着月离身边的灯笼甚至看到了她满脸的得意忘形。
自己果真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