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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尔信离去的背影矫健而又迅速,苏丝黄忽然反应过来,低低呼了一声托住脸娇呼:“他好帅哦!简直酷毙了。”
郝靓无意关心苏小姐的花痴行为,看向单尔雅,对方眉头皱紧:“你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不要随便乱跑,我去前面看一下情况。”
站在观望的人群里,耳边听着苏丝黄一系列美式的夸张和赞叹,郝靓神不思属,有些莫名的慌乱,她回想起单尔信回头怒视的眼神,不同于以往的生气、发火,那是一种充满攻击性、纯雄性的眼神,那一刻激素迅速分泌,满身的蓄势待发,对外,是一种力量的展现和实力的扩张,充满着男人的骄傲和自豪;对内,则更像一种保证,去承担应有的责任,似乎在说:一切有我,你好好待着别给我添乱!
尽管单尔信总是神色不善脾气不好,但郝靓从未真正怕过他,也许是很早的时候,潜意识里就明白他喜欢自己,而作为一个女孩子,一个漂亮且有魅力的女孩子,不会打心眼里害怕真正喜欢自己的人。
但这次郝靓却被他的眼神震撼了,说不出什么滋味,却不算难受,甚至有种揪心的,隐隐的快感,原来,还可以是这样的啊!
人群里一片议论纷纷的嗡嗡声,不时出现骚动,尽管有警察专门留下来驱赶,大家还是不自觉的凑上前去,还有人开始控制不住地哭泣喊叫,大概是有亲属置身险地。
焦躁而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迅速传播,苏丝黄也停止了喋喋不休,转而在额头和左右肩不停地画着十字,嘴里还念念有词。
郝靓面色平静,内心却翻江倒海,他在外休息,穿着便装,没有人认识他,也没有人命令他出任务。那么毫不犹豫地站出来冲在第一线,是不是说明,他当兵不是因为叛逆,不是一时的意气,不是一个红三代要去镀金,甚至不是所谓的历练,而是作为实实在在的使命,认真且庄严地去担负!
原来,他除了笨拙地讨好自己,和油嘴滑舌地调戏自己,还有这样的一面!
短短的三十分钟,对两个女孩子来说,却像过了三十年一样,当赵蕾跟着单家兄弟走过来,郝靓和苏丝黄火速迎上去,苏丝黄激动地几乎要直接扑向单尔信,却被他一个转身错开,苏丝黄险些因为刹不住车而扑倒,幸亏赵蕾拉了她一把,只是再回头时,两人的距离已经拉到最远。
看着对面神色冷然肃杀的单尔信,郝靓心里一阵紧缩,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不料单尔信却猛然后退两步也跟她保持距离,先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冲单尔雅点点头:“你送她们回去,我还要去警局补点手续。”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让郝靓颇有些莫名其妙,在被赵蕾拉着说话的时候还讪讪地。
“哎呀,靓靓,你不是去进修了吗,哪里认识这么个帅哥?他真是太酷了!”赵蕾大着嗓门开始赞叹,又看了单尔雅一眼:“你们是双胞胎,您也是……”
“我是他哥哥,从事建筑行业。”单尔雅迅速打断她,示意郝靓和苏丝黄跟着自己离开。赵蕾被单尔雅的冰山表情冻住,不敢多问,却仍缠着郝靓不放,郝靓无奈只得解释:“我们是继兄妹,我妈嫁给了他们的父亲,就这么简单。”
赵蕾满脸兴奋扼腕叹息:“我妈也改嫁,怎么就只拖来个和我抢东西的毛丫头啊!”不待郝靓反应便又开始形容:“你不知道你这个哥有多酷!典型的现代化综合型人才啊!短时间内迅速制定计划,从用谈判专家拖延时间,提供防弹运钞车转移歹徒注意力,电磁干扰歹徒和外界的联系,最后狙击手就位同时击毙所有歹徒,他那手绝活儿把我们大队长都惊了!。”
赵蕾说完,看苏丝黄一脸兴奋和激动,单尔雅却面无表情,郝靓的反应也不算不激烈,立刻又补充:“你不知道,有个歹徒把自己隐藏的很好,在车里挟持着人质,几名狙击手都没有把握在不伤害人质的情况下击毙歹徒,最后是你哥做的,一枪爆头,人质毫发不伤,就是被歹徒的脑浆喷了一脸,吓晕过去了。”
苏丝黄听懂了,惊呼一声,捂着嘴巴要干呕的样子,被赵蕾白了一眼,又赶紧摆手道:“我没事,没事,你继续。”
赵蕾又转向郝靓:“具体情形我也不太清楚,是听别人转述的,总之你哥真是太帅了!我们大队长那叫一个兴奋,只差没有当场挖角了,对了,他有女朋友没有?”
刚刚压下去不适的苏丝黄忽然又跳了出来:“有的,有的!”朝郝靓挤眉弄眼地使眼色:“是吧?”
郝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赵蕾一脸失望,低头看表:“糟糕,我还得抓紧时间归队,回头再联系我,死丫头手机不开机,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
赵蕾得到保证后匆匆忙忙走了,郝靓却像筋骨被抽走一样,忽然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也不想说话。
看看已经是午饭时间,单尔雅问她们是否要吃饭,两个女孩子都表示没胃口,单尔雅便也从善如流。看着依旧面瘫但眼底却绝对不平静的单尔雅,郝靓心想他大概也不会有胃口了吧。
亲眼看到自己的双胞胎兄弟出生入死,瞬间结束一条人命,就算之前不知道单尔信做什么的,现在也该明白了吧?单尔雅就算真的是冰山,也会有裂缝的可能,何况他根本不是,郝靓知道他不是。
上车后,车子依旧开得平稳,郝靓慢慢陷入思绪无法自拔,单尔雅的沉默和和苏丝黄的聒噪,都成了背景,她想了很多,也很乱。直到车子在苏丝黄下榻的酒店门口停下,苏丝黄却扭着身子表示不想走,她真挚地表示相逢不如偶遇,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想造访单家,并顺便慰问他们家的英雄。
“下车!”
苏丝黄还要扭捏着撒娇,单尔雅忽然扭头发怒:“下车,现在!”单尔雅之所以被称为冰山,除了经常面无表情,更大的原因是他情绪波澜不惊,而“怒”是人类最极端的表情,郝靓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
这位苏丝黄小姐大概也不曾,因此两人都被镇住了,苏丝黄犹豫了一下,咬着嘴唇委屈地泫然欲泣,见单尔雅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才抽抽噎噎,一步三回头的下了车。
她关上车门的一瞬,车便“嗖”的一声从她面前飞驰而过,碾碎了一地的玻璃芳心。
四十五
单尔雅的车并没有直接开回家,而是停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就在车内的空气沉默到郝靓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单尔雅忽然开口问:“他的身份是狙击手?”
郝靓斟酌了一下才回答:“现在不是。”记得单尔信说过,他即使在行动队的时候,也是负责爆破和电磁类的技术问题,但这个世界上还有“多样手”这一类的存在,看他现在的枪法,郝靓不敢为过去的事情打保票。
就像她自己,如果几年前有人跟她说你会成为职业的翻译,她没准会觉得好笑,因为她年少时的理想是从事科研工作,因为她觉得自然界的东西,比善变的人类更容易打交道。
“你们现在是不是在一起?”单尔雅的下一句话直接让郝靓回魂,并且惊得险些站起来撞到车顶。
“你…我…他…那个”郝靓三个人称全用完,还是没想好该怎么开口解释,否认吧,好像他们又有点事,承认吧,郝靓不甘心。
“你不用吃惊,我们是双胞胎,比别人更能感应彼此的情绪变化,他喜欢你。”单尔雅说出了少有的长句,语气是一贯的波澜不惊,却说得郝靓心潮涌动。
那之后单尔雅便不再开口,车子再次启动,这次直接开回了家,单尔雅说还有事要忙,郝靓回房收拾东西,单尔信则一直不见踪影。
下午的时候梁青回了家,乱七八糟准备了一堆东西,吃的喝的用的,还有几身明显价值不菲的成衣。
郝靓皱了皱眉头:“我以前有警服,现在有军装,你买这些,我哪有机会穿,能不能退货啊?看起来挺贵的!”郝靓翻翻那些衣服,粉嫩鲜亮的颜色明显和梁青的年纪不符,打消了建议她自己穿的念头。
梁青一边在她身上比划一边念叨:“女人青春就这么几年,过了岁数,就算身材保持得再好,穿这些衣服也不是当年那感觉了,你不会穿制服直到退休吧?这辈子不白活了!”
郝靓嘴里不反驳,却腹诽:难道活着就是为了穿漂亮衣服?
见她不吭声,梁青叹了口气接着又道:“你说你好端端的非要去做警察,就算同声传译太辛苦,你随便去个外资公司或翻译公司,也比现在收入高,至于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吗?单尔雅能干,我觉得你比他还能干,就是不用在正地方!”
郝靓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