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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对他笑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望着他,望到眼眶也跟着烫起来为止。他的掌心一定划了不少伤口,只是轻轻拂过,就割的脸上生疼,他喂自己的那些水应该也是用这双手捂化的雪水吧,清清凉凉地满是他的气息……
“本王现在一定狼狈极了,不过看起来,好像还能入得你的眼。下了山,本王准你好好看,仔仔细细的看,看够了为止。”不知从何开始,赫连狱竟也学得了苦中作乐的本事,几句玩笑下来,精神顿时轻松了不少,背上月月,步伐甚是矫健地朝丁香林走去。
月月不知道自己能屏息多久,干脆就将口鼻全封进赫连狱的衣领里,紧贴着他微凉的肌肤,心中一片坦然,想着自己就算死在此处也了无遗憾了吧。
踏入树林,赫连狱的脚下登时快了起来,一步三极的往下跃着台阶。还要分出精力照看那些随时都会落下的卷曲枯叶,躲躲闪闪,身法奇快,好在有惊无险,两人终于顺利出了林子。
赫连狱小心地放下月月,直到看见女子撑起眼眸,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有了着落。
“拖累你了……”月月哑着嗓子挤出一句,若不是要背着她只怕赫连狱早就顺风顺水的下了山,断不会惹了这么一身的伤痕累累。
“嗯,以后病好的时候记得报答本王就行了。”赫连狱嘴角一咧,随口开了句玩笑。
啊?月月只是由衷的表达一下感谢罢了,没想到反被赫连狱下了个套儿。一趟墨云海下来,这个霸道的男人竟变的让人琢磨不透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哇。
两个人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逃离险境的轻松,就被一声呼喊给搅了温馨。
“王爷!”铁焰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当月月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奔到近前。一身雪白的长衫布满了血迹与泥痕,岩石划烂的布条挂得浑身都是,搞得甚是狼狈。
谢天谢地,铁焰没有事!月月拉住铁焰的手,激动之余却说不出话来了。
“你这是怎么了,身上烫得好吓人。”铁焰感觉月月的体温不对,倒转掌心搭上了月月的脉息。只探了一下便愁得眉头深锁,连忙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送进月月口中。
“如何?”铁焰撤了面具,紧张的神色瞧得赫连狱心中一紧。
“不太好……”铁焰小声支吾了一句,搓热双手探进了月月的衣襟。跟她预想得差不多,月月脉息浮薄无力,心跳亦是微弱不齐,只怕这伤势早已沉疴到心血,身上稍微有点异恙便会引发出排山倒海阵势。
“没用这个吗?”铁焰茫然地拉出一样东西,正是塞在亵衣夹层的十方草香囊。
用上药,月月渐渐恢复了几分力气,睨了一眼铁焰掌心的香囊。笑着摇摇头。她之所以忍了一路没敢用全是为了保护铁焰,没想到了最后的时候竟然是被铁焰亲手翻了出来。
“原来如此……”赫连狱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搂在月月肩膀的手掌不由得狠心一紧。好哇,两个丫头合起伙来骗他。
“唔——”月月只是浅浅呻吟一声,随即对着铁焰又是一个无奈的笑脸。
她不在的时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铁焰这时才注意到赫连狱与月月的神情,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反正看着不似以前那般别扭了。
“金烈与银火呢?”赫连狱索性抱起月月盘膝坐在地上。没日没夜的走了那么多天,说不累那是假的。
“回王爷,在山下,已经与凤于漠的铁骑对峙将近半个月了。”铁焰一边回着话,一边瞥了瞥安心窝在赫连狱怀中的月月,这架势怎么看怎么有点儿轻车就熟的意思。才半个月而已,难道两人一笑泯恩仇了?
“就凭他们俩?”赫连狱听完铁焰的话,不禁挑挑了眉梢,他不认为金烈与银火已经强到能以一敌几百的地步,他可是清楚地看到了凤于漠求援的响箭。
“还有铜燃带来的一千轻骑。”铁焰讷讷地说道,低下头不敢去看赫连狱愈见阴沉的脸色。
“谁准他擅离京城的?还带了一千轻骑,不会都是本王的一等先锋吧?”赫连狱眉毛一横,心中登时凉了半截。天书涯派下来的四个能人按理说应该是守护赫连瑾的,可是他那个皇兄太执拗,非说自己常年在外征战身边更需要誓死效忠的助手,结果一个没留的全给了自己,这下可好,这些拼死护主的侍卫只认他这一个主人,现在还为了来救他,什么也不顾了。
“正是……”铁焰将头低得更深了。
“他反了?!这个时候不在京城护驾,跑来墨云海干什么?”赫连狱气得额头上的青筋乱跳。周身散发出来的煞气更是惊得月月心中一个激灵。
“回王爷,京城有丞相大人守着,想是撑几日应该没有问题……”跟了赫连狱这么久,铁焰知道靖王虽然脾气大,但是很讲道理,不由得想替铜燃开脱几句。
“几日?现在只怕都十几日了吧,胡闹!简直是胡闹!快下山,解决了凤于漠,即刻回京。”赫连狱呼喝着,重新背起月月,当先抢下山去。丝毫没给铁焰多留些解释的话语。
“是!”铁焰答应了一声,追上靖王的脚步也往山下奔去。
“他们也是担心你,何必动这么大肝火……”月月趴在赫连狱的背上,小声嘟囔了一句,一转头刚好看到铁焰咬着唇对自己摇头,于是后面的话便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八十七章 命运弄人(上)
第八十七章 命运弄人(上)
像山下的这种阵势。月月已然不是第一回见了,所以看着两军整装待发的架势竟然面上平淡的很,只是在眼光扫到凤于漠的时候,心中微微触动了那么一下。
“靖王好本事,竟可安然无恙地下得山来,凤某钦佩至极,钦佩至极啊!”凤于漠远远地看到赫连狱在轻骑的簇拥中下得山脚,眼中不经意地划过一抹狠色。
“凤将军太谦虚了,若是哪日得闲,不如也上山溜溜,凭将军的能耐,本王相信用不上一个月定可全身而还。”赫连狱声音朗朗,口中虽是称赞之词,实则却为挑衅。
“王爷真会说笑,赏山逛水乃是兴致情趣所在,凤某府上又没有人需要这山中的东西续命,何苦来选这一处。”凤于漠唇角一弯,讥讽的话语不仅刺了赫连狱的耳,也连带着刺了他的心。
连日奔波,现在争几句口舌纯属形势所逼,不想凤于漠竟然专挑软肋下刀。赫连狱顿觉胸口气血翻涌,一股腥咸登时涌上咽喉。
“他是故意激你的,你可别上当。”月月自然感觉到赫连狱身体的变化,一面顺着赫连狱的后背,一面轻声耳语道。
“哼,本王既然回来了,他就捞不得好去。”一口腥咸咽下腹中,赫连狱咬牙切齿道。
“王爷,您请上车,这里就交给属下吧。”铜燃自知罪责深重,上前来先磕了一个响头才敢说话。
“一千轻骑怎么带出来的,就给本王怎么带回去,少一个杖三十。”赫连狱的一番狠话,直说的月月心惊肉跳的,瞧这阵势只怕能回去一半已然万幸了,铜燃如不战死在此回到京城管保被打成肉馅。
“谢王爷!”铜燃好像并不在意自己有可能成为肉馅,依旧极其虔诚地对着赫连狱伏地一拜。
“怎么,靖王爷准备走人了吗?”凤于漠眼见着赫连狱抱着月月就要上马车,顿时又激了一句。
赫连狱冷眼瞧着凤于漠一人一骑悠悠然步出铁骑的阵势,唇角微微一扬,戏谑道:“收拾你这些人,还用不着本王亲自出手,凤于漠,倘若今**侥幸不死,就洗干净脖子等着本王亲自来取你的性命吧。”
{文}赫连狱自然不屑做逃兵,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先不说怀中有个急需调治的女子。单是皇宫里躺着的赫连瑾就足够他归心似箭,他,一刻也不能留。
{人}“凤某恭候王爷的大驾光临。”凤于漠也不拦,只清清淡淡地说了一句,就将目光转移到了月月的脸上,这一眼他用了太多的勇气。
{书}“郡主殿下可是真的想妥帖了,要与靖王一道回傲天盛京?”面对敌人凤于漠可以坦然微笑,但是面对月月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太多的舍不得与不相信纠结在他的心头,尤其是当赫连狱背着月月一步一步走下阶梯的时候,一步一步走近自己的时候,他恍惚感觉那明明越来越近的距离,却远到了海角天边。
{屋}她只能第二次对凤于漠说抱歉了,对不起,这一次她依然选择了赫连狱。月月从怀中扯出香囊,那枚小小的锦囊握在掌心,竟然是滚烫的,她紧紧的攥着,妄想着将它的香气存在掌心,感觉很久其实只是瞬间……
白色的香囊在空中划出一道失落的弧线,带着凤于漠对她的好。也带着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