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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几匹母马都是百里挑一的好品种,是上次黑衣人偷袭时,留下的战利品。
由于时间紧迫,当日夜里并未去查幕后凶手。那时,战利品中有不少好马,但骠骑营的马匹本就是百里挑一的,所以几乎都让徐坤带走了。唯有数千油火连弩以及这十几匹母马,甚合任海心意。
马上就要上战场,别说马,就是人都不知道能否活下来。
他想,若能在这之前,让这些马配了种,以后就是骠骑营的马死绝了,也算留下了些纯血后代。
本来,打算明日就将这些受过孕的母马,送到昌城府衙去。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那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趾高气昂地横冲直撞。若有将士以刀剑相抵,它便会迅速跳开,然后驱赶母马迎向刀尖。待将士们无奈收回兵器,它便会躲在马群里,嘲讽地打着响鼻。
这龌龊的性子,直把将士们气的眼斜口歪。就连他们胯下的马儿,都不屑地哼了哼。
但,这马越烈,将士们的心就越热。整个骠骑营,都渐渐得沸腾起来。
很快就有人以轻功掠入包围圈,打算降服它。
只是每当靠近它,周围的母马就来撞人,竟是让人无处下手。
如此僵持了一个时辰。
作为统领大将的任海,终于按捺不住。他直接纵马冲了进去,让整个马群瞬间乱了。
汗血宝马见他冲了进来,就撒开蹄子在圈子里狂奔,更赶着母马们去阻碍他。
任海见状,怒骂了一声。“畜生!”
随后,他翻身爬站在马鞍上,脚上一点,借力掠起朝它扑去。但那马儿油滑,居然给它避了过去。任海不灰心,接二连三的扑了几次,一刻钟后,终于让他扑上了汗血宝马的马背。
汗血宝马愤怒地喷了个响鼻,左摇右摆,前奔后跳,挣扎着想把人甩下来。
任海训马多年,最善于抓马的弱点,任它怎么蹦跶,他就能紧紧黏在它背上。
大概半个时辰后,汗血宝马似乎累了。在原地慢慢地停了下来,喘着粗气似乎认命了一般。任海也是满头大汗,坐在马背上狠命地喘气。
不过,这马儿已经不再挣扎,他想着应该是臣服了,心头不禁升起一股狂喜来。
这时,一直在圈外观战的染黎,摇了摇头。以她的角度,恰能看见汗血宝马的头部。这马儿眼神闪烁,哪儿有一点臣服的意思,分明是不安好心呢!
不过,她也没打算警告任海,骠骑营是大庆骑兵中的骄傲。但是作为一名将士,不应该有一颗骄傲的心,这个时候受些挫折,磨一磨,再好不过。
果然,染黎所料不差。
那马儿确实没安好心,它太机灵,知道自己摔不下任海,就假装臣服。
就在任海身心放松之际,它忽然一蹲,就地一滚,愣是将任海滚到了黄土地上。
这还没完,大概是为了报仇,它背对着他的头刨了一地黄土,盖了任海满头满脸。
“咳咳!”任海气急,双拳狠狠捶地。“畜生!”
汗血宝马情绪高昂地喷了两个响鼻,然后屁股一撅,对他崩了两个黄色的臭屁。
顿时熏的任海两眼一翻,差点晕厥。
“哈哈哈哈哈!”
将士们何曾见过这等情景,一时间笑得人仰马翻。
染黎看着那一匹志得意满的汗血宝马,也是哭笑不得。她赶紧吩咐身边的将士,去把任海托拖出来。免得,继续被那匹烈马埋汰。
事情到了这一步,整个骠骑营的将士都没辙了。随后他们似想到了什么,目光一致的投向了染黎,眼巴巴的望着她。目光虔诚,仿佛,她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一般。
染黎对他们挑了挑眉,从身边将士的腰上抽出一把长剑,而后面色冷凝地走入圈内。
她冷冷地盯着那匹马,抬起手中的长剑直直对着它,语气淡淡。
“要么臣服,要么死!”
将士们愣了愣。
枣红马也愣了愣。
随即,染黎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冷,是真的冷,尖锐的仿若刀锋。
枣红马,脑袋一缩,立刻躲到了母马群中间。
场上的将士们又给气笑了,有骂它懦夫的,也有骂它畜牲的。
而任海,更是恶狠狠地瞪着它,恨不得将它抓住后,剥皮抽筋。
染黎站在马群跟前,冷冷的笑了。她拿着剑一步一步的往马群逼去。
母马们似感觉到了无边的压力,迫使它们违背者汗血宝马的意愿,一点点的往两边退去,直到将汗血宝马完全暴露在染黎面前。
染黎一步步地走近汗血宝马。那马动了动蹄子想躲避,染黎眼睛一眯,手中长剑在它身侧一划。一道锋利的剑气横扫,“噗”的一声落在地上,入土三分,留下一道深痕。汗血宝马被吓了一跳,站在原地不敢动了。它不能肯定,自己的速度比剑气还快。
因为它不再躲避,染黎的剑便抵在了它的额上,她再一次问它。“要么死,要么臣服,你没有第三次选择的机会!”
这匹骄傲的马,终于有了些忐忑,硕大的马眼眨了眨。直直望着眼前的人类女子,明明那么矮小柔弱,却有着一股让它无法抗拒的力量。
她周身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竟让它感觉到自己仿佛置身是血海之中。
汗血宝马的腿,慢慢的开始有些发颤。
然后缓缓地蹲下来,将马头搁在了染黎的马靴前,伸出舌头舔了舔,表示它彻底臣服了。
骠骑营的将士们,面色诡异的望着染黎,目光里装满了不可思议。
就连任海,也是满脸的不敢置信。
大家费了那么大的劲,都没搞定它。结果她轻轻松松的,就让汗血宝马自愿臣服。
这是为什么?
染黎没有继续看那匹马,而是转身走了回来,将长剑还给那名将士。
随后,望向任海,目光淡淡。“这一次,你没有轻敌,但还是输了。因为你们太骄傲!”
第二十四章,水中月
被染黎如此一说,任海微微皱了眉。
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事实就是他输了,输给了一匹劣马。
见他沉默,染黎没有多说什么。
一个骄傲的兵,突然有一天,输在了自己的骄傲上。那,他心里多少会有些难以接受!
这很正常,作为一个曾经也很骄傲的人,她很能够理解任海现在的心情。
一阵风过,黄尘滚滚。
骑士们将出逃的马匹,都赶回了营地的临时马厩中。而那匹汗血宝马,则甩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跑到染黎身前。
它垂下头,眨巴着眼睛,将马脸靠在染黎面上蹭了蹭。
脸上油滑的触感,让染黎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去去去!”嫌恶的别了它一眼,染黎一把将它推开。“自己一边玩去!”
那马失落地垂下头,大大地马眼里全是委屈,只差滚出眼泪来。
看着它这般,染黎的铁石心肠竟被软化了一些。伸手摸了摸它长长的枣红色鬃毛,心里闪过了它飞奔时,鬃毛在风中飘舞的模样。
那是一把火,一把熊熊燃烧的火。
这样想着,她便微笑着低头,对马儿说道:“那胖子给你起的名不适合你,你以后,就叫烈焰吧!”
一听到“烈焰”两字,马儿眼眸一亮,抬起脑袋亲昵地噌了蹭染黎的脸。
这回,没有被嫌弃,它大概怕蹭久了又会惹她厌烦,所以蹭了两下就乖乖站着不动了。
染黎见它突然这般乖巧,眉头挑了挑,只觉的这匹劣马还是有的救的,只是欠些教训罢了。
这时,营外来了一阵疾雷一般的马蹄声。
染黎和任海转眼望去,却见一红袍太监背负圣旨而来。
二人急忙迎了上去。
太监在营前勒马停下,翻身下马,见染黎和任海出来便大声问:“安王何在!”
“这……”染黎一愣,她也不知道刘旭那厮去哪了啊!
任海看向染黎,见她面上掠过一丝为难,不由疑惑。“王妃,王爷不是在补眠么?末将这就去唤他?”
染黎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心道:“安王根本不在营里,你唤什么唤!”
叹了口气,她硬着头皮对红袍太监说道:“这位公公,王爷正在补眠,不好惊扰,还请等些时辰。”
那太监识趣的点点头。“自不敢惊扰王爷,奴才等等便是!”
染黎淡淡笑着,让任海招呼他进军营,在议事主帐里坐下休息。
以她的身份,自没作陪的道理。见一切安顿妥当后,转而走回自己的军帐。
只是,刚撩起帐帘,便见帐内有一人,正急急地脱去一身将士铠甲。
不由微挑了眉头,心下一松。心道,好在回来了,不然当真要漏馅儿。随即,轻放了帐帘,漫步走进去,看着他调笑道:“哟!这是哪来的小兵,竟敢在本王妃的帐内脱衣猥。亵,简直是罪无可恕!”
“啪”的一声,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