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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合污吧。
谦让一番之后,还是让罗荣天坐在了上席,裘学敏坐在左边,王清华坐在右边。
罗荣天坐下来就道:“不该这样的,同学之间聚一聚,非要分出个高下就没有意思了。”看似很随便的一句话,却是在定这顿饭的基调——只是同学之间的吃饭,没有别的意思,更不谈政治问题。
裘学敏当然能领悟到罗荣天的意思,但也不想把这一层窗户纸捅破。其实罗荣天坐在这里,无论怎么样,都已经进入了政治角色。
“荣天啊,你是不相信我这个市委书记啊。”裘学敏说着哈哈地笑了起来,一语双关。
罗荣天也跟着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
“点菜吧,”裘学敏从服务员手里拿过菜单,双手送到罗荣天的手中,“今天就咱们三人,清华也是自己人,咱们就不客气了。你这个老同学到了X市,我本来该好好请请你,尽一尽地主之谊,却因为你的工作性质问题,让我这个市委书记也不敢越雷池半步。这段时间听说你要走了,才敢把你约出来啊。”
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裘学敏还是将话题引到了罗荣天去留的问题上。
罗荣天笑道:“老同学,太客气了。”说着便开始点菜,点了两个,把菜单交到了裘学敏的手中。裘学敏也点了两个,又把菜单递给了王清华道:“王市长,剩下任务就交给你了。罗委员客气,你可不能客气啊。”
王清华道:“罗委员那里是客气了,在别人面前客气,在你裘书记跟前罗委员怎么会客气呢。罗委员这是廉政,节俭开支吗。”说着三个人就笑了起来,气氛一下也活跃了。
裘学敏问罗荣天要什么酒,罗荣天说不要了,下午还有一些工作要做,不便喝酒,还是算了吧,改天吧。裘学敏说,那就来电红酒吧,没有酒,干吃饭有什么意思。再说了,我也想见识一下老同学的酒量有没有见长。罗荣天就不好再退却了,只好说就上一瓶干红吧,仅此一瓶,不能再多了。
裘学敏让服务员上了一瓶干红,上了几个凉菜,裘学敏亲自上阵给罗荣天满了一杯。
“都说喝红酒要讲究品味,一口一口慢慢抿,那样喝起来才有滋味,让我看,这都是资产阶级那一套得瑟规矩,咱们工人阶级不讲究这一套,来干了!”
裘学敏说着举起酒杯,罗荣天刚举起酒杯,裘学敏就上去碰了一下,一口气干了,又把杯子亮出来给罗荣天看:“我干了,看你的了。”罗荣天想推辞也没办法推辞了,只好也干了。王清华跟着也干了。
酒一旦喝起来就没边没沿了,你说你不喝了,人家一口气喝了,你不喝也不好意思了。何况裘学敏和罗荣天还是同学关系,罗荣天要是不喝,裘学敏就说哩哩啦啦地说罗荣天看不起他。把罗荣天搞的也没有办法。
几杯酒下去,裘学敏竟然有了微醺半醉的感觉,话也开始多了起来,嘻嘻哈哈地跟罗荣天说一些当年在学校的趣事。
原来罗荣天和裘学敏在大学上学的时候,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叫王艳,长的漂亮自不必说了。无意间两个人把事情说破了,就你让我我让你,说不敢夺兄弟所爱。结果话不知道怎么就传到王艳耳朵里去了。其实当时王艳喜欢的是罗荣天,对裘学敏也有好感,一听说两个人互相谦让自己,就把两个人都拒绝了。
两个人说一阵就哈哈笑一阵,裘学敏说那王艳也是不识抬举,要是现在知道咱们两个的情况,肯定会把肠子都悔青的。罗荣天的意思是跟王艳一直保持着联系,却没有说王艳有没有把肠子悔青的话。
裘学敏好像是真的醉了,眼睛也开始犯迷糊了,嘴里叽里呱啦地说个没完,虽没有一句正经话,罗荣天也只能听着,就看了一下王清华。
王清华领悟罗荣天的意思,端起酒杯站起来道:“喝的也差不多了,就各人自扫门前雪,干了这一杯酒,结束吧。”
罗荣天自然倡议,裘学敏也没有说什么,端起酒杯,三个人碰了一下,一口气灌了下去,尽欢而散。
第四百二十七章 破裘(22)
第四百二十七章 破裘22
裘学敏坐在办公室里,右手夹一根巴西进口的雪茄,悠然自得地抽着,烟雾就在他的周围弥漫开来,把人整个包围了起来,人就如同腾云驾雾一般。
他刚刚给顾梁打了几次电话,顾梁都没有接。他就有些烦躁了,把电话打到了顾梁秘书的手机上。顾梁的秘书说顾书记不在,去欧洲考察去了,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具体多长时间回来还不是很清楚。
“放屁,**你妈的顾梁。知道要出事了,马上鞋底抹油,溜到欧洲。”裘学敏说着将电话重重地摔在桌子上。电话被摔的粉碎,像爆裂的炸弹一样,在屋子里落下了一地的碎片。
裘学敏在屋里一圈一圈地徘徊,几次都想给首都老头子打电话,几次拿起了手机又忍了。因为他知道,即便是老头子出面,也不一定能为他开脱,说不定还会把老头子拉下水。这样做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徘徊了几圈,裘学敏又拨了顾梁的手机,这次没有响几次,顾梁竟然接起了电话。
“顾书记,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现在已经被中纪委控制了,整个X市都被中纪委控制了,龙成虎那个狗娘养的竟然跟罗荣天沆瀣一气,调动警备司令部的人,把X市围了个水泄不通。我的人也基本全都在罗荣天的监控之下了。我现在是无路可退了。顾书记,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咱们两个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跑不了我就走不了你,我要是出了事儿,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顾书记,你一定想想办法,不要把我一个人扔下。算我求你了。”裘学敏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哀求着,威逼着顾梁。
“是学敏同志吗。我正在欧洲考察,我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你不要着急,事情总会有个水落石出的时候吗。有什么事儿,等我回去之后,我们再商量好不好。就这样吧。”顾梁说着就电话扣了,再打就是一个甜的发腻的女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裘学敏一下子瘫软在沙发里,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过去的一幕一幕又开始在脑子像放电影一样回放。
为了得到清水镇小王庄矿场,裘学敏指示赵金明多次对小王庄矿场进行打扎,逼迫小王庄矿场的南方老板,将矿场以极低的价格卖给唐范海,裘学敏从中牟取暴力,为了节约矿渣运输开支,又将尾矿就近倾倒在小王庄水库的下游出口,最后凝成大祸,整个一个村子,三百多条人命因此丧生。为了掩盖罪状,达到让兰沧海妥协的目的,裘学敏又绑架了兰沧海的女儿兰英达三个月之久。又指示赵金明,派人将小王庄的幸存者逼打成精神病。
在重型机械厂地皮的问题上,裘学敏指示在铁路派出所当所长的侄子裘大奎绑架市长李高瞩,跟重机总经理乔天民的合谋,瓜分了重机的地皮,最终拿到重机几乎全部的地皮。虽然从表面上看,重机的地皮是被几个不同的财团分割了,其实这几个财团中有一大半是在给他裘学敏卖命。
还有八仙楼、求凤阁,这两个全市最大的娱乐场所,里面还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肮脏的交易,黄赌毒几乎成了这两个地方的代名词。光豢养的小姐,每年就为裘学敏净赚一个多亿,毒品更是已经扩展到了周边市县,整个X市,甚至河西省所有的毒品,几乎有百分之**十是从八仙楼、求凤阁流到黑市上的,其中的暴利是可想而知的,比豢养小姐的进项又要多上十几倍。赌博又是来钱极快的一块。抽红、放高利又是赌博的衍生行业,虽没有办法跟毒品相提并论,但也要比豢养小姐赚的多的多。
凭这三块,裘学敏在五年多的时间内,为顾梁筹集资金达三百多个亿,几乎跟X市五年的财政收入旗鼓相当。然而在关键时刻,顾梁却在他裘学敏的身上狠狠地踹了一脚,甚至踹完之后,又吐了一口浓浓的唾沫。
这些年为了制服野狼帮、花蝴蝶帮,为了掩盖一桩桩罪恶,杀了多少人,让多少人变成疯子、傻子,多的连裘学敏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用罪恶滔天这四个字来形容这位曾经的常务副市长,现在市委书记,恐怕一点也不过分。
“顾梁,**你八辈祖宗。你不得好死!”裘学敏窝在沙发里,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吼声,但他的吼声是那么的微弱,即便是坐在他的身旁,也不能听清楚了。因为此时,裘学敏又感到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