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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定远浓眉深锁的瞪了对方一眼,“老夫已历经三朝风雨,这个还不用你来教我。”
“呵呵”,年轻公子哥尴尬的讪笑着,“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提醒郎将军一下,如今吴王声威是迅速壮大,势如破竹,不久即将攻至京城附近,谁即将是天下之主,但凡有双眼睛的人都能看得明白,郎将军可万勿摇摆不定,错失了成为吴王开朝功勋的机会呀。”
“有双眼睛的人都能看得明白?老夫觉得未必”,郎定远淡淡道:“吴王攻势凶猛不假,可是自他起兵至今,已有大半年的时间,各种需耗用度都在成倍的增长,吴郡虽然富庶,但毕竟一小国而已,集藩地的全境之力开战,吴王想必已不堪重负了吧,若老夫所料不错,这也是吴王想要速战速决的原因之一;最重要的是卫王对民心的安抚,已经获得了越来越多的声望,长此下去,原来已经降吴的州郡,怕也会转身投卫吧,吴王定是感到到了形势的不利,这方加紧攻城,此为他欲求速战速决的原因之二,再者卫王现已顺利的解决了边境问题,乃是何等的明智之举,一个属国藩王,可以暂时放下权力之争,而先平定外患,以民生安乐为重,借用你的话说,就是但凡有双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谁才拥有一个君王该拥有的气度与胸襟。”
“哈哈”,年轻公子哥大笑起来,“气度与胸襟有什么用,江山与权位的争夺,从来就是凭实力的,谁的实力强大,掌握的兵力最多,谁就能主宰天下人的命运,这一点其实你郎将军也是心知肚明的,要不然你怎么会答应与我家吴王联手,作我家吴王在京城的内应。”
郎定远不语,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
年轻公子哥接着又笑道:“郎将军不说话,便是默认了。如今我们都是同在一条船上,在下为郎将军的前程着想,劝郎将军还不如趁此机会,将那几个来自卫郡的客人拿下,这样也足以向吴王表明郎将军的不二臣心,亦可免得再有其他无聊的人前来叨扰郎将军,不是一举两得吗?”
郎定远抬眼冷冷的扫视了公子哥一眼,“何宁,作人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老夫既已向吴王表明,愿意帮他帝业大成,便自不会脚踏两条船,你又何必逼着老夫行小人之事,表什么不二臣心呢?你们若不信任老夫,合作不谈也罢。”
第一百六十六章 势难两立
“别,别呀,”何宁刚欲再说什么,却见郎定远突然扭头朝门的方向望过去,并大喝道:“谁,是谁在门外!”
何宁大吃一惊,跟着也紧张的注视着门外的动静。
屋门被轻轻推开,欢萦带着施风和林豪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是我郎将军”,欢萦拱手道:“小女不知郎将军深夜还在会客,冒昧打扰了。”
“你…你们怎么来了?”,郎定远显然亦没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惊异的问道,“你们不是已经……”
“已经睡下了郎将军”,欢萦瞥了一眼何宁道:“可惜我有挑床的毛病,换了陌生的环境,夜里总是会十分惊醒,特别是当附近还有居心叵测的小人,意图不轨时,我便越发难以安枕。”
0奇0“哼”,何宁听出欢萦话中有话,不免冷哼道:“作为客人却不知礼数,深更半夜潜于别人屋外偷听,也不知谁才是意图不轨,居心叵测的小人?”
0书0“哈哈”,欢萦笑道:“这位公子若谈的不是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又怎么会怕被别人听到呢。”
0网0“郎将军”,欢萦转脸望定郎定远道:“将军是怕被我撞见你府上的这位客人,所以才在我们的茶中下了蒙汗药的吧,小女敬将军为三朝老臣,又手握京师虎贲营重兵,所以才对将军恭敬有加,可将军此举,似乎也太有违待客之道了。”
0电0郎定远深吸一口气,将脸别向一边冷冷道:“该看的,不该看的,该听的,不该听的,你也全都看到听到了,我想不用老夫多解释什么了吧,你们一方是吴王的人,一方是卫王的人,突然之间齐聚老夫的府邸,又让老夫该如何待你们是好呢?”
0子0“事到如今,郎将军,何必浪费唇舌跟他们多作解释,再遮遮掩掩的恐怕也没什么意思了吧,还不如就按我刚才的提议,趁势将他们拿下,以绝了卫王之念的好!”,何宁说着突然脸色一变大喝道:“来人呀,快替本爷速速将他们拿下。”
0书0呼喝之间,门外立时出现七八条汉子,个个手持兵械,杀气腾腾的冲入屋内,将欢萦他们三人团团围住。
“我看谁敢动?”,施风大吼一声,与林豪一起各自拔剑对敌,并将欢萦环护在两人中间。
欢萦冷冷一笑,缓缓抽出长剑,指向何宁道:“何公子就这么几个人手,就想拿下我们吗,你大概太孤陋寡闻,从未见识过天王大帅的本事吧,连北戎的千军万马都没放在本帅的眼里,何况是你这区区七八条汉子,真若动起手来,本帅眨眼之间便可取你首级,你信不信?”
何宁闻言脸色大变,他看着欢萦对准他眉心的剑尖,一时里竟慌了神,竟真的没再敢张口下令。可是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却是丝毫未减,所有人都十分紧张的注视着对方的动作,尤其是施风和林豪,更是作好了全力击杀,以一敌多的准备,眼看着双方都没有收手的意思,拼斗一触击发。
郎定远忽然站立身来,沉声阻止道:“你们想干什么,这可是京城郎府,不是你们想怎样就怎样的地方,想要动手吗?来人!”
随着郎定远的一声招呼,呼啦啦的又出现了二十来人,手持兵刃将整间屋子团团围住,这回连何宁也惊呆的望向郎定远,不知郎定远到底想要干什么。
郎定远看了一眼何宁,又看了一眼欢萦道:“你们二位都是我郎府上的客人,可郎某对你们之间的纠纷却没兴趣参与,如今郎府周围都是娄训的耳目,你们若是想引起他们的注意,就请即刻离开郎府,到外面去,你们想怎么打,都与郎某无关,怎么样二位,请吧!”
何宁闻言悻悻的瞪了欢萦一眼,欢萦毫不客气还之一眼,若眼神也可以当武器的话,两人你来我往,怕也都是刀刀夺命了。
“怎么,二位没听明白郎某的话吗?”郎定远看见两人各不相让的样子,当即呼喝手下,“缴了他们的兵器,送客!”
“等等”,最先服软下来的是何宁,他很清楚以自己的身份若在宵禁时间,被娄训的人抓到,将会是怎样一个下场,若因此而因小失大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不必麻烦郎将军”,何宁朝郎定远拱了拱手道:“给郎将军添麻烦了,我何宁在此向郎将军赔个不是”,随即转头又对自己的手下道:“你们几个,还不赶紧收拾起家伙退下去!”
见何宁招呼进来的那七八条汉子,一一退出房间后,欢萦他们才也收起了自己的兵器。欢萦对郎定远道:“郎将军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们故意挑事,而是这位何公子太过激动,竟置吴卫联盟于不顾,我们迫不得已为求自保,方才拔剑对峙的,现在何公子既然愿意息事宁人,我们自然也不想连累郎将军。施风我们走,回屋睡觉!”,说罢欢萦带着施风和林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郎定远的房间。
包围在屋外的护宅家丁们,给欢萦让出了一条通道,让三人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难道就这么算了?”施风十分不甘的问欢萦道:“何宁居心险恶,此番遭遇后,他定不会与我们善罢甘休的。”
“没错”,林豪也点头称是,“没想到,真没想到,郎定远居然投效了吴王,难怪对我们不理不睬的。”
“他已经算是给我们面子了”,欢萦叹了口气在桌旁坐下,“毕竟他没有按照何宁的要求将我们扣下,这就说明郎定远虽然投效了吴王,可至少现在他还不想得罪卫王,也难怪何宁会对他有所怀疑,郎定远确实是在为自己留后路。”
“军帅,管他是在为自己留后路也罢,还是不想得罪咱们卫王也罢,末将觉得此人太不可信了,居然为了怕我们撞见何宁,而在我们的茶水中下蒙汗药,甚至还不放心的让他的小厮前来察看。若不是被我们警觉到其中有鬼,假装熟睡以混过小厮,并得以尾随小厮跟到郎定远的房间,听到郎定远和何宁的谈话,只怕我们会一直被蒙在鼓里,连自己如何会在睡梦中被人拿下,都还完全懵懂无知呢”,施风忿忿道:“末将想起来,都是捏着一把冷汗,太悬了,末将等虽死不足惜,可是夫人若是落到何宁的手上,对卫国对卫王都无异于折臂断足呀。”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欢萦淡淡道,嘴上是这么说,可她的心里一瞬间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