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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和大少爷比起来,这位第一美男容光如何呀?”
说着,美婢们莺莺燕燕地笑了起来。
那双目微闭,一脸享受的俊美公子唇角勾了勾,淡声道:
“怎的,你们这些小蹄子,莫不是想跟着本公子去见识见识这位第一美男?”
“啐!公子说话好不害臊!”
“我等姐妹可是您的姬妾呢,在我等的眼中,世上哪个男儿也不及咱们家于晟于大公子的风流倜傥,姐妹们,你们说是也不是呀?”
“正是呢!公子才是我等姐妹心中的第一人呢!”
于晟于公子懒洋洋地睁开眼来,扫视着面前这些香味盈人、娇艳欲滴的面容,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长叹一声。
这下可是惊动了这些美人儿,顿时几个人都惊讶地面面相觑,越发嘘寒问暖起来:
“公子,因何长叹?”
“有什么事能让婢妾为您分忧吗?”
于公子懒懒地甩甩袖子:
“富贵险中求……你们以为你们家公子此去是笑看美男吗?”
那些美婢都愣了愣神,安静下来等待于公子的下文。于公子撇撇嘴,站了起来,整理着衣襟:
“我们于家乃是贤德城的首富,甚至可说是大周朝东边几个郡区的首富,但因为家中一直没有官身,总还是差了大周朝那些顶级豪门望族两三个层级……你们家大少爷我,这次宴席谋的就是一个官身啊!只是通过耳目打探到近几日那位贵人脾气颇是古怪,发号施令常有反复,也不知我们于家此宴能否达成目的?”
他虽是面向姬妾们而言,却本能地眉头微蹙,目视远方,显然早已习惯了她们没法给自己任何建议和意见。
果然,这些面容姣好的女子们听了之后也只是面面相觑,有人低头玩起了裙带,有人干脆扭过头去偷吃了颗果子,也有人干脆扮痴扮傻,只是笑吟吟地给于公子抛眼风。
于公子看着她们,无奈地摇摇头,忽然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猛地张开双臂狠狠抱了一个面貌最美的女子入怀,在她唇上重重嘬了一口道:
“好了好了,谢谢你们,小美人们!待你们家于公子宴请贵人回来再来和你们亲热!”
说着衣袂飘飘,风流洒脱地往前院去了,朗声喝道:
“今儿给爷备家里最好的马车,换上马厩里最精神的那一水儿四匹玉白马!”
想了想,又跟下人们补上一句:
“提前让来福去望月酒楼通知简掌柜的,让他把那位筱小姐请出来,替爷监着今儿晚上的场子,做好了,爷重重有赏!”
第三十章、活命之恩可以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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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中,清瘦的大夫搓着手,目光火热地凝视着曼曼掌间那块玉佩,又是欣喜,又带着些许敬畏。
这老大夫思忖了片刻,先指挥着二娃和杏儿去搬来自己的医箱,寻出了随身携带的金针,施展金针刺穴之术,减缓大汉伤口的出血,又不惜血本地撒了满满两瓷瓶外用金疮药给那大汉敷上,眼见得伤口渐渐收干,这才定了心神,走到一旁向曼曼低声细语道:
“姑娘,那物……可否借老朽一观?”
曼曼站在破陋屋顶洒下的光束中,淡淡一笑,面色虽然浅淡苍白,但难掩五官的清丽动人:
“大夫,您也知晓,此物不可随意外借。”
说着她将玉佩牢牢握在掌心,送到了光线最明亮处向老大夫细细展示着:
“您要断真假,这样看也是一样的。”
大夫脸皮微微一红,点头道:
“姑娘说得是,小老儿僭越了。”
他难掩心热地仔细端详那块玉佩,眼中掠过那些官府捕快们去自己医馆通告时出示过的绘制图形,那上面的凤纹可不正与此块玉佩全然一致吗?
捕快们是怎么说的来着?是了,他们说,若是见到身上有此图纹之人,都需精心照料,拿捏不准的也不许怠慢惊扰,可上报太守大人再做定夺,定有重赏!
定有重赏……老大夫目光火热地盯着那块玉佩,心思电转,赏不赏的倒是无所谓了,谁不知道背靠官家好乘凉啊,和太守搭上关系,说不得小老儿的医馆就此成了贤德城首屈一指的大医馆了,哼哼,一定要把对面牛家医馆给压下去!
他这边盘算着,那边曼曼已经不疾不徐地将玉佩收了起来,眯起眼睛看着老大夫:
“大夫,您可瞧仔细了么?”
老大夫忙换了个笑脸上来,拱手道:
“自然,自然……这样吧,小老儿看这位壮士伤势深沉,虽是小老儿给这位壮士敷了药,但还需好生将养才能彻底恢复,莫如请小兄弟再去跑一趟,雇辆更平稳宽大的马车来,送去小老儿的医馆细心救治,姑娘和你的亲属也跟着一道可好?这节骨眼儿,也顾不得许多了,终究救人要紧!”
说得二娃一直拿眼睛剜这老头儿,心说:可不是刚去请你那会儿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要不是直接亮了银子,哪儿肯跟我跑这一趟?
看着老大夫前倨后恭的样子,曼曼也是心中好笑,好不容易压下唇边泛起的笑纹,正要发话,就听一个嘶哑低沉的声音忽然在角落处响了起来:
“……不,不必了……”
众人一下转头看向那边,却赫然对上草席上那高壮汉子缓缓睁开来的一双细长眼睛——眼看必死的重伤,又大量失血,竟只是让他短暂昏迷而已。而且看他毫无疑问的样子,显然还不知道已经偷听了众人对话多久!
那老大夫人老成精,马上殷勤地上前去握对方的手腕:
“壮士的脉象……”
那男子淡声道:
“我说,不必了。”
话语极是简洁,却散发着无形的威严。老大夫手一僵,讪讪地收了回来。高壮男子看向一旁静立等候的曼曼,眼神复杂难明,他慢吞吞地启唇道:
“果然是个聪明的……大夫,多谢您活命之恩。您可用此物去向太守大人请赏,必不会令您失望!”
说着,他艰难地挪动一下身体,往身下壁角处摸了摸,“当啷”一声,丢出一把短刀来,短刀上腥味扑鼻、血迹斑斑,而那金丝缠绕的刀把上正清清楚楚镶嵌着一个凤形。
此物一出,屋内所有人都是倒抽一口凉气,杏儿嗖一下就躲到了曼曼身后,捏着曼曼的裙角瑟瑟发抖。那大夫额上早已滚下汗来,连连作揖:
“啊呀,这,这……小老儿鲁莽,有罪有罪!”
那大汉轻声嗤笑,微微摇头:
“大夫救我一命,罪从何来?此物尽管呈现给太守,不必担心。”
说着,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扫过一旁的曼曼,却发现她面容平静安详,毫无畏缩惧怕之意,不由心下对她的评价又是高了几分。
那大夫看着地上的短刀,抖抖索索不敢伸手去捡,又不敢表示不满,表情真是比哭还难看。曼曼看了半晌,抿唇一笑,伸手招过二娃,取过了他拿着的银子,走到大夫跟前盈盈一拜道:
“大夫,您莫担心害怕,这里有些诊金,您先拿着,下回等这位爷大好了,自然再寻机登门重谢!”
说着便将那锭足足二十多两的大银锭塞进了大夫手中。本来那老大夫看到地上的短刀,以为今天的事已无法善了,甚至这大汉要杀自己灭口,此时见显然是可保住性命,还有诊金可拿,顿时大喜过望。他抱着银子向众人匆匆作别,抱着医箱就蹿出了破庙的门,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往城西位置出诊,免触霉头。
大汉似笑非笑地看着曼曼打发好大夫,低语道:
“她的胆子,倒比旁人都大些!”
送走了大夫,曼曼转身回到了破庙中。二娃和杏儿一左一右站在她的身旁,二娃是担心大汉暴起伤人,手里又早摸了块尖锐的石头握着,杏儿则是害怕,兀自捏着曼曼的裙角不松开。曼曼瞧瞧大汉,又看看身旁两个孩子,轻笑道:
“你俩别慌,这位壮士……是一位英雄呢。去,捡些柴火回来,英雄这会儿必然口渴得紧,又喝不得凉水,咱得煮些热水来。”
大汉微眯的眼睛里滚动过隐隐的精光,唇角弯了弯。打发走两个孩子,曼曼走到大汉身前,伸足将尖刀踢到大汉够不着的地方,轻轻福了一福,淡笑道:
“请问英雄如何称呼?”
大汉细长的眼睛睁了开来,上上下下地扫视着曼曼,停了好一歇,才嘶声低沉地道:
“阮,阮方。”
曼曼点头,虽是此时情况诡异,却实在难以打消她的好奇心,她灵活的大眼碌碌滚动着,细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