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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个,可以叫做威胁吗?曼曼腹诽了一下,果然是影卫出身的家伙啊,一拐弯就出现了暴力倾向……甩掉这一多余的想法,曼曼又蹙眉问道:
“可是不都说彩舫船做的乃是风月生意吗?我一个女儿身,如何方便去谈有关风月的生意呢?”
“筱小姐,只要你有心,这些都是小事。”
影大沉着而平淡地回答。的确,对于他们的身份和经历来说,这样的生意简直再容易不过了。曼曼蹙眉,撇了撇嘴,心说,瞧不出啊,凤轻云这些手下对他还真是忠心耿耿呢……嗯?!不对!
曼曼骤然觉得好像有一道电光划过了自己的脑海,她蓦地抬头,直视着影大道:
“……若是小女子记得没错的话,这次文王殿下给我留下的这些人手,好像都是在太守府出现过的?”
影大眉毛轻轻一跳,点头道:
“正是,筱小姐想到了什么?”
曼曼抿唇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半晌才苦笑道:
“……其实,他是在清洗自己身边的人吧?”
就在方才沉默的瞬间,曼曼想起了太守府高台下的那场厮杀,似乎凤轻云并没能指挥好他的手下人马,几乎酿成一场踩踏事故,形成泼天惨祸……可想而知,必然有敌方的策应藏在这样的一群人当中,现在,他将这些明显有问题的留在了自己身边,是他对自己有信心吗,抑或只是……将自己当做了诱饵?!
想到这一节,曼曼忽然觉得原本暖融融的心房涌起了一股寒意。她探询地向影大看去,而对方那训练有素的脸庞上,也只有淡然的平静。
看着平静的影大,曼曼的唇角忽然向上弯了弯,原本有些愣怔和愕然的表情瞬间收了起来,起身轻盈地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已经开始施工的院落,轻快地喊道:
“白素贞,过来一下!”
白蛇应声从自己居住的小房里探出头来,却见曼曼思索了一下,又高声道:
“不用了,待会儿再说!”
影大略有些诧异地瞧着曼曼:
“筱小姐可是身子不爽利,需要白神医替您诊治?”
曼曼摆摆手,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淡道:
“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一句话——水至清则无鱼,若是什么都想搞得清清楚楚,可能最后拿不起又放不下的就是你自己。”
瞧着一脸沉静,全然不像一个13岁稚龄女子的曼曼,影大忽然觉得有点看不懂她和她的心意究竟如何。
曼曼随即缓缓地踱回了自己的座位,低声道:
“现在便是再想出去,也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既然如此,或许只有拼一拼?”
她转身面向影大道:
“那么,影大,你可问出简红菱是怎么回事了吗?”
“呵呵,那姑娘……别提了,她喜爱于公子,却被她父亲简掌柜许配给了顾庆珏顾公子,自打她一听说于公子花朝节要包彩舫楼船,就铁了心要混上楼船,听说为了上那艘彩舫楼船,她可是把多年的积蓄都咋给了彩舫舫主。”
曼曼:“……”
影大皱眉,一脸不赞成地说道。曼曼也无语了,这姑娘搁自己的前世那就叫什么——脑残粉有木有啊!!!
曼曼还没说话呢,就见影大忽然一击掌道:
“是了,说起这事,小的想起来了,这简红菱的父亲简掌柜却是与主上的故交有旧,昨夜便得了消息,早早告知今日会上门接人,筱小姐你可愿见他们一见吗?若是不愿,小人自然替您挡驾。”
“哦?与主上故交有旧……这也奇了,话说,我不断地听你们说起这位主上,主上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哪?”
影大踌躇了一下,微微摇头道:
“筱小姐,这些事,您还是不要知晓的好。”
曼曼拧着细眉,还没回答呢,就听门外响起一阵子轻快细碎的脚步,急急地就奔向了正屋,却是杏儿那个丫头在嚷嚷:
“筱小姐,门外来了一辆华贵的马车,车上下来两位老爷,他们言说,想见见筱小姐还有一位……简小姐!”
影大“咦”了一声,道:
“来得好快!竟然一大早便上门了。”
另一边,曼曼的脸色却是一沉,细眉再次蹙起:她之前便隐约猜想凤轻云已经了解到对待自己身边这些看似勇武之辈不可寄托过多的期望,今日看起来,果然如此!
影大光是在那里感叹别人上门早,却是没有想过,怎么他们就这么快得了消息呢?!曼曼的唇边不自觉牵起了一抹冷嘲的笑意,吩咐道:
“去取我的面幕来!”
她身旁肃立的、一直扮演聋哑状的一名丫鬟立刻起身去了,不过须臾便取了面幕送过来,曼曼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戴上。那丫鬟见她如此装扮,颇有不解,笑道:
“在屋里也戴上面幕,筱小姐甚是聪慧呢!”
曼曼:“……(你这是说反话呢吧?)”
无视自动开启了嘲讽技能的丫鬟,曼曼吩咐这丫鬟去泡茶,又继续吩咐影大和另一名丫鬟一起站到主屋花厅的位置,静候那两位要带走简红菱的人前来。
须臾功夫,就听门外传来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子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筱小姐,原来你竟在此博得了一片产业,实乃大幸也,甚好!”
随着笑声,就见一个龙行虎步、须发花白的男子走了进来,一身石青色的长衫,整理得纤尘不染,端的是令人一见便心生向往——却正是顾连宇。
曼曼灵秀的双眼隐在面幕之后,她听了顾连宇的胡诌,却也并不动怒,只是淡淡笑着吩咐:
“既是贵客,便请看座、用香茶。”RS( )
第一百三十一章 所谓的故交尊长……(一更)
客堂中,丫鬟已经送来了香茶,落座后的顾连宇抬眼认真地上下打量着曼曼,表情惊讶中带着恰当好处的几分惊喜:
“筱小姐,顾某方才得知,原来筱小姐乃是顾某的故人之后啊?”
曼曼目光微闪,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起身盈盈一拜道:
“是了,原来是顾叔叔,侄女儿给顾叔叔见礼了!”
顾连宇伸手一拦,笑道:
“何须多礼?既是筱小姐已在此扎下根来,挣下了这偌大的一份产业,想来老朽的故友也该重见天日了?”
这问题……简直突如其来,曼曼心头本能地起了警兆,略停片刻,以非常诚挚羞愧的口气摇头道:
“惭愧……小女子尚且不知!”
“如此说来,侄女儿你这些日子便没有设法去救尊长吗?”
顾连宇捋着胡须故作惊讶状。曼曼摸不准他提起这些话头的意思,沉吟了片刻,笑道:
“一来,侄女儿不过是女流之辈,许多事难以抛头露面,何况再往朝堂间走动呢?二来,也是侄女儿见识有限,未能对老父所处环境有更详细的了解,前些日子侄女儿倒是讨了英王殿下一句话,托殿下去探一探家父的处境……”
顾连宇摸着胡须,目光闪动,笑容慈爱:
“筱小姐,你可知道,从这里即便是顺水路而上,也需要十天左右才可到京都。但如果是动用飞鸽传书,需要几日吗?”
曼曼倒是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还请顾叔叔赐教!”
“若是气候良好,约有一日脚程也就到了。顾某前来此地之时,乃是有人委托老朽向筱小姐求一个人,不过,老朽想着,既是求人,自然该有谢礼。这求老朽办事之人,与京都的官员也是颇有来往的,平日都是动用信鸽作为联络。据老朽所知,英王殿下并非从贤德城办完事后便直接回京都,而是要奔赴江门、山陵两县,方才绕道回京,若是想要等英王殿下返京再插手尊长之事,恐怕年深日久,夜长梦多啊……以老朽看来,莫如借用这信鸽……”
他没有说下去,而是摸着胡子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笃定曼曼会接受的样子。
曼曼闻言,果然沉吟了起来,片刻后抬头道:
“但不知顾叔叔的这位相交之人,想要向小女子求什么?若是……”
“侄女儿只管放心,此事不难,只消有你一句话便是了!老朽此来,是向你求放了简掌柜的独女简红菱的!”
曼曼了然,微笑了起来:
“哦……简红菱不过一个闺阁内宅商女,但不知因何原因,值得顾叔叔特意跑这一趟?”
顾连宇脸上的肌肉微微蹙动了一下,曼曼眼尖,瞧得清清楚楚,当下却是不动声色。顾连宇放松了肌肉,笑道:
“无他,实乃是简掌柜已将他的爱女许配了犬子庆珏,故而……”
曼曼自然不知道,她面前这个现在做出了怜爱小辈状的顾连宇曾经用怎样轻蔑的口吻向自己的儿子说起过若得富贵,似简红菱这样的商女随时可弃这般绝情的话。但一种来自女性本能的直觉,却告诉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当下,曼曼慢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