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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嚣张跋扈的贵家公子一来气,一脚踢在了那女子折到骨头的小腿上,力道还不轻。
女子咝地低低抽痛,但手上的匕首分毫未有松动。
“这么不给人看,恐怕是没有毁容!”
怕是毁容了(3)
“这么不给人看,恐怕是没有毁容!”为首的恍过神,立刻招呼身后的几个去抓住她的手。
女子惊叫了一声,已被人从后抓住了脚,拖了一段距离。
她惊慌,肩上又突然传来很重的力道,她不做思考,迅速挥舞着匕首刺过去。
可不料好几只手扑过来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很痛很痛。
但她还是没有放开手中的匕首,她知道她一旦放开了,就真的没有可能逃脱了。
“我不是没有杀过人!若你们一再相逼,我必会让你们为此付出代价!”
她厉声道,眸中冷光更甚,如刀刃般尖锐又带着不顾一切绝然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
他们心中竟都是不禁一颤,抓着她手脚的动作也均是一滞。
这时,铿——有剑出鞘的声音传出。
还未及反应,仿佛漫天雪花夹杂着针芒的朵朵剑花袭面而来。
下一刻,几声凄厉的惨叫乍起。
那几个贵家公子通通被一股劲气抛起,直接飞出几丈远,倒地连哼声也发不出了。
“你没事吧?”
一位劲装打扮,朗目疏眉的男子走近她,笑着向她伸出手。
女子抬眸看他,眸底飞鸿般地掠过一丝暗影,接着她赶紧收起匕首,自己支着墙面忍痛站了起来。
她一手往耳际一勾取下了覆面的面纱,她松了一口气,也对他回以轻轻的微笑,道:“赵侍卫,好久不见了。”
“蕣、蕣华姑娘?!”
那男子着实惊诧了一番。
而他正是当今四殿下的近身侍卫赵斌,那年四殿下微服出巡,流连梓仙居五个月,他就是以侍从的身份伴在其左右的。
“恩,刚才多谢你出手相救。”
蕣华敛下眸,停顿了一会,才迟疑道:“你……家公子现在可在品玉轩?”
她知道如果他出宫办事,定会暂住在品玉轩的,而她这次来是想碰碰运气。
“在,公子前两天就在了。”
赵斌很意外蕣华会只身一人跑到扬州来找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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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玉轩。
轩内的装饰皆是紫檀木,宽大的深色雕花木架上摆放着各式奇珍怪异的玉石,粗粗一看倒像是一家陈年的古玩玉器店。
蕣华由两名侍女搀扶着进了浴室,现在她一身泥泞狼狈不堪,得先清理一下才行。
沐浴中,她屏退了那两名侍女,她还是比较习惯一个人。
可不出一会儿,外边帘子响动,又有一群穿着清一色侍女装的侍女毕恭毕敬地捧着精致的匣子鱼贯而入。
她不由叹口气,想来倚默已经知道她来了。
待会出去,该怎么面对他才好呢?
梳洗,整装,熏香,等清洗完毕便已过去大半个时辰了。
她的脚依旧是痛到不行。
但她还是强忍着,借由两名侍女搀扶的力道一瘸一拐地出浴室去。
帘子刚被撩开,一阵风拂面而来。
蕣华还未看清人影,就已被紧紧地圈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华儿,我很想你。”
耳畔有暖暖的呼吸,那暗哑的声音里承载了满满的思念。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1)
“华儿,我很想你。”耳畔有暖暖的呼吸,那暗哑的声音里承载了满满的思念。
她的心像是被一根细细的线轻轻一勒,当下微微疼痛起来。
“倚默……”
这个名字在她心底岂止摩挲了千遍,从嘴角滑出的时候,却仍像远在天边。
“华儿,你受伤了是不是?”
怀抱着蕣华的辰倚默突然将她打横抱起,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到了临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一位侯在一边的大夫立即夹着药箱恭恭敬敬地蹲下身来替蕣华检查脚伤。
“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就摔倒了呢?大夫,有没有伤到筋骨?”
辰倚默俯身担忧地询问。
蕣华微微一怔,抬头看向不远处的赵斌,只见他对着自己颇有含意地点了一下头,蕣华也不是愚笨之人,自是明白了他不想让倚默再为她担心自责的用意。
“是折到骨头了,还请姑娘忍耐一下,我替你续接回去。”
大夫按住蕣华淤红的脚踝提醒道。
“好。”
蕣华握紧扶手,咬住牙关。
辰倚默看着蕣华愈发苍白的脸色,心中一阵抽痛。
他拉过蕣华的手紧紧握住。
咯嗒,骨头响动的一声轻响。
短短一瞬,很痛。
但对蕣华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她从小到大接过多少次骨,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待到上完药,屏退屋内的所有人,屋内陷入了沉寂,一种无力言说的沉默。
辰倚默依旧维持的刚才的姿势蹲在蕣华身边,握着她一双纤细的手。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脸贴近他们交握的手,彼此的深思竟都有几分恍惚,目光不经意间的相对,却是迷离如幻,如置梦中。
“倚默。”
很久后,才听得蕣华苦涩地一声轻唤。
“恩。”辰倚默应声,目光再次看向她。
那样隐隐压抑着情绪的眼神令她接下去要出口的话顿时阻塞在了喉咙口。
她脸上的神色从开始的犹豫不决渐渐柔和下来。
她情不自禁地抽出一只手心疼地抚上了他一如记忆中沉稳冷峻的眉眼,是她眷恋的温度,眷恋的美好,一切都没有变,只是……她很难再拥有了。
她的手慢慢往下,他的眼睑下有一圈很重的阴影,她的指腹在他一双深邃的眼睛下轻轻抚摸。
“我知道你很忙,你有你背负的使命,我终是进入不了你在的那个世界,今天我本不该来的,但有一件事……”
“华儿,你总说我们不合适,你总要瞒着我,难道到了现在,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吗?”
辰倚默打住她的话,眼神沉郁地凝视她,似要读懂她全部的心思。
蕣华心下一慌,下意识想要逃避他直直投来的视线。
当她还是阡素雪,当她还快快乐乐地生活在南昭王府的时候,她曾有一个很要好很要好的玩伴,她叫容若。
那时候她就住在离她家不远的别院里,爹娘说容若是京都来的客人,一定要好好招待她。
那时候他们年纪小,又都贪玩,很快便玩到了一起。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2)
那时候他们年纪小,又都贪玩,很快便玩到了一起。
她记得每个月容若的四哥会从京都赶来看她,而且还会给容若带好多好多她在青州从未见过的各色小吃。
她当然也很想分到那些吃食,于是就跟在容若身后学着她撒娇的样子“四哥,四哥”地唤她的哥哥。
想着要是认容若的哥哥做哥哥的话,她以后也能吃到京都好吃的东西了。
那段美好纯粹的年少记忆一旦被再次翻起,就像一幅幅不退色的画卷鲜明地展现在脑海中,一点一滴竟都没有遗漏。
上次随阡城哥哥在京都下榻的府邸再次见到容若,时隔十年,她早忍不住向容若说出了一切,不过她小时候就知道容若平时看上去虽然大大咧咧的,很好说话,但只要是要她保密的秘密她绝对不会随便向他人吐露的,可这一次她……
罢了,毕竟是她的亲哥哥,告诉他也是难免的。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蕣华低着头,神色如水,好像早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小雪的事?”
辰倚默继续深深地看着她,眼眸深邃不见底,“小的时候你说长大了要嫁给我的约定还记不记得?你这么不想让我知道,是想背弃那个约定,是不想让我再放不开,是吗?”
“那是十年前的事,十年后很多很多事情发生了就回不过去了,在梓仙居再次相逢我没有认出你,如果当初我知道是你,那之后的一切一切我绝对不会让它发生,也绝对绝对不会又一次喜欢上你。
总之说来还是我自己一个人的错,要是我不下定决心随你离开梓仙居,就不会知道你是谁,就不会狠下心伤害你。那次你说的没有错,我是在违背自己的心意,无论我怎么否认,我喜欢你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可是倚默你不能忘了你身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不能也不会因为我而放弃。”
她一直都看得很清楚,她心里都明白,可为何一旦说出来,她的心就好像沉入了永不见底的冰窖,好冷。
“华儿,我要你在我身边,生生世世,我们在一起不会因为我的身份受到牵制的,只要你愿意我马上就上奏父皇迎娶你,我还要把原来属于你的一切还给你,以你青州郡主的出身,父皇是不会反对这桩婚事的。”
“你错了,人人都以为阡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