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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乡长,就是沿河乡的乡长。老三提出他来,就是希望李镇长给个面子。
果然,听到高乡长,李镇长皱皱眉头,笑着说:“老三请客,李某当然要给面子了。”
老三笑逐颜开,举着酒杯连连敬李镇长、赵所长,连秦寿生也被敬了两回。
见老三这样和颜悦色的,秦寿生心里觉得奇怪:这就是两张皮?对上面一张,对下面一张?这样可是挺难的啊!我可学不会。
有了李镇长的帮忙,秦寿生算是苦尽甜来,不用再被人剥削,反而开始剥削别人了。
收蚬子的时候,秦寿生就在边上盯着,一斤一斤地帮着记账,老六想短一斤钱都做不到。一天下来,秦寿生都能赚两千块钱。虽然大头还是老三和老六赚到了,可对他来说,这个暑假,他可是要成为好几个万元户了。何况,即使是开学了,这生意也可以做下去。有老三的威胁和李镇长的威信,相信老六不敢少给秦寿生一分钱。只可惜,扒蚬子的活儿不是天天有,不然,秦寿生就不用念书了。
老三曾经扬言,老六要是少给秦寿生一分钱,他就要老六好看。在老三看来,这些钱,只怕都是李镇长拿去了。他可不信李镇长会帮着秦寿生挣钱。不然,他也不会这样热心地帮着秦寿生。事实上,李镇长早把这事给忘记了。他也没想到,老六会需要那么多的蚬子,会被秦寿生扒那么多的皮。
月色朦胧,鱼塘的水面光滑如镜,连一丝波纹也没有。
秦寿生光着上身,赤着脚,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短裤。坐在水塘边,拿着一个大半的西瓜,在那里狼吞虎咽的,仿佛几天没吃饭似的。
离他不远处,李文君和秦婉也拿着西瓜,在那里小口小口地吃着。比起秦寿生,人家可就文雅多了。
两人的身边,各放着一根鱼竿。不过两人显然把注意力都集中到聊天上了,连鱼漂不住抖动,都没有注意。
秦婉曾经和秦寿生去偷西瓜,撞破了秦开源和刘寡妇的好事,那事给秦婉的印象非常深刻。说给李文君听,更是让她瞠目结舌。
秦婉笑着说:“这算什么!头两天,我和生子又去偷西瓜的时候,可撞见了小叔子把嫂子给睡了的事情呢!那个秦寿刚,在西瓜地里,抓住了偷西瓜的人,也不管那是他堂兄秦寿元的老婆,直接就把人给睡了。生子跑到村里,装神弄鬼地告诉了秦寿元,结果,秦寿元拎着菜刀,差点没把秦寿刚给阉了。听说,秦大拿家花了不少钱,才把这事给摆平了。”
“啊!真的假的?怎么和天方夜谭差不多!”
秦婉和李文君以前就认识。虽然不熟悉,可都知道对方。女孩子之间,比男孩子容易交往,不用两分钟,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
一直专注于学习的李文君,和男同学的来往很少,除了秦寿生,她甚至不常和男同学说话。连带着被秦寿生给睡了后,她就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女人了。虽然心中还是有瞧不起秦寿生家里穷的想法,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那种感觉,还是驱使着她跑到秦家村,看着秦寿生,免得他“胡搞”。
见秦寿生拿根棍子,在水里像疯子似的扑腾,李文君吓了一跳,问秦婉:“他干嘛呢?以前没见过他发疯啊!”
秦婉见惯了,对李文君说:“吃西瓜,不用管他。他这是看神雕侠侣看多了,见杨过在海里练剑,他也想学。他说,俺不是大侠,所以俺就在池塘里练棍就行了。练没练出武艺来不知道,反正他身上的肌肉比去年多了。”
李文君大感好奇,问秦婉:“他还做了啥彪忽忽的事情,跟我说说呗。”
秦婉抹抹嘴巴,笑着说:“都是些古怪的事情。他弄了一百个钢镚,让我拿着往他身上扔,他拿棍子戳。你说这钢镚这么小,棍子那么大,哪里能戳到呢!偏偏他说他看过一部外国电影,里面练习剑法就是这样练的,说是练习反应和敏捷度,要成为武林高手。反正我没见到他成为武林高手,那一百个钢镚倒让我成了吃冰棍的高手了。”
说道这里,秦婉捂着嘴巴直乐,显然想起了她把秦寿生的钢镚偷着拿去买冰棍吃的事情来。
看着正拿着棍子在水里用力挥舞的秦寿生,李文君笑着说:“别说,还真有效。原来我掐他,他还喊疼,现在掐他,连反应都没有,原来是练过啊!”
“瞎说!”秦婉嘿嘿笑着说,“肯定是你心疼他了,不敢使劲,他才不疼的。”
说这话的时候,秦婉心中很不是滋味。在她看来,李文君肯来秦寿生家住下,明显是要给秦寿生当老婆了。想到秦寿生亲自己的情景,秦婉心中就有些心痛。不过,女儿家的心思,外人是看不出来的。至少李文君就没看出秦婉和秦寿生有什么不对来。
被秦婉调侃,李文君脸有些红,嗔道:“谁心疼他了!就是他皮粗肉厚吗,不信,你掐掐他试试。”
正文 第055章福祸无双至,心理危机盛
长途客车很拥挤,拥挤到人挤人,人压人。在这个蒸笼一般的世界中,城市公交车上的色狼根本就不会出现。因为没人有精力想这种事情。
看着站在身前不远处的一个络腮胡子,洪玉珠本来煞白的脸色更加发白,把头埋在秦寿生怀里,沉沉地睡着了。
洪玉珠睡着了,秦寿生也被客车颠得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地在那里打盹。
迷糊间,好像车停了很多次,人也下得差不多了。突然间,秦寿生觉得不对,好像有人把手伸到自己的兜里去了。他一伸手,抓住那只手,睁眼一看,一个人蹲在自己身边,把手伸到自己的兜里。
见到秦寿生发现了,那个络腮胡子嘿嘿一笑,毫无害怕的神情,使劲要把自己的手拽回来。
“去你妈的!”心情本来就不好的秦寿生膝盖一抬,一下子撞到络腮胡子的脸上。
络腮胡子惨叫一声,撞到了身后的座位边上,又弹了回来。
秦寿生站起来,一脚把他给踹飞了,破口大骂:“敢偷老子的钱包?想死啊!”
络腮胡子身材也很粗壮,只是措不及防,才被秦寿生打了个措手不及。
捂着流血的嘴巴,络腮胡子站起来,眼睛中露出狰狞的神情,顺手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就要和秦寿生拼命。
“玩真的啊!”秦寿生心里吃惊,回手从刚惊醒的洪玉珠手里抢过背包,险险挡住了匕首。“刺啦”一声,皮包被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秦寿生使出全身力气,一脚对着络腮胡子的下三路踹过去。络腮胡子惨叫一声,又飞了出去。
“生子!小心后面!”洪玉珠的尖叫声传来,秦寿生一个哆嗦,急忙把背包向后一轮,正中一个人的脸上。
后面那人本来拿着匕首要捅秦寿生,没想到被背包一轮,惊慌之下,匕首刺偏了,把秦寿生的衣服给划了道口子,被秦寿生一包打过去,刀也掉了。
车里尖叫之声连连,司机也慌了,急忙把车停到路边。被秦寿生踹倒的那个人,挥舞着匕首,威胁司机:“快开门!不然老子捅死你!”
司机和售票员吓得魂不附体,急忙把车门打开,放那个人逃走了。另一个人见秦寿生挡住去路,一把拽过车后边座位上的人,从车窗上跳下去,一溜烟地跑了。
刚才可谓是生死一瞬间。如果没有洪玉珠的示警,只怕现在秦寿生就得上医院里呆着了。
放松下来,秦寿生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全是汗水,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洪玉珠本来便煞白的脸色更加白了,搂着秦寿生的胳膊,恨恨地说:“死东西,一点也不让人放心。那些人都是明抢的主儿,你和他们闹,不要命了。”
那个络腮胡子,当年洪玉珠念大学的时候,他就常在长途客车上偷东西。洪玉珠曾亲眼见过他捅了一个抓住他的乘客的肚子,这人可是洪玉珠印象中最难以忘怀的男人之一。
秦寿生有些后怕,他毕竟不是大侠,能舍生保财。可事关自己的面子,只好硬着头皮说:“再遇到他们偷东西,我还揍他们。这都什么世道?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难道没人管吗?”
“管?国家倒是想管,可现在的小偷,怎么抓也抓不完。抓进去,出来还偷。那些混蛋,不干活,就知道偷东西。就应该像阿拉伯国家那样,抓住偷东西的,直接剁去小手指。”
看洪玉珠咬牙切齿的样子,看来也被这些小偷偷过。
车上乱哄哄的,不少人看向秦寿生的眼神,都是敬佩和崇拜的神情出现,一些人赞誉的话语,也让秦寿生身子轻飘飘的,觉得自己真是惩恶扬善的大侠了。
“知道吗?人的命只有一次,死了就不会再活回来了”,洪玉珠躺在秦寿生怀里,喃喃地说,“再不要想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