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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寿生不过是随意摸了李文君大腿一下。虽然觉得摸她的大腿的感觉,和摸自己大腿的感觉不同,非常滑腻,非常柔软,也没往心里去。
这个时候,初二、初三的不少男女,都肆无忌惮地谈对象。拉手、亲嘴的都有,也不顾忌大伙。李文君也是受他们的影响,对秦寿生的骚扰的反感和抗拒心里淡薄了许多。何况,秦寿生人长得不错,挺吸引李文君的,他脑袋也特别好用,李文君的问题,他能答出九成来。有他在,比老师实用多了。
发觉了这个好处,李文君动起小心眼来。平时,小姑娘就从家里带来些好吃的,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分给秦寿生一半。
李文君带的饭,是大米饭加鱼、肉、鸡蛋,一打开饭盒,香气四溢。
再看看秦寿生带的饭,饼子加大白菜,偶尔有秦寿生自己去海里摸的鱼,或者有一块两块咸肉在里面。
生活水平的差距,从饭盒里的饭菜就体现得淋漓尽致了。
秦寿生并没什么节操,也没想过啥不好意思的。李文君分给他好吃的,他是狼吞虎咽,毫不客气。
两人相当于一个锅里吃饭,吃着吃着,彼此之间的关系就好起来了。虽然还是吵架,红脸,却没有了曾经的生疏感,反而和一家人似的,完全没有其他男女同桌不是朋友就是仇人的那种热血情怀。
农村的冬天实在是没有意思。除了聚在一起赌博,能引起大家的兴趣外,再没有什么意思了。大家都在盼着过年,可以吃点好的,穿点好的,好好地放纵一下自己。
秦寿生和出外干活归来的嘎子、狗子混在一起,又找回了当初一起打架的感觉。
嘎子、狗子因为总打架,被家里人发配到希望市干建筑活去了。出去见了市面,两人明显和以往不同了。两人都穿着一身新衣服,擦得铮亮的皮鞋,小分头梳得铮亮铮亮的,让秦寿生看着非常羡慕。
嘎子拿出一颗过滤嘴香烟,递给秦寿生:“抽吧。”
秦寿生想了半天,还是摇头说:“不抽!”
他的父亲秦开泰,就是因为抽烟喝酒才死的。秦寿生不想走父亲的老路。他很羡慕嘎子、狗子抽烟的潇洒姿势,却坚决不抽烟。
三人在村里溜达,走过秦寿生家门前,看见许多村民好像约好了似的,一个个分批走进走出秦大拿家。
嘎子郁闷地说:“妈的,老子在城里挣了钱,回来交给家里,我爸自己舍不得花,却舍得买两瓶好酒,两包点心去秦大拿家送礼。这他娘的都什么世道啊!”
狗子说:“我妈也去送了。没办法,咱村的地有肥有瘦,该怎么分,还不是秦大拿说了算?要是不给他送礼,估计都会分到瘦地的。寿生,你家和秦大拿家打架了,这次可能要倒霉了。”
秦寿生心里有些害怕,嘴上却不服气地说:“惹急了,我一把火,把他家房子给烧了。”
狗子哈哈大笑:“你们家房子和秦大拿家连着。要是烧他家房子的话,不是把你们家也烧了?”
秦寿生非常郁闷,一脚踢向一块地上的石头。
不想,那石头不是浮石,在地下有老大一块。秦寿生没踢动石头,自己的脚丫差点断了,疼得他抱着脚原地跳了半天。
由于女子嫁娶和生老病死的原因,秦家村原有的土地分配已经不能适应现在每个家庭的人口数量了。
为了改变这种局面,也为了满足某些人的想法,秦家村村委会决定在今年冬天重新丈量土地。
农村分地,其中有很多猫腻。
一个村的土地,也分好地、坏地,有的地,种什么长什么;有的地是盐碱地,种什么都不长;有的地是沙地,除了种西瓜、花生之类的经济作物,别的都种不了。
秦家村的小队长秦大拿成了香饽饽,家里的门槛都被村民踩破了。为了得到合适的土地,不少人都找到秦大拿走关系,送礼的、说情的,交易的,各式各样的方法都用尽了。一个村里,总有几个心眼活的人。他们知道用这种方法,为自己谋得好处。大部分的村民,还是懵懵懂懂的,傻傻地呆着,等着秦大拿给他们分地。
因为山墙的问题,秦山家和秦大拿家已经不说话了,自然不会去找他。这样一来,分不到好地,也是正常的。
秦大拿家里,村里的老隋头拎着两盒点心放在炕中间。
老隋头和秦大拿,那也是多年的交情了,说话也不避讳:“大拿,秦山家的地最肥,你分给我怎么样?咱哥们一场,这点面子总该给我吧?”
秦大拿拿出旱烟袋,慢条斯理地说:“老哥,这事你来晚了,我已经许给别人了。要不,后山那块好地分给你咋样?”
老隋头郁闷地说:“我说大拿啊,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下边还好用吗?就刘寡妇那骚逼,你也愿意弄?”
秦大拿恼羞成怒,一拍烟袋:“老隋,你说什么呢!说话这么难听!”
老隋头这话实在是冤枉了秦大拿。要说和刘寡妇睡觉,秦大拿确实是做过。虽然他下边不太好用,可确实还能硬起来,进去忙活几下,还是可以的。可那刘寡妇就一个人过日子,连孩子都没有,要秦山家的地,除了荒着,也没有用。老隋头是关心则乱,胡乱一说,反而让秦大拿生出反感来。
这地,秦大拿是应了狗子他妈的。狗子家可是送了不少的礼物,才换来这个许诺的。与狗子家相比,老隋头的两盒点心,可是差远了去了。
正文 第014章乡村休闲生活
外边,嘎子神秘地说:“听我妈说,咱村的刘寡妇把秦大拿领到家里睡觉,叫唤的声音太大,被邻居都听见了。听说,秦大拿许诺,要把生子家的地分给刘寡妇家。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越听越郁闷,秦寿生愤愤地说:“别说了!”
见秦寿生两眼通红,嘎子急忙说:“不说了不说了,走吧,咱们去张老四家看录像怎么样?听说他家里有黄带,是张老四从日本带回来的,看着老过瘾了。”
张老四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在外地工作的人。他在远洋船上干活,经常出国,能带回不少稀罕东西。他家里的音响和电视,都是从国外带回来的。这时,农村不少人家都有电视,可都是黑白的,就是万元户的家里的彩电,也不过是十四五寸的。人家张老四那可是二十多寸的彩电,连上音响,那可是轰天响,能震死人。
秦寿生冷笑着说:“张老四不在家,你以为他老婆能放黄片给你看?她不怕你看完了,把她给睡了?”
“操!”嘎子郁闷地说,“就张老四老婆那丑不拉几的样子,倒找钱,老子也不操他!”
说到这里,嘎子突然神秘地说:“要不,咱们去看抓色子好不好?我手里还藏了点钱,不行咱也上场抓几把,说不定来两个满叫,能赢个百儿八十的。”
狗子也动心了,叫着说:“走走走,去抓两把去。”
抓色子是八十年代农村最盛行的游戏之一,和三打一、红五、手把一一样,并称四大游戏运动,是农村人在猫冬时候最喜欢的游戏运动之一。
由于一直上学,加上家里穷,这些东西秦寿生会玩,却从来没有真刀真枪干过。
听了嘎子和狗子的话,秦寿生也动心了,对两人说:“去也行,不过我没钱,只看热闹,不玩。你们俩要是赢了,我可要采喜啊。”
三人立刻动身,往村东头的老六家去了。那里,可是村里有名的赌窝,听说一晚上的输赢能有好几百块呢。秦寿生家里,一年的收入不过几百块钱,听说这样的输赢,可是惊骇中带着羡慕。特别是听说邻村的王老四可是连老婆都输给别人了,更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三人来到老六家附近的时候,就听到吆五喝六的声音传了出来:“满叫!豹子!三五六,出幺洞,二三四!二白尸!哈哈,拿钱来!……”
见嘎子三人来了,老六媳妇笑着把三人迎进屋里。
老六两口子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不事生产的主儿。这种招揽别人来聚赌,他们抽成的职业,最适合两人。对一些大金主,据说,天气不好,在这里留宿的时候,老六的老婆都亲自伺候他们。
这也难怪,要知道,一年下来,附近的那些养虾的,跑运输的,干小工厂的,能给老六两口子带来上万元的收入。现在秦家村十几个村子里的万元户,加起来也不过二三十个,其中就有老六一个。有了这么好的收入,把老婆偶尔送出去,老六也不在意。反正有了钱,比老婆好看的女人多了去了。
老六家三间房子,东边那间是玩大的,西边那间是玩小的。玩大的,据说一把能叫到几百块,甚至要是叫出火来,一把都能有上千块钱的输赢。当然,这样的输赢属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