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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圣母到大声说:你这样是不对的,你这样做你母亲多伤心啊之类的废话。但是林逢以前确实敬爱母亲到了不会逆反她的地步——虽然也是古小洁经常用从小为他吃了多少多少苦,又动辄会发心脏病的要挟。
他从小到大唯一做过忤逆她的事情就是初恋跟贺晴晴谈恋爱,结果还是以被棒打鸳鸯收场。没想到,现在林逢能硬下心肠来,这么长时间不联系她,还不顾她的意愿要带着自己远走高飞。
林逢,对自己,真的是愿意放弃一切了。
林逢看她担忧地不说话,就安慰地微笑着捏捏她的手心,像小时候那样。
“别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等到了德国,我们就先去投奔我最好的朋友,而且那里还有其他认识的信得过的人。一切不会有问题的。”他温柔地看着她,“我们可以每天看到莱茵河,在有大落地窗的房子里听他们弹琴,给贺伯伯进行最好的治疗和调养,让他恢复身体和精神。”
贺晴晴勾勾嘴角,亮晶晶的眼睛里有了微微的笑意:“以前不知道你这么会说话,利诱别人的话是活灵活现。”
林逢也微微一笑:“是吗?看来以后可以谋求个谈判员的职位了。”
贺晴晴柔软细,嫩的手心被握在他温热的掌心里,肌 肤接触的地方是贴心的烫。
林逢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密封的白色药片给她。
贺晴晴接过这枚药片,不解地抬头看他。
“三天后,不论是你先不见还是贺伯伯先逃出来,都会引起另一边的加强戒备。我只有用这个办法……晴晴,”他艰难地开口,以他从小的云淡风轻,他是觉得自己很卑劣的。“你把这个下到南烈燃的水里,让他二十八号那天暂时不要那么快醒来。”
……
贺晴晴摆在膝盖上的手渐渐收紧了,她低头望了望手中紧紧捏着的钱包,咬了咬嘴 唇。
那颗药,就在钱包里。
南烈燃接到阿姨的电话就赶紧开车回到家,一进门就只见贺晴晴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阿姨已经用碘酒和红药水给她处理好了手上的伤口。除了手上的伤口,其他的倒没有看到什么伤处。
他将西装外套扔在沙发背上,走过去将她拉起来,上上下下地看,上下看了还将她转了个圈,检查背后有没有受伤。
阿姨都窃笑不已,贺晴晴也脸红了,挥开他的手,说:“看什么?”
南烈燃皱起眉头,深深觉得这家伙不仅不识好歹还非常没有良心。
“怎么受伤的?”他拉起她那只受伤的胳膊,将伤处看仔细:还好,都是擦伤。
“我不知道。”
“不知道?”已经被她惹得很不高兴的南烈燃没好气地在她额头上打了一下,这个类似于教训小孩子的动作让贺晴晴很不自在,瞪了瞪眼睛还是忍住了。“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是不是?让你一个人出门就能这么白痴地把自己搞到受伤!”
阿姨在一边听了,更是内心窃笑。
嘿嘿,这就是传说中的“打是亲骂是爱”。看到他们现在这样可比之前的天天冰库一样的气氛中好一万倍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从的士上下来,的士刚一开走,那路边上一直停着不动的一辆黑色车子突然开动了冲我撞过来,还好我躲得快,就被刮到,摔到柏油路上,手臂擦伤了,衣袖也烂了。”
南烈燃浓眉一锁,幽深的黑眸突然显现无尽的杀气。
“就在我们家门口?”他的声音里也带了冰冷的寒气。
控制不住地暴怒正在蔓延上来,如果不是控制自己不要在她面前发作,他可能一拳就打在茶几上了。
这是明显的想要贺晴晴的命!
而且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就在他门口!
是谁,究竟是谁,是不是上次那个发短信的幕后黑手?!
不过,不管是谁,他都一定要查出来,亲口问清那个躲在见不得光的家伙究竟是什么,然后亲手扭断他的脖子!
李菲儿的手他可以算了,最担心的是被人了解一举一动。而现在贺晴晴被伤害决定是他不能容忍的!
以前,他就认定了除了他,谁都不可以伤害贺晴晴。现在他都不舍得动她了,更不要说亲眼见到她几乎有生命危险!
“没到门口,”贺晴晴不肯承认这是她的“家”,“是电子眼照不到的死角。”
她从小出身富贵,对于这些事不说亲身经历至少都有耳闻,并不陌生。何况经历了自张子涵那些事以后,她现在早已经今非昔比了,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要杀她!那辆车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等在那里的,是早有预谋的要杀她!
她想不出有谁要杀她,只能认为是南烈燃那见不得光的双重身份一定是有仇人来寻仇,她倒霉地成了替死鬼——毕竟谁让她跟南烈燃住在一起,谁都会觉得她是南烈燃的女人。
南烈燃站在她面前,冷冷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好像没怎么害怕。”
贺晴晴一惊。
没错,她是没怎么害怕!
因为她认定对方要对付的人是南烈燃,自己只是被误伤的对象。最重要的是三天以后,她就要离开这里,永远都不会再回来,那么自然所有的危险都也会跟自己无关了。
但是南烈燃多会察言观色,立即就觉得她不对劲。
贺晴晴吃了一惊,生怕被他看出什么来,便故意冷笑道:“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我现在一无所有,能跟谁结什么仇,只怕那人是为了要找你寻仇,我就是个倒霉的被牵连的。”
南烈燃其实心里也是这么想——对方就是冲着他来的!
所以贺晴晴这么一说,他心里的怀疑也稍微放下了,姑且相信了她。
两个阿姨去厨房给他们准备晚餐,他就在沙发上坐下来,又直接一手把她拉过来,放在膝头上坐着,抱着她。
贺晴晴惊魂未定,她今天先是见了爸爸知道了真相,又见了林逢,心潮澎湃还未平息,又差点被人撞死。真是热闹精彩的一天!
“是不是怪我连累你了?你放心,我查出是谁干的,亲自把他抓到你面前来,让你怎么处置都行。”
贺晴晴听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直觉地低下头去逃避他的目光。
“这话要是传出去可真笑死人了,堂堂大律师,背地里就是这样藐视法,律的。”
南烈燃失笑:“你可真难取悦,我做什么你都觉得不是好事。”
难道她一点都感觉不到,他这是在安慰她、讨好她。
贺晴晴心里那股说不出来的滋味越来越强烈,让她坐在他的膝盖上都觉得不安宁,不自在地转动身子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你以前不是说要看着我死,现在不是还省得你费事了?”
南烈燃捉着她的手臂,眯细了黑瞳:“贺晴晴,你这是在跟我闹别扭吗?”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来了:“你也会说是以前了……”
他的声音里有失望,也有委屈,还有自责。贺晴晴将那低低的声音听【文】了个十足十,顿时心【人】头一跳,虽然极力【书】教自己千万不要【屋】再想下去,但是仍然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她心头狂跳,对面前这个男人是有无数的憎恨和仇怨的,可是挡不住,有什么要从那两相交接的目光中呼之而出。
她赶紧低下头,只觉得今天所有经历的一切就像在做梦一样!
好在南烈燃并没有注意到她不自然的表情,他本就没奢望她能有一点回应。当下他抓着她那只受伤的胳膊,低头细细地看:“好在没什么大碍,不过别进水了。这两天洗澡洗头不方便,我委屈一点,帮你好了。”
贺晴晴勉强抑制了心头那不可思议的狂跳,跟平常一样没好气地道:“谁需要你帮我洗澡?我的手又没有残废。”
为了掩饰她心头的慌乱,她站起来,刻意轻描淡写地说:“我现在就上去洗澡换衣服,不用你帮忙。”
她的手受了伤,南烈燃怕去抓她碰到她的伤口,就由着她去,但是却挑起了一抹邪邪的笑:“要是实在搞不定,随时可以召唤我啊,在下随时候命!”
贺晴晴脸一红,唾弃道:“色狼!”
极力用很随意地样子将刚刚放在茶几上的钱包拿起来,然后作出很平静的样子上楼去了。
她刚一上楼去,背影消失在二楼的走廊阴影深处,坐在沙发上,嘴角还挂着一抹邪邪笑容的南烈燃立即阴沉了一张俊脸,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从今天开始,对我住处的四周都安排监控。想办法调出今天经过通往我住处道路的车辆录像,给我查一辆黑色车子的车牌号码。”
贺晴晴一走到二楼就加快了步伐,她的心跳很快,心思也很乱,但是现在什么都不能多想,只能近乎凭着直觉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