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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背叛了?”婴雀愤然大喊,“我只是出去住几天,又不是卖给兜魔岛了,你凭什么连这点自由都不给我?这是什么破铜烂铁妖魔鬼怪岛,我才不要再待在这里,我要离开!”
闪电一般,他突然伸手扼住她的喉咙,冷冷质问道:
“那人是谁?”
婴雀吓得一呆,以为他要掐死自己,等了半晌他却再无动静。
“什……什么是谁?”
“你方才碰到的人,他是你什么人?”
“他……他也是南方人,一说话方知是同乡,觉得分外亲切而已。”
“什么关系也没有么?”
“你做什么总问他?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你……请你放开我。”
“为什么骗我。”
他不但未放开她,反而神情冷酷的愈收愈紧,令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婴雀用力去掰他的手,脸蛋涨得绯红,心头开始发慌。
他的脸色却由青转白,眸光变得怪异。婴雀在他的逼视下气息渐弱,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她认为自己即将命赴黄泉之时,他突然松开了手。婴雀旋即倒地喘息,心口一阵火辣,又一阵冰凉。好容易顺过气,她反常的一声不吭,靠坐在墙角,怔然发呆。
“你怎么不吵了?”他靠着墙壁,神情颓废,似乎刚刚打了一场败仗。
婴雀依旧一动不动,表情凝滞,仿佛换了一个人。
“哐啷”一声,门被程立雪撞开了。
“小麻雀,你怎么了?”他一把扶起虚软无力的婴雀。
“程大哥!”望着程立雪,婴雀眼中浮现星星点点的泪光。
“小麻雀,你……没事罢?”程立雪上上下下检视她。
婴雀摇摇头,勉强笑道:“程大哥,还是你是好人,下次莫要丢下我一人,我不要单独与那个疯子在一起……”她咬住唇,说不下去了。
“没事了,没事了,战驹不会杀你了,你放心好了。”
“我才不信,他有病!”
“莫乱说!快走。”程立雪一面扶她出门,一面瞄了慕容逍一眼,加快步伐。
“可是,我已经答应人家——”
“嘘!以后再说,先保住小命要紧。”
“我就说他不会就此罢休,你还叫我放心,我如何放心得下?他定会寻机杀了我,否则就不痛快!”
婴雀的指控声不断传来,方紫络望着一脸不豫的慕容逍,下着定语:“你今日的确有些反常。”亦转身离开。
慕容逍静立片刻,忽然端起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随手将空杯一扔,清脆响亮的碎裂声令那三人停住脚步,面面相觑。
“我就说吧?他有病!”婴雀吸着鼻子,点着头,似乎现场抓脏一般。
“快走罢。”程立雪抓住她的手臂,急急逃离怒火之源。
方紫络则站在原地,蹙眉凝思。
接下来的几日,程立雪一直护住婴雀,避免她与慕容逍碰面。
这日,风云学馆来了两位不速之客——苏延年父女。
当年苏延年死里逃生,后来携子寻到兜魔岛。他的女儿苏宁儿因比慕容逍、程立雪小几岁,加之自幼寄养在外婆府上,与慕容逍等人并不熟识。投奔兜魔岛后方才“战驹哥哥”前,“战驹哥哥”后的亲近起来。那苏宁儿一派天真烂漫,因喜欢慕容逍,便从不加以掩饰。为此,方紫络没有少动肝火。只因天生的自信,再加对慕容逍的了解,并未真的将苏宁儿放在眼里,不过是厌烦她罢了。
苏宁儿亦是不在意方紫络。在她看来,方紫络不过是个男人婆、母夜叉,慕容逍绝不会真的喜欢这样一个爱好发号施令、毫无情趣的女人,故而从不将方紫络的存在当一回事。
这日,她央求父亲带她来风云学馆见慕容逍,却在慕容逍的住所外先见到了方紫络。
“紫络姐姐,战驹哥哥在么?”
方紫络斜了她一眼,只向苏延年打着招呼:“苏伯父,您好。”
苏延年笑道:“我来看看战驹。”
“战驹不在房内,我也不曾见到他。”
“我不信,”苏宁儿摇着父亲的手臂,“我要进去看看。”
方紫络面色紧绷。“那就请便。”看也不看她,擦身而过。
“骄横什么?!”苏宁儿冲着她的背影撇嘴,忽然眼一亮,见到慕容逍正从前方走来,在方紫络面前停住。“战驹哥哥!”她大喊,提裙跑了过去。
“战驹哥哥,你怎的也不回府?总在学馆待着做什么?”
“我回去过。”慕容逍道。
“可我去找过你多次,一次也未见到。奶奶说你住在学馆里了。”
“近来学馆事务繁多,自当多加留心。”
苏宁儿见他为自己解释,更是开心,挽住他的手臂道:“这学馆好大,我每次来都不曾看完,你带我转转好不好?”
方紫络长眉挂霜,冷冷道:“战驹忙得很,让清明带你转罢。”
“我是来看战驹哥哥的,做什么扔出个清明陪我?再忙也要休息呀,我来就是为战驹哥哥放松的。是不?战驹哥哥?”她歪头娇笑着看他。
慕容逍抽出手臂,对苏延年歉然道:“对不住,苏伯父,我委实没空陪宁儿妹妹,还望苏伯父见谅。”
苏延年忙笑道:“这是哪里话,宁儿胡闹,不必理她。你去忙,就由我这老头子陪她转转罢了。”
“多谢苏伯父体谅,告辞。”慕容逍略一点头,径自回屋。
方紫络瞥了面色发灰的苏宁儿一眼,冷冷一笑,紧随而去。
第十九章 相随徐家堡
“爹!”苏宁儿恨恨顿足,“您为什么不让战驹哥哥陪我?”
“傻丫头,”苏延年叹息,“该是你的终是你的,切莫缠得过紧,否则,到手的也会飞掉。”
“可是,那个男人婆终日与战驹哥哥在一起,我的机会就少多啦!”
“方紫络势必要嫁给战驹,这也是老夫人的意思,更是老主人的遗命。而你的问题便是,如何让方紫络接受你,容纳你。”
“那个男人婆能容纳我?太阳从西边出来罢!”苏宁儿大叫。
“因此……”苏延年长叹口气,无语。
“我也要搬来学馆住!”苏宁儿忽然道。
“胡闹!”苏延年斥责。
“方紫络能来,我为何不能?”
“方紫络与战驹名正言顺,并且她本人亦是身手了得,精明强悍,你算什么?”
“爹!你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是就事论事。宁儿,倘若你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将来定会吃大亏!那方紫络岂是好惹的?”
“可是,您甘心自己的女儿受委屈么?”苏宁儿几乎哭出来。
苏延年眯眸望着远处,缓缓摇头。
“那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八个字: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苏宁儿抹着眼泪,似懂非懂。
婴雀尚未安宁几日,便被清明提至慕容逍的住处。
“清明大哥,我又做错什么了?你放开我好不好?”她讨好的笑。
“我是奉命行事。”清明无动于衷,抓紧她的手臂径直推进门,再自外关上。
婴雀揉着被他抓痛的手臂,回过身来,清清嗓子,故作镇定道:“你还想杀我么?馆主大人?”
慕容逍坐在案后看着她不语。婴雀先是喉头发堵,而后开始心慌意乱,作势打量四周,强笑道:
“你这里倒雅致得很,呃,就是冷了点,色调再明亮些就更好了……哇,这个瓷瓶好漂亮!”她走到一个青花瓷瓶跟前,一面欣赏上面精美的图案,一面啧啧赞叹。而后又绕到一盆水仙花跟前,再度赞叹。然后是一幅幅丹青画,还有数扇制作精良的屏风,她一个也不放过。
慕容逍居然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将屋内的全部装饰尽数看完,直至再无所看,只能看他。
“呃,馆主大人叫我来到底何事?”她硬着头皮问。
“随我出去。”他终于出声。
“随……我能不能拒绝?”
“不能。”他起身,绕过长案,抓住她的手腕,径直向外走去。
“喂喂,我自己能走。”她一路挣扎。
慕容逍置若罔闻,一直将他拖出居所,门外已有马车等候。
“很远么?”她问。
他一声不吭的将她推上马车,自己亦上来坐定,对清明道:“徐家堡。”
清明点头领命,驾车而行。
“徐家堡在哪里?去徐家堡做什么?”婴雀好奇得要死。
慕容逍竟然忽视她的存在,闭目养神。
“什么人哪?傲慢到极点!”婴雀翻着白眼腹诽,亦闭上了眼睛,渐渐朦胧入睡。
不知过去多久,她突然睁开眼,竟发现慕容逍正目不转睛的凝视她,眼神古怪。她呆住,慌忙坐直身子,东张西望道:“到哪里了?”
“下车。”
“哦。”
婴雀跳下马车,发现已到了海边。波涛起伏,浪花活泼,气势磅礴。一艘小船正迎候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