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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病书生赌气地一甩头,红光略现,潜进溪水不见。
咋舌!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玄!就连平日极少出声的童儿亦是让人琢磨不透;童飞雪吧,相识那么久,还不知道他的肚皮能蹭地,哪天得仔细研究研究(脸红,他是男人耶!),再说病书生,要上山,却入水,唉,就只有她叶旋舞得一步一个脚印的爬了……
“来,准备工作先做好,”童飞雪在叶旋舞腰际绑了根葛藤,“晚间累了,就将它系在藤梯上眯眯眼,补补眠。”
藤梯粗糙,踩着两边的节,正好一步的距离,刚开始有些把持不住,时间稍长,两人渐渐熟悉,并掌握了平衡规律,攀了一天一夜,倦了,趴在藤上打个盹;饿了,以烤麻雀充饥。
最先,叶旋舞死活不吃,童飞雪哄着吃了美容的,她这才半信半疑的吃了几口。
第二天,两人已是轻车熟路,晌午时分,崖顶遥遥在望。再爬得两个时辰,便见一大群人挥舞着草靶、树枝,衣物等。
终于,上了崖顶,人声鼎沸。
艾草篷里、乱石岗中,静候的不下千人,一式的拿着打狗棒和讨饭的残罐破碗。
是丐帮!在此聚会?亦或是……
“一品红姑娘,”一个领头的乞丐将打狗棒往泥里一拄:“净衣派千余弟子奉帮主之命在此迎候!”
呜……呜……她叶旋舞何时惹上这些人的?打死他也没欠过丐帮的钱粮!好在,这些人看去个个穿得破布洒洒、巾巾吊吊的,却甚是干净,也无异味。
“嗯。”叶旋舞点头作答,与童飞雪背靠着背四处张望,这病书生和童儿哪去了,没理由还没上来啊!
正睢着想着,却见二人从乞丐堆中钻了出来,悦心的叫道:“一品红姐姐,童老师,我们在这里!”
原来是二人目标太小了,呵呵。
接着,从丐帮人众中又先后走来一红一绿两个美貌女子,红衣女子将眼神锁着叶旋舞猛瞧,绿衣女子紧随其后,猫着腰,亦偏头盯着叶旋舞,“姐姐,你又不认识,看了也白看,还是让我来吧。”说着话,已一扭身钻到了前面。
半掩半映的宝蓝锦履、浅色黄的千摺柔裙、微透明的翡翠绿裳、金银线绣就的长幅披帛……
叶旋舞的记忆,停留在儿时钓蛙的废弃池塘,那个开解她的、名叫曲映的女孩。
曲映也在上下打量着面前怀抱蛇琴的女孩,目光瞬处,看到颈间的红粉蛙儿,她笑颜一展:“旋舞姊姊,果然是你!”巧手执起腰间鲜红亮丽的琼玉:“我是你曲映妹妹!”
十五年了!
相拥着,暗自感受着那份欣喜雀跃,惊叹着对方容貌的悄然改变。
“这是我姐姐曲裳,”曲映一拉身后红衣女子,“姐姐,瞧旋舞姊姊的蛇琴,一品红也该就是她了……对了,怎么换成琴了,你的小金蛇呢,没和你一起吗?”
“说来话长……十五年了,都要成蟒了,再要我养,我还真养他不活了。“叶旋舞俏皮地笑道,顺便将其他三人一一做了介绍。
“别净站着说话了,”曲裳环视众人,“各位若无紧要事,先去我们府上一聚再作打算,如何?”
童飞雪、病书生、童儿三人都看向叶旋舞,大家自然是跟着她走的。
叶旋舞落落大方地一曲身:“那就叼扰了。”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跟在曲裳身后,正要前行——
“施主……”丐帮为首的叫化嘻嘻哈哈,嗫嗫嚅嚅:“两位女施主……这一品红和叶旋舞同时找到,那我们的一千件布衣……”
曲映莞尔:“放心了,崔长老,改明日定会派人送到贵帮之中。”
“记得多划几个窟窿哦!”
“记得多打几个补丁哦!”
“记得……”
“……”
第四章冤家小碰头
一行数人且行且住,叶旋舞与曲映更象两只山誉,叽叽喳喳地叙着别后话,无意,却冷落了童飞雪等三人。
左手叉着右手;右手叉着左手,病书生以鞋底摩挲着地面,沙沙作响,说出的话也象掺了砂子般糙杂:“结识新朋友,忘了老朋友!”
童飞雪嘴角一歪:“人家是老的,我等才是新的……”
叶旋舞正聊得起劲,冷不丁回头问了声:“飞雪,公子,你们说什么呢?跟上啊,别走丢了,我们要一起啊。”
一句“我们要一起啊”温暖了所有的心,那个兴奋劲,别说跟上,就是要他们蹿到前面披荆斩棘也在所不辞。
山路弯弯,枯叶卧地,黄草底部悄悄冒着绿芽。仲春时节,一面,还残留着冬景的萧条;另一面,却在展示万物更新的美好。
景物忽尔一换:层岚叠起的远山、延天无际的荒草、青苔堆积的旧塘……
这地,似曾来过!
正冥思苦想,却听曲映一声惊叫:“天啊,我的凤辇都破成这样了,那些人到底有没有在做事的?!”
“别嚷嚷了,咱们都十多年未来百鸣宫了,你那破荷驾,定是卿娃忘了浇琼浆才枯成这样,回头要她爹赔你!如今,只好坐我的藕舟回去了,”安慰地拍拍曲映的背,曲裳摄唇“咕——”地发出一声长呜。
曲映一捏盈袖,指着池畔的一蔸丝茅:“旋舞姊姊,你看,那就是当日别人为你送回小金蛇的地方。”
所有的目光,都转向那株草。
池塘里,悄然长升起一艘形如莲藕的快船,金纱飘荡、绿幔盈风;凤首高昂,无帆无桨;两侧船舷扩伸,上搁瓜果拼盘;船尾更比船头张扬气势,挥挥洒洒,雕刻繁复似凤尾。
曲映一撩轻纱,拉着叶旋舞坐了前舱,曲裳则与童儿坐了中舱,后舱空着,童飞雪与病书生却犹豫着看向池间浅水。
“上来啊,发什么愣?”
“上来了谁做纤夫啊,水位这么浅,几位美人不是要我们拉船么?”
“谁要你们做纤夫来着,”曲裳将丝绢一扬:“快点上来是真,别误了时辰。”
病书生把童飞雪往前一推,闲闲地问道:“什么时辰,吃饭的时辰么?我真的有些饿了。”
所有的手都着捂向肚,这饥饿,传染得蛮快的!
待二人上了船,曲裳望着池水深处,凛声道:“起航!”
就听哗地一声水响,藕船不向前进,反向池底沉去。
前景渐渐开阔,一条宽约数十丈的青石大道直通向高高的城墙,路上水光潋滟,被阳光折射着,璀璨豪华。
几人下了藕船,步上大道,路面,平整如镜,却并无水渍。
曲裳与曲映并排,引着众人走向城墙下最高的券门,券门边有四位持枪的鼓眼小兵把守,见了二人忙收枪曲膝:“参见裳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映公主千岁千岁千岁!”
“免礼,平身!”二人一挥手,招呼后面的人拾级而上金砖铺就的阶梯。
妈呀,这两个娃娃,竟是公主身份!童飞雪与病书生互扮着鬼脸;童儿一脸严肃地看着前方;而叶旋舞也被弄得摸头不知脑——她的儿时好友,怎么会是公主?
“前面,是雪蛙国皇宫。”曲映回头,迷底揭开。
绕过几十根通天柱支撑的前殿,又穿过富丽堂皇的中殿,宫内太监一路传号:公主驾到——
殿内很静,人也特少,但所遇之人莫不是竟相跪迎。接着来了两个宫女,将曲裳等人引进了侧殿:“皇上与皇后都在悦心殿观舞,已经提起公主殿下多时。”
众人跟着公主进了悦心殿,果见,龙台上御椅中,一边端坐的是仪态万千、风化绝代的俏女子;另一边却是蟒袍加身、不怒而威的俊男人。御台下,莺歌燕舞、丝竹正酣;大殿内,群臣皆醉,如痴如怔。
就见曲裳与曲映将膝一弯:“儿臣参见父皇,儿臣参见母后!”
御台上俊男人大手一挥,龙颜大悦:“皇儿免礼!适才正与你们的母后唠叼着,两位公主再不回来,就赶不上你父皇六十寿诞喽!”
什么什么?这俊男人有六十岁?叶旋舞等人大是惊异:顶多,也就是三十挂边吧?
“父皇母后恕罪!”曲裳曲映缠着撒娇。
“哦?裳儿、映儿,何罪之有啊?”皇后脆声笑问。
“怎么没有啊?”皇上存心抬杠:“这皇帝老子寿诞,两个丫头不闻不问、礼也不送,是何道理?”
曲裳曲映对望,相顾而笑:“臣女奉太子哥哥之命外出,正是为了父皇的寿礼啊,这不,大礼奉上!”说着话,纤长秀指一扯叶旋舞的衣襟,叶旋舞在众目瞪瞪下无所遁形,暗道:“曲映妹妹,你发什么傻,我哪算什么礼啊?”又想想,莫不是要我行礼啊,逐曲身一拜:“叶旋舞参见蛙国皇上万岁、皇后千岁。”
皇后凤目含笑,将身前倾,正要细问个中情由,适逢偏殿走出个凤表龙姿、俊眉秀目的男子,不觉笑意更盛“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