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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向外慢慢凸出,一张红的发紫的面孔上,血脉犹如拱起的蚯蚓一样,根根粗大鼓起,蠕蠕而动,这种景象实在是震骇至极了。
欧阳雷神情自若,手掌未离开对方肩头,微微侧头对着那个黑西装摇了摇,叹息道:“为什么这么心急?我还没说完话呢。不听别人把话说完就走,这是很不礼貌的。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啊,你这人不好,很不好。”
黑西装面色大变,手慢慢摸向怀中,却在欧阳雷眸中红光一亮之际而戛然顿住。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颤声问道:“你可是锦衣人?咱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并没得罪阁下之处,为什么找上咱们?我们这儿只是正经做生意的地方,阁下出手从来只是对恶人而已,这样对咱们又是为了什么?”
欧阳雷眼中闪过一丝嘲弄,怜惜的看着他,微微摇头叹道:“很可惜,我的问题你回答错误。你不诚实,想来你没看清地上那两人是谁吧。一个手持短枪,半夜闯入别人家中的人,不是恶人,难道是去做客的吗?啊,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回答错误是要被惩罚的,尤其是不诚实的回答。”
黑衣人听到说起那个杀手,不由面色剧变,又听到惩罚二字,心中不由的一哆嗦,下意识的颤声问道:“什。。。什么惩罚?”
“哦,也没什么,回答正确呢,是往黄泉平稳的旅途,回答错误嘛,就像他一样。”欧阳雷慢条斯理的说着,一直按着那人的手,忽然松开了,身子顿时消失在原地,诡异的出现在刚刚进门的地方站住。众人一霎那间有种错觉,就是他从来就没动过,而是一直就在那里一样。
只是刚才诸般的异象,理智却告诉他们并非如此,听到最后那句“就像他一样”的言语,这才陡然想起,还有一个同伴刚刚被他制住了,从开始就似乎没发出一声来。当下齐齐看去,一看之下,不由的顿时浑身冰凉,一个身子再也忍不住的抖了起来。
正文
第五十章:血色之夜(二)
那人此时早已气绝,从颈部以下,如同置于一具水晶冰棺之中,在灯光的折射下,闪着灿然的光泽。而一张脸这会儿,却实在说不上是那是一张脸了。血肉模糊之中,五官早已没了踪影。
眼睛、鼻子、耳朵、嘴巴甚至包括头发,从上到下全是血糊糊的一片。看的出来,血迹甚至是从头发根处给生生的逼了出来,和面孔上所有的肌肤毛孔流出的血混在一起,在脖颈处堆积着,但却诡异的并不往下流,而是就此在那冻住,如同忽然多了一条血色的围脖。
死人见过很多,这些人手上哪个又没沾过人命?但如此诡异的死法,却实在是头一回经历。饶是他们这些整日拿亡命习以为常的人看到,也是不由的从骨子里生出一阵彻骨的寒意,胃中一阵的翻腾,直欲要呕吐出来。
不知是谁的牙齿打颤,咯咯咯的轻微之音,在死一般的沉寂中,显得格外侧耳。带给众人的死亡气息,便也愈发的浓郁了起来。
黑西装面无人色,只是恐惧虽然仍布满了脸上,眼神却渐渐的疯狂了起来。身子向后微退半步,一只手已是快到了极点的深入怀中,随即一把短枪便指向了欧阳雷。但让他愕然的是,原本欧阳雷站立的位置上,此刻却并无一人,好像那里从来就没有过人一样。
鬼!这是他的第一反应。只是随着看到众人满面惊怖的看着自己身后的时候,陡然惊醒过来。回身就要向后,但只是身子刚动,便忽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穿过了身体。身上好像多了点什么,又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缓缓的低下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胸口处,一只如同白玉雕琢而成的手,正自慢慢从胸前隐没,随之,后背处好像有种凉凉的感觉传来。
一时间,他只觉得全身的精气神,便突然的被一下子抽空了。艰难的回转过头来,却见欧阳雷仍然光洁的手中,此时却捏着一颗跳动不已的心。每一次的跳动,都会涌出一股股血液,顺着那只手滴落在地上。而那只手偏偏却仍然是白皙如常,竟不沾染丝毫污迹。
那是我的心!黑西装在颓然倒下的一霎那脑中如是想着。他忽然明白了,刚才多出的东西,就是那只怪手,而少了的,却是自己的心啊。
轻轻的抛下那颗心,并没像第一次那样将其捏碎。毕竟此刻的欧阳雷虽然也受到锦衣的影响,手段酷辣至极,但却没有那份肆虐的狂暴情绪。
将手放在眼前左右看了看,欧阳雷满意的点点头。绝尘手,果然名符其实,丝毫不会沾染半分污渍,穿金破玉,无坚不摧。
优雅的垂下手臂,目光转向剩下的人,轻轻一笑道:“刚才的问题仍然有效,哪位能给我一个标准答案呢?虽然我能自己知道,但我太懒,唉,实在是不愿多费精神,你们来告诉我好不好?”
他这一刻,卓然立于灯下,锦衣熠熠,恍如一个古时的翩翩佳公子。温文尔雅的向着众人,含笑相问,恍如春风拂面。只是众人目光看向场中的几具形态各异的尸体时,却是半分春意也欠奉,唯有透着冰冷的死气,阵阵不绝的自心头升起。
不知是谁,忽然撕心裂肺的大叫一声,猛然冲向欧阳雷,口中含混不清的叫嚷着什么,如同入了魔障。他,被吓疯了。拳打脚踢之际,眼神呆滞,面皮抽搐着,全然不管自身的要害,只是想兹念兹的要打倒眼前这个恐怖的人。
恐惧如同瘟疫,随着这人一声叫喊,顿时散播了开来。众人发一声喊,齐齐扑了上来,唯有一个人却慢慢向后躲去。这人相貌平常,和这些人在一起时,便如沙堆中的一粒沙子,毫不起眼。自始至终,便一直躲在最后面。直到此刻,场中情况突然爆发,混乱起来,眸子中闪过一丝精光,趁势往后掩去。
欧阳雷身形晃动着,在如雨的拳风腿影中趋避自如,或轻挥袍袖,或顺势带拨,暗暗运起窥心术,探测每个人心中所知。赤光微闪之际,已是瞬间便掌握了个大概。眼角余光瞅到了那个躲入暗影中的人,嘴角忽然微微勾起。
有意思,不想这里还有这么聪明的人,想必总该知道的更多一些吧。聪明人总是能比其他人更多的了解一些东西,因为他们总是多动脑,多用眼,而少有去动嘴动手的。
身子忽然变得朦胧起来,如同一道银色的匹练,在众多的围攻中缠绕了一圈儿,等到他气定神闲的站到了那人的身前,挡住那人的去路时,场中已经恢复了平静。十余个男子姿态各异的倒在地上,每个人都如同那个杀手的模样,软软的如同一堆烂泥,明玉决再次发威。
噗通!眼前这个瘦削的男人双膝跪倒在地,一个劲儿的磕头,并不说一句话。欧阳雷大感兴趣的看着他,这实在是个聪明人,他懂得千万句话也不如一个实际的动作管用。这个时候,就算他怎么哀求,也比不过这种跪倒不停磕头来的直接。
这么一个人会甘于寂寞吗?欧阳雷心头隐隐闪过一丝明悟。要是甘于寂寞的,有怎么会混上这个道儿的?即便是不愿从事劳作的,混上黑道也不过是外围的小鱼小虾而已,而这里显然并不是那种小鱼小虾待的地方。
刚才一番窥探下,欧阳雷已经知道,这里实际上竟是一处地下钱庄。不但对外散放高利贷,最重要的一个工作就是洗钱!为国际上很多黑势力洗钱。怪不得雷氏一半以上的收入竟来自于这里,这种买卖可不是最快捷的吗?
但就在这么重要的地方,眼前这个人能得雷天星允诺待着,要说他平庸碌碌,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欧阳雷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伸手将他提起,一触之下,窥心术发动,不觉大为愕然。雷天星果然不简单,竟有这么种安排。明面上负责的人是那个黑西装,但此人却是一个暗桩,不但是和雷天星单线沟通的主要人物,还是监视这里所有人的监督者。只因为他平常低调,又没什么突出的地方,最不让人注目,这份活儿便也就做的极为到家了。
那人被欧阳雷拎起,满面的惊恐之色,哀哀的看着欧阳雷,那副神色简直让人不忍再对他下手,只是欧阳雷却是暗暗冷笑。刚才窥心术发动之后,不但知道了他的隐秘身份,更是知道了这人其实最是狠辣歹毒。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曾有两次警方成功混进来的卧底,想要查寻皇天娱乐的罪证,最终却是葬送在这个最不起眼的家伙手中。其所用手法简直闻所未闻,狠辣到家了。
望着这家伙对着自己惺惺作态,欧阳雷忽然笑了,轻轻的道:“嘴中塞满冰块,然后一锤子一锤子的打下去,即昏不过去死不了,又能感受到那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