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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你怎么这般肯定?”唐子默狐疑。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如锦低头,轻道:“她不是那样的人。早前与陈浩宁订了亲,一向都是规矩守礼,又岂会与旁的男人私相授受?”说完抬起头,又倔强般道:“子默,我早说了她是清白的,莫不是你查来查去,又回到了原处?”
提到这个,如锦眼前蓦然就浮现出那条宝蓝色的汗巾。
“四郎”二字深刻在脑海。
四郎、四郎,四……她的瞳孔突然张大,连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
“锦儿,你想到了什么,对不对?”唐子默见她表情,以为她有了新线索,且感觉告诉他,一定是与四皇子有关。
熟料,如锦却似遇着了可怕的事情一般,摇头直道:“不、不是的,我什么都没想!”
唐子默见她激动,便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不问任何问题,只轻轻地拍抚着她的后背,让她情绪安定,“不是的不是的,锦儿你不要着急,我没有硬说她与四皇子有关。”
许久,如锦才安稳下来。
唐子默便小声叮嘱,“这不过是我的猜测,你莫要紧张。若是早知你反应这般大,我就不和你说了。”
如锦便闷在他的怀里,摇头含糊不清道:“别,有什么线索都别瞒着我。”
不得不承认唐子默办事的效率,居然能这样一针见血地将问题的矛头指到关键人身上。
如锦虽不愿意相信,但心中早就往那个方向猜忌去了。和平易王府有书信往来的,薛弄熙说陈云婷曾经在平易王书房里见过的神秘男子,谁又有本事将薛弄芸早前的计划了如指掌、从而从中作梗?
皇室中人,确实是有那个本事与能力。
而四皇子,也可以让平易王忌惮。
“我就是不愿瞒你才说的,知你紧张这案情的一切,所以不管是确定的或是不确定的,我都告知你。”唐子默轻声说后,又补充道:“我并没有肯定地说新娘子和人有私,可也存在另一种可能:四皇子喜欢花落槿。”
怀中人儿的身子微颤,唐子默不明白她在害怕什么。
他说,四皇子喜欢自己……
这怎么可能?!
自己前世可从未见过什么四皇子,且根本就不知晓四皇子来过平易王府。
“难道他是隐藏着的那股力量?子默,他若是喜欢花落槿,又怎么会害她声名尽损、且毒发枉死?”终于问出自己的心中疑惑。
唐子默嘴角微扯,“锦儿,你太不了解人心。有的时候,为了更大的利益,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如锦突然觉得全身一阵寒意。
为了更大的利益,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所以就是说四皇子喜欢自己,亦可以夺了自己的性命?退出丈夫的怀抱,有些陌生的望向他,启唇轻问,“真的是都可以放下吗,什么都可以?!”
唐子默能感受道如锦潜在的那份担忧,她一向都是缺乏安全感的。轻轻握了她的手,笑了说道:“那不过是有些人。如我来说,妻子自是极重要的。”
似是心事被窥视,如锦低头,表情尴尬。
“只是你也听过,最是无情帝王家。若当真是情势所逼,那么为了实现更大的目的,弃去一女也未尝不可。”
如锦还是不太能相信自己前世的死会与那位素未谋面的四皇子有关。人家高高在上的皇子,如何就会注意到自己一卑微寄人篱下的女子?再说,她亦不认为自己有那份魅力,足以让皇子喜欢。
“陈浩宁的未婚妻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陈府与薛家结亲,对他的形势岂不是不利?”
唐子默没有想到她对朝堂上的党派拉拢亦有见解,点头道:“这些都只是咱们的猜测,若是真的,其中自然还夹着许多其他秘密。锦儿,你莫要着急,咱们慢慢调查。”
如锦应好,心中却久久不能平复。
思及唐夫人近来心情不好,唐子默起身说要去曲意苑探视她。如锦压下满腹心事,为他整了衣饰,便送他至院门。
最近唐夫人都没有为难自己,如锦也捉摸不透她的情绪,好似自宫中回府之后就一直阴晴不定,让人费解。
“早晨请安的时候,我见着母亲精神不太好。你此刻过去,也劝上几句,和母亲说些贴心话,她最是爱与你谈话。”如锦忍不住出言,不等对方回话,复又说道:“听三妹妹说,母亲正急着为她寻婆家,我瞅着这事也不能急。女孩子的一生,不能这样仓促。”
唐子默听她言辞间尽是对自己母亲与亲妹的担忧和关怀,不由心中一暖,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点头道:“我都明白。”说着露出笑意。
如锦被他专注的眼神看得心中紧张,低头轻声嘀咕:“要去就别耽搁,快些过去吧~”
“我的妻,如今越发贤惠了。”
唐子默打趣着说完,手下用力捏了捏,只待对方那佯装生气的面容抬起,才收了双手退后,笑言道:“我去了,娘子等我。”
话说的暧昧,便是人已远去,如锦却依旧耳热。
盯着他身影消失的拐角处好一会,如锦才收回视线,转身回屋。
唐子默到了曲意苑,牡丹为他引路,举止本分,亦不多言辞。至屋外的门帘外,才轻道:“早前夫人觉得有些倦意便躺下了,奴婢进去瞧瞧她醒了没。”
唐子默点头,又压低了声音吩咐道:“本没什么事,若是母亲睡着了,就不必惊动她。”
牡丹福身道是。
不一会儿,里面传出动静,牡丹自内打起了帘子,对外面的唐子默请道:“二爷,夫人请您进去。”
唐子默微微蹙眉,跨过门槛,边走边说道:“让你不要吵醒母亲,怎么这样不懂事?”
牡丹如一般犯了错的婢子样低头,“奴婢知错。”
“子默啊,莫要怪她,我早就醒了,便是不想动才没有起身。你特地过来瞧我,我亦想你了,快来母亲身边。”唐夫人已经将斜在炕上,胳膊支起,满脸慈爱。
唐子默作揖请了安才过去,恭而有礼地唤道:“母亲。”
待身前人步子近身,唐夫人才说道:“气色不错,你媳妇很会照顾人。”
唐子默想,母亲她许是听到了下人间的碎语吧?其实自坦诚之后,和锦儿的夫妻生活确实越发和睦,整日心情好,做什么事都有精神。然此刻听了这话,难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却不否认,只道:“锦儿待儿子很好。”
“好便好。”不知怎么,听到儿媳妇对儿子好,本是该开心的事,心里却依旧有些别扭。
唐夫人兴致阑珊,并没有再问下去。
唐子默自是有眼色,见状就转了话题说道:“母亲,听说您这阵子身子不好,儿子特来瞧瞧,可是要紧?”说着一双眼眸尽是关心。
唐夫人心情稍霁,儿子是特地过来看望自己的。换了个角度想想,儿媳妇对儿子好,多一个人关心,总比给他惹麻烦添堵要好吧?想着想着,余氏心情有些放松,复又回道:“我能有什么事,你不要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您是儿子的母亲啊~”一句话,语调颇重。
“你有这份孝心就够了。”拉了儿子坐下,轻声缓道:“你也是知晓的,府里府外一堆的事,我是怎么都忙不过来。”
“有些事让锦儿帮着,您就不要太劳累了。”
唐夫人抚了抚额头,“你媳妇已经帮了不少,我也轻松了很多。只是有些事,我不亲自过问置办,心中不安稳。再说,你媳妇总是年轻,府内的事情照料着还好,与外人往来,总还少了些经验。”
唐子默不敢反驳。
“你素来在外交友甚广,瞧着可有与你妹妹匹配的人?”唐夫人突然精神一振,神色清明。
唐子默听吼一愣,不答反问:“母亲要给妹妹选夫婿?”
唐夫人坦然颔首,“雪儿的年纪到了,我不能耽误她。”
唐子默似想不透,“妹妹就是再留上一两年,也是不晚的。母亲身下就妹妹一女,她许是也想多陪着你的。”
唐夫人却坚决不同意,摆手只道:“若是没有就罢了,我再细细为她安排安排。雪儿年少娇贵,又是我疼着长大的,未来的夫家一定不能亏待她。”
“母亲似是很急妹妹的事?”
唐夫人有些头疼,往后躺下,半天没出声。
唐子默与唐雪的关系亦是好,终忍不住出言问话:“母亲,您自宫中回来后,好似变了个人。最近总是精神不好,又突然想把妹妹嫁出去,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唐夫人不欲儿子为这些事费心,摆手道:“哪有什么?女儿家大了,总是别人家的,我不过是帮她早些定下。”
唐子默不信,“是不是大姐和母亲说了什么?”
瞅了儿子片刻,唐夫人似是才想明白,苦笑了道:“你是早就听说了什么,今日便是为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