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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钱氏两眼瞪大,“放着屋子不住,去睡什么书房?芸儿,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弄芸也站了起来,两行清泪划过脸颊,几次欲言又止,犹豫着最后终是在钱氏的催促下开口道:“女儿也不明白,怎么突然间浩宁就变了。他以前就是再不喜欢我,也不会说出那些狠话。他面上待我从来都是平静温柔,说话也不曾大声。可是前些日子他竟是道,说什么觉得他不适合我,我和他或许要分开一段日子。”
弄芸越说眼泪流得越欢,“我知道我脾气不好,我已经低声下气地与他道过歉了。可是他不原谅我,反倒是说我任性蛮横,无理取闹。”
钱氏见女儿越说越委屈,眉头紧蹙,有些不信道:“姑爷真的那么说你?”
“可不是,他还问,说母亲您是怎么教育我的?批评我现在的德行,嫌弃起我来了。”
薛弄芸抽泣着,似是一点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些话的严重性。
“混帐!什么时候轮到他来说咱们薛家了?他教训你,可真是长了胆子,还嫌弃?!真没想到,姑爷竟也是这样的人,芸儿,你当初可真是选了个好人!”
“我……”
薛弄芸虽然埋怨丈夫待她的态度,但是一点都没有后悔过嫁给他。就是因为陈浩宁对她忽冷忽热的态度,才让她对这个男人起了一丝征服的欲望。她希望,丈夫能如她一般,心中只有对方一人。
可是她越是在意,便越是发现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是远。从前明明每日都是朝夕相见、同床共枕,却还是让她感到恐惧、害怕。弄芸担心,今后的日子里,身边的床铺再没有温度。
这段日子以来,她受够了冷落,受够了下人间怀疑的目光。这种背后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饶是自己可以惩治使得她们畏惧,不敢再言论,却永远止不住她们心中所想。
薛弄芸何曾想象过自己会有这种日子,那种可怜同情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都是因为丈夫没有宿在房中,外人才总是说三道四。
自己不是没有说过好话,做过努力,但是这次丈夫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竟是怎么都不肯回头。还有婆婆、太婆婆,此次对自己竟也不管不顾。
薛弄芸自小走到哪里,便都是一群人围着护着,紧张讨好,从来不曾受过别人冷漠对待过。可现在不止是丈夫,更是连陈家人都不愿亲近自己。这才半年,薛弄芸不得不担心今后的日子。
自己已经不再是薛家的天之骄女,是一个普通的妇人。纵使娘家再显赫,但是当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自己也就成了无用的棋子。
舍弃与否,都掌握在外人手上。
这是薛弄芸一直不想承认的,因为如果她只是颗棋子,那拿什么来拴住丈夫,保全自己的家庭?薛弄芸心知,这是一桩没有爱情的婚姻,或许丈夫对自己还夹杂了怨恨,薛弄芸怕有当一日,自己会布上那个花落槿的后路。
如果有一个对陈家更有价值的女子出现……?薛弄芸都不敢想象自己的今后会怎么样。
不、不可以!
薛弄芸握紧拳头,目光凝视着前方,自己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能落到那个地步!自己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怎么能拱手让人?
只有自己表现得在薛家有多重的地位,只有母亲在意重视自己,自己在陈家的地位才能巩固。弄芸很清楚,只有薛家荣华依旧,她才能维系这段来之不易的婚姻。
弄芸的沉默,看在钱氏眼中无疑就是变相的承认。
陈家的人当真这般过分?敢欺到薛家的头上来?!
钱氏被气得不停喘气,缓了缓才复又问:“这些事情,难道你婆婆就不管吗?”
弄芸失落地点点头,“婆婆待我也不像从前那般,她埋怨五妹妹,说是因为她才连累了浩宁的名声。对于外界的那些传言,还怀疑是,”抬头睨了钱氏一眼,薛弄芸接着道:“怀疑是母亲派人放出去的。”
只有借母亲之怒,才能让陈家知道自己的地位及重要性。这一刻,薛弄芸压根就没有考虑到她的一番话会对二府间的关系造成多大的影响,眼前的心心念念的只有陈浩宁,想回到从前的那些日子。
“哼!”
钱氏听得直咬牙,拿起案几上的茶杯就掷了出去,发出清脆的破碎声,“他们陈家当真是不自量力,竟然敢这么污蔑我?!”
说着抬头望着女儿,复又道:“这个事情绝对不能善罢干休,姑爷这般待你,让外人见着还以为我们薛家的女儿有什么缺处。芸儿,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同母亲说?今日若不是我差人去陈家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就这样瞒着母亲?!”
钱氏看着女儿的眼中不止是心疼,更是怨她,怨没有早些告知自己。
薛弄芸怎么会不了解这一点,母亲真正关心的还就是薛家的名声。叹了口气,“母亲总说是女儿自己的选择,我没有脸面来跟母亲你说这个。”委屈地抹了把泪,薛弄芸又道:“而且,陈府里最近忙着办喜事,女儿也不方便出府。”
第128章 陈家喜事
“喜事,陈家办什么喜事?”
听到这个,钱氏倒是提起了几分兴趣。陈家一直很平静,还真没听说着有什么大事。
薛弄芸抹了抹泪痕,悠悠地回道:“还能是什么喜事,便是让二弟娶了花落綝的那事呗。”
钱氏听得蓦然一皱眉,“花……陈府的那个表姑娘?”
弄芸点点头。
“她不是被潜回柳州了么,难道又回来了?”
弄芸扶着钱氏坐下,而后叹气道:“是啊,前阵子已经回来了,是花家的人送回来的。”
钱氏沉默了会才道:“出了那样的事情,花家的人倒还有脸面将她再送回来?”
弄芸摇摇头,失落地在钱氏身旁坐下,苦恼道:“早前我就对婆婆说过,那样不靠谱。瞧,送走了的人还是会回来。”
钱氏望着女儿,只听不语。
似是突然想到一点,弄芸的瞳孔骤然睁大,抓着钱氏的胳膊惊骇道:“母亲,我每次看着落綝,总是忍不住想起她姐姐。上一回,她和二弟的事情一出,我就诸事不顺,浩宁对我意见颇多,婆婆也看我不顺眼,我是做什么错什么。母亲,您说,落綝她是不是克我?”
不等钱氏开口,弄芸激动地又道:“对、一定是这样。母亲,我不能放过她,她的存在让我不安。我总觉得,总觉得只要花家的人在陈府,我这辈子都宁静不了。母亲,我和她命中不合,母亲,我该怎么做?”
弄芸突然紧张了起来,抓了钱氏的胳膊就乱晃,神色慌慌张张,直将钱氏坐正的身子摇的东倒西歪。
钱氏伸手抓住弄芸晃自己胳膊的手,好不容易稳了身子才瞪着弄芸斥道:“少在这儿疑神疑鬼,什么叫她克你?你们是什么关系,她怎么可能冲得了你?芸儿,你且冷静些。”说完看着弄芸一脸颓废的模样,感慨道:“芸儿,瞧瞧你自己的模样,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
弄芸松开钱氏,伸手边抚上自己的脸颊,边轻轻道:“是啊,这还是我吗?母亲,自从遇着了他,我就再也不是从前的薛弄芸了。我没有了骄傲,没有了尊严,没有了自我,在他面前,我是那样的失败,那样的卑微。”
钱氏虽然心疼,可这也不是一次两次。所谓的司空见惯,便就是这个道理。等到这一刻,见着女儿抱怨,钱氏再没有之前的耐心。下意识里,钱氏觉得这是女儿自己选择的道路,自己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今后的日子,是要她自己面对,和姑爷的以后,也由她自己经营。
自己帮不了她,这种事情她都处理不了,想不通,今后如何做一府主母,掌管陈家?
拍了拍她的手,钱氏轻道:“花落綝真的回来了,是怎么回来的?”
钱氏只问着旁事,弄芸虽然委屈,但也只好回道:“嗯,已经回来了,是她叔叔亲自送回来的。二人一进王府就找了老夫人去,关起门来商量了好半天,后来老夫人答应给落綝一个名分,给花家一个交代,这事才算是解决。”
见着钱氏仍有疑虑,弄芸继续补充道:“她有了身子,是二弟的。”
钱氏大吃一惊,“哟,这可怎么了得?”
扯扯嘴角,弄芸回道:“使不得也已经使得了,老夫人见着落綝高兴,说等过些日子,便让浩宣娶她过门。”
这其中,事情可复杂了。
陈家长房同二房间的关系很是微妙,陈二少爷和陈三姑娘一直养在长房,所有资产也由长房保管着。这些种种,钱氏都是知根知底的。
当初要将女儿嫁过去,对陈家调查地虽不算了如手掌,却也是知之甚详。陈家有多少地,多少庄子,多少院子,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