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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感觉有点别扭,仿佛是走了什么歪路子,可是不得不说,对于一个大一新生来说,能够开学四十天就进院学生会,那真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张贲出门后就直奔食堂,一路走一路打电话给周俊:“周俊,叫上戴亮,我也请你们吃顿晚饭。对,五食堂三楼。”
这两天宿舍王平老是不在,好像在外面已经租了一个房子,只有周一周五查房才会回来住一宿,甚至有时候查完房就翻墙出去。问他干什么,只是一脸的骚包模样,毫无疑问,这厮必然是已经和某个相好勾搭成奸了。
言谈中张贲也得知,那个女生是王平一个市的,都是吴县人。以前不一个高中,不过并不妨碍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手拉手,五回六回跟着走……
“老张!”
三人点了几个炒菜,花差花差也就是二十来块,倒是没多少钱。
“怎么了这是?哪儿来的饭票?这好像是学校篮球队常用的那种吧。”周俊眼尖,瞧见张贲用饭票结账的。
三人各自抽了一瓶啤酒碰了碰,张贲润润嗓子说道:“外国学院那边迎新晚会叫我唱个歌,每天给我四十块饭票,这个礼拜天他们晚会。五天得有两百块饭票,够请次吃饭的了。”
“操!老张你还会唱歌?”周俊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张贲五大三粗壮的跟怪兽似的,居然还能唱歌?不会是粗口歌,好汉歌吧。
“我当然不会唱。不过他们就是找个大嗓门的,我练武天生嗓门大,正好在当口上。”
又灌了一口啤酒,三人哈哈一笑,都觉得这事儿真有趣。
正吃喝着,张贲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老妈。
老妈打电话给我?
张贲站起身来对两人说道:“我妈电话,我接个电话。”
张贲按下接听键,然后边走边问:“妈,打我电话干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十来秒的光景,冯庆华才用颤音说道:“小贲,今、今天……今天银行的人来咱们家了。”
心头猛然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让张贲神色紧张起来,他匆匆地拐入厕所内,然后压低了声音问道:“妈,出了什么事儿?”
“张、张耀祖他不是人!”
冯庆华突然破口大骂:“他、他偷偷把老宅子抵押给银行,没有和爷爷还有我们说!现在银行上门来通知我们,还有四个月,贷款到期,连本带利一共三百八十五万!”
宛如晴天霹雳!让张贲双眼瞳孔瞬间收缩,心头就像是被重拳击中,呼吸难耐,他颤抖着声音问冯庆华:“爷、爷爷怎么说……”
“你爷爷昨天打电话给你大伯了,还有两个姑姑。这两天你爷爷心情很差,昨天饭都没吃就睡下了,你爷爷这几天都没怎么说话……”冯庆华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
三百八十五万!加上前面债主还没还的钱,就算中了五百万都不够!
这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天文数字!
“爸爸他怎么可以这样——”
张贲一声咆哮,一拳猛然砸在厕所墙砖上!咔嚓一声,墙砖崩裂,窸窸窣窣地落下无数渣滓,中间就像是被子弹击中一般,朝四面八方龟裂。
张贲拳头上满是鲜血,他的双眼含着泪水,可迟迟没有让它落下,擦了擦,张贲压低了声音对妈妈说道:“妈,没事的,老宅子就算被收走了,以后我毕业了,做了工程师,赚了钱,咱们再赎回来。你告诉爷爷,没事的,咱们家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妈,让爷爷保重身体,别气坏了。大伯回来了,也让他不要着急。”
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话:“妈,以后生活费也不用给我打过来。我不是二级武士嘛,学校对二级运动员有照顾,我刚刚加入学校田径队,吃饭有专门饭票的,我刚刚还在请同学吃饭呢。”
“小贲……都是妈妈没用……”
“没事的妈,我是男人嘛。”
张贲擦着眼泪,然后说道:“妈,话费长途很贵的,挂了吧,同学等我吃饭呢。”
“小贲……”
张贲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双眼通红,然后拨通了夏真的电话。
“爷们儿,找咱啥事儿?”
“你最近能找到打拳的地方吗?我想打拳。”
“你小子脑子突然灵光了?有哇,咱是什么人,咱有的是路子场子。”
“今晚上就打,还按老规矩来,只要有场子,我就打。”
“行啊。你还在中海大学是吧,半个小时后,校门口见。”
“挂了。”
将手机收好,张贲在水龙头上冲了冲自己的脸,然后用衣服擦了擦,然后才走出厕所,若无其事地坐下对周俊和戴亮说道:“这天真热,冷水冲冲才觉得凉快。”
“哈哈,听说马上就要安装中央空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戴亮笑着说道。
“你就想着吧,你以为我们那宿舍是公寓啊。”周俊鄙视地看了一眼。
又碰了碰酒瓶子,张贲一饮而尽。
NO。6夜里轮渡
三兴渡口,夜里十二点零五分是要封渡口的,只有码头的船只还有准备凌晨出海的渔船才会来来去去,隔着一条大江,岛上倒也别有一番景致。
江这边是中海的闸上区,大闸口的富豪住宅区建了有二十年,豪车云集,豪宅连城。可以说,如果核平这里,起码半个中海都要陷入混乱,无数企业都会重新洗牌。
兰博基尼缓缓地停了下来,这是一个人工堆积起来的高坡,高度有六十米,周围是用钢筋混泥土做好的架子,喷好水泥后,表面上附着着一层厚达四米的稻田土,然后种植着大量的花草树木,这个工程动用的资金在当年将近五亿美金,就是放在现在,那也是恐怖的数字。
宽敞的坡道上,各种香车豪车停在那里,许久之后,夏真领着张贲搭乘了一辆白色的游览车,电池驱动,无噪音,车上还坐着七八个人,都是面带微笑,各自交谈,有互相熟络的,都缓缓地谈吐起来,绅士旁边的女伴则是有滋有味地欣赏着夜景。
这片豪宅区面积很大,人工山的别墅区下来一圈,有不少后来建造的仿古庭院,乍一看,还是很有江南水乡韵味的。
离大江很近,偶尔也能够听到轮船昂昂高亢的汽笛声音。
这些青年交谈时候,言谈之间的风物大多都是谁谁谁在国外做了什么,谁谁谁又做了一件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买卖。只是表情没有那种市井的俗气,有点高不可攀的清冷。
这些人和自己,依然不是一个世界的。
张贲看着四周,瞧了身旁夏真一眼,耳朵里塞着耳塞,听着音乐,似乎心情不错,那天的疯狂历历在目,不过此时张贲却不得不选择继续走这条路。
“喂,是不是很奇怪咱们还乘这个车子?”夏真拿下一个耳塞,嘿嘿一笑,“中海可没什么天然美景,这里晚上的风光还是不错的,看一看,心情也会好一点。”
“拳市在哪儿?”张贲问。
夏真指了指远处大江的码头:“待会儿我们要摆渡的。”
“这些人……”
“斯斯文文,绅士淑女?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他们疯狂起来,和野狗没什么分别。”
夏真舔舔嘴唇,显得有些不屑,“反正你也不是咱这个圈子里的人。外面看里面,光鲜富贵,堂皇潇洒。真要是感同身受,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不过呢。乖宝宝肯定比坏孩子要多。咱这样的货色,自然是舅舅不亲,姥姥不爱喽。”
言外之意,她就是这圈子里的坏孩子。
张贲不懂他们的游戏,也不懂他们发泄的途径是什么,但是夏真告诉他,只要愿意,每天都能有拳打,只要赢,钱就是个数字。
抚摸了一下手背上的伤疤,晚饭时候砸墙留下的伤痕,此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生命之泉的强大治愈能力,让张贲的信心不同寻常,他有横扫的底气在。
“今天不是对赌。”夏真突然眼神一变,略有严肃说道:“抽到逆天强人,可就糟糕了。”
“放心,我肯定能赢。”张贲平静地说道。
夏真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想不明白这小子哪里来的这么大自信,狂妄也不是这样一个狂法吧。
风景虽好,心不在此。
这游览车停靠的地方,是江岸的小码头,一艘白色的小游轮正亮着灯,三层的轮船,不是很大,不过张贲玩机械出身,一眼就能瞧出这船造的很精致,外设又是锃亮崭新,保养没的说。
来来去去有二三十人上了船,到了整八点,游轮拉响汽笛,开始出港,这里应该是个企业内陆码头,入江的大闸缓缓而开,牵引导航船上面喷着09数字,在大闸顶的探照灯照射下,很是显眼。
“姚氏航运的生意做的真大。”
夏真在甲板上感慨了一下,然后朝张贲招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