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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傻乎乎地起身便要出去,却被他拽住,余小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骆少腾真是被这个不懂情趣的女人打败了,看着她说:“亲我一下吧,亲一下就不疼了。”
这若搁平时她就不理他了,可是此刻,眼前的骆少腾明明就说着轻佻的话,眼眸里也淬着笑。只是,声音略有嘶哑,唇干的都快起皮了,也不知怎么就触动她心弦。
闻言,手搭在他的肩上俯身,毫不犹豫地含住他的唇。
骆少腾本来也只是想逗逗她,依着她的性子根本不肯,所以当她的唇贴上来时,自己也怔了下。
余小西吻的很认真,一点点地,学着他平时吻自己的样子,却又不显挑逗,反而倾注了所有感情一般。他就那样任她吻着,看她闭上眼睛,泪水从眼睑下滑下来,咸涩的味道滴在交缠的唇齿间,夹杂着彼此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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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少腾开始心里惦记着余小西是真的没睡着,结束了这个吻后,她一直在催他休息。现在这种时候,其实有任何的千言万语都不必说,还有什么不懂?
“一起睡。”他让出病床一半的位置给她。
余小西看他那样子,自己一直守着他是睡不着了,便脱了鞋上床,小心着他的伤口,慢慢她躺进他的臂弯里。
骆少腾安下心来,闭上眼睛。
余小西枕在他的胸口,听到有力的心跳,心也莫名地安着,渐渐跟他进入梦乡。只是她惦记着他不打着点滴,所以睡的并不踏实。感觉时间差不多后睁开眼睛,然后喊了护士来拔针。
后半夜的时候,骆少腾果然开始发烧。喂过药之后,她将事先准备的退热贴给他敷上。见效后,又湿了温热的毛巾帮他擦汗,前前后后忙了四个小时左右,外面的天色都渐亮起来,他的烧也渐渐退了,不由松了口气。
骆家的佣人来的很早,骆少腾还在睡,余小西听到开门声,朝她嘘了下,示意她别出声。
佣人会意地点头,放轻了脚步进来,将带的早餐放到桌上,轻声说:“少奶奶,你去洗把脸吃点吧。”
余小西看了眼骆少腾,他睡的还蛮熟的,便点了点头。
开门出去后,不远处便是水房。她坐的时间太久,浑身都是僵的,就不由多走了几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急救室门口,早上时间尚早,还没有到交班的时间,所以到处都显的很安静。
余小西看着紧闭的白色大门,里面的世界对于她来说,与通往地狱没有任何区别,前后送走了她至亲的两个人。情绪有点控制不住,仿佛又回到了妈妈过世的那一天。直到兜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才惊扰了她。
余小西将手机拿出来看了眼,才接起,问:“什么事?”
“少奶奶,骆少醒了。”佣人的声音传过来。
“好,我马上回去。”余小西应了。
收拾好情绪后,在水房随便洗了把脸,冷水过面,头脑清醒很多。回到病房,骆少腾果然醒了。床上的桌板放下来,上面摆着佣人带来的早餐。
这男人有时男人的很,有时又是个矫情的货,这会儿伤了也不用别人喂,左手正拿着勺子,略显笨拙地往嘴里吃东西,虽然缓慢,但是吃相并不难看。
“去哪了?洗个脸能那么久?”骆少腾问。
“坐的时间久了有点僵,就随便走走,活动下筋骨。”余小西回答。
她虽然很想努力地装作若无其事,骆少腾还是注意到她的脸色仍然不好。想到医院对她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也便不再说什么,说:“过来吃饭吧。”
有时候明知道她可能触景伤情,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但又不能逼的太紧,所以刻意没有拆穿,强迫她再告诉自己一次,那样只会加重她心里的创伤。
“嗯。”余小避应着走过来。
佣人将给她带的另一份早餐打开,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明明面前是她喜欢的粥,闻到的却是难闻的消毒水味。一口粥勉强放进嘴里,含了半晌仍觉得难以下咽,捂着嘴便冲进了卫生间里。
“呕——呕——”剧烈的干呕声从虚掩的门缝里传来,令佣人和骆少腾都变了脸色,甚至揪心。
虽说这样的情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看着她精神比前几天要好一点,他们都以为她今天多少会吃下一些的。
半晌,余小西从里面出来,一脸抱歉地看着骆少腾,说:“对不起。”
她明知道他担心自己,都自残到医院来了,她也想努力让自己好起来,但是却连吃饭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不由开始气自己。
她不知道,她明明脸色很差,却一脸对不住地看着自己时,骆少腾心头泛起的疼意。
“不想吃就不吃了,我们慢慢来。”
只要他们努力,总会一天天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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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骆少腾突然住院了,又让李志忙了个人仰马翻。
他自重新回到飞凰后,不管是公司还是家里都一直事件不断。长期在高压下工作,早就已经习惯了,所以即便这次受了伤,骆少腾也没觉得有什么辛苦。
只不过医院的环境还是不太适宜处理公事,便回到了家里疗养。
现在的飞凰集团情况相对稳定,股票没有人会再大量抛售,所以走回收这途寥寥,目前想要保证他在飞凰的地位,主要还是集中在得到股东们的授权。
莫亦铭这些天一直没有露面,他也是倾注了百分之百的心力来与骆少腾打这场仗。
有人说骆少腾弄垮一家公司,然后再费尽心力地补救,最后弄到这个地方纯粹地自虐。但是他却觉得不然,飞凰与他彼时的意义与今日完全不同。
“骆少,这位吴总手里有我们公司百分之三的股权。虽然不多,但是如果争取到的话,我们手里的授权加上自己的股份,绝对比莫亦铭要多。”李志送上一份资料。
里面有这位吴总的个人资料,身体状况,资产评估,国外的落脚点,甚至他身边的人际关系等等。这样的股东持股不多,拥有自己的企业,要做的只是等每年的分红打到帐户上,即便偶有亏损也不甚在意。很少,可以说几乎都没有参加过股东大会,面都没见过,所以更谈不上什么交情。
“嗯。”骆少腾点头,然后说:“查到他现在在哪没有?”
“美国,但是具体落脚点还在查。”李志回答,为自己的办事效率感到抱歉。
骆少腾却知道他尽力了,手在床单上轻敲了两下,问:“有大体方位没有?先把每个航班的票都订了,我们准备随时出发。”
“骆少要亲自去?”李志惊异。
骆少腾点头。
“可是你的伤——”李志无不担忧。
“没事。”骆少腾淡淡回答。
生死存亡的关头,一点伤他还不看在眼里。
“就算你不担心自己,少奶奶那里——”李志想提醒他,余小西的情况也不担心吗?
这时门被推开,余小西端了吃的东西走进来,显然将他们的谈话听到了耳中,对李志说:“我没事,你们放心去。”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目光与骆少腾的目光对上,里面的坚定是对他的支持。
虽然说他现在身上有伤不宜出行,但是她知道人生有许多必须要做的事情。而保住飞凰集团,就是骆少腾必须要做,也倾尽所有去做的事,所以她不会阻拦。
余小西虽然答应的很爽快,可是心里并非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出了房间之后,便跑到外面给骆少腾的医生打电话,具体问明外出的注意事项。
医生自然也是赞成病人外出的,但是他坚持,家属余小西也支持,那边无奈,呼得准备药品。挂了电话之后,余小西却没有她在电话里表现的那么坚强,脸上无不担忧。
这时掌心里的手机又嗡嗡地震动起来,她看了眼来电显示,这才接起电话。
“西西。”对面传来熟悉的男人声音。
“莫亦铭?”听到他的声音,她下意识地皱起眉。
“我刚从国外回来,就听说阿姨和小北过世了”莫亦铭说,大概是想安慰她。
余小西闻言,唇角却尝到苦涩。
事至今日,提起妈妈和妹妹,她还是会觉得很痛。
“西西,你在听吗?”话筒里半晌没有声音,莫亦铭迟疑地问。
余小西目光落在蓝色的池面上,说:“莫亦铭,我妈妈死了。”
“我知道。”听到她声音里的难过,他心头也跟着揪起。然后又说:“听到凶手已经抓住了,是不是有幕后主谋?骆少腾不是很有办法吗?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橇开他们的嘴?”
余小西闻言,心却越来越冷。
如果她没记错,是他指使妈妈,挑拔妈妈和骆少腾的关系。如果不是她,妈妈不会想去骆少腾的书房拿文件,更不会出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