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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和青衣都楞了一下,尤其是青衣,无比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后,额角直抽,这又是在发什么疯?
林静却是低头笑了笑,而后淡淡地看着他拉着青衣衣袖的手,不轻不重地回了句:“呵呵,嗯,神君说的是,男女,授受不亲。”而后,什么也不说,就十分清淡地看着他那只手……
墨泽顿时有些来气,又有些郁闷,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于是头一撇,干脆不理他,拖着青衣就要出去。
青衣自然不理他,一挣就把他丢到一边。
“一边玩去,我忙着呢。”青衣确实在忙,原来,刚刚他给林静探脉的时候,灵力往深处谈的时候,忽然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怎么说呢?非常奇怪。
就好像一次宴会,你本来和他很熟,可是,在他的身边,你还发现了另一种不同于他的熟悉感。
也就是,林静的体内好像还有一股熟悉的不同于他自己的气息。
青衣刚刚还想再仔细探探,就被蛮横地冲进来的墨泽打断了,此刻,自然不想理他。
重新做了回去,青衣又按上了林静的脉搏。
墨泽顿时气得一口血含在口里,恨恨地看着淡笑地望着他的林静,墨泽一扭头,分外骄傲地走了出去,然后,一闪身,又不知道跑哪赌气去了。
等青衣发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你的脉搏里,好像还有一股其他的气息?”查探了半天,还是这个结果,青衣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嗯,”林静点点头,脸上没有一丝惊讶,“我知道。”
“你知道?”青衣讶然,内息中竟然有他人的气息,若不是知道这幅身体里的人确实是林静,青衣都该怀疑他是不是被人给夺舍了,或者说,跟她现在这个情况。
“嗯,是妖王的。”林静看着有些吃惊的青衣,笑了笑,十分平淡地说道。
“兀应?”青衣更加吃惊了,“你的体内怎么会有他的气息?”这怎么可能?
林静笑了笑,看向窗外,以非常平淡的口吻说道:“因为是他救了我啊,只不过救我的方式比较特别,我当时法力枯竭,本体也在天劫之下奄奄一息,从外力来讲,这个时候,不论输入多少灵力给我都回头乏术了,所以,”林静顿了一下,轻轻地笑了笑,青衣听着却忽然觉得鼻头一酸。
所以,兀应将他的精血置于你的体内,用他的修为温养你的身体,但是,相应的,你的身体一旦接受这个外来的气息,那么,就相当于成了兀应的傀儡。
他伤,你伤,而由于只是傀儡,你伤,他却不会受影响。
难怪,在妖界的时候,不论是你如何,他们都不伤你性命,如此难得的一个傀儡,为何要毁了去……
“所以,”林静低头看着青衣,浅浅地笑道。“所以,我的体内有他的气息啊,青衣真聪敏,不用我说都猜到了,你看,平白捡了一条命回来,还能再看到小青衣,是不是很划算?”最后一句,林静说得极轻,不知道是在问青衣还是在问自己。
是么?是这样么?看看她,就好了么?
青衣低下头,鼻尖酸酸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傻傻地点头。
好么?
她不知道,她也没有评判的资格。
救了命,但命却在别人手里,青衣无法判断,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傻傻地低着头,青衣的手还搭在林静脉间,林静低头看着青丝披散开来的女子,看着她纤弱的肩膀如今也能扛起一片开阔的天空,心头忽然划过一道狠狠的痛。
你已从过去走开,而我还在原地等待徘徊。
窗外大放的天光照应在还未化开的雪地上,反射出一片刺眼的白光。
第一章菩提本无树
下午的时候,青衣心情有点沉重,便在厨房里帮桑娘的下手,桑娘见她脸色不对,也就没赶她出去。
几人就这样摸摸索索,到打烊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
吃晚膳的时候,青衣才忽然发现墨泽不在,随口问了一句,大家都说没注意,便也就没放在心上,估计又是赌气跑哪玩去了,他法力修为颇高,青衣倒也不担心他的安全,简单的吃过之后便各自回访睡了。
可怜墨泽再一次被食居的大伙给忘在脑后了。
第二天,天还早,青衣想着桑娘昨晚吃饭的时候说想做一尾新鲜的鲈鱼,可城里好像没有鱼贩有卖,遂一大早便起身了,打算去东海边看看,能不能逮上几尾鲜鱼,另外,再带点海鲜回来给大家解解馋,他们都好久没有吃了。
至于鹦哥和胡为,昨日在院中闹腾的桑娘都有些头大,今日一开张便将他们赶了出去,只留了阿三一人在厨房帮忙。
至于林静,桑娘没注意,估摸着应该还是待在房间。他一直不言不语地,桑娘也不好跟他说什么。
在后院忙活了一会,桑娘想着快到午膳的时间了,便去前厅查看有没有还没放下的条凳,刚进去没一会,便觉得眼前轻风微过,心头一惊抬头看,便见一个腰若流纨素、吐气若幽兰的美貌黄衣女子静静地立在她的面前。
桑娘心里有些讶然,这女子身上有一股特别清新空灵的让人舒服的气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女子虽然对她笑着,可桑娘总觉得这个笑容和她身上的气息有些不相容,感觉怪怪的。
暂时忽略了心头的怪异感,桑娘温和地问道:“姑娘是来吃饭的么?”
那女子闻言弯唇笑了笑,一眼看过去,似乎很开心的模样,可是,那股笑意却刺得桑娘心头愈发得不舒服。
今儿到底怎么呢?
“不用了,请问青衣姑娘是住这里么?”那女子笑了一会便开口问道,那女子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看起来特别可爱,可是这说话的语气就不怎么让人觉得可爱了。
不过来者是客,桑娘也不清楚这女子的来历,便斟酌地问了句:“姑娘认识青衣?”
“算是认识吧,”那女子又笑了笑,模样很是娇俏,可桑娘一下子觉得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我和墨泽是朋友,他让我过来找青衣姑娘的。”
“你是墨泽神君的朋友?”这个答案更加让人拿不准,可是,这么奇怪的女子,估摸着也就墨泽那种人才会认识,二来,好像墨泽昨天闹别扭出去了,这女子,莫不是他找来气青衣的?
这么一想,桑娘忽然觉得刚刚那种怪异感找到了答案,偷偷地仔细地打量了几眼。
肤若凝脂、齿如瓠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还真是一个可以和青衣媲美的美人。
只不过,二人气质迥异。
若说这女子是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亭亭玉立,那么青衣便是山谷清涧间的一抹孤芳自赏的幽兰熠熠生辉。
不过,桑娘暗自比较,还是青衣看着比较舒服。
想通了这女子的来历,桑娘想着,这女子倒是可以帮助青衣和墨泽二人推波助澜一下,便很是大方地笑了笑,告诉了那女子青衣的去处。
那女子闻言很开心,道了声谢便离开去。
那女子刚走,便有一熟客来到店中,桑娘瞬间就忘了刚才的事,招呼着客人就去后院做菜了。
哼着不知名的乡间小曲,很高兴很满足的模样。
再看看此时的青衣,来了一大早,却还是赶了个晚集。
她早,有人比她更早。
住在东海边上的渔民在天光微露的时候便已经撒网出海,青衣到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一群衣裳不是很厚、面部通红、手部生着冻疮的男女在官家的监视下下海捕捞。
青衣叹了口气,转身去了不远处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说是偏僻,其实是比较凶险,一般没人赶来的地方而已,不过,这些对于青衣来讲都不算什么。
逮了一筐新鲜的鲈鱼,又挑着捡着捉了一些看着比较鲜嫩的鱼虾,青衣有些高兴,想着刚刚见到的渔民,要不要施法帮帮他们?
刚刚想着,忽然就感觉到背后一阵异样。
“青衣姑娘?”一声十分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背后。
青衣心里一惊,没提防地转过身,还没见到人便感觉脑后一痛,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
墨泽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十分熟悉但不是很讨喜的味道,心中微微有些紧张和疑惑,进去转了一圈也没看到青衣,顿时跑到厨房去找桑娘。
彼时桑娘正在切菜,见墨泽回来了,顿时嘲笑了他两句。
却说墨泽这次却没有计较,原来他这次根本就没有走远,就是在附近的酒楼、客栈晃悠,他就是想看看,青衣什么时候会出来找自己。
没想到的是,别说青衣,一天过去了,一个人影都没有,他实在是气不过,又不放心食居那个死树精,只好又跑了回来。
可是,一回到食居,就很明显地在前厅嗅到了一股不属于他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