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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她只是看,从来没有融入过,没有融入过,何来了解?怎会不产生疑惑?
人间,有很多人,比天界多太多,男的,女的,通常能见到在街上走的,男子一般比女子多,而且,相貌好看的,也不少。
只是,青衣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由于失血而过分苍白的脸色。
迄今为止,她还没有在任何人脸上见到到如此平静祥和和纯净的面容,很安详的感觉,青衣有点说不太清。
这人,应该是受了刀伤,刀刃入骨,稍有偏离,就不是失血过多的事情,而是一刀毙命。
只是,如此深的刀伤,这男子素净的面上除了偶有的疼痛之色,竟无一丝怨恨之意,只有,安宁,坦然……
青衣不理解,受到了伤害,不应该怨么……
为什么,没有怨恨的表情呢?
不知不觉,青衣竟是盯着男子的面容看呆了过去,直到鹦哥等了半天不见青衣出来,好奇地跑了进来。
结果一进来,就看见青衣向人家发花痴的女子般傻傻地盯着床榻上的男子,鹦哥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摸了摸脑袋,也凑过去仔细看,这人,唔,长得还蛮好看,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嗯,不觉得讨厌,鹦哥自然也不明白自己心中所想,只是潜意识觉得这人并不讨厌,摸了摸脑袋,不明白。
不过,鹦哥凑过来的脑袋倒是把青衣给吓了一跳,随即回神,见鹦哥十分纳闷地看着自己,又想到刚刚自己竟然盯着一个陌生男子的脸都盯痴了,顿时,脸上染上一片红晕。
太丢脸了……
“姐姐,这人?”鹦哥开口询问,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感觉怪怪的。顿时有些无奈地摸了摸脑袋。
青衣轻咳了一声,还好进来的不是胡为。
“这人怎么呢?”青衣装模作样地问道,心里却也有些好奇。
“唔,我也不知道,”鹦哥有些疑惑,郁闷地看看青衣,又看看依旧昏迷不醒的男子,一本正经地说:“我看着不讨厌的样子,姐姐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青衣……
好吧,能让你看一眼不觉得讨厌的人,真得很奇怪,毕竟,你好像除了看我不讨厌之外,看谁都很不顺眼,青衣这么想着,又低头扫了一眼男子安静的面容,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她看着,也不讨厌呢……
“不讨厌就行,走吧,先出去吃饭吧。”
……
吃过饭后,月亮都已经升的老高老哥了,薄雾般的清辉洋洋洒洒地弥漫在整个山林。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纺织娘大晚上的闹个不停。
那男子睡的是青衣的房间,青衣无处可睡,便在他对面的塌上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开始修炼,清幽的月光笼罩着青衣,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如同月下仙子般清不可犯。
等青衣修炼一个周天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眼便瞧见对面一双温和而平静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自己。
青衣心下一惊,这人不会看出自己不是人了吧?
青衣有些惴惴不安,可是,看那人眼神,却没有一丝惊奇或害怕,只是含着一丝淡淡的好奇,没有丝毫恶意得看着她,青衣慢慢地,竟然平静下来。
“你……”在那种平和的目光的注视下,青衣第一次发现原本词不达意是这个意思,“你醒了?”
……
男子面色还有些苍白,但不再是当初那般吓人,见青衣有些窘迫,没有一丝嘲笑或其他的意思,只是微微勾唇十分谦和地笑了笑,“嗯,醒了,是姑娘救了我么?”
青衣闻言点点头。
这男子笑起来真好看,比他闭着眼睛还有好看,不知道为什么,青衣竟然看着看着就跑了神,其实,天界好看的男子多的是,仙人都是有法术的,除了个别独立特性的,仙人都喜欢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可是,她在天界见过那么多美貌的神仙,没有一个比他好看,这个好看,不是说他的五官生的多好,相应的,他的五官还稍微有些不够饱满,就比如肤色和脸型,或许由于生病的缘故,肤色不够红润,而脸部也显得有些瘦削,但是,他,看起来,就是比看谁都舒服,都安心。
尤其是他那双眼睛,便如同天空忽行忽止的白云,更像清风微拂过的波光粼粼的湖面,也像月下暗香浮动的寒梅,温柔包容而澄澈。
青衣的心可疑地狠狠地抽了一下。
“多谢姑娘相救。”男子嘴角始终噙着一丝浅笑,他也没有非要挣扎起来给青衣道谢或者怎样,只是用那双干净的眼睛温暖地看着青衣,“请姑娘原谅介之身有不便,不能亲自起身给姑娘道谢。”
青衣摇了摇头,随即抬起头看着男子,“你叫介之?”
男子微微点头,“介之是我的名,在下姓耿,姑娘如果不介意,唤我介之即可。”
明明是有些冒犯的话,但男子却仿若不在意般地说了出来,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绮丽。
当然,以青衣目前的所知,也确实听不出什么,只是十分从善如流地叫了声:“介之,耿介之。昔三后之纯粹兮,固众芳之所在。杂申椒与菌桂兮,岂惟纫夫蕙茞!彼尧、舜之耿介兮,既遵道而得路。”
第五十三章梅子金黄杏子肥
耿介之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倒是让姑娘找到了出处。”
青衣的脸几不可见的红了一下,眼神也可疑地飘向别处,这时,却忽然听到一声沉闷的“咕咕”声。
青衣有些呆呆地回过头,愣愣地看着同样被自己的空腹声吓了一跳的耿介之。
耿介之难得地脸红了一下,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开口:“不好意思,让姑娘见笑了。”
他被人追杀昏倒到现在,估计已经有一日的光景了,这肚子最先耐不住叫了起来。
青衣不禁抿嘴笑了一下,起身道:“介之稍等片刻,我去给你热点饭菜过来。”
看着青衣衣袂飘飘的离开,男子捏了捏刚刚握得濡湿的掌心,无声地笑了。
不过一会,青衣便端着一个托盘进了房间,轻手轻脚地放在床边的矮几上。
“介之见谅,我家两个小家伙睡着了,就只能委屈你吃些我们晚上用剩的饭菜了,我刚刚热了一下,你趁热吃吧。”青衣嘴上这么说着,其实,这饭菜是她特意留出来的,她估摸了男子有可能夜里苏醒,故而专程给他留了一份。
男子本就是个观察入微的,自然是看了出来,故而十分真诚地到了声谢:“劳烦姑娘了。”
青衣扶着耿介之靠在床头,用一个软枕托在他的后背,只是,收回手时,青衣皱了皱眉。
血,她的手上沾着一层粘糊糊的还带着温热的鲜血。
见青衣有些呆愣,耿介之有些抱歉地开口,“不好意思,我本以为过一会就会好的。”
青衣难得的有点生气,这么深的刀伤,是过一会就好的么?流了这么多血,不说疼痛,就是失血的乏力和眩晕都让他有得受的。
这人,竟硬是咬着牙忍着和自己说了那么多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青衣的鼻尖忽然有些发酸。
没有多说,青衣掀开男子身上的锦被,左手微托,轻柔地将男子推到床榻的中央,而后青衣自己盘腿坐到介之身后,脱去男子身上已经被血濡湿的里衣,将象征的绿色的木之灵力小心地逼到掌心,轻轻地附到男子沁着鲜血深可见骨的伤处。
或许是力量没掌握好,青衣感觉灵力刚刚碰着介之伤口的时候,介之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青衣吸了一口气,将力量又弱了几分,咬唇又附了上去。
这次介之不再颤抖,青衣不知道是真的不疼还是他硬是忍着,只能尽量温柔而快速地治愈他背后的伤口,之前他昏迷,她不敢托大给他治疗,万一力量掌握不好,很有可能直接让他筋脉爆裂而死,人类的身体太过脆弱,她已经亲身领教过。
深可见骨的伤口再淡淡的绿光缠绕下慢慢地一点点地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开始愈合,没多久,原本狰狞的伤口便变得光滑而洁白,丝毫不见之前的伤处。
收回手,青衣出了一头汗。
倒不是灵力耗费的缘故,这点灵力,倒是不值一提,只是,刚刚灵力使用的时候太过谨慎和小心翼翼,把她给紧张了一头汗。
下了床,回头一看,只见失了她的支撑,介之身子一晃竟直接倒了下去。
青衣吓了一跳,赶紧扶住,然后小心将他放在床上。
凑近一看,青衣才发现,不止她出了一头汗,介之的头上更是密密麻麻地怕了一层汗,而或许是怕自己因为疼痛叫出声来,他竟然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一张脸,此刻比他失血过多白得还要吓人。
这人,也太能忍了。
青衣一边心疼的时候,一边暗暗责骂。
都疼昏过去了还不做声。
端过一盆干净的温水,青衣小心地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