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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江的话还在耳畔回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自己身受重伤,靠着一粒神奇的药丸勉强止痛,谈何报仇?而一系列的工作还得自己去做,在华龙监狱永远不用指望别人能替自己分忧。遇到胡江这么一个无条件帮助他的老人渣,已经是烧高香了,不然自己早已成为华龙监狱地下深处的鬼!他心里纵然有冲天的仇恨和愤怒,此刻也只能强忍着,劳动才是现在必须去关心的事情!他揩一揩腰间还在缓缓往外沁的血,提着工具箱朝地下工厂边缘走去。
“魏天明,我是你的女朋友!你到底在害怕什么?”玛雅的声音就像复读机一般,一遍一遍在魏天明的耳畔回荡。2月14日以来,他第一次怀疑起自己来!自己明明没有犯任何罪,却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不敢承认事实的真相,不敢承认玛雅当时在场,不敢承认玛雅是他的女朋友?如果当初自己咬紧牙关不肯服输,现在会是怎样的结果呢?了不起被大桥路分局那些人渣弄死!但那又有什么?现在自己这样比死了能好多少?
而监控录像中爷爷那老迈的身影浮现在脑海,让魏天明再也无法设想自己不认罪的情形。如果自己坚韧不屈,此刻即或自己侥幸没死,爷爷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魏天明惊讶的发现,除了选择进入华龙监狱命悬一线,自己竟然别无选择!他拿出工具箱里的锹,又愤怒又绝望的重重击打在石壁上。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遇上这娇小的锹,那石壁竟然大块大块的碎落在地上,这锹简直就是一把其貌不扬的神器!魏天明被这把锹给震惊了,尝试着加大力气,一米见方的一块儿石头竟然轰然碎成七八十块儿。在手电光芒的照耀下,刚刚被凿去一大块儿的石壁闪着绿油油的光泽,明显要比昨天的浓烈很多很多。魏天明迫不及待的滴上一滴药液,随着嗤嗤的腐蚀声,一块儿半个巴掌大的矿石分离出来。
这一块儿矿石的体积比昨天自己采集到的要小了一半,不过光泽倒亮了很多,论重量似乎也不减反增。胡江的话魏天明还依稀记得,看来,这一次自己是采集到了一块儿纯度要高一倍的矿石,小小的兴奋感涌上心头。
纯度一下子提高了一倍,魏天明心里有些犯嘀咕了,难道是纯粹的运气,或者是这神奇的锹的功劳?魏天明不得而知,但直觉告诉他,不可能是简单的运气可以解释的。那么,这锹究竟又有什么神奇的功效呢?魏天明将那块儿矿石收在箱子里,拿起那把小巧玲珑的锹,用力在石壁上凿着,石壁便摧枯拉朽一层层剥落。转瞬之间,魏天明居然就凿开了四五米,形成一个浅浅的洞。手电光再射出去的时候,到处都是绿油油的光芒。他抑制不住心头的兴奋,一连滴出去两滴药液,两块儿半个巴掌大小的矿石便掉落在地上。
魏天明将这五块儿矿石和先前箱子里采集到的那一块儿进行了对比,体积似乎又小了一些,光泽也要明亮许多。难道是越往深处,矿石的纯度越高?魏天明不敢肯定这一点,但她猜想一定与这有关系。他趁热打铁,再往深处凿了四五米,滴了一滴药液,但采集到的矿石体积倒并没有明显变小。魏天明愣了一下,看来自己那个简单的设想并不成立。不过他倒也并不沮丧,至少今天采集到的矿石全部要比昨天的纯了一倍,虽然与前任47号囚徒留下的遗产完全无法相提并论,但如果每天可以提高一倍纯度,倒也很可观。
劳动时间过得倒是很快,三个小时转瞬即逝,魏天明并没有明显感受到腰部的疼痛,一口气便又采集了六块儿矿石,加进了管道。系统提示矿石充足,可维持十三个小时,而235号金属总量将在十一个小时后达到1000毫升。这么算来,只用了三个小时,今天的劳动任务便已完成,还为下一次的劳动留下了两个小时的缓冲时间。
而就在这时候,似乎是药效已经在慢慢衰减,疼痛的感觉渐渐涌了上来。魏天明察看一下腰间,那牙刷似乎已经完全和他的身体融为一体了,血已经凝固。身体细微的动作都会使疼痛感加剧,魏天明干脆蜷缩在地上,果真舒服了很多。很快,他便睡着了。
第十七章 五峰山顶
两天紧张的高考结束,有人恼有人笑。玛雅的心如止水,快步穿过沸沸扬扬的人流,走出了施南高中的校门。
三年的时光如白驹过隙,这三年因为魏天明的陪伴而显得刻骨铭心。此刻的玛雅,眼泪已经流尽,心也硬了起来。对于刚刚成为过去的考试,她没有任何的感觉,在整个施南高中,她的成绩只能算是中上,而她报考的施南政法大学法律系,是整个施南门槛最高的一个专业。
近年来,施南古城每年参加高考的人数大约是四万,除绝少数人会选择留学境外,几乎全部考生都会报考施南古城的几所大学。而作为施南古城最炙手可热的施南政法大学法律系,每年大约会招收10个人,办一个超级袖珍小班。要报考该专业,如果不是对自己的成绩有绝对的把握,那就是对自己的运气有绝对的把握。
2月14日的事情以后,魏天明被秘密关押在了大桥路第三十八分局特别审讯室。刚开始,有一天没见到魏天明,玛雅还以为他是病了,因为他们是地下恋情,她也就没去询问他的室友。
后来,连续三天都没有见到魏天明了,玛雅顿时慌了神,在大桥路三巷魏天明的家中也找过了,几乎问遍了所有认识魏天明的人,都没有见过他。玛雅于是去找寒末,奇怪的是,寒末居然出差了,根本无法取得联系。问大桥路分局的人,也都是回答不知道。玛雅甚至不顾爸爸是大桥路分局民警的这层关系,在院子里大吵大闹,最后差点儿被拘留。也就是说,没有任何人知道魏天明去了哪里。
玛雅几乎绝望,她搞不明白魏天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强烈的自责充斥着她的内心,她后悔那天晚上没有跟寒末纠缠到底,在没有亲眼见到魏天明完好无损的情况下就独自回了家。她就像灵魂出窍的行尸走肉,对所谓的学业毫无兴趣,上课除了睡觉便是发呆。
为此,班主任多次找到了玛雅的父母。玛克博迪并不知道玛雅到大桥路分局闹事的情节,玛雅当然也不会把男朋友魏天明失踪的事情告诉爸爸,那不是不打自招嘛。所以,玛克博迪还以为玛雅是学习压力太大,所以也就是反复的安慰,反复的开导。但玛雅显然已经是盐水不进。
6月6日,得知魏天明的案子要在施南最高法院终审判决时,玛雅才知道魏天明出了事。这时,离高考还有一个月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玛雅从此完全变了一个人,发了疯一般投入到了学习当中。
此刻的玛雅心里空荡荡的,一个月的复习能助她考上施南政法大学的法律系吗?她甚至都不敢这么想象,但是,她就是要读这个专业!这种执着让她看不到任何困难。
玛克博迪开着破旧的警车在校门口等了女儿足足三个小时了。这三个小时,他比考场内的女儿更紧张,加上空调不给力,他热得浑身被汗水湿透。看到女儿出现在视野里,他便笑得像个孩子,装模作样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像个服务生一样躬身,“美女,请!”
玛雅却并没有理会他,打开后座的门,面无表情的坐了进去,“爸,请你不要找我搭讪,我不想说话。”
玛克博迪心里有些疼,他当然知道女儿现在有多难过,于是默默驱车,到第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他才试探性的问:“那么,我们去哪里?”
“随便。”玛雅蜷缩在后座上,语气生硬无比。
“女儿,我查过魏天明祖上三代人的资料,我想你也许会很感兴趣!”玛克博迪一边驱车朝大桥路方向驶去,一边神秘兮兮的对着后视镜笑。
“行了!停车!”玛雅猛地坐起来,大声咆哮着。
“女儿,你听我说,我。。。。。。”玛克博迪焦急的说。
“叫你停车,你听不到吗?”玛雅愤怒的吼叫着,开始拉车门。
玛克博迪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乖乖的把车停在了马路中央,玛雅开门下车,快步走上了人行道。
玛克博迪楞了一下神,飞快的下车,准备追过去。后面的车已经堵了一长条,纷纷开始狂按喇叭,玛克博迪怒吼着,“按什么按按什么按?特妈的!乖女儿,你倒是等我把车停在路边啊!”说着火急火燎返回车上,胡乱将车停在了马路边,这才追了出去。
玛雅走得还真快,玛克博迪好不容易才追上了这个犯倔的女儿,涎着脸想找女儿搭话,但女儿却执拗的不予理睬,玛克博迪就像个小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