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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少有……”他凑近仔细观赏着自己留下的那两排牙印,若有所思的将目光移向阿苒的手臂,纤细的手腕上紧紧扣着一枚似翡翠又似水晶般璀璨的手环。他清晰的记得当初在她身上并没见到如此精致的手环,是谁送给她的?漂亮的猫眼微微沉了下来,他想要将那手环取下,却不想手环内壁与阿苒体内神经相连,稍稍用力之下,人工智能立即发出了警告。
司马珏不想太过用力,那样会弄疼阿苒,他轻轻抬起少女的手腕,仔细的观察了一遍,没有发现可以松解的暗扣。
她究竟是怎么佩戴上去的呢?
琥珀色的猫眼颜色越发幽暗起来,就在此时,忽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整个人直接被阿苒推倒,两人顺着床沿直接滚落在地上。少女用右手小臂抵住他的咽喉,左手抓住被单用力往下一扯,将自己身体裹住,一面冷冷道:“你就这么想挨揍?”
司马珏后脑着地,稍微眩晕了一阵,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那双漂亮的猫眼一瞬不瞬的望向阿苒,仿佛没事人一般,朝她轻声笑道:“醒了?”
可恶!他把她剥了个精光,自己却衣衫严整毫无破绽。
她要是懂点穴或者用针就好了,轻而易举就能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像颜九针当初对她那样。
说起来,他与颜九针还当真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后者是万年棺材脸,司马珏却显得要灵动婉转了许多。阿苒随手从地上抓起一根散落的腰带,将司马珏牢牢缚在椅子上,顺便将他的双眼遮了起来,这才恨恨的拾起地上散落的衣裳拾了起来。她刚将床单退去,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阿苒几乎失声叫出来。原来自己的手臂,胸腹,大腿等处都布满了吻痕,胸口那道牙印似乎又被刻意加深了,隐隐泛出几丝鲜血。
司马珏那漂亮的唇角微微翘起,他居然还在笑。
阿苒恼怒的踢了一脚椅脚,可惜椅子是固定在地板上,根本对他造成不了多少威胁。
司马珏笑得更愉快了:“舍不得踢我么?”
阿苒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
那个别扭倔强又骄纵任性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司马珏轻轻笑了起来,他的声音里有些狡猾:“那我以前是怎样的?”
阿苒微微一窒,咬牙道:“不管你以前怎样,至少你以前不会对我这样。”
司马珏微笑道:“因为我已经长大了啊,对喜欢的女人怎么能克制得住?”
阿苒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不过才一年功夫,你怎么可能……”
她话音刚落,船身忽然猛烈的摇晃了一下,阿苒一时间没有站稳,整个人朝后跌了下去。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同离弦的箭般朝她扑了过来,少女被他拦腰一带,两人的位置瞬间发生了变化。只听一声闷哼,阿苒直接撞进了司马珏的怀中,而后者的肩膀正结结实实的磕在了墙角上。
阿苒吃惊的望着他,道:“你怎么松开的?”她这才发现对方的个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高出她将近大半个头,就连胳膊也变得有力了许多。
司马珏却在第一时间关切的注视着她道:“你没事么?”
两人同时愣了一愣。
阿苒立即从他怀里挣了出来,右手一把抓起地上的沉渊,警惕的看着他。
司马珏心中微微一沉,他垂下了眼帘,轻轻笑道:“你以前没坐过这么大的海船罢,稍有些经验的人都知道,在海船上最好站在有固定扶手的位置附近,万一风浪颠簸,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保护自己不被撞晕。”
阿苒脸上惊疑不定,她忍不住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司马珏抬起眼默默的看着她,那双猫眼的颜色渐渐转深。当初他为了找她,私自从京中跑了出来,被人绑架后吃尽了苦头,足足半年的时间,才从那人间炼狱中逃了出来。颠簸的海船,哭叫的男女,因为太过美貌而被当成金丝雀关在了笼子里的少年。在那艘船上,他学会了开锁,学会了偷盗,学会了一切可以学的逃生技巧。最重要的是,他学会了忍辱负重。
司马珏忽然微微笑了起来,容色之灿,非言语所及,阿苒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不过一年未见,她看他却像从头到脚都变成了另一个人。司马珏的眼神温柔之极,隐约带着一抹淡淡的哀伤,他没有回答阿苒的疑问,只是笑了笑:“你没受伤就好。”
☆、195 沉船
风浪越来越大,船也越发颠簸起来。巧匠宗的画舫将客人们接到这艘海船上,为了保证交易会不受外界打扰,在客人到齐后,海船便沿着漠河继续往东航行直入东海。阿苒自幼生长在山林里,顶多只在附近的小河浅湖里玩耍过,从来就没有经历过大海的愤怒。两人正在对峙之时,远远似乎传来一阵爆响,船身忽然剧烈的倾斜起来。
司马珏瞳孔骤缩,飞快的将阿苒扑倒,两个人直接从屋子东头滑到了西头,重重的撞在了门板上。阿苒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原本预料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她扶住额角,只听耳畔传来司马珏低低的轻笑:“你打算一直这样赖在我身上么?”
阿苒猛地回过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靠在司马珏的怀中,少年的脸色雪白,口里溢出一丝鲜血,脸上却依然带着笑容,若不是她听到了那声骨头被撞断的脆响,根本就看不出他已经身受重伤。阿苒连忙从他怀中爬起来,门外传来了人们的惊呼声,哭喊声,混乱中似是有人在大喊:“船要沉了,船要沉了!”
巧匠宗的技艺天下闻名,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把自己的海船弄沉了?阿苒顾不得心中的困惑,反手一剑劈开木椅,三下两下将椅腿切了下来,由从随身包袱里取出绷布金疮药,沉声道:“忍着点。”
司马珏疼得声音都有些颤抖,那双琥珀色的猫眼却闪烁着异常明亮的光芒,他轻轻笑着:“我对你做了那样过分的事,你还想要救我么?”船要沉了,赶紧找机会离开吧。
阿苒并没有如他所想象的那样懊恼,反而抬起眼朝他微微一笑:“谁说我要救你了?”她手下稍稍用力,司马珏只觉得一股深入骨髓的剧痛沿着肩膀传到了头顶,他整个人都差点痛晕过去。
阿苒将他的断骨接好,飞快的给他上了药。又将夹板缠住,这才拍了拍手,起身道:“你在这里先呆着,我出去看看。要是你敢不老实……”她抬起脚尖作势要对着司马珏的断骨轻轻踢去。
司马珏喘息着笑道:“你果然还是那么狠心。”
阿苒顾不得面罩。抓起沉渊便打开了房门。走廊里一片混乱,她所在的是甲板往下第三层船舱,同层的人几乎都已经跑得干净了。船身倾斜入海的那一侧,地板上全都是水,眼看着就要朝她这边涌过来。
阿苒当机立断,抓住司马珏便要往高处跑去,耳后传来少年的轻笑声:“你果然还是放不下我。”
阿苒恼道:“闭嘴。”
两人正要顺着楼梯往上爬去,却听一声少女的尖叫传来:“救命!”
听声音,正是之前那个替她说话的热心少女。她似乎被困在了房间里,浸没的海水将门堵住。她从里面没法打开门。
阿苒与司马珏对视一眼,她身形刚要动弹,却被司马珏抓住了手腕。那双琥珀色的猫眼里带着难得的肃穆,就连语气也柔软了几分,他低声道:“救不了的。我们自己都自身难保。”
少女的惊呼声又传了过来,海水已经透过房门的缝隙灌了进去。再不去救,她就必死无疑了。
阿苒跺了跺脚,咬牙道:“你先去上面等着我。”
司马珏抓着她不放手,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别去。”
少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如果被困着的是你,我也一样不会放着不管。”
司马珏眼睁睁的看着她冲向黑暗中,漂亮的猫眼里微微有些怔忡。他垂下头。长长的刘海披散下来,遮住了那双精致动人的眉眼。少年颀长的身体顺着墙壁慢慢坐了下来,沾染着鲜血的手指扶住了额角。
自己果然还是对她下不了狠心。
……
少女的惊叫声越来越微弱,阿苒情急之下抽出沉渊一剑将门劈开。大量的海水涌进了船舱,镶嵌在墙壁上的夜明珠在水波荡漾之下明晃晃的刺眼。阿苒潜进去将差点就要溺死的少女拖了出来,正在这时。船身又是一阵剧烈的晃荡,阿苒反手一剑刺入墙内,稳住自己的身形,使她二人不至于被海水冲走。也正是因为这次晃动,舱内的水面下降了许多。露出了不少可以呼吸的空间。那少女好容易死里逃生,连忙将头探出水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阿苒见她无恙,便将沉渊拔了出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