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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很多,没一个传说里,唯一不变的就是,进了落雁山的人,有去无回。落雁山,是一个大雁飞过都会落下来的地方。
站在最前面的刺客呆呆的望着进山的谷口,愣了神。
天色早已大亮,山谷内的景色也是一览无余。他方才分明见到那个男人背了蒲小晚,到了这山谷口。可是他们二人刚一迈进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仿佛是突然从空气中消失的一般。景色都还在,人却没有了。
不过进落雁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刺客这一行,该不要命的时候,就得不要命的拼命。想着这些他的手下意识的搁上刀柄,只等着掌柜的一声令下便第一个冲进去。
等了好一会儿,掌柜的终于发话了,确实说,“都回去吧。”
回去?好几个人听到时不由得悄悄看了看掌柜的的脸色,这次这样的行事作风,真有些不像掌柜的了。
只是罗刹渡的人训练有素,蒲云舟一声令下,即使有疑惑的人,也毫不迟疑的跟着退下,回去了。
蒲云舟一个人立在落雁山的山谷口,静静的看着里面。好一会儿,迈开了脚步,一步一步的,走进了落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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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希孟方才在山谷口的时候,就觉得这山有蹊跷。仙花异草,植物繁茂,却一只飞禽走兽都看不到。
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赵希孟毫不迟疑的踏步走进了这山谷,刚进山谷,就听不到外面追兵的脚步声了。赵希孟奇怪的回头看,却一个人也没有看到。别说是人了,连山谷口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不知何时,他已经背着蒲小晚站在了一处草地上。草地上一个接一个的小丘陵,一眼望去,这草地竟然没有尽头。
到底是怎么了!赵希孟都开始心头发慌起来。
一直昏昏沉沉的趴在他背上的蒲小晚这时突然醒了,有些迷惑的看了看四周,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怎么了?”
“没事。”赵希孟沉住气,安慰她,“我们逃过罗刹渡的追兵了。”
是逃过了罗刹渡的追兵,可是似乎陷入了更大的麻烦。(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
蒲小晚继续昏昏沉沉的趴在他的肩头,赵希孟扭头看一看四周,牙关一咬,堵上所有运气,继续朝着本应是山谷深处的方向走去。
翻过了一个小丘陵,又翻过了一个小丘陵……草地看不到尽头,丘陵也看不到尽头。赵希孟真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也许,这谷中的飞禽走兽,都是如他这样,活活累死的?
山重水复疑无路,又翻过一个丘陵后,一间小房子突然出现在了远处稍高的山丘处。
赵希孟偷偷看一看即使半昏迷了也还在强忍着紊乱呼吸的蒲小晚,几不可闻的叹一口气,背了她,朝那处特别显眼的小房子走去。
那么重的内伤原本就应该静养,再多折腾一会儿,他真怕她再强的意志力也撑不住了。所以,明知那小房子里,很可能是机关陷阱,赵希孟也还是朝那小房子走过去了。赌一赌运气,也许真的只是个可以歇脚的地方吧。
他还未走到门口,那小房子的门却“吱呀”一声自己开了,自里面走出一个人,站在门口。看起来,也许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中年妇人。至少,脸或者人皮面具看起来像。
死地
中年妇人也看见了他们,似是也吃惊不小,将他们二人上下打量了数次,终于,略带惊讶的说,“你们是何人?怎么会在这里?”
这中年妇人看起来就不简单,赵希孟也不打算用一眼就能看穿的谎话骗她,老实说,“我们被仇人追杀,不得已才进了这山谷避难。”
“被仇人追杀?”中年妇人悠悠的看着他们,脸上说不清是个什么表情,“被仇人追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中年妇人有些奇怪的笑了笑,半分和蔼半分阴森,“知道这是何处吗?”
有些时候,真正聪明的人往往会装作很不聪明。赵希孟就是这样的聪明人,刚者易折,皎者易污,太锋芒毕露精明尽显也未必是好事。听那妇人的语气和说辞,再加上入山谷以来这诡异的情况,赵希孟其实心中已猜了个七七八八,面上却仍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不知所措的看着四周“这个……奇怪的地方……是哪里?”
“落、雁、山!”
赵希孟迷惑的重复,“落雁山?”似乎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这里叫落雁山?为什么?”
中年妇人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没听说过落雁山?那你如何找到此处的?”
赵希孟更加慌张的看了看四周,似是明显感到气氛有些不对,“我们被追进了山谷,回头时追兵就不见了,胡乱走着……就到这里了。”
中年妇人继续打量着他,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以确定他是否在撒谎。她的余光却突然看到,一直一动不动躺在他背上,头搁在他右肩的女子突然微微的动了动,她眉角挑动,干脆把目光意向来人背着的那个女子,“她怎么了?”
赵希孟似是方才已经遗忘了来自自己背后的重量,这时才想起来要紧的正事,“她受了重伤,不宜再行路了。前辈可否暂时收留一下我们?”
中年妇人转身推开门,让出进屋的路,背对着赵希孟,幽幽的自言自语,“落雁山不是活人该来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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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希孟立在门口和妇人说话的时候,蒲小晚就已经昏昏沉沉的醒转了。
她还没有睁开眼,却已经凭直觉隐隐的感觉到了和赵希孟说话的那个妇人隐隐中透着几分戏弄和不友好,甚至是……算计!
于是她继续闭着眼睛,手指却悄悄缩回袖中,将最后两枚毒针拈进手中。
只是不知为何,她竟然在就要出手的刹那犹疑了,强压下心头莫名其妙的感觉,她决定还是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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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希孟走近屋内,才发现屋子里并没有床笫一类的东西,便将蒲小晚放在屋内唯一的一张竹椅上,解了她和自己的包袱,搁在一旁,站起来,打量这间不大的屋子。
从他们进屋以来,中年妇人就一直冷眼旁观。直到她不小心瞥见了赵希孟搁在桌上的包袱,眼神瞬时一跳,跳过之后却又重新归于沉寂。
其中的一个包袱一角,露出小半截的伞柄。正是因了这伞柄,让中年妇人陷入了一瞬间的回忆。
每次看到纸伞,她都会被拉进那个想忘记又更想记得的回忆里……
中年妇人将自己从回忆里拉出来,转身去取了碗清水,和着一个小纸包,一起递给赵希孟,“她受了内伤吧?将这个和水给她服下。”
赵希孟恭敬的接过去,趁那妇人转身,立刻将纸包打开,凑到鼻子底下仔细闻。闻过了,又用指头沾了一点药粉,拿舌尖舔一舔,分辨这药粉的成份。
中年妇人回头的时候,正看见赵希孟收回舌头放下手指,瞧见她看过去,脸上憨憨的一笑,“当真是治内伤的。”
中年妇人冷笑一声,“还怕我毒死她不成?”
赵希孟憨笑着挠挠头,也不顶嘴,轻轻摇了摇蒲小晚,将药粉细细的喂给她吃。
妇人却继续站在他背后讽道,“放心,不用我下毒,她也活不长了。”
蒲小晚一早醒了,只是借着赵希孟摇她的当口,假装醒转来,盯着赵希孟递到她嘴边的药粉,有些犹豫。
这是别人的药,曾经赵希孟给她那瓶内伤药时,她收下了,却没有用。何况现在,这还是别人的药。赵希孟笑眯眯的看着她,背对着妇人,只以唇语开口说,“我试过了,没毒。”是了,他是曾经承认过,他会一点皮毛的医术。
似是担心她还会犹豫,赵希孟又以唇语补充道,“我的医术还不错,信我一次。”
需要的时候就从皮毛变成了不错,也许,将来还有机会变成神医。蒲小晚淡淡的笑一笑,乖乖的吞药。
见得她笑,赵希孟拿药包的手经不住一抖,差点就洒了。记忆里,她从未在做回自己的时候认真笑过。大部分时间眼神都放空,不知灵魂出窍到了何处。没有放空的时候,也几乎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
可她现在,竟然笑了。虽然很浅,虽然配着毫无血色的脸显得笑容很苍白,可她确实笑了。真实的,不加掩饰的笑容。对着他……
蒲小晚吞完药,抬起头,正看见赵希孟傻呆呆的看着自己,出神了。真傻,不是装傻。
怎么了?——蒲小晚以眼神询问。
赵希孟欢快着摇头,却不回答,只是将手中的药包和盛了清水的碗妇人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