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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告诉我,我一直以为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的,为什么告诉我有父亲,敖大官人怎么可能是我爹,世人都传说他不能生子嗣的。”
“不是不能生,是他不想生,有了你,他也算偏得了,你这样的出色
敖家的继承人,他会高兴的。”
“我不想当什么敖家的继承人,敖家的人都是坏人的。”
福玉娘轻轻的抚摸着拴住的头,“事在人为,敖家开始的时候,根基不稳,每个人处事都有一套原则,敖老太爷当初就是以狠绝闻名,随后的敖鄂也是如此,可现在敖家的位置无人能撼动得了,你只要按照敖鄂给你安排下的路线走,敖家的产业就会平稳的发展,未必要狠绝,有一套管理之道叫做以德服人的,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应该明白这点的,等着日后接手了敖家,你可以改变世人对敖家的看法的。”
“福姐姐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会接手敖家?”
“因为敖鄂只你一个儿子。”
看着栓柱的沉默,福玉娘心中暗暗的感叹了一下,若是她没算错,敖鄂近些日子的大动作定然是为了下一位敖家的继承人上位做着准备,首先铲除任何有可能对下一个敖家继位人不利的因素,或许年前他会为朝中做事,大概也是借助了朝廷的力量保护了敖家的稳固。
福玉娘不明白敖鄂现在年纪轻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动作,可是她明白,敖家的下一任继承者,非栓柱莫属,敖鄂现在不来找他,大概只是希望把这个告诉了栓柱真相的机会让给自己,毕竟是自己收容了栓柱,并且用最大的力量抚养了栓柱。
她与敖鄂之间当真好笑,明明该是敌人的,谁知道现在她竟会替他抚养了子嗣,看着眼前的栓柱,他跟在自己身边三年,学习了所有商贾间该有的手段,她在不知不觉中把栓柱当成了罐儿,可罐儿也不是罐儿了,当一切和她预想的不一样之后,她的人生,找不到方向了。
“福姐姐,我可不可以叫你一声娘?”
栓柱低低沉沉,带着浓重的鼻音的声传了过来,福玉娘微微抬头,看着栓柱笑,“怎会有这样的念头的。”
栓柱抱住福玉娘的腰身,把头埋在了福玉娘的胸口,轻声说道:“很久之前就想这么叫,你知道我是没有娘的,看见别家的孩子有娘,我很渴望自己也有一个娘亲,今天心中莫名的就想这么叫了,你会拒绝我么,因为我有可能是敖家的后人而拒绝我。”
福玉娘伸手拍了拍栓柱的头,还是那样温柔的笑:“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耳畔是栓柱轻轻柔柔的‘娘’,福玉娘心中突然胀满了感动,或许当初她不能为司徒若宇生个孩子,心中有着遗憾,可是现在她知道了,就算当年生了,那孩子也不会是司徒家的,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她成了赌债的偿还者,可是,现在想到当初那个男子是敖鄂,她心中竟没有太大的恨意,或许,她还是那个身无责任的白如玉,一切,真的就和现在不一样了。
那天之后,栓柱很少出门,杜子美却还是依然故我,栓柱对他也是爱理不理的。
春香楼里,虽然杜子美常常去看王凝兰,且都是走了后门,可王凝兰还是继续消瘦着,杜子美问她,她只是说不想留在这里,她想时时刻刻的与杜子美在一起,然后杜子美会笑着安慰她,“放心吧,大考很快就到了,你等着做状元夫人好了,对了,你可为我跟主考说过了?”
王凝兰懒洋洋的从杜子美身上爬起来,娇笑的说道:“你当真有趣,是不是来找我就是因为得知我能给你打点春闱的考官,才来的。”
杜子美每次听了这样的猜,都会把王凝兰拉进他的怀中,轻轻的安慰着她:“怎么会,我是喜欢你的,你知道,最初见了你之后,我就喜欢你,只有你这样的女子,才是最适合我杜子美的。”
然后手指不安分的在王凝兰身上游移,王凝兰每次都任他动作,直到杜子美伸手脱去了王凝兰的外衣之后,再去扯她兜衣的带子后,王凝兰才会阻止杜子美的动作,就连拒绝都是那般的娇柔:“现在不是时候,我等着我们的洞房之夜,你若当真是喜欢我的,就要拿出你的诚意来。”
每次杜子美都怏怏的放弃,这种勾人的把戏二人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大考的前一天,杜子美才兴奋异常的告诉王凝兰,等他的消息,仿佛他真的红袍加身了,可王凝兰只是看着他笑,笑容中有被杜子美忽视的轻蔑。
杜子美带着满身的脂粉香回到福缘客栈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次考生之中他的名字赫然在前,所以安下了心,可他没想到,在他的房门外居然站了个人,白衣胜雪,巧笑嫣然!
正文 第二七零章 春闱
玉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杜子美感觉到了心虚,他想起了栓柱的话,福玉娘是最聪明的女人,面对着一个愚笨的女子,只要甜言蜜语就能主导一切,可是对于一个聪明的女子,一个看不清楚她的感情的女子,他不能大意,所以他不敢上前,因为他明白现在身上一定沾上了王凝兰的脂粉味,若是上前,定然会被福玉娘现的。
福玉娘还是那样淡淡的笑,“我在等你。”
看着福玉娘的笑,杜子美才感觉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似乎忽略了她的存在,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福玉娘的笑脸竟如此的生疏了,生疏到让他不自觉的想要靠近,他会恐惧福玉娘的生疏,由心底生出了恐惧来,他现在,绝对不能失去了福玉娘,没了她,他一无是处,因为司徒罐回来了,这里没有了福玉娘,司徒罐也会接手的,怎么也轮不到他头上去的。
不自觉的就为自己解释上了,“我去看看今年的考生中会不会又落了我的名字,你知道的,我真的害怕……”
还没等杜子美解释完,福玉娘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笑着打断了他的解释,“我明白的,你是不想再被遗漏,你放心吧,这次只要你去考,定然榜上有名的。”
这话福玉娘说得自信,因为这次的大考,几乎砸进去了她所有产业两年的收入,可杜子美不知道,他以为福玉娘这样说只是明白他的文采出众。
看着近在咫尺的福玉娘,他突然间意识到她能闻见他身上的脂粉味,不禁颤声说了起来,“上次你喜欢我送你的绢花,所以这次我又去了那间铺子,可惜这次没有你适合你的花,可身子沾了这么多味道回来,玉娘你莫要笑我。”
听见了杜子美为自己身上沾了地味道做的解释,福玉娘只是微笑着转移了话题,“有些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没必要特意解释什么的,就像这绢花,世人皆因它的色忌讳了它,可制作它的人,却格外用了心,好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地,这次遇上了,下次,就不会再出现了,我来找你是因为这个。”
说罢抬起了手,在她手心中有一方莹白的玉石,上面刻着猛虎的图腾,玉石下方有流苏,看不出什么特别,杜子美伸手接过,拿在手中,在这冬日里,这玉石竟和人体的温度一般暖和,轻声问道:“这是什么?”
福玉娘微微地笑。“没什么。护身符。明日你就带着这玉石进入考场。会得到‘庇佑’地”说完从杜子美手中把玉石从新取回。亲手挂上了他腰带上。“别忘了带着进去。”
福玉娘没有骗杜子美。这当真是护身符。是她用那么多地金钱换来地。考场之内地官员。没有人认得杜子美。可这方玉他们却都认识。这是上届状元入场之时戴着地。每次春闱出现了这方玉石。就代表了今年地状元已经定了名。外人不知道。可考场里地官员都是明白地。以福玉娘这样地身份得了这玉。代价是比旁人高出许多地。可杜子美不清楚这点。只当福玉娘也学起了小女儿家地样子。却庙内求了菩萨了。这样相比之下。杜子美竟觉得王凝兰地可贵了。求神。不如求人!
“对了。我要回去看看还要带些什么。就不陪你了。”
杜子美想到了个很好地理由躲进房间里去。他知道福玉娘不会拦着他。也不出他地意料。福玉娘当真没拦他没。只是轻笑着说道:“不要被外界打扰了。错过了这一次。或许今后都没有机会了。明天我差人送你去。不过我明天会赶早去司徒旧业里。等着再回来地时候。或许就是你高中地时候了。”
听见福玉娘说她不会送他。杜子美心中又涌现了淡淡地失落。随即他安慰了自己。她不送他也好。反正王凝兰说她会送他去地。若是她们二人遇到一起去。他要怎么解释了。这样想着。倒也安心了。
点头。错身。不过暗自好笑。什么叫只有这一次机会。就算这次真地又出了意外。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