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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印象,很多年以前,自己受了惊吓,一个手心温暖的人,送了那匕给她,说是夜里抱着那匕,便能驱邪避鬼。
那个时候匕没有鞘,后来司徒若宇瞧见了,怕那匕伤了她,遂带着她去定制了个精致的外鞘,还记得那个做外鞘的人口口声声夸她的匕是难得一见的稀罕物,削铁如泥之类的絮絮个不停。
那么多年不见,倒也没有一点点钝意,真是好东西,没想到还是失去了。
福玉娘坐在宽敝干净的木床上,手指抚摸着精致的外鞘,细细的回想着过去的事情,唯一记起来的就是那人宽大的手掌,轻声细语和身上淡淡的馨香,男人,也可以无比的温柔,不是么?
“怎的,想我了,这么的安静。”
什么叫阴魂不散,即便:己被关入牢房之中,却还是会见到这人,他的脸只比白天看上去微微有些苍白,可他嘴角的笑还是令福玉娘想宰了他。
有后悔,当初若是再往下一些,或许就真的可以除害了。
“伤了的人是你,可怎的却像是我害了你一般,竟不理人了。”
还是不理会他,想不出这夜深人的,他来这里作甚,不久他身后跟了个人进来,手中拎着个别致的大食盒,有六层的隔断,那人一直低垂着头,不言不语来到福玉娘的牢房外打开了锁,把食盒放在福玉娘牢中的桌子上,然后垂着头退了出去,从始至终不曾抬眼。
福玉娘冷冷的盯着眼前的食盒,慢慢扬起了嘴角,中午送来的饭菜也是格外的精致,可她却没有吃,只是不饿而已,这晚上敖鄂竟然亲自来给她送饭,这伤人现在到成了有功人了。
拎着食盒的人送了东西后便退出了牢门外,等那人不见了,敖鄂才悠然的踱进了牢房之内,来到餐桌前,把食盒中的饭菜一样样端了出来,仿佛朋友一样语调轻柔的说道:“都是些你爱吃的,快过来吃吧,若你饿坏了,福缘客栈可就真的要易主了。”
福玉娘怎么听不出敖鄂的威胁,只是他这样说了,是不是代表着他暂时不会去动福缘客栈。
牢房中烛光昏暗,把敖鄂与福玉娘拉长的身影映在了后面的墙壁上,竟有了几分暧昧的味道,这点一直盯着敖鄂的福玉娘未曾留意,可敖鄂却瞧着欣喜,在福玉娘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挪了挪自己的位置,配合着他缓慢从食盒中向外端餐盘的动作,那墙上的影子竟然像是拥抱了,这细微的现,令敖鄂的心情出奇的欢快。
“你到底想怎样?”
福玉娘终抵不住心中的压抑,轻声出口,敖鄂还是慢条斯理的摆放饭菜,这大大小小已经十几盘了,语调似是不认真的回了她的问题,“十年前你就该明白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福玉娘咬着唇别过头,恶狠狠的说道:“杀夫之仇,不共戴天。”
“你与他并未正式成亲,何谓夫?”
“家乡城东,青石长亭外,竹林中,我已与他私定终身,此生他便是我的夫。”
听见了福玉娘这话,敖鄂却没有如常一样的怒气,垂下眼角,收起嘴角的笑,卸去了那身邪气,反倒显出一丝寞来,“女人得了身就算交了心么,若绣林中那人并不是司徒,你该如何?”
“此话?”
福玉娘身子一震,声音也有些走调了。
正文 第二零八章 囚禁
半明不明的话引起了福玉娘的惊颤,不过他并没玉娘也只是一个闪念动了紧张,转而沉寂,司徒若宇本是睿智的人,倘若不是敖鄂更胜他一筹,又怎会被其所害,敖鄂最善于的便是牵动人心,控制心智,若自己当真张了,恐会被其左右,那样也便逃路无门了。
福玉娘不再问,敖鄂也不继续刚刚的话题,又回到了自己取来的饭菜上,语调寻常,听上去好像细心的夫君体贴了夫人一般,“这些是我特地遣人去福缘客栈为你备下的晚膳,我知道敖府厨子的手艺也未必喜欢,但是这个你却不能不喜欢,我说的对吧。”
说罢把手中的竹筷微笑着递向了福玉娘,福玉娘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绣筷,又低头看了看那些熟悉的菜色,真的都是她福缘客栈的招牌菜,犹豫了一阵子,还是抖着手接过了敖鄂手中的竹筷,在他满是开怀的笑脸中,慢慢的坐到了桌子前。
这牢房中除了床比寻常的牢房要好上很多外,还有桌椅和屏风,福玉娘也到过一般的牢房中,却没见过有这么整洁的,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这间牢房是专门为了招待她福玉娘而特意准备的,那么一切的一切就有了更好的解释,可是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今天他已经说了不会动福缘客栈,既然不动福缘客栈,却想办法关起来她,难不成是他想对罐儿下手?
才吃了几口,福玉娘突然抬起了头,眼神凶狠的说道:“敖鄂,即便是你想杀了我也罢,我反倒要感激你送我超脱,但你若想动罐儿,我做了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地。”
“那小子很幸运,得到你如此真心的对待,到底因为他是罐儿,还是他姓司徒,才让你这么多年来,只对他用心?”
对于鄂不再狂妄的眼,玉娘却感觉自己无法对视了,转过头去,望着桌动的烛火,慢慢的说道:“罐儿就是罐儿,我与他之间是怎么回事与你无关,你关我进来,到底想怎么样?”
“不是我关你:,是捕快老爷们关了你进来的。”
“到底是谁,你我清楚,你知我,我也了解你,没必要和我拐弯抹角。”
“你知道只有我们彼此是最懂得对方的,为何一直要这样对我?”
“对。懂你心胸狭窄。懂你手段卑劣。懂你自私自利。对待这样地小人。或许我做得还是远远不够。我该更小心些地。”
“你如此聪明。独独看不到我地情。”
“你若有情。三九飞花。河水逆流。时光倒转了。”
“如玉。若最初你遇上地是我。能否给我个机会。”
“就算我一生也没遇见若宇。我和你不可能地。”
“你说谎。”
敖鄂眼中完全失了刚刚的冷静,上前抓住福玉娘的手腕,眼中透着诡秘,声音带着丝毫不掩饰的悲切。
福玉娘甩开敖鄂的抓握,微微扯着嘴角笑,“就算没有若宇,没有罐儿,没有杜子美,没有任何一个人,我还是不会喜欢上你。”
听见了福玉娘的话,敖鄂先是一顿,僵直了身子,不过一瞬,脸上又浮现了原本的笑,声音也透着几分褒奖,“不错么,瞧见你紧张杜子美的样子,说过不再信天的你居然清早就去登九百九十九层天庙,还有放榜地落寞,我道你是想男人心慌了,瞧你现在这决绝,俊美如我的深情告白都不会,你还是原来的福玉娘,那样也好,若你变成为了男人哭哭啼啼的小女人,我敖鄂可还找谁寻那斗智的乐趣。”
听见敖鄂这话,福玉娘默不作声,不管他是真的这么想,有别样的目的,她只一个想法,希望敖鄂这尊瘟神早些离开。
孤男寡女,在这斗室之内,声誉她倒是不怕的,可敖鄂为人从不磊落,谁也不敢保证他能干出什么过格的事情来。
“还不快些吃,都是出锅就送来了,凉了可就失了味道了,不过你这福缘客栈内地厨子当真手艺极好,怨不得生意好过我许多,平素我去你店里,怕都不是给我上了正宗的饭菜,今日若不是差了旁人去,也不得这些珍品。”
福玉娘低头接着吃了起来,她也有些饿了,再者,若自己不吃,敖鄂指不定又会用什么办法逼使自己就范,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福玉娘相信他不会大费周章弄了这么多东西来,又可以原样带回去。
才又吃了几口,就感觉到了异常,刚刚也有这样的感觉,以为只是累了而已,现在又吃了些,感觉才明显了,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敖鄂碍眼的笑,福玉娘丢下碗筷,甩了甩头,眼睛有些睁不开,咬着唇,用疼痛让自己坚持着不倒下去,却无法挡去困倦,“敖鄂,你下药
够卑”
彻底陷入黑暗前,福玉娘看见敖鄂微笑着的脸慢慢在自己眼前放大,还有他地手也抚上了她的自己地脸,没想到他那种奸诈的小人也有如此温暖地手,他在自己耳边的呢喃像魔咒一般,“睡吧,不是想出去么,不睡要怎么出去呢!”
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身上地男装也已经除去了,此刻她穿着柔软洁白的中衣,躺在一张偌大的雕花大床上,有厚重的帷帐遮住了她的视线,看不见外面的情况,想起了昏迷前的那一幕,猛然翻坐起身,感觉一下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异样,才渐渐放下了心。
随即外面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令福玉娘又是一阵惊跳,那声音还带着稚嫩,想来年岁并不大,“夫人您起来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