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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你会接受他的‘好意’么。”
听见了我地话。春归竟然低下头去。似是在仔细思考我地问题。许久之后再次抬头。脸上竟然是会心地笑。轻柔地说道:“我明白了。若是换成了我。我也不会同意地。可姑娘当真那般爱着那个叫文廷地男子么?”
这是春归第一次对于我地过去好奇。文廷。原来这么久之后。我竟然还能亲口说出他地名字来。
春归和诸葛裕在春天相遇。他们地桃花林带着浪漫地芳香。而我与文廷。却是在父母地坟茔旁遭遇。
那年地清明。只我一人给父母上坟。文廷好像天神一样遮去了我头上地细雨。他地目光如炬。他地身子挺拔。月素地房间里常常出现世家公子。可是却没有一个像文廷生地那般好看。他有一双桃花样地眼睛。只是那么盯着我。我地脸上便生出了炙热。
他地声音也是出奇地磁性。一言一语都勾着我地心头如小鹿般乱撞。
“姑娘。在下苦苦地寻找。总算见到了你。”
明明是一个富家公子的样貌,说话却是轻佻的,不过我却无法反驳,只能一直红着脸,月素早在一年前便嫁人,像她那样的女子,竟然也会甘心下嫁,我不知是什么样的奇男子能让她穿上嫁衣,但她终于嫁人了,她给我的压力也随之而去。
随后父母双亡,她也只是匆忙回来祭奠了一下,随后便匆忙回去了,我那神秘的姐夫,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因为父母的亡故,我躲过了帝王女的大选,把自己隐藏在家中,我以为我将要如此终老,却还是相遇了那个状似轻佻的男子,他的炽烈温暖了我的心,他说他要凭自己的力量在朝堂之上争取一席之地,他有满腹的才情,还有建功立业的壮志,虽然有显赫的家世,却不是他喜欢拿来炫耀的资本。
他在月光下亲吻着我的唇,喃喃的叙说着三年真长,他不知能不能坚持到,事实证明,三年的确很长,我亲手缝制的嫁衣还没披在身上,可文廷看我的眼神里却早已充满了怀疑。
还爱着么,每当翻开那一夜又一夜的忧伤,我便要这样问一次自己,然后凄然的傻笑,若是不爱,又怎会心痛,眼角干干的,我没有肉身了,就算心痛将死,我不会再有晶莹滚落。
我还在沉默,一边的春归却已经出声道歉:“对不起姑娘
了你的心伤。”
我甩了甩头,淡淡的笑,“没什么,若没心伤,又怎会出现在这幽池之内。我的事情还早,反倒是你,不要让我失望,你说过,来世还要陪着我的,我不容你反悔。”
春归顺下眉眼,又默了声,她竟不回答了我,不回答便代表着她的不肯定,我更加的感觉到她的飘渺,上前一步,欲抱住她的身子,却被她躲开了,终于有了细微的声音从她苍白的唇里飘了出来,“对不起,姑娘!”
“我不要对不起,我只要你完好的走出这幽池,你可明白。”
春归又抬起了头,眼中竟带着坚定,似是当真下了决定,对着我笑得温暖,“姑娘放心吧,我一世皆为别人而活,或许,我也该自私一次才是。”
春归说完,我看见她清瘦的脸颊边缓缓的流下了一滴泪水,心中又是一动,或许,她的身子,当真被护住了,她的人气越来越浓了,这颗眼泪在她的眼角滚了一天,终究还是流了出来,落在索魂楼的地面上,竟砸下了一个深深的痕迹,这滴泪水的重量,竟会如此之重。
落坐在桌之前,却听见下面传来了阎君熟悉的脚步声,春归慌忙的抹去余下的泪湿,我还没站起身,便听见了落下的沉稳的脚步声,每次听见这脚步声,便知道阎君提醒着我要迎接了他,幽池之内,基本上听不见脚步声的,一个个鬼魂,虚无缥缈,又怎能有脚步声呢。
春归昨夜没有历劫,今天便还同往常一般的去给阎君开门,在敞开房门之后,她明显的愣怔了一下,随后才微微俯身行礼,“春归给阎君大人见礼。”
“免了。”
阎君挥了挥衣袖,直接越过春归踏进了我的房间,我看见了春归的反常,随着她的目光竟然看到了方才高傲的玉德妃。
脑子有些不明白了阎君的意思了,阎君看见了我的出神,脸上又绽开了那样的笑,不同的是,这次他的笑竟然传进了眼底,一瞬间他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原来他真心的笑脸竟是这么的逼人。
“媚索幽恭迎阎君大人驾到。”
即便再不开怀,礼数是不能废除的,这是幽池内的规矩,我让自己的态度尽可能与寻常的怨魂一般无二,尽管我内心并不觉得这个偶尔会对我做些小动作的阎君真的那般的高贵不可亵渎。
“媚索,你的春归即将离去,本君又为你寻来了个新伴,不过这次并非来给你做梳头侍婢的,你的青丝改日本君自会再派她人,这个玉德妃,生前曾是当今天子景帝的宠妃,想必你有略有知晓,从此后她将伴你左右,替你整理魂卷,她在此封名玉迎幽,你可记下。”
我垂着眉眼,虽然玉露儿看着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怪异,但我不会违命,因为那也只是徒劳,还不如听从了他的安排。
也是‘幽‘字辈的,代表着在幽池内不容小觑的地位,这封名的意思我原是不知道的,后来春归告诉了我,在幽池之内,寻常的怨魂,封名都是两个字,但凡后面坠上个‘幽’字的,便是被阎君大人重视的,所以我原来封名‘媚索’,只因为阎君的一个决定,我便成为了‘媚索幽’,一个在所有怨魂眼中,被阎君‘金屋藏娇’的幸运怨魂。
玉露儿身上带着一阵沁人心脾的芳香,这样的味道对于幽池里的怨魂来说是不可能的,可是她身上却有,她站在了我面前,笑得妩媚,她的笑脸让我错以为我是个绝世的美男,正被一个春心荡漾的女子瞧上了,她努力的向我传达着她的爱恋。
想到此处,我心头竟是一颤,或许如那鬼使所言,这个玉露儿未必比我美上几分,但她的娇媚,似乎比我更适合‘媚索’这个名号,偷偷的抬眼,第一次不敢直视阎君,我想看看,阎君是不是真的被这样一个媚到骨子里的女人迷住了。
可是阎君却扑捉到了我的窥视,他眼中有了更浓的笑意,好像我的所有反映都在他的掌控之内了,他满意我的表现。
突然一双白玉一般的纤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她的声音也是酥到骨子里的媚人,柔柔暖暖的,“你便是媚索幽吧,我入地府当日便听说了在这六届之外还有处特别的地方,这里有个媚艳非常的女子,连高高在上的阎君都被她虏获了,做下了索魂楼藏娇的佳话来。”
我微微抬起了头,小心的看了一眼玉露儿,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到底是讥讽还是奉承,看着她如丝的媚眼,她连对女子都是这样的娇媚,不知道有哪个男子能逃脱了她的手掌,我现在有些怀疑了那个景帝是否当真如此的铁石心肠,这样的女人,他怎么舍得下令赐死她呢,还是一如春归所言,权利的诱惑是高于一切的,。
不过,玉露儿的到来竟让我体会到了久违的压迫,仿佛月素又回到了我的身边,这样的感觉让我全身都不舒服。
阎君清冷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了起来,“媚索,玉迎在跟你说话,你怎不回答,别让人家以为你恃宠而骄啊!”
听见了
玉露儿竟吃吃的笑了起来,她的笑声让我想起了文人如黄莺’,不过这样的笑声却更加的让我觉得心寒,因为这笑声竟与月素现猎物之时是一般无二的。
这房间里只我们几人,我与春归皆为女子,那么这笑声,显然是针对着阎君而出,她瞧上了阎君是么,月素的脾气我再清楚不过,每当她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尽管我深居简出,也会变成她的假想敌,现在玉露儿出现了,我会不会也被卷进某个不想掺和的情感纠葛中呢。
玉露儿似乎喜欢看见我的无措,尽管我表现的很正常,但是我明白玉露儿是瞧得出我的不安的,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抓着我胳膊的手微微的加重了力道,“媚索幽大人,算来我的年岁应该比你大些,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叫你一声妹妹,不知你可会嫌弃我的卑微。”
我扬起了脸,对着玉露儿微微的笑,声音也略比平日的我要缓和,这就是我,当遇到对自身有阻隔的时候,便会不复从前,我是只刺猬,表现上看去是坚硬锐利,其实胆子再小不过,若遇风吹草动,先便要竖起我的硬刺,隐藏原本的自己,包括我的脆弱。
“媚索幽怎敢在姐姐面前称大,我知姐姐生前为当世天子的宠妃,想必姐姐不知,媚索幽身前不过是一个小户人家的闺阁女子,又怎能比得过姐姐的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