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八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楼兰地图-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吗,帕夏,嫁给我吧,我会让你成为天底下最快乐的女人。”裴绍武激情洋溢,忽然迈步上前,一把捉住了帕夏的手臂。 
  帕夏不免目眩神摇,身体几乎栽入对方的怀抱。她的年纪虽然不大,却也经历过太多的沧桑世故,官宦子弟大都轻浮放荡,甜言蜜语的背后往往是始乱终弃的苦涩。自己已非情窦初开的少女,应该具备抵御诱惑的能力。然而,当她的视线和裴绍武接触的刹那间,一颗心旋即强烈震颤,在那片炽热痴迷的目光里,除却剖肝沥胆般的真诚,并没有点滴戏侮的意味。 
  “看得出你已经动心了,只是一时还拿不定主意,”裴绍武眼光犀利,紧追不舍。“帕夏,请不要再迟疑了,我绝不会令你失望的。” 
  “能得到少将军的垂青实在荣幸,”帕夏勉强笑道,“可是,你的决定未免太轻率了吧。你甚至不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诸如性格品行、经历背景、谋生手段……” 
  “这些对我来说全都无关紧要,”裴绍武急迫地打断她的话,“我只相信自己的预感,和你在一起,我将会得到梦想中的一切。” 
  “呵……”帕夏不以为然地笑了,眼神里闪动着几分凄凉。“世上的事情原本奇怪,理想和现实常常相距遥远。有朝一日你或许明白,和我在一起不仅一无所获,相反还会失去一些自己的东西。” 
  说着,迅即从裴绍武的臂弯挣脱,沿着白雪覆盖的道路飞快跑开,须臾间躲进一道小巷,消失得无影无踪。裴绍武瞠目结舌,不及追赶,隐隐体会到她最后的话耐人寻味,随后察觉有异,低头检视,猛然发现腰间价值不菲的玉佩已经不翼而飞,想必是方才贴身而立被帕夏顺手牵羊的结果。 
  裴绍武不由得苦笑了,望着空旷冷清的街面,说不出内心是怎样的感受,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胸臆间蕴藏的爱意并没有丝毫退减。 
  子夜,听到窗棂上有小鸡啄米似的响动,余伯宠遽尔起身,拔枪低喝:“什么人?” 
  “小余,是我。” 
  是哈尔克的声音。余伯宠震惊莫名,困意皆消,连忙收起手枪,推开窗户,一条雄壮的身影极其敏捷地跳进屋内。 
  “哈尔克,你怎么进城的?”余伯宠一边问,一边关窗点灯。 
  “前天,我抢了一套官兵的服装,乘乱混入城里。” 
  “裴老六调兵遣将,布防严密,企图赶尽杀绝,你却在这个时候进城,岂不是自投罗网么?”余伯宠忧心忡忡。 
  “嗨,连你都觉得惊奇,裴老六更不会料想我会跑到他的眼皮底下。”哈尔克满不在乎地笑道。 
  “安危相易,福祸相生”,看似道尽途穷的险境往往是掩人耳目的所在,只不过一旦行藏暴露,恐怕插翅难逃。余伯宠犹自迟疑,正欲细陈情势,却见哈尔克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不提这些了,快把你要送给我的那瓶酒拿出来。” 
  忽然开戒,必有缘由。余伯宠说:“或许你已经见过‘雪莲夫人’了,她可是你朝思梦想的情人?” 
  哈尔克苦笑着说:“如果你想听故事的话,就先陪我喝两杯吧。” 
  余伯宠翻开行囊,找出酒来,哈尔克一把夺过,情急之中却拔不掉嵌于瓶口的木塞儿。于是抽出匕首用力削去,瓶颈处整齐地断裂开来,房里顿时醇香四溢。哈尔克举起酒瓶“咕咚咕咚”猛灌两口,却又不迭地吐在地下。“呸,这哪里是酒?简直是醋嘛。” 
  “洋酒的味道有所不同,只有慢慢品尝才可以适应。”余伯宠说。 
  “我怕是享受不了,小余,你还是找些够劲儿的来吧。” 
  余伯宠知道,哈尔克需要的是“烧刀子”之类的烈性白酒,屋内虽不具备,旅店的厨房里却一应俱全,只是深宵滋扰多有不便。稍作踯躅,瞥见老友气色灰败,焦灼不安,似有满腹怨愤无从排遣,当时不忍拒绝,只得推开房门,直奔楼下。 
  返回房间,看到哈尔克已经把那瓶不合口味的白兰地喝得精光,衣领敞开,脸庞泛红,一双大眼忧郁失神。 
  “哈尔克,洋酒入口绵软,后劲十足,你可要当心。”余伯宠提醒道。 
  “没关系,我只不过漱了漱口,还没有放开量喝呢!”哈尔克懒散地笑了笑,迫不及待地接住酒坛,揭开封泥,连干三碗,才抓过一只羊腿大口咀嚼起来。 
  余伯宠也倒了一碗酒陪饮,一面相机询问:“你的要求已经得到满足,是不是可以聊一聊白天的经历了?”事实上无须明示,他早已从哈尔克颓唐的神情里猜出了几分。 
  “唉,女人的心是善变的,就像沙漠里的天气,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哈尔克讲述着与情人重逢的过程,不住地长吁短叹,说话间又有四五碗酒下肚。   
  《楼兰地图》(十一)(3)   
  “根据我先前提供的线索,这些情况原在意料之中。”余伯宠说,“当时你也曾坦然表示,愿意平静地接受一切变故,何以事到临头又改换初衷呢。” 
  “话不是这么说,”哈尔克痛心疾首,“如果宝日娜生活得美满安宁,我绝不会试图破坏她的幸福。但在她彷徨四顾的目光里,分明闪现着一种无可抹去的怅惘,足见其作茧自缚,有苦难言。然而,即使忍受委屈,也不肯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就未免显得薄情寡义了。” 
  “连人家丈夫姓名都不清楚,就判定对方家庭不睦,你的结论也太武断了。”余伯宠说,“假设宝日娜心存隐忧,一段事出无奈的婚姻也未必成为羁绊,只怕割舍不下自己的女儿才是关键。那个叫‘玉娃’的小姑娘我曾见过,聪明漂亮,可爱之极,相信宝日娜为了她才不肯铤而走险。” 
  “这些算什么理由?”哈尔克烦躁地叫嚷,“难道我看上去像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么。只要宝日娜能和我在一起,我会把玉娃当作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的。” 
  “可是,你毕竟不是玉娃的父亲,无法营造真正的家庭氛围,这一层缺陷不是轻易可以弥补的。” 
  一句话触及要害,哈尔克顿口无言,深深地垂下头去。 
  两天来苏珊的心情很不愉快,究其原因,自己也难以分辨。一方面仍然为前几日的节外生枝内疚不安,同时感念余伯宠的及时援助。另一方面对余伯宠的淡漠傲慢愤愤不平,尤其无意间发现对方荡检逾闲的行径,更觉得一股无名孽火无法按捺。这份特殊的感受生平未有,并且越是试图恢复平静,错杂微妙的情绪反而越发强烈,总有一种冲动当面质问明白。但主动找人搭讪毕竟有几分难堪,犹豫再三,冥思苦索,最后想到了一条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在旅店门口拦住了余伯宠,对方神情凝重,步履匆匆,仿佛很急迫的样子。 
  “哦,德纳姆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有一件事情想和余先生商量。”苏珊说,尽量保持气定神闲的风度。 
  “请讲。” 
  “考古队已经回来几天了,我们的装备辎重尚被官兵扣押,有些精密仪器经不起长途颠簸,说不定需要进行维修检验,所以烦劳余先生前往将军府讨还,顺便打探一下雅布城的局势……”苏珊言犹未尽,瞥见余伯宠左顾右盼,眼神游移,依然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态度,她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余先生,你在听我说话吗?” 
  “啊,我在听,只是今天恐怕不行了。”余伯宠面有难色。 
  “为什嘛?”苏珊追问。 
  “因为我还有更紧要的事情急需办理。”余伯宠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目前你还是联合考古队的中方代表。”苏珊说,“此时此刻,还有什么事情比履行职责更加重要呢?” 
  “嗨,你不明白的,回头再说吧……”余伯宠无暇辩解,焦灼地摆了摆手。 
  这个动作在苏珊看来却像是轻蔑的表示,不由得怨气大增,积蓄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我当然明白,你以为做了几件有恩于探险队的事情,就可以居功自傲,处处摆出趾高气扬的姿态,似乎每个人都应该对你顶礼膜拜。实话告诉你吧,除了上帝,谁也不能充当救世主,即使你不存在,我们的考古计划仍将照常进行,至于欠下的人情,我也会逐一补报,从此请你不必再装腔作势了。” 
  一顿排揎如暴风骤雨,余伯宠当时懵了,怔怔地望着苏珊,说:“如此责备未免不切实际吧,我何曾有过自命不凡的念头,只是确有急事,无法分身而已。” 
  “哼,如果是正大光明的事情,何必显得鬼鬼祟祟。”苏珊夷然不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