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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的简直看不出做作来了。
“呵呵,下贱的女人啊,我可真要狠狠抽你一顿鞭子了。”水月呻吟着,叹息着。**的手臂从棉被里伸出来,徐徐的伸向空中,宛若仙鹤的颈子,浑圆、晶莹,美妙极了。
无瑕被皇帝娇慵的姿容震住了,她痴痴的望着皇帝,一股奇妙的暖流从脚底升上来,一直流到了心里。她鬼使神差的走上前来,双手必恭必敬的捧着皇帝的手腕,在手背印下虔诚的吻。
皇帝嗤嗤的笑了。“你这不要脸的婊子,你都把我的手弄脏了。”
口红残留在皇帝的手背上,恍若古代皇陵里的殉葬血玉。
“婢子这就给陛下舔干净。”无瑕柔声细气的说。果然伸出舌尖,把那口红残痕一点点的舔干净了。
皇帝叹了口气,微微皱起眉头。
被女人吮吸手掌的感觉很不好,她想到了水蛭,不禁厌烦起来。
无瑕误解了皇帝的心意,她以为皇帝很喜欢,于是她也有些自我陶醉了。这使她认为自己在皇帝心中应该占有更重要的地位,拥有更多的权利,于是开口道:“陛下,婢子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说。”
“陛下可有想过,他日平定了苍天,该派哪位大人来提督玄武洲?”
春江水月惊讶的瞟了她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臣以为,萧大人雄才大略,经营玄武洲最合适不过了。”
水月笑道:“朕还以为你会自荐呢。”
无瑕忙道:“那可不敢当,婢子只愿永远陪着陛下,分担陛下的烦恼,就心满意足了。”
水月叹道:“分担朕的烦恼?混帐话!你可知道朕为何烦恼?”
无瑕微微一笑,悠悠的说:“良人远去,昆仑雪深。”
水月脸色一变,猛然坐了起来,锦绣罗衾推在胸口,露出一大片光洁如雪的肌肤。
她直勾勾的望着无瑕,脸色瞬息万变。
忽听帐外有人低声道:“陛下,红泪回来了。”
水月脸色暖和了少许,重又躺下,对无瑕说:“你可以下去了。”
“是。”无瑕如释重负松了口气。皇帝眼中迷惘疲惫的神色告诉她,这步险棋算是走对了。
“若是萧红泪留在玄武,等到皇帝耐不住相思远征昆仑那一天,这诺大的帝国,可就是我的天下了……”无瑕踌躇满志的离开了行宫,对未来充满了自信。
她的时间不多了。脑袋里的病一天天的恶化,全赖昂贵的秘药勉强把寿命延续到了现在,每天晚上合上眼,她就开始怀疑自己明天是否能够活着醒来。在这所剩无几的日子里,她唯一的追求就是恢复家族的荣耀,重新掌握帝国权柄,哪怕只是一天也好。
满腹心事的春江无瑕嗅到了血腥气,看到萧红泪走来,便垂着头立在屏风旁给她让路。
与萧红泪擦肩而过的刹那,这气味愈发浓重了。
“见过萧大人,萧大人万安。”无瑕谦卑的笑容里冒出了毒药。
“内大臣阁下也万安。”
没有理会她的幸灾乐祸,脸色惨白、步履蹒跚的萧红泪走进了皇帝的卧室。
“受伤了?”
“嗯。”
春江水月闻声坐直身子,目光炯炯:“伤在何处,让我看看。”
萧红泪温顺的点点头,开始脱衣服。外套,裙子……一件件的落在地毯上。
脱到中衣的时候皇帝猛地坐的起来,鼓着眼睛叫道:“啊!这还了得!这还了得!连里面也伤了?!傻妹子、你……该不会是被……”水月眼睛鼓鼓的,嘴巴张成了夸大的O形,像个布娃娃。
“陛下~瞧你——想哪儿去了!”萧红泪羞赧的捂着胸口,一丝不挂的胴体泛着青白的柔光,微微战栗。
“被她刺伤了指甲而已,开始以为不要紧,可是……”萧红泪掀起了胸衣,胭脂色的斑痕顺着左手中指尖向上,一直延伸到肩膀,又到了心口、**,远望有如一瓣瓣的桃花。
“好厉害的胭脂剑!想不到啊想不到……那毒观音李璧华竟如此厉害。”
“都怪臣不小心。不过,李璧华中了臣的“碎心剑魂”,怎么也活不过今晚,臣也不吃亏呀。”
虽然这么说,回忆起不久前的那场恶战,萧红泪仍心悸不已。
斥候送来红巾马贼的行踪后,萧红泪立刻断定,假如让这只臭名卓著的佣兵团成为玄武人的生力军,帝国必将在这场势均力敌的战争里陷入颓势。她曾经勒令纳兰婉容部队狙击红巾马贼,可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纳兰婉容并没有执行命令。
惊怒之下,萧红泪只有干起了老本行,乔装成“鬼剑客”连夜渡河,潜入红巾马贼营地。
毒观音李璧华的名声她是知道的,一向没放在眼里,本以为可以轻松刺杀,没想到在突然袭击将其重伤之后,仍然遭到了可怕的抵抗,以至于萧红泪不得破了戒,没有亲眼看到猎物毙命就逃出了军营。尽管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红巾马贼团毕竟无法及时开赴战场了。
“傻妹妹,就算拿一百个毒观音的命来换你的一根头发,朕也舍不得呢。快穿上衣服,别着凉了。”说着话,水月也穿衣下床了。
“来个饯行的拥抱吧,红泪。你杀了了李璧华,楠?帝释天就由朕来亲手处决罢!”
“难道您——”萧红泪机械的拥抱着水月,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朕今晚就去杀掉楠?帝释天。”
“我跟您一起去!”
“不准!朕喜欢独自享受战斗的快乐,楠?帝释天那样的敌人,可是千载难逢呢。”水月回忆着多年前的那次交手,不由得兴奋起来,脸颊泛起了红晕。
萧红泪叹了口气,再次拥抱了情同姐妹的皇帝:“陛下,祝您好运。”
当初决定远征玄武的时候,有谁会想到胜利如此艰难?别看水月总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萧红泪清楚,她比谁都更操心。
连年的征战已经耗尽了帝国的底子,这场战争她已是输不起,你怎么能要求一个刚刚建立的帝国承受战败的打击?只要春江水月和她的军队失去了无敌的神话,百姓就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敬畏她了。
干脆直截了当的杀掉楠?帝释天。
这就是春江水月的计划,她酝酿了很久,可直到今天晚上才下定决心。
“说再见之前,朕来给你赶走胭脂剑精。”魔剑出鞘,悬在萧红泪头上。
寒光一闪,阿修罗劈面斩下。
萧红泪闭上眼睛,冷森森的剑气破体而入,不由得颤抖起来。
锵!
水月收剑,冷笑着退开半步。
地上残留了一滩粉红色的血渍,散发着胭脂般的香气。
萧红泪缓缓睁眼,发现身上的桃花斑纹已经消失了。
楠把一张雪白的宣纸铺在桌面上,她要给春江水月写一封决斗书。
让战争见鬼去吧!她真正渴望战胜的是作为武士而非皇帝的春江水月!
楠就是要写这样一封生死决斗书,她沉思良久,可认识的字着实有限,不知该如何下笔。若是倾城还在身边,这等舞文弄墨的事儿又怎能落在自己身上?楠望着烛光,痴痴的笑了。灯影忽然拉长了,一阵阴风吹进营帐。
袅娜的青烟恍若美丽的幽灵,楠出神的时候,一声短促的惨叫惊碎了午夜的沉静。
身段阿娜的白衣女子轻轻聊开了纱帐,偏着头,凝望楠?帝释天。
被华丽的黄金铠甲武装起来的苍天皇帝支颐凝思,却不知白衣如雪的朱雀皇帝已经提着血淋淋的长刀走进她的军营了。
素裙纨衣的魔皇春江水月在离开了帝国军帅帐,在夜幕的掩护下只身渡江,直闯苍天军营。
她从营门口光明正大的走进来,依次遇见了哨兵、巡逻队和侍卫团,这些人试图阻拦她抵达目的地,于是她杀掉了他们,这场沉默的屠杀里唯一的惨叫是她发给楠?帝释天的通谍,然而她很快就发现根本无此必要。
“你来的正好。”楠?帝释天回头冲她一笑,“不共戴天的戴怎么写?”
春江水月用染血的魔剑在墙上写了个“戴”字。
“……不共戴天,决一死战。”楠?帝释天自言自语的写完了决斗书。
回过身来。她对水月说:“你过来”
春江水月面无表情的走到她跟前。
两个女人静静对视,岁月随着她们的眸子流转,时而退到过去,而是回到现在。她们不约而同的回忆起了六年前一个秋天的黄昏,邂逅在朱雀山间的她们也是这样充满杀机,彼此凝视。
水月眼中的楠?帝释天曾经是端坐在骏马上的黑衣骑士,俊朗健美,有如青铜雕塑。六年后的今天,朴素的黑衣换成了华丽的铠甲,流浪骑士成了称霸一方的帝王,尽管如此,春江水月对她的感觉并没有太大改变:假如说六年前的她是一尊青铜雕像,现在的她不过是镀了层光鲜的黄金,内里还是那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