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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进人群,颤声道:“姚君,您还认得我么?老朽曾在雷泽跟随您度过三年时光啊!”
“这不是仲邢老人么?”姚重华大惊,“您老如何到了帝丘啊?”
“还是托您的福,老朽的两个儿子原本日日惹是生非,懒惰无赖,自从老朽带着他们跟随您三年,在您的教化之下,二人变得勤劳朴实,学会了酿酒。”仲邢老人笑呵呵地道,“便来到帝丘,开了座酒坊,靠酿酒度日,日子越来越红火了。这次能见您来到帝丘,老朽特意搬来了我家最好的酒,请您一尝。”
“如此甚好,日子安康,子孙贤孝,实乃齐天之福。您老这坛酒,重华敢不饮乎?”姚重华呵呵笑着,接过酒坛,又让仲邢老人去了十多个陶碗,盛满了酒一一分给围观的百姓,“承蒙各位如此看重,重华不胜感激,谨以仲邢老人这碗贤孝之酒,以谢诸位乡邻。”
百姓们传说中的英大雄姚重华竟是如此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一个个感佩不已,纷纷举酒痛饮,街市上乱成一团。
“帝尧陛下驾临啦!”不知什么人叫了一声。吕契等神殿骑士立刻清理驰道,将众百姓劝至路旁。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驰道上车声辚辚,马蹄阵阵,土黄色与火红色的熊罴之旗遮天蔽日,近百名神殿骑士开路,簇拥着一辆巨大的龙车辚辚而来,驾车的赫然是六条奋首昂身的怪兽。这怪物似鱼似龙,乃是大荒中龙类之一的鳄龙,也是三苗国的主力兵种。但高阳部族下辖却有个豢龙部落,专门为炎黄联盟中的帝君及权贵豢龙。这六条那鳄龙体型巨大,浑身覆满鳞甲,长达两三丈,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巨大的嘴巴中利齿狰狞。
那龙车阔达丈五,长约三丈,其上宛如凝缩的宫廷王座,两侧坐着六名衣冠各异的帝丘重臣,居中则是一名须发飘拂,眉分八彩的老者。那老者年近七旬,鼻直口阔,面目慈祥至极,眉毛尤其独特,在日光下隐隐泛出绚烂的色彩,与身上绣满熊罴图案的土黄色长袍相映生辉。
龙车一路经过,顿时引发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街市上涌出无数的人流,张开手臂热烈狂呼。那老者含笑望着四周的民众,挥手致意,脸上如春风般和煦,他的眼神往哪里一扫,哪里便涌出一股陶醉般的痴迷呼喊。
其仁如天,其知如神,就之如日,望之如云。
这,便是炎黄之帝,大荒中至高无上的象征,帝尧。
姚重华远远地跪倒,叫道:“臣重华恭迎帝君陛下。”
“哈哈哈哈。”两人相隔十余丈,帝尧便大声笑着从龙车上站了起来,遥遥道,“重华,可想死放勋了。”一撩袍子,竟然在疾驰的龙车上跳了下来。
周围的百姓一阵惊呼,龙车旁边伴驾的侍者脸色发白,惊叫道:“帝君小心!”
四五名侍者抢上去来扶,帝尧一把将之推开,笑道:“都是你们瞎操心,老夫自幼兵戈征战,纵横沙场,即便老了,难道还经不起摔一跤么?”
侍者们僵硬着手臂,不知如何是好。龙车上一名高冠袍服的老者笑道:“都退下吧!伺候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帝君的脾气么?”
“是,商侯。”
商侯乃是帝尧的亲弟弟,帝丘的司徒牧,十二牧之首,管辖百官,地位尊崇。有他发话,侍者们这才松了口气,一溜小跑地跟在帝尧身后。
商侯却又劝帝尧道:“陛下,人君又焉能自称老夫?自颛顼帝以来,炎黄之帝的自称为朕,乃是古制……”
“商侯忒也泥古,有帝君之德,始有帝君之业,称了朕,便代表老夫功业彪炳了么?”帝尧呵呵一笑,撇开商侯,居然撩着袍子一路奔过来,到了姚重华面前一把抓住他手臂,将他拽了起来,不悦道:“重华,与老夫才多久未见,这便生分了?”
“不敢。”姚重华站起身子,“帝君万金之躯,重华何德何能,敢劳您亲自来迎。重华心中……实在不安。”
第一百四十九章 帝尧2
“唉!”帝尧叹息着上下大量他一眼,“数月前派你诛杀九婴,一去不返,老夫心中夙夜忧心,时时牵念,数日前你以灵隼传书说诛杀了九婴,老夫欣喜之下,连喝了三大樽烈酒啊!”他拍打拍打姚重华的衣衫,一脸痛心之色,“你看,追着那九婴数月,衣衫都磨成了这般模样。”说完伸手解下自己的土黄色长袍,轻轻披在姚重华的身上,慢慢为他系紧了衣带,叹道,“使战士埋骨沙场,孤儿寡妇不得给养,老夫施政之过;使英雄磨膝破肘,贫寒交加,老夫不察之过。重华啊,此番苦了你啦!”
“帝君——”姚重华呆呆地望着自己身上的土黄色袍服,不禁呆若木鸡。连商侯等帝丘重臣都呆住了,这绣满熊罴图腾的土黄色袍服,可是炎黄之帝的象征啊!帝丘的臣僚分为四岳十二牧,四岳平时各驻守自己的部族,仅仅派出代表常年住在帝丘,参与决议有关炎黄联盟各部落之事,十二牧分别负责炎黄联盟各种政事,司徒牧掌百官,大理牧掌刑法,稷宗牧掌农事,云师牧掌云师六旅,纲言牧掌言论,工师牧掌百工工匠,典乐牧掌礼乐,等等之类各有分工。
随着帝尧来迎接姚重华的并非十二牧全体,但典乐牧乐夔却到了,见帝尧竟然将自己的袍服脱下来给姚重华披上,乐夔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商侯摆了摆手,低声道:“陛下的脾气,你尚不知么?”
乐夔不甘地皱了皱眉,无可奈何。
良久之后,姚重华才反应过来,禁不住热泪盈眶,哽咽失声。周围的百姓也纷纷流泪,原本一番喜庆热闹的景象,却忽然间哽咽四起。
“帝君。”商侯咳嗽了一声,道,“重华一路跋涉辛苦,咱们还是尽快赶回帝宫,让重华休息一下吧!”
“哦,不错。”帝尧呵呵笑道,“商侯所言甚是,老夫心中喜悦,居然忘了。来来来,重华,跟我上龙车,咱们一路叙谈,把你诛杀九婴的经过详细给老夫讲讲。”拉着姚重华的胳膊,就往龙车行去。
“呃……”姚重华回头看了看桑冥羽等人,面露难色,“帝君,您还是上车先行吧!重华还有几名同伴,待将他们安置了,便进宫叩拜陛下。”
“哦,还有同伴?”帝尧回头看了看桑冥羽等人,笑道,“如此年少,风采逼人!既是重华的朋友,且都到龙车上,咱们一路畅谈。”
姚重华面露难色:“这……这只怕不妥……”
“有甚不妥?”帝尧笑道,“我这龙车宽敞,坐上十七八个人仍旧宽松。”
“他们没有爵位。”姚重华苦笑,“您这龙车乃是……”
帝尧怫然不悦,正色道:“重华,你这便错了。何谓爵位?为民劳碌,民以其誉之。何谓帝君?百姓以万民之事付诸于我,有屋舍漏雨,则爬梯上墙补之;有沟渠不通,则挥锹入泥疏通之;有邻里纷争,则磨破口舌调解之;有外族入侵,则提剑跨马逐退之。除此之外,焉有丝毫与他人有异?”他含笑望着桑冥羽和艾桑等人,“你看我垂垂老矣,而他们青春年少,是我不如人,而非人不如我。这些少年肯来陪我聊天叙谈,乃是老夫之天大荣幸,有何不妥?”
这番话不但令姚重华无言以对,桑冥羽也是悚然动容。在空桑岛时,他听尽了帝尧的恩德与慈悲,但进入大荒之后,却发觉各部落之人暗地里对帝尧颇有腹诽,甚至青阳部落的青阳侯姜铉和孔任还指斥帝尧谋杀上一任炎黄之帝青阳帝。可是,如今见到帝尧本人,却是和煦如春风,慈祥如父兄。桑冥羽一瞬间不禁有些迷惑。
“这帝尧哪里有帝君的风范?”艾桑悄声道,“分明就像邻家的老爷爷嘛。”
桑冥羽脸色一变,急忙去捂住她的嘴,却已经晚了。帝尧身边高手如云,说话声音再低,焉有听不到之理,立时两人就感觉无数道锋锐有如实质的目光一掠而过,浑身刺痛。
帝尧显然也听到了,望着艾桑不禁哈哈大笑:“这小姑娘说话真是一言中的,老夫本就是爷爷啦!年前,犬子丹朱给老夫生了个孙子,老夫于官爵之上升无可升,人伦之上却是又长了一级。常常想来,乐不可支啊!哈哈哈!”
姚重华望着两人苦笑,帝尧一手拉着姚重华,另一手却牵着艾桑:“来来,恁多废话,快随老夫上龙车,咱们到帝宫中畅谈!”
“陛下且慢。”姚重华忽然道,“臣有礼物要献与陛下。”
“哦?”帝尧含笑道,“重华一向贫寒,哪里比得上老夫家大业大,还献什么礼物?”
姚重华不答,忽然在长街上跪倒,从怀中掏出一个做工粗糙的石匣,双手高举:“重华谨献上魔兽九婴元素之丹,祝帝君寿如日月,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