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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下忽见脚边有一物蠕蠕而动,凝神看去,却是圣祖右手的影子,林峰一惊,只道对方正自凝聚功力,转瞬便欲出击,当即暗暗运气,以备抵御。
却听圣祖道:“辰施主,你只要将生肖心经写出,本祖不可以做主任你在活佛门来去自如,而且你以前在南海五行界的仇敌,我保证他们再也不会追究于你。”
林峰冷哼了一声,道:“这些事就不劳您操心了!小子的私事,与他人有甚么相干?”口中说话,目不转瞬的凝视地下的影子,只见圣祖双手的影子都在不住颤动。
林峰心下起疑:“这老家伙修为如此高强,若要出手伤人,何必这般不断的蓄势作态?难道是装腔作势,想将我吓走么?”再一凝神间,只见他裤管、衣角,也都不住的在微微摆动,显似是不由自主的全身发抖。
他一转念间,蓦地想起:“那日在天上这老家伙与无尘老怪少说也斗了几百回合,无尘老怪好像说过这活佛门的圣祖因心中不存慈悲之念,戾气已深,再加上连日大战,身体恐怕早已亏空!”
想到此节,登时大喜:“嘿嘿,这和尚自己大祸临头,却还在恐吓于老子,说甚么剔灵根,剜去双目,斩手断足。”但究是不能确定,要试他一试,便道:“唉!戾气已深,阴阳颠倒,大难已在旦夕之间!
这般走火入魔的五行者,最是厉害不过。”
圣祖突然纵身大叫,若狼嗥,若牛鸣,声音可怖之极,伸手便向林峰抓来,喝道:“你说甚么?你……你在说谁?”
林峰侧身避开,圣祖跟着也转过身来,但见灯光照到他脸上,只见他双目通红,眉毛直竖,满脸都是暴戾之色,但神气虽然凶猛,却也无法遮掩流露在脸上的惶怖。
林峰更无怀疑,说道:“小子有一句良言诚意相劝,圣祖你即速离开此地,立闭死关,只须不动气,不动怒,不出手,当能再活上几百年,否则啊,那么活佛门可就要少位神僧镇宫了。”
圣祖喝喝呼唤,平素雍容自若的神情已荡然无存,大叫:“你……你知道甚么?你知道甚么?”
林峰见他脸色狰狞,浑不似平日宝相庄严的圣僧模样,不由得暗生惧意,当即退了一步。
圣祖喝道:“你知道甚么?快快说来!”
林峰强自镇定,叹了一口气,道:“圣祖已达武圣至境,破道已近在眉睫,全身戾气与魔念更是早已走入岔道,此刻情况凶险无比,若不即刻闭关断魂,那么就是有活佛门的圣舍利僧救治,也是没有指望了。”
圣祖突然狞笑道:“你怎知本祖魔念已生,戾气与混乱的内息走入岔道?当真胡说八道。”说着左手一探,前空中顿时形成五指黑气,向林峰的面门抓来。
林峰见他五指微颤,但这一抓法度谨严,沉稳老辣,丝毫没有功力不足之象,心下暗惊:“莫非小爷我猜错了?”当下提起好不容易凝聚的灵力,凝神接战,右手一挡,随即身子一晃,反身上前。
但听圣祖喝道:“瞧在你师门的面上,本祖百招之内,不使杀手,算是本祖我对你师门一点故人的香火之情。”呼的一拳击出,五指幻影直取林峰右肩。
林峰飘身闪开一道幻影,可圣祖的第二招幻影手掌已紧接而至,中间竟无丝毫空隙。
林峰虽擅借力打力之法,但对方修为实在高他太多,再加上对头神通也是精妙无比,每一招都是只使半招,下半招倏生变化,以林峰此时手修为,就是想要待借力,也是无从借起,只得紧紧守住要害,俟敌之隙。
但圣祖不但修为奇高,招数更是奇幻,确是林峰生平从所未见,要不是圣祖诚心想要活捉林峰,只怕他早已化为了鬼魂,堪堪百招打完,圣祖顿时喝道:“百招已完,你认命罢!”
林峰眼前一花,但见四面八方都是圣祖的人影,左边飞来一道黑影,右边击来一道火拳,前面拍来一道冰掌,后面戳来一柄冰枪,诸般招数一时齐至,不知如何招架才是,只得双掌飞舞,凝运功力,只守不攻。
可就在这时,忽听得圣祖不住喘气,呼呼声声,越喘越快,林峰精神一振,心道:“这老和尚内息已乱,快透不过气来了,我只须努力支持,不给他击倒,时刻一久,他当会倒地自毙。”
可是圣祖喘气虽急,招数却也跟着加紧,蓦地里大喝一声,林峰只觉腰间一痛,全身一麻,已被点中穴道,手足麻软,再也动弹不得。
圣祖冷笑几声,不住喘息,说道:“我好好叫你书写心经,你偏偏不听,如今可怪不得本祖了,我……我……我怎生处置你才好?”圣祖脸色铁青,蓦地将身一晃,食指伸缩如电,在林峰胸口点了一下!
猛然间,林峰只觉得一股寒气透胸而入,直抵身体至深处,身子某处似乎突然碎裂,化为无底黑洞,嗖的一下,将全身精气尽数吸去。
林峰大叫一声,眼白上翻,瘫软在地,他心中骇然已极,抬眼望去,只见圣祖双眉倒竖,脸上透出浓浓杀气,顿时惊道:“你,你方才做了什么?”
“做什么?”圣祖哼了一声,寒声道:”你这狗小子仗着自己会生肖门的心经的势,以为本祖就不敢动你,真是不自量力,本祖今天便让你尝尝这天地间的至酷之刑,看你能怎地?”
林峰不料这道貌岸然的圣僧竟然真的如此恶毒,刹那间,他只觉得眼前发黑,喉咙腥甜,几乎便昏了过去,恍惚之中,只见圣祖那张脸阴沉沉,冷冰冰的,竟是说不出的扭曲狰狞。
这一劫来得委实太快,林峰不及挣扎,已然昏厥,无法想象的痛苦和空虚汹涌而来,即便昏沉之中,也能清晰感知。、纵然口不能言,眼不能张,痛苦之甚,却令他,涕泪齐流,肌肤痉挛,耳边轰隆隆,犹如天雷袭天一般。
身体灵力也一点点消失,空虚的感觉越发强烈,好像自己的身子正自一点点融化,融化的痛楚更是清晰可觉,林峰曾听说过千刀万剐,但深信那刀刃寸割之苦,决不及眼下之万一。
正觉难受已极,那融化之苦忽然烟消,林峰身体陡然缩小,肌骨塌陷,筋骨易位,奇痛奇麻,奇酸奇痒,各种古怪滋味,实非言语所能形容。
不多时,易筋错骨之苦忽又消失,朦胧中,眼前白光闪动,林峰定神一瞧,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长不满尺的婴儿,娇嫩可爱,粉红发亮。
举头望去,竟像是到了一方黑白世界,白光万丈,炽烈无比,向黑暗一方拼命侵蚀、挤压,黑暗一边却越发浓重,那黑色盈盈欲动,似要流将出来。
黑暗里,亿万星辰发出刺目奇光,忽听天崩地塌般一声巨响,群星动摇起来,啸响震耳,漫天星斗如万箭齐发,化作千万道星芒,向着林峰射来。
星箭穿体,冰痛刺骨,远非人类所能忍受,然而星群亿万,数不胜数,坠落纷纷,无穷无尽。
林峰痛不欲生,但又欲死不能。这极刑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林峰痛得麻木时,眼前的白光才暗淡下来,倏尔不见,四周陷入不见五指的黑暗,身边似有万钧重压,层层裹来。
林峰几欲窒息,奋力挣扎,然而越是挣扎,压力越大,就当忍无可忍时,眼前忽有光亮闪过,举头望去,那极黑极暗之中,翕约闪烁,若有一点星芒。
霎时间,林峰也不知哪儿来的气力,忍受那无穷重压,手足并用,向着那点星光攀去。
爬得似乎很快,又似乎很慢,光阴在此失去力量。那星光既似伸手可及,又如在太虚深处、宇宙彼端,怎么也无法触及。林峰几度绝望,求生之念却又无比强烈,促使他从那重压中蠕蠕前行。
不知怎地,上攀一分,重压越少一分,林峰身上的气力也多一分,此消彼长,林峰越爬越快,身子越来越轻,四肢越发强健,似乎再非初生婴儿,随那爬行越长越大,心中求生之望也越发强烈。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点星光忽地明亮起来,林峰蓦地发现,那里并非星光,而是一个小小的出口,自己若在万丈井底,那穴口就是向外的井口。
林峰恨不得欢呼大叫,又爬出时许,头脑一凉,身子没入光亮中,不及欢喜,耳边一声巨雷轰然炸响,林峰眼前一亮,四周景物渐次明晰起来。
最先入眼的是一张娟秀的脸庞,妙目微阖,神色木然。
尚未明白发生何事,林峰忽又听见一声巨响,沉闷如雷,仿佛来得极远,经过重重阻拦,到此地骤然爆发,震得四周山壁嗡嗡作响。
雷声贯耳,林峰浑身激灵,慢慢生出知觉,幻境中的痛苦丝毫也无,却有一种虚脱如死的疲乏。
忽见那少女秀眉一颤,面容绷紧,流露出极大痛苦。林峰见状,脑子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