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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听得心惊,只恨自身大意,竟成了双方利用的棋子,这种让人摆布的感觉,真是太他娘的难受了,同时对这种黑暗的政治感到深深的厌恶,这样的生活根本不适合他,不由问道:“现在我们去哪里?”
拓跋灵笑笑,道:“去了便知。”说罢躬身前行,林峰只好尾随,这条秘道又窄又长,曲折难行,抑且多有岔路,令人莫辨方向,走了七八里,前方路尽,出现一面墙壁。
拓跋灵在墙上摸索一阵,向前一推,墙壁应手翻转,墙后是数级台阶,缘阶而上,又是一道暗门,等到拓跋灵推门之时,一股湿冷河风灌将近来。
林峰钻出门外,惊觉自己身处在一座山角之下、河畔之旁,头顶树林密布,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墨色,阵阵冷风吹来,让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拓跋灵击掌三次,便见一艘小船从黑暗的河水中钻将出来,停在岸边,船上立着一人,蓑衣斗笠,悄无声息。
这时只见那白发老人拱手道:“某人就送到这里,四王子、小姐保重。”
林峰忙道:“你不跟我们一起走么……”
那白须老人轻笑道:“今日救出了四王子,老王爷对老夫的恩情,老夫已偿还,浪迹天涯,无拘无束的生活,才老夫最向望的,今日一别,日后恐无再会之期,待老夫向拓拔门问好!”言罢,已飘然而去。
拓跋灵正欲挽留,林峰突然上前阻止她道:“让他去吧,他已为魅影家族付出太多了,希望老头子也莫要责备他。”
拓跋灵叹道:“四哥变得越来越心软了。”说完,携着林峰的手上了船,那蓑衣人摇橹击水,顺流而下,行出里许,林峰回头望去,那座山峰已湮没在夜色之中,再也不见。
河风阵阵,迎风吹来,两岸初时灯光阑珊,渐渐繁密烂漫,胜如星河,香楼炽亮处,不时传来琴瑟萧管,男女笑语,河面上游舫飘然来去,舫中灯烛随风摇曳,流光如织。
那蓑衣人忽地停橹,恭声道:“请四王子上岸。”林峰一瞧,船边乃是一排石阶,当即告辞,踏阶而上,蓦地眼前一亮,出现一座壮丽大宅,富丽辉煌,人声喧哗,诧异间,身边黑暗里钻出一个黑卫,低声道:“四王子到了吗?”
林峰懵懂点头,那人道:“让随小人来。”说罢快步在前,林峰与拓跋嫌随他身后,绕墙而走,来到一道侧门前。
那人敲开门,门内出来一个中年妇人,衣着华丽,淡施薄粉,虽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在,她开口先笑,脆生道:“吾儿终于回来了,让娘好生操心!”素手一招,道:“来让娘好好看看。”
林峰微微一怔间,只得慢慢走了过去。
这时在这美妇的身后,身着紫色裘袍,长须飘飘,一脸威严的拓拔门也走了过来,在他旁边还跟着一个身穿黑色铠甲,剑眉星目的青年将军;看来这应该是拓跋无涯的那位哥哥拓跋天了。
看到这些名义上的父母和兄妹,林峰的脚步不觉慢了下来,他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们,他们是拓跋无涯最亲的亲人,但对于林峰来说却和陌生人无疑。
“四弟,你还磨蹭什么?还不赶紧过来。”那个青年人看得远处林峰慢腾腾的行来不由皱眉,言语中颇为急切。
林峰暗叹一口气,事到如今也只有装下去了,凭空多了便宜的父母兄妹,这让本是孤儿的林峰心里一阵别扭。
快步行入房内,林峰朝自己的爹娘亲行了一礼,可拓跋无涯的娘看着由于几天没有梳洗而头发凌乱,面容污迹斑斑的林峰时,却是眼睛一红,泪水顿时涌了出来。
“你这臭小子,经过这一次可得到教训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乱来,这几天你受苦了吧。”美妇踮起脚尖用衣袖擦试着林峰的脸,泪眼中满是浓浓的慈爱。
林峰如被雷击一般愣愣站着一动不动,他从小孤苦,多少年来为社团刀里来火里去,每次受了伤只能默默躲在暗处舔吮自己的伤口,哪有人如此这般关怀他。
“娘亲。”林峰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感动,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亲情吗?果真让人暖到人的心窝里。
“好了,你们娘俩别磨蹭了,时间不多了,吾儿,你过来。”拓拔门有些不耐烦道。
林峰走到拓拔门的面前,道:“爹有什么吩咐?”
拓拔门朝四周打量了一眼,才道:“现在还没到魅影家族与皇室的对立的时候,所以我尽管派人救出了你,但你却再也不能在帝都露面了,以免招人话诟,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我知道。”打从出来之时,林峰就料到会有这么个结果,所以也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而且这样的生活,他确实也不想在过下去了。
第四百四十一章 秋后算账
拓拔门接着从自己身上解下一件软丝宝甲,端视良久后,突然拉过林峰,扯下了身上的外套,然后亲手将这件软丝宝甲穿在了他的身上。
“爹,这件天蚕宝甲您要送给四弟吗!”拓跋天看到拓拔门竟将自己打了好久主意,也没有弄到手的天蚕宝甲送给了他眼中的废物,脸色一变,心里有点不平衡起来。
护身宝甲虽然珍贵,但凭魅影家族的财力买几件护身宝护也只是九牛一毛的小事,问题是拓拔门身上的这件天蚕宝甲可不是一般的护身宝甲,除了防御力极强之外,穿在身上还轻若无物。
更让拓跋天眼红的是,这件天蚕宝甲是祖传之物,无数年来,凡是能穿上这件宝甲的魅影家族祖辈,无一不是极其强横之人,每每与人敌对时,有了这件宝甲的守护,便可任由对方的神兵利哭砍在上面,也是无恙。
所以这么多年下来,这件天蚕宝甲已成了魅影家族一件极其重要的信物,说它是家主令符也不为过。
拓拔门瞪了拓跋天一眼,并没有理全他的话,而是对林峰道:“如今你即将亡迹天涯,为父也没有什么东西好送给你,这件天蚕宝甲希望你以后能用得着,时间不早了,你上路吧。”
“二弟,你要多多保重,没了家族的庇护,以后行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啦。”拓跋天拍拍林峰的肩膀,一脸担心与不忍别离之色,可他的心里早就巴不得有这么一天。
这么多年以来,拓跋天虽然是家中的长子,而且从小被人称为天才,但总觉得拓拔门对于这个顽劣不堪的弟弟要更加关心,现在这个祸害走了,自己也可以放心了,末来老爹的位置看来还是稳稳拽在自己手中。
“四哥,你以后可要记得回来看灵儿。”拓跋灵突然淡淡出声音,对于这四哥,她心中已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心中竟然很想跟着他一起离去,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可是这话她却不能说出口。
林峰闻言,微微一愣,随既将拓跋灵抱在怀中,轻声道:“会的,四哥总有一天,会回来见你的!”只听林峰又嘿嘿笑道:“不信么,来。”说着伸出小指,与拓跋灵的小指钩在一起:“这是种诺言,拉过钩后,四哥就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拓跋灵听到此处,早已泪落如雨,但胸中枉自百转千回,却吐不出一个字来,林峰拭去她眼角的水迹,慢慢松开她,抬头向着靖王等人道:“父亲,娘,大哥,我走了,你们以后也要多保重。”
言罢,林峰挥挥手,转身潇洒向着末知的前程奔去,拓跋灵的俏脸一阵犹豫不绝,心道:“自己要不要追上去!自己到底要不要追上去…”
犹豫良久,她却是终于压下了这种冲动,可就在她下定这个决定的一瞬间,心中突然一空,好像失去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林峰一路狂奔,开始思量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通天帝国显然是不能再呆下去了,那到底应该去哪呢?去北边的神龙帝国还是南边的天凡王朝,或者刚脆跑到边缘的一些小国家去?
还有自己以后应该做什么,难道真要行剑江湖,做一代游侠,那种生活虽是林峰以前所追求的,但也得在他完成长生之梦才行,现在想这些还太早了,考虑良久,林峰依然拿不定主意,他决定暂且不想这么多。
现在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去做,就是宰了江蛇君,那家伙既然敢阴自己,就应该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做完这件事后,林峰就再也与这里没有一点关系了。
从此海阔天高,任他行,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去想吧,说不定一人游迹江湖,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也说不定隐姓埋名,遁入仙门,或是在这个世上做点小生意,以此聊度一生。
不过,这一切只有等先宰了江蛇君后,才能去实施,林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无论是害过他,事后,他都绝对不会让那人好过,当然,无论是谁对自己好,他也一定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