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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思考了一会儿,思考不出名堂。范小美认为欧扬久过于关注这个问题似乎没有必要。大马不同意小美的说法,可自己又说不出什么有力的理由。欧扬久来回走着,指出有些东西最初只是一种感觉,确实不一定有意义,但是干这一行,任何一点感觉都不应该忽略,这是职业性质决定的。然后他说到苏老师留下的这个明显的事实,说:“我现在能解释的是,从材料上的记载分析,大马和小郝在询问苏老师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还有那么一场救人。因此所以没有任何有针对性的提问。苏老师则处在失子之痛中,也仅仅以为那是个正常的行为反应,不用专门叙述——这是我为了说服我自己所给出的唯一解释。”
范小美抓住他的话头:“为了说服你自己——听这意思你并不完全认可这个解释?”
“我当然要保留这个疑问。”欧扬久道。然后他转向大马:“伙计,那天晚上你们撤离现场后直接回的刑警队是不是?”
“是。”大马看着队长,“技术部门忙他们的,我和小郝主要是询问能找到的相关人员。魏文魁的手机号码就是苏老师提供的。”
“当时许晓夫妇还没来。”
“对,因为是苏老师报的案,所以全程在场的只有她。我们回到刑警队以后通知了许晓夫妇和魏文魁。魏文魁先来了。”
“嗯,接下来你们询问魏文魁和苏岷二十多年的关系。是的,魏文魁是站在他的立场上做的陈述,整个感觉上苏岷这个人还凑合。我想知道的是,在魏文魁到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苏老师的表现怎么样?她一直没说话么?”
大马道:“苏老师一直很沉闷,有些受惊过度的感觉,两只手看上去一直在发抖。我们仅就案子本身做了一些询问,得知苏老师是去拿羽绒服的。她很真切地记得她是用钥匙开的门,所以如果唐五羊确实逃跑时没有关门的话,那个真凶杀了人后显然是把门关上了……你想说什么?小美?”
范小美说:“这些是明摆着的。我想说的是房间里的指纹,你们认为是谁擦掉的?是那个真凶么?”
大马点头道:“当然是他。我们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忽略,拐着弯的问过苏老师。苏老师越听越糊涂——看得出,显然不是她擦的。而且她还专门强调电话听筒上有她的指纹,这说明她明白指纹的重要性。”
“魏文魁快说完的时候许晓夫妇到了?”欧扬久问。
“对,同时来的还有那个老鲁——他是司机。”大马扬着头回忆了一下,“现在留给我的印象是,姚芬有些歇斯底里。许晓和老鲁不太说话。我们对魏文魁的问话还没结束,就让那几个人去看尸体了。是的,现在想起来,姚芬确实有些表演的成分。”
欧扬久不再问了,又开始望着那片荷塘发呆。好一会儿他转过头来:“以后你们再也没有询问过苏老师?”
“是的。”大马认可。“发出通缉令以后这个案子就放下了,直到现在。队长,你的手机——”
欧扬久看看哇哇作响的手机,小声道:“可能是苏老师。”
随即他走到一边接通了对话:“喂,苏老师么?”
一个苍老而疲惫的声音传了过来,语速很慢:“是我。你说你是公安局的,可是这个手机号码我怎么没印象?”
欧扬久很欣赏老太太的记性,他知道,老太太留的手机号码是大马和小郝的,于是说:“我是那两个年轻人的队长,刚从外地回来,想和您谈谈。”
“是因为凶手抓住了是么?”
欧扬久小声说:“看来您女儿把情况告诉您了。”
“是,她们两口子昨天晚上来的,说凶手已经落网了。既然已经落网了,你们用不着再和我谈了。”
欧扬久道:“不不,有些情况还是应该聊聊,事情可能比您想象的要复杂。我们现在过去可以么?”
“不要。”老太太声音提高了一些,“我做点吃的就要午休了,你们如果一定要来的话,下午两点半以后——你说你姓欧?”
“对,欧扬久。”
“下午见吧,欧队长,我在家等你们。”电话挂了。
欧扬久轻轻地关了手机,转身看着两个年轻人:“许晓夫妇已经把唐五羊落网的情况说给苏老师了。”
“这两口子的水很深呀。”范小美皱着眉头:“这样行不行,队长,现在咱们去见许晓夫妇,给他们来个突然的。”
欧扬久想了想,摆手道:“不,还是顺着思路一条线一条线的来,许晓那头暂时不急。我现在比较关心的是小郝,他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估计通信运营中心那边不太好说话。”大马道。
第十七章
事实上大马的话音刚落小郝的电话就到了。
小郝告诉欧扬久,移动通信运营中心这儿非常不好办事,乱。看来想调查各种隐秘内容的人真的不少,一上午他就看见两起打架的,都是女的来调查丈夫的通讯纪录。运营商不给,就大闹。咱的事儿一直没人管。这不,刚刚拿到咱们要的东西。
“队长,情况看上去非常奇怪。”小郝的声音挺大,背景乱糟糟的,“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我现在就回队里。”
“通信记录到手了?”欧扬久关心的是这个。
小郝说:“到手了,我这就回去。队长,你们是不是不在队里?”
“我们在外边,马上就往回赶。”欧扬久关了手机。“走吧伙计们,小郝说情况看上去非常奇怪——这小子平常不说这样的话。”
大马发动了车子,很快就上了路。
二十多分钟后,他们回到了队里,小郝也前后脚到了。小子一头的汗,进屋就把昨天的剩茶叶喝了。他说他连早点都没吃。
“队长,这社会变得我都快不适应了,通信运营中心那种地方都跟菜市场似的,人满为患。看过《手机》那个电影么?手机确实挺可怕的,什么秘密也别想瞒住。他把一条长约一米的纸条子扔给欧扬久,“不过队长,你看看,这个通信记录比较费解。”
“手机的机主是谁?”欧扬久最关心的是这个。
小郝找了一块大概是半年前的方便面啃了一口,道:“姓名是谁运营商那儿没有登记,据说以后实名制了就有了。你看看现在手机号码到处都有卖的,靠号码找人已经没有意义了。”
范小美插嘴道:“就是,报刊亭子都在叫卖呢。”
小郝指着纸条说:“咱们是公安局的,人家倒还客气,个人去查可就麻烦了。一般的不管。特别是那些调查第三者的,商业秘密的等等,一般不管。”
“那当然,都给看岂不天下大乱了。”欧扬久把纸条在茶几上抹平。
那是一种很白的打印纸,打印着该手机的所有通信记录以及时间和来电号码等等,通话没有内容,但短信的内容很完整。
“啊,你们看——”欧扬久有些兴奋,“最后三个短信正是唐五羊收到那三个。嗯,看来这个手机就是用来搞阴谋的。”
小郝吃力地咽下一口方便面,说:“你别高兴队长,调查这个人恐怕还要费些力气。我为了信息多一些,让运营商把这个号码从开始使用一直到最近的通信内容全都打印出来——一般来说人家即使帮你调查,也要你提供一个时间段,因为全打印出来会非常长,有的能长达二十多米。由于咱们是调查命案,所以人家比较重视。”
“这是全部?”欧扬久问。因为,要按小郝的说法,这个记录也过于短了些。
小郝抹抹嘴唇,道:“对,是全部。这个手机显然没怎么用过。再加上我刚才说的没有实行实名制,调查起来比较难。不过队长,你看开头那个。”
欧扬久把纸条向圣旨似地拿起来,目光移到最上头。那是个短信——
王树民,你这个王八蛋!
“喂,都欣赏欣赏,这是该手机发出的第一条短信。”欧扬久笑着把纸条递给小美。然后问小郝,“你怎么解释这个?”
小郝道:“你别不在意,队长,恐怕只有这个短信对咱们有点帮助。你看,这里提到了一个叫王树民的人名。至于怎么解释,我想,这很可能是试验一下手机号码有没有毛病。一般人买了一个号码总要试一试的。”
“那个名字呢?”欧扬久盯着问。
“有两种解释。”小郝道,“第一种解释,买这个号码的人给一个叫王树民的人发个开玩笑的短信。第二种解释,买这个号码的人本人就有个手机,发了这个短信试验一下新号码的接收效果。从纸条上反应的情况看,应该属于第二种,因为这是一个来电——上边有个来电号码。你注意到没有?”
欧扬久表示看见了,他捏着下巴思考着说:“你是说通篇只有这个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