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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种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每逢有危险临近时,他超人的感官会产生感应。这感觉曾屡屡助他死里逃生。
他锐利的眼光向餐厅四处搜索,这是晚餐时间,餐厅内坐满了客人,却没有异样的情形。
威尔奇怪地望着他,显然不明白他为何神情如此古怪。
凌渡宇的眼光扫向掩着的大门,一切看来都是安静和平。
威尔忍不住问道:“什么……”
威尔话还未完,凌渡宇右眼角的余光忽感有异。他已来不及回答威尔,也来不及转身,一把将餐台反转向左侧,同时豹子般窜往翻侧的台后,左脚闪电伸出,把威尔的椅子勾跌。
威尔猝不及防,葫芦般滚倒地下。台面的杯碟一股脑儿跌往地上,产生混乱至极的破碎声,餐厅内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集中在他们这一角。
同一时间,自动步枪的可怕声音在右侧响起,敌人从后门进入餐厅内。餐厅内尖叫四起,台倒杯碎的嘈杂声此起彼落。
威尔这时才明白凌渡宇在做什么,正要拔出配枪,左肩已被击中,子弹的冲击力把他整个人带得向后跌去,哟一声背部撞在身后的墙上。威尔心中大叫:“我命休矣!”
凌渡宇早已拔枪在手,一见威尔形势危殆,顾不得反击,把圆台车轮般转动,将威尔掩护在台后。
枪弹向他们疯狂乱扫,犹幸餐台是以厚达四寸的坚硬柚木造成,目下虽然给子弹射得木屑四溅,一时还不能穿透,形势危险万分。
凌渡宇临危不乱,左手拿着一张翻倒了的座椅脚,运力一挥,椅子炮弹般凌空向敌人投射过去,同一时间他闪了半边身往台面外,手中枪口火光连闪,其中一个敌人被他命中额头,向后仰跌,另一人手部中枪,踉跄退后。
凌渡宇反击见功,连忙缩回台面后。子弹随即呼啸而来,但火力明显减弱。事起突然,到现时为止,仍然弄不清楚敌方有多少人。
蓦然枪声静止,只余下空气中浓烈的火药味和伤者痛苦的呻吟声。凌渡宇望往台面外,入目的是个战后的灾场,受伤或未受伤的躺满一地,鲜血溅上墙壁,触目惊心,餐厅内看不到一件完整的物件。
敌人已经退走。
威尔面色苍白,但神情镇定,道:“不要理我,我的伤并不足以致命,警方会照顾我,快些去把楚媛救出来!”
凌渡宇欲语无言,敌人的凶残出乎他的想象之外,居然在这等公众地方行凶滥杀,顿时心中升起一股怒火。
警车的号叫在远方响起,威尔急道:“还不快走!”
他明白威尔的意思,一个很大的阴谋正在进行中,甚至连国际刑警中也有内奸,当初他和威尔接头时,行动便在敌人的监视中了,以致有今次的遇袭,所以他一定要保持行踪的神秘。
由现在开始,他要孤军作战了。
第三章 孤军作战
次日,早上十时。
凌渡宇移正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用手轻拨染得花白的头发,大步走进三十八楼国际刑警的总部去。
这时从外表来看,他是位五十来岁,有成就和地位的日本绅士。
他走到接待处,先来个九十度的鞠躬。很有礼貌地向坐在接待台后的小姐以带有浓重日语口音的英语道:“我的名字叫木之助,昨天和威尔先生约好的。”随即递过去一张名片,那本是属于一个日本朋友的。
接待台后是一道电子门,门后的两个门警正小心地向他审视。
那金发小姐呆了一呆,道:“威尔先生昨天……噢!他今天有事,没有上班,你可否留下姓名和电话?”
凌渡宇心想,威尔躺在医院,当然不能回来上班。连忙装起一副为难的样子,道:“怎么会这样?”装模作样想了一会儿,才道:“我今晚要离开纽约,但我又答应了要交点东西给他。这样吧,我可否和他的秘书说几句话,或者见另一位先生?”
金发小姐犹豫了片刻,按下通话器为他通传后,微笑道:“请等一等,艾蒂小姐立即出来。”顺手递给他一个印有“访客”的牌子,让他挂上。
不一会儿,电子门大开,一位年约三十余岁、体态动人的女子走了出来,温和地道:“木之助先生,请随我来。”一边走一边和凌渡宇握手道:“我叫艾蒂,是威尔先生的秘书。”
凌渡宇道:“幸会幸会。”
艾蒂道:“木之助先生,威尔先生有急事出外公干,这几天怕也不会回来,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忙?”
两人边说边行,经过一条长廊,两旁都是办公室和忙碌工作的人。艾蒂推开其中一个办公室的门,自然是威尔工作的地方。
凌渡宇并不进去,站在门边道:“那真是不巧!请问卓楚媛小姐的办公室在哪里?”
艾蒂的目光条件反射般望向她的右边,才答道:“噢!她也不在。”
凌渡宇目的已达,把一个密封的公文袋交给她道:“请你把这文件交给威尔先生,谢谢你!我可以自己走出去。”说完道别而去。
他大步往回路走去,当艾蒂关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时,他立即转过身来,往刚才艾蒂望向卓楚媛办公室的方向走去。途中遇到两个人,一来因他挂了个“访客”的牌子,二来这些人自己也忙个不了,都没有理会他。
凌渡宇经过了威尔的办公室,来到一扇紧闭的门前,门上有一条名牌,写着卓楚媛的名字。凌渡宇轻扭门把,门被锁上了。那只是个很普通的锁,当然难不倒他这个开锁的专家。觑准左右无人,他从袋中取出两支细长的钢丝,才只四五秒的时间便把门弄开,闪了进内。
房内除了工作的书桌外,只有一个计算机、一个放满书的书架和几张椅子。窗帘紧闭,外面的阳光只能透入少许,室内黯然昏沉。
伊人不知何处,凌渡宇暗自神伤,随即提醒自己,这并非感伤的时刻,连忙收摄心神,从书桌起,开始搜索。
卓楚媛是个重视记录的人,一定有数据留下来。时间无多,只要艾蒂和接待处的金发女郎碰面,便会知道他还未离去,所以他一定要在那发生之前,完成任务。
柜内全是些无关紧要的资料,其中一张纸上画了凌渡宇的肖像,倒有八分酷似,估不到她有如此高的绘画天分。旁边写满他的名字,正是伊人对他深切想念的铁证,以凌渡宇这样坚强的人,也不禁心中一酸。
凌渡宇放弃书桌,改向计算机人手。按动开关后,计算机屏幕上亮起文字,在阴暗的光线下分外刺目。凌渡宇估计卓楚媛的工作均须保密,所以一定有保安系统,例如要键入密码,才可以阅读其中的档案,不过以他在这方面的才能,破解密码不应费大多工夫。
计算机完成检视程序,忽地响起了一声尖叫,一行字打了出来:“硬盘损毁,不能阅读。”
凌渡宇呆了片刻,为什么会是这样?是否有人捷足先登,早一步毁了计算机内储存数据的硬盘?由一开始,他的每一招均落在下风,这是非常可怕的对手。
正在这时,门锁传来响声,声音虽小,却不啻惊心动魄的震天雷鸣。他第一时间关上了计算机,退入书架旁的暗影里。此时室内光线昏暗,还好一点,但一待闯入者亮了电灯,他便无所遁形,可是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门被推了开来,旋又关上。
一个瘦高的金发男子闪了进来,神态有点鬼祟。那人居然不开灯,径直走到计算机前,按动了开关,他似乎完全想不到屋内另有他人的存在,只是专心致志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字。
和凌渡宇刚才的遭遇一样,计算机尖响后,屏幕上打出“硬盘损毁,不能阅读”的字样。
那男子全身一震,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谁干的?”同时缓缓转过身来,才转到一半,动作凝住,活像电影中的凝镜。
光线虽暗,却未致看不见背后的凌渡宇和他手上紧握着的装上了灭音器的手枪。
凌渡宇温和地道:“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他肯定这人不是损毁计算机的人,所以态度客气得多。
男子神情出奇的镇定,反问道:“这些问题应该由我问你才对。”(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凌渡宇哂道:“一个贼难道比另一个贼有特权吗?”
那人也颇有幽默感,苦笑道:“拿枪的贼,当然比没拿枪的贼有特权。”
对答了几句,凌渡宇已听出了他是谁,因为他早通过多次翻听录音带熟悉了他的声音。凌渡宇潇洒一笑,跟着把枪收起道:“这样两个贼也公平了!是吗,文西博士?”
文西见他收起了枪,又叫出自己的名字,惊异得不知如何反应,忽地恍然大悟道:“噢!你就是昨天黄昏威尔遇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