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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起报纸,站起身来,往十一号闸口走去,加入了早等得不耐烦的旅客行列中。
轮候人闸的长长队伍里,有一群雄姿纠纠的青年男女,穿着整齐的运动员装束,兴高采烈地高谈阔论,似是刚参加了当地的运动比赛,取得骄人的成果。
凌渡宇站在他们身后,留神一看,看到他们的运动衣上绣了古巴的国旗,是代表古巴的运动队。
凌渡宇暗叫一声不巧,他本人正是古巴政府的通缉犯。乃其情报局长尼均上校的头号死敌。
幸好运动无分国籍,假若这是古巴的秘密警察,便危险多了。
在这队伍中,一位身材较胖四十来岁,教练模样的大汉看到凌渡宇打量他的队员,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凌渡宇以微笑回报,不与他计较。
通过闸口,坐上来往机场大厦和飞机间的巴士,分许钟后在庞大的客机旁停了下来。
机身在艳阳烈射下闪闪发亮。
登机的舷梯前有一队全副武装的厄瓜多尔士兵,为乘客们进行例行的登机搜查。
他们打量凌渡宇的健硕身材,搜身时特别仔细。
凌渡宇坦然处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连惯藏在胸前假肌内的数件法宝也没有带在身上,可说是彻底的没有武装。当然,他用的仍是假护照,因为在南美和非洲他并非受欢迎的人,以真正身份旅行,无疑是送入虎口。
飞机内塞满了人,大部分是游客,其他则是回国休假的驻南美各国政府人员、商人及技术人员。
这时各人都忙着把行李塞进座位上的行李仓内,霸占有利地方,嘈吵混乱。
凌渡宇几经辛苦后钻入机舱内,在他靠窗的座位坐下。
舒了一口气,挨贴椅背,望向外面晴朗的天空,从这个角度,恰好看到乘客登机的情形。
仍然有三四十位乘客轮候军人的例行搜查。
刚好有一位身材修长的空姐走过。
凌渡宇顺口问道:“小姐,什么时间可抵达圣地亚哥?”
空姐停了下来,显然为凌渡宇出众的风采所慑,打量了他几眼,绽出如花笑容,答道:“下午三时许吧。”
凌渡宇想再问她航机要在利马逗留多少时间,一张脸孔在空姐的俏脸旁出现。
凌渡宇立时目瞪口呆。
他肯定是个见惯美女的人,却从没有想过世间竟有这种程度的美丽。
空姐本身已是非常美艳的女子,但当那女子站在她身后时,一下子给比下去了。
假设空姐是一粒闪亮的星星,女子应是高挂天上君临大地的耀目太阳。
她长垂的卷发乌黑得闪亮耀目,双眸是晶莹的深蓝,在棕色有如缎锦的肌肤衬托下,像深海般无尽极。
凌渡宇不知怎样去形容她,勉强的话或者可说她浑身带着磁性的电力。
空姐感到凌渡宇的异样,待把头转向身后望时,正好和那美女打个照面,亦呆了起来,显然也被她无可抗抑拒的魅力所震慑。
凌渡宇回过神来,锐目一扫四周,发觉附近的人全停了下来,目光箭矢般集中往这令人目眩的陌生女子身上,坐在他身旁的胖子张大了口,动也不动地死盯着,口涎欲滴。
凌渡宇再定神细看,这才发觉她身上穿的是传统的白色阿拉伯长袍,腰缠着一条长长的黑腰带,使蛮腰纤细动人。
面纱、斗篷放垂下来。黑带白衣,对比强烈。
他恍然大悟,这女子之前一定是把俏脸隐藏在脸纱里,否则早引起机场内的骚动。
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她樱唇间响起道:“有位先生占了我的座位!”
空姐如梦初醒地噢了一声。
那女子举起纤长的玉手,把斗篷盖在头上,又把面纱横拉,掩住了绝世的容色。
女子转身袅袅而去,空姐随着身后。
身旁的胖子叹了一口气,向凌渡宇轻声道:“我愿意献上全数家财,换取她一吻。”
凌渡宇也叹了一口气,心想被人占了座位,大可直接交涉,哪用劳动空姐,难道她不屑和男人交谈?
这时最后一个乘客步上舷梯,那队执行搜身任务的军人登上两辆吉普车离去,留下两个空姐站在舷梯旁。
凌渡宇待要闭目养神,视线被一辆驶来的车子吸引着。
那是一架深蓝色印有“机场保安部队”字样的铃木小型货车,从候机楼一侧的货车出口处风驰电掣般直驶过来,和那两辆载着军人离去的吉普车擦身而过。
车子在舷梯旁戛然而止。
这时两辆吉普车刚驶进候机楼内。从小货车上跳下八名身穿蓝色机场保安人员制服的大汉。他们手持冲锋枪,冷静而迅速地登上舷梯。
其中一名的枪嘴指着舷梯旁的空姐,不知在说什么,空姐立时花容惨淡,露出震骇的神色。
“劫机”两个字刚在凌渡宇脑神经内霹雳般闪过,他已整个人弹离座位,踏着椅背,跳到座位间的通道上。
他一定要在劫机者登机前抢到舱口,阻止他们登机。
四周的人骇然地望着动若奔豹的凌渡宇。
凌渡宇脚一沾地,立时往舱口的方向扑去,这时乘客均已安坐,通道上除了几个来回走动的空姐外,大致上畅通无阻,凌渡宇坐的是商用机位,离舱口只有十多米,他蛮有信心能在劫机者登到舷梯顶时,抢到舱口的有利位置,加以迎头痛击。
刹那间跃到离舱口五六米的地方。
不幸的事发生了。
凌渡宇右脚脚踝一紧,不明的物体毒蛇般缠上来,跟着是一股力量猛地将他向后拉。
他立时失去平衡,前冲的姿势一下子变成猛向通道的地面狂撞扑去,这时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改前仆为侧跌。
敌人掌握时间和力道的准确,实在无懈可击,尽管以凌渡宇的身手,亦名副其实栽了个大跟头。
凌渡宇肩头刚触地,双脚全力一缩,整个人贴着机舱的地面向前扑,这一下前冲之力非同小可,估量可将纠缠物脱开,说不定能将偷袭者整个带动,随着势子扑来。岂知他一用力,脚下一空,缠索脱却,便像一个人想拿起一块百斤重的大石,岂知该石竟如羽毛般轻重,他用猛了力道,难受可想而知,立时在地上一连打了两个跟斗。
势子刚停下,他随即跃起,刚起来看到扬起的枪管对准了他的胸口。
棋差一着,满盘皆落索。
八名身穿保安队制服的大汉从舱口处闪了进来,分成两组,一组往驾驶室冲去,另一组向凌渡宇的方向走来。
其中一名矮壮大汉反手把枪柄重击在凌渡宇腹部,手法凌厉纯熟。
凌渡宇闷哼一声,跪了下来。他其实并非那么痛楚,不过在冲锋枪下,装弱者比装强人来得划算,况且他还有后顾之忧,因为一旦引起枪战,必会误伤无辜,这个想法使他强制着反击的欲望。
这时他才有机会转身向身后的偷袭者一望。
又是那对清蓝深幽的美目。
她解下了脸纱,挺秀鼻梁下的鲜红小嘴,挂着的是一丝不易觉察的冷意,纤美的手卷着一条长长的黑色鞭索。
凌渡宇认得那是她的腰带。
她站在通道的中间,像一尊石雕的女神像,眼睛冷冷地盯着她的手下败将凌渡宇。
劫机大汉在她身旁走过,占领机舱内扼要的位置。
凌渡宇呆了起来,直到这时刻,他还没法将这奇特的美女和偷袭者及劫机者连起来。这偏又是眼前活生生的事实。
机舱的传音器响起带着阿拉伯口音的英语道:“低下头,举起手,不准有任何动作,否则格杀勿论!飞机被我们劫持了!”
这时乘客们才知大事不妙,人人面如土色,目瞪口呆。
舱内的数名大汉扬威耀武,挥动着自动步枪,大声呼喝。众人无奈屈服,低头举起双手。
空姐都被赶到机头的小厨房内,只有凌渡宇孤零零蹲在通道旁,和那阿拉伯美女互相逼视。
一名大汉走到凌渡宇背后,以阿拉伯语向那女子请示道:“怎么处置他?”
女子面容不动,骄傲地仰起俏脸道:“赶他回座位。”语气淡定从容。
飞机缓缓在跑道上移动。
凶徒们控制了大局,凌渡宇坐在座位上,心中的不服是难以形容,若不是被那女子手中的黑长索所破坏,眼下定是另一个局面。
飞机不断加速,在阳光明媚的厄瓜多尔机场展翅升空,机场的控制塔像是尚浑然不知动机的事,又或是无可奈何。
劫机者计划周详,巧妙地利用了机场保安的漏洞,一举成功,而且动作敏捷利落,熟练冷静。
传声器再次响起:“现在可以放下手,不准交谈。记着,你们的命操纵在我们手里。”
凌渡宇身旁的胖子哭丧着脸向凌渡宇苦笑,把举得早痛了的手放了下来,喃喃道:“不知这天杀的要把我们带哪里去。”
“闭口!”
一声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