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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管继续转动著,在那“墓室”中,三面全是类似的装置,只有一面,是一片灰白色,看起来,像是一幅相当大的萤幕,但上面没有任何画面。
由于当时,我集中精神,使下面发出光芒的时间相当长,约有半小时,所以,摄像管的转动,重复了三次,把下面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越看,越是令人觉得处在一种绝对无可捉摸的幻景中,思绪变得空洞,除了一个问题之外,甚么都不能想。
这个问题是:“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就在思绪混混沌沌之际,光亮消失,画面又回复了一片模糊。
而我这时候的神情,多半也如同我刚才回头看到齐白和陈长青的神情一样,眼睁得老大,口张得老大,整个人如同泥塑木雕。
过了好一会,我才转过身,向齐白和陈长青望去,两个人争著要开口,我一挥手:“先别乱发表意见,好好想一想再说。”
齐白道:“不必想甚么了,这下面,是一个外星人的基地。”
我叹了一声:“如果是的话,为甚么又荒置了,下面显然没有外星人。”
陈长青指著我,神情显得十分古怪:“你……你见过的那些人,卓长根的父亲……他们就是。”
我用力摇著头:“他们不是,我宁愿相信他们是活俑,是冬眠人,是秦朝时代的人,我和他们接触过,绝不以为他们有足够的知识,认识这下面的装置。”
齐白坚持他的看法(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他有理由这样做,他的看法难以反驳):“当然是基地,外星人来了,又走了,还会再来。”
陈长青深深吸著气,我道:“还记得我们曾设想那异宝是一个启动装置?”
齐白和陈长青一起向我望来,我挥著手,一时之间,还没有甚么确切的概念,我又把录影带倒卷回去,然后又放映,到了显示桌面上有七个凹槽时,我按下了暂停掣。
指著萤光屏,我道:“本来,这样的启动器有七个,齐白不清楚情形,把其中六个弄到了桌子下面,再也弄不上来了!”
陈长青立时向齐白瞪了一眼,齐白讲了一句粗话:“哼,没有我,你们怎么也想不到这里有那么奇妙的装置!”
这时,陈长青也想到我想的了,他“啊”地一声:“我们手里还有一个启动器,将它装进去,利用脑能量,可以启动……下面的装置!”
他的话才一出口,齐白已陡然叫了起来:“你说甚么?你放甚么屁?”
陈长青指著齐白手中的东西:“把那东西放到凹槽中去,由卫斯理的脑能量,来发动下面的装置!”
陈长青的话,正是我想要说的,齐白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陈长青却不理这个,挑战似地道:“你没有本事把它放进去?你那个甚么探骊得珠法呢?”
齐白厉声道:“我当然有办法把它放进去!”
陈长青盯著他:“那你怕甚么?怕取不回来?”
陈长青推了摊手:“那我实在看不出你有甚么理由要反对!”
齐白反对,道理当然简单之极,他怕异宝失落在下面,再也得不回来!但是他刚才既然说了满话,一时之间,难以转弯,他只好把话题岔开去:“就算能发动下面的装置,又能得到甚么?”
陈长青道:“总可以有新的发现,比只是发点光好,这东西,你称之为异宝,但若只是能发光的话,有甚么用?一只电灯泡,发出的光,比它强得多了!”
他们两人争执,我迅速地转著念,这时,我已经有了一定的概念,我道:“先别吵,你们注意到凹槽下的那个长方形的图记没有?”
他们两人一起点头,我又道:“假定这图记,是表示那合金放进去之后的功能的,长方形,代表了甚么?”
齐白和陈长青翻著眼,答不上来,我按动钮掣,使萤光屏上的画面,迅速来到下面墓室之中,没有装置的那一面,那一面,有长方形的,灰白色的,看来如同萤幕一样的东西。我吸了一口气:“我认为,这是说,把启动器放进凹槽之中,萤幕上就会有东西显示出来。”
陈长青立时同意了我的看法,大叫一声,十分兴奋地跳了起来。
齐白却又后退了几步,大摇其头。
我道:“就算不是,你也没有损失,只不过麻烦一点,还是可以把它弄出来。”
齐白终于承认:“我上次弄它出来的时候,成功率只是七分之一,我可不想冒这个险。”
陈长青不屑地撇了撇嘴,齐白又道:“看,已经起雾了,或许根本不必放下去,它发出的光芒,在浓雾之中,就能集结出形象,鲍士方就曾看到过,而且,还拍了照,当然应该先试一试。”
我点头:“好,如果再没有结果,陈长青说得对,这东西的价值,还比不上电灯泡。”
齐白深深吸一口气,一咬牙:“好,再没有结果,就依你们。”
陈长青十分高兴。齐白刚才说已经起雾了,几句话功夫,雾凝聚得真快,铺天盖地,无声无息地展铺,我们向四面一看,四周围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而且,还在极快地变浓,在我们三人之间,也已经有纱一样的雾在旋转缭绕。
【第九部:十二金人的投影】
陈长青熄了电视,示意齐白把那合金交给我,齐白著实犹豫了一阵,才将之交给我。
我就把那合金放在地上,陈长青和齐白都退了开去,他们自然不会退出很远,但只退出了几步,浓雾已把他们掩遮,看不见他们了。
我开始集中精神,那合金很快就发出了光芒,光芒自每一个小平面中,射了出来,交织成一片,等到光芒越来越甚,射了出去,在浓雾之中,形成了极其壮观瑰丽的色彩。
但是那只是一大团一大团流动的色彩,看来真是壮观之极,齐白和陈长青两人,不断发出赞叹声。那就是鲍士方曾看到过的情景。
壮观就够壮观,意义却一点也没有,一大团闪耀的,流动的色彩,那代表了甚么呢?甚么也不代表。
半小时之后,我吸了一口气:“我看,仍然没有结果。”
齐白的脸色,在奶白色的雾中,看来十分苍白,他缓缓点著头:“好,将它放下去,下面有七个凹槽,放进哪一个去好?”
我道:“这你不必考虑,看来,只能是直对著小洞的,所以你才能把它取上来,快拿你的工具来。”
齐白没有说甚么,转身走了开去,不一会,就拿著一只皮套子,走了回来,那皮套手,看来像是装高尔夫球棒用的。他拉开拉炼,取出了一只直径约十公分的金属圆筒来。
这自然就是“探骊得珠法”的工具,他先从圆筒之中,抽出细细的一根杆子来,约有一公尺长,在杆子的一端,有一个爪状物,他取过那合金,放在那“爪”上,用手捏了一下,令“爪”把它抓紧。
然后,他命陈长青把缒下洞去的电线,尽量靠向一边,把那东西,向下伸去。我连忙开著了电视,看那东西放下去的情形。
陈长青又取出了一具仪器来,连接在缒下洞去的电线上,向我作了一个鬼脸:“电视摄像管上,有发光装置,可以照亮下面。”
我怔了一怔:“你怎么不早说?”
陈长青道:“我要是早说了,你就不肯用你的脑能量使下面放光了。”
齐白在紧张地操作著,不住自那圆筒之中,抽出细长的杆子来,杆子一节套一节,看起来,像是可以伸缩的钓鱼杆。
不多久,就可以在萤光屏上看到,那东西离桌面已经不是很远,果然如我所料,七个凹槽之中,有一个和墓室顶部打通了的小孔成直线位置。
齐白的神情更紧张,这时,雾更浓了,在我们的身边滚来滚去,我们的身上,全因为浓雾的沾染而变得湿润,可是由于那实在是十分紧张的一刻,所以我们都不去注意这些。
等到那块合金,快碰到桌面,齐白突然发出了“啊”地一下惊呼声,我在萤光屏上看到,那块合金,像是由于凹槽上发出的一种吸力,陡然脱离了杆尖的“爪”,向下落下去,俨然合缝,嵌进了那个凹槽之中,只有一面向著上,向上的一面,有四个三角形的平面。
齐白有点惊惶:“不等我松杆,就有力道把它吸了下去。”
我指著萤光屏道:“看,正好在那凹槽之中。”
齐白吞了一口口水:“如果吸力那么强,那……那我不能再将它弄上来了。”
陈长青叹了一声:“齐白,你怎么还不明白,那东西,离开了下面的装置,一点用也没有。”
齐白不出声,将伸进洞去的细杆,迅速地收了回来,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已在开始集中思绪:“在原来的位置上,能发挥甚么作用,快些发挥吧。”
这次,我一面注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