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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和狗?”江若蓝睁大了眼睛。
“是啊,你说它们的那零件和人能配套吗……”
“13床,探视时间到。”
门外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一个女警冷冰冰的脸闪了一下迅即消失。
“给我们吓的啊,天不黑就赶紧回家,再也不敢出门。”戴老板像是根本没有听到这声通知,自顾自的说着:“那些个收购鸡鸭的人压力更大,生怕一个不留神这鸡心就给人掏了去,那死鸡和活鸡的价钱可差多了……”
门又开了,探进一张不耐烦的脸。
戴老板不满撇撇嘴:“若蓝,我们走了啊。你安心养病,明天我们再来看你。你放心。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有我们呢……”
门关上地瞬间,戴老板地大嗓门又飘进了一句:“展鲲鹏怎么在会在江若蓝那……”
江若蓝在顷刻安静地空荡中苦笑,看来自己受到地不仅是警察的怀疑。
也是,从出事那天的门庭若市开始,嫌疑就已经注定了。
坏消息是飞毛腿。估计自己现在已经成为街头巷尾炙手可热的谈资了,而且因为一个男人死在了一个女人的门口,不,或者应该说成是一个男人死在了一个女人地怀里,这样更容易让人热血沸腾。而这也的确是事实,某些人可以言之凿凿的说自己看到了真实的一幕。于是,一段缠绵悱恻,一段曲折离奇,一段惊心动魄便逐一诞生并不断排列组合外加灵感大爆发……
这些个真正的故事会不会影响警方判断?
现在看来警察不仅怀疑她是杀人犯。还想借机调查出一个倒卖人体器官的集团。
曾经只想过一种很平淡的生活,却跑到了风口浪尖,一个不小心就成为了风云人物。
可是这些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如果说展鲲鹏是因她而死。她不否认,心甘情愿的承认,是的,如果没有自己,所有人都会好好地活着。而倒卖人体器官……怎么居然和这个扯上了关系?可是梁梓、展鲲鹏他们的器官都哪去了?自己的确就在旁边,可是……
是不是只要抓住个可供嫌疑地人就把一切的疑难案件都往他身上联系?
接下来他们还会调查什么?本市还有什么案子在悬着?
“一失足成千古恨”,她今天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江若蓝站在警局的外面,沐浴着午后的阳光。
她有点不敢相信,她竟然……出来了。
不过高个最后的几句话还让她找到一点真实。
“你可以走了。”他搓了搓鼻子:“你很幸运。眼下的一切证明你的确不是凶手,也不是……但是并不证明你与本案无关,我仍旧会关注此事。所以如果有一天我出现在你面前,希望你不要意外……”
意外?还能有什么意外?发生了这么多意外中的意外,就算再有什么意外也让人无动于衷了……
“要不要……去看看他?”
高个的语气流露出少有地温柔,不过只是一点点。
她愣了一下,紧接着明白了什么,于是,他和她一前一后的走在一条漫长而寂静的走廊。
清脆而有节奏的脚步声并没有为这片死寂增添一丝活气。
一个毫无活气的人出现在眼前。向高个点点头,拉开沉重的毫无活气的铁门。
铁门的那一边,便是死亡了。
是不是死亡就是阴森森冷冰冰,否则怎么即便是站在门外也会觉得寒气透骨?
高个先进了门。
她有些迟疑,不过还是跟了进去。
这一脚好像迈进了死亡,唯有眼前随着呼吸喷出的白雾能证明自己是活着地,而衬托这白雾的还有满眼的雾蒙蒙。
她努力的睁大眼睛,可是无论怎么努力,看到的只有朦胧。还有灰色。满眼的灰色。
“啪”。
惨白的灯光似乎犹豫了一下方倾泻下来,于是深灰变作银灰。几个顶到房顶的厚重的柜子一字排开在眼前,上面是整齐划一地巨型抽屉。它们静静地立着,肃穆的银灰中透着恐怖地战栗。
江若蓝突然觉得眼前的情景很熟,但绝不是从电视里看到的,倒像是……曾经来过,这满室的银灰……
周童伟……
对了,周童伟第一次出现在身后时仿佛就是从这无尽的银灰中走出来的……
“这边……”
一个声音把游离于银灰中的思绪拽了出来,她木然的跟在高个身后,停在第二排柜子旁。
“准备好了?”高个的问话仍旧没有任何感**彩却似乎透着点细心。
江若蓝无神的看着他手边的抽屉,点了点头。
“哗……”
似乎不用费多大力气,一个长长的抽屉就伸展在眼前,而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扑面的冒着白烟的冷气,令人窒息的冷气,还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江若蓝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
这时,她突然感到手臂上传来一股坚强和温热。
低头一看,是高个的手,正紧紧的抓住她的胳膊。
她轻轻摆脱了这个支撑。
高个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抽屉里是个袋子,带着长长拉链的袋子。
“啦”。
拉链开了……
第168章 驱逐
说不出颜色的而且结着冰碴的脸露了出来。
展鲲鹏?
可是这张脸怎么这么陌生?
江若蓝剧烈的抖了起来。
她一下子冲上前去。
真的,真的很陌生。
他算不得英俊,但很儒雅,可是现在看起来怎么那么……那么古怪?
眼睛下面还有几道黑红的印子,像是谁狠心在这雕塑划了几道口子。
记得在最后的时刻,他还冲自己笑了笑,可是他的唇角硬硬的,上面覆盖着一层白霜,几根胡茬像看错了季节钻出地面的小草,茫然而又无措的呆立着。
那夜,他奋不顾身的挡在自己面前,他并不宽厚的背散发着暖意,而眼前的人却是冰冷的,冰冷得像高山上的石头。
这……真的是他吗?
江若蓝地眼睛模糊了。她****揉了揉。
几滴泪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手颤颤地探了过去。摸着那冰冷地唇角。摸着那凝固了地红印子。摸着那睫毛上挂着冰碴地眼睛……那是双曾经让她心动地眼睛……
一切模糊又清楚。清楚再模糊……
手开始变冷。冷得几乎像这抽屉里地身体一样。
突然她地手停住了……
在这具身体的左肩上有几个细小的疤痕,规矩的排成一个小月牙,本来是不容易看到的,可是冰碴额外的在那里留出一片空地……
“……如果你脱下他的衣服,你会看到他的左肩膀有几个细小的疤痕,那就是我留给他的,爱的痕迹……”
爱地痕迹……
阳光很灿烂,街上很热闹,可是身上和心里仍旧残留着驱不散的寒意,这种寒意让她整个人的湿漉漉的。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降落到这个人间。
的确是另一个世界……
直到现在,满眼的灿烂似乎仍蒙着一种灰色,一种薄薄地却足以将她隔离于尘世的灰色。
几个人的目光毫无色彩的扫在她身上,又看了看她的身后。
她回望了下自己站的位置,“公安局”三个大字正严肃的看着她。
灰雾顿时被打破,整个人一下子落入了现实。
她看了看这个人间。缓缓的加入进去。
人们不分方向的却是有规律地移动着,可是她……上哪去呢?
家,是第一个蹦出脑海的字眼,这让她的心陡然升起一股暖意。
在医院里,她不只一次地梦到家,梦到爸爸妈妈,他们不说话,就是笑着看自己,那笑容是慈爱的。温馨的。朦胧中,她把在身边忙碌的医务人员当作了爸爸妈妈,可是睁开眼睛只是个美丽而又让人失望的误会。闭上眼。泪热热的流下。
有次,她甚至感到父亲的手温柔的摸着她的额头。
那是五岁地时候,她因为重感冒到医院打吊瓶。整个人烧得昏昏沉沉,感觉像在飘,是父亲一直关切的摸着她额角的头发。每次睁开眼,看到的都是父亲……
她欣喜的睁开眼,看见的却是高个。
他一脸严肃的站在床边,还搓了搓鼻子。
她厌烦的闭上眼,转过头去。
这人一定是来监视她的。看在这么紧要地关头究竟是谁能出现在她身边,那么这个人一准是……
或许自己永远都无法摆脱这莫须有的嫌疑了。
车子在发屋旁边停下。
还没等下车,就见门上床上贴着两个大大的封条。
一时间,时空倒转,她一下子站在了一年前……
封条筛去了午后的暖,于是整个人掉进了彻骨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