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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八戒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之后也学蓝月趴在棺盖上使劲地听。其实一开始除了心跳倒也没听见什么动静,后来静下心来专心地听,果真里面有声音,轻轻的,但很有规律很有节奏。
蓝月说:“是呼吸声。”
八戒愣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问:“你的意思不会是……说……里面有活人吧?”
这个结论吓了我一大跳,棺材里的人还活着?难不成诈尸了?八戒也想到这个可能了,抄起驴蹄子准备着,我也挺着一杆枪,蓝月轻飘飘地推开了棺盖。
在棺盖被打开的那一霎那,我睁大眼睛屏住呼吸,带着泛滥的求知欲加上莫名的紧张期待着眼前的奇迹。
但是奇迹发生有点变异,变成了惊奇。我以为我会看到埃及金字塔里的木乃伊或者马王堆里的不朽女尸,但是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个连男女性别都分不清怪物。
我该怎么形容他呢?形象的说就是一个蛹,分不清五官,只是大致能看出有肢体的轮廓,至于四肢不知是未进化出,还是已经退化不见了,此时就像个蚕蛹似的不老实地扭动着躯体。其实实质上就是一滩烂肉,他全身没有一根骨骼,所以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很像儿时抓得贴树皮(毛毛虫的一种)。
我们刚才听到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呼吸的,但是可以确定这滩肉泥是活物。虽说他就是一个没骨头的怪物,对我们并不构成什么威胁,但是看着这个变态品种畸形地扭动着,还是觉得心惊胆战,而且他发出的腐肉味实在很恶心。
八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从我手里夺过枪对着他一阵突突,但是奇怪的是这滩肉泥不仅毫发无损,还把射进去的子弹慢慢吸收了,就像是水浇在海绵似的,海绵的表面没有变化,只是水不见了。这个现象把八戒吓懵,两腿一软跪下来一个劲地磕头,嘴里叨叨地念了一大串未知哪门的咒语。
我问他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啊,吓成这样。八戒站了起来擦了一把汗说:“这八成就是传说中的太岁吧?”
太岁?这东西我不是没听过,眼前的这个怪物无论从什么角度上看都有几分像太岁,尤其刚才看到他吞噬子弹的功力更觉得他是了,不过这太岁怎么会被放在棺材里呢?
八戒打量了我和他的穿着之后接着说:“咱们在太岁身上耍流氓这不是找死吗?”
我心想这太岁还分公母吗?人家蓝月都没觉得怎么样,他这滩烂肉还讲究上了。
一直处在茫然状态下的蓝月看了看下面的血尸,之后有看了看玉棺里的烂泥说道:“它不是太岁。”
我一听说这家伙不是太岁立马松了一口气,因为都说太岁那东西很是邪门。我心想只要不是太岁,是什么都好办。
八戒还是很坚持他那套太岁理论,所有有些不服气地问蓝月,道:“那你说这是什么玩意?”
蓝月也没理会八戒自顾自地说:“是人蛹。传说蓬莱山上有一种蚕,它吐出的丝织成的蛹就是金蚕衣。金蚕衣具有很神奇的起死回生之效,人只要在还剩下一口气的时候穿上它身体就不会腐烂,而且**会发生质变,从而维持细胞的新陈代谢,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人就会以另一个物种的身份重新获得生命。眼前的这个人蛹应该正在向其他物种进化,但在进化中被外来的阻力切断了,还丢了金蚕衣以至于他还没长出骨骼就停止了脱变。”
我盯着蓝月曲线优美的侧面问道:“那他进化后会变成什么?”
蓝月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这个进化很不稳定,没人能预料会变成什么。”
八戒瞪着人蛹心浮气躁地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怎么不能站在这里干等吧。”
与其让我下去和那帮血尸血拼还不如对着这个人蛹研究生物进化论了。蓝月没有说话,不知道是比较赞成我的主意还是比较认同八戒的点子。
第 30 章
正当我们左右为难之际玉棺里的人蛹已经不安分了,他在棺椁里强烈地翻滚着,像是火锅里的汤料沸腾着。我和八戒吓得要开枪,幸好蓝月及时拦住了,她叫我们稍安勿躁。
人蛹在上面折腾着,下面的血尸也开始不消停了,他们集中在一起排列成一个奇特的符号,然后齐刷刷地跪下头点在地上默念了一大串我们听不懂的咒语,之后分散开来以玉棺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圈,三拜九叩的。其中一个带头的站在玉棺下面使劲地咬着牙,发出“嘎吱嘎吱”的怪声,听起来十分恐怖。
这时候在人蛹的身体里也发出了同样的怪声,只不过频率不一样,声音略显低沉沙哑,听的我们几个心惊胆战的。突然底下的血尸“嗷”得一声大叫了起来,其他的血尸听到叫声后都举着头向上看,不知道是在看玉棺还是在看我们。在他们血淋淋的脸上我看不到任何表情,也读不懂他们眼神里传达的任何信息,只有从他们野兽般低沉的声音中略微参悟其中的诡异。
人蛹强烈地在狭窄的玉棺中骚动着,动静越来越大,像是要把玉棺折腾个底朝天似的。他如此惊动的情绪使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同时也捏了一把冷汗,天知道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八戒悄悄地对我们说道:“他是不是想从棺材里出去啊?要不咱们行行好放他一码?”
我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人蛹的一举一动,生怕一个不留神这家伙扑到我身上来个亲密接触,那非得把我心脏吓得蹦出来不可。对于八戒这个提议我首先第一个是大大的不赞同,万一他出来不是想逃跑而是要吃了我们呢,那不是救了一只白眼狼吗?
蓝月一直没有开后说话,甚至连动都没动,始终维持着一个姿势,没有焦距的目光盯着玉棺里的人蛹,那茫然的表情不知道是在发呆还好在思考,不过美女就是美女,就是不笑面无表情的也是一种美,尤其像蓝月这种不食人间烟火型更能激发男人内心挑战欲。
下面的血尸开始骚动起来了,先是小声地念着什么咒语,后来干脆就是狼哭鬼嚎,此时身临其境就跟进了地狱似的。我受不了的正要堵上耳朵,就在这是玉棺里的人蛹突然将身体扭转了一个角度,头冲着玉棺的正面,尾堆积在背面,然后肚皮蹭着溜光的玉壁沿着棺椁的内侧慢慢地扭动着肥硕的身躯一点一点地向外爬,最后顺着连接到地面的铁链爬到了地上。
在他爬过的轨迹上都有一层粘稠的白色液体,应该是在他爬行时分泌出来的,我想这家伙之所以能飞檐走壁,而且吸附在像玉石那么光滑的表面一定和这种液体有关。
人蛹趴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怪叫,不似任何机械响声也不像任何动物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像婴儿的哭叫,这个声音略显耳熟,直到扭头不经意间看见八戒身上的血点子才突然想到,这不正是在墓道墙壁中鬼影子发出的叫声吗?可是这个人蛹和鬼影子到底有什么关系呢?一个是有形无实,一个有肉无骨,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特别的联系啊?
八戒用胳膊捅了我一下问道:“你说这到底算什么事啊?衣服也脱了,裤子也扒了,他倒好自己下去了?”
我被八戒的无厘头搞得头昏脑胀的,真不知道这家伙是幼稚啊?还是单蠢?这个时候居然还能搞出玩笑,他可真是乐观的不知道死为何物啊?
我说:“怎么他不走你还要对他做点啥事啊?看不出来你这么饥不择食?”
正在我们说话间人蛹已经叫了好几声了,血尸也跟着叫,声音虽不若人蛹那番犀利,但也不怎么好听,说实话如果心理素质不好的人在这种环境里呆不过三秒钟一定会心脏病突发身亡的,幸好我肺活量大还不至于立刻休克,但是我实在很怀疑我到底能坚持多久。
人蛹趴在最中间,血尸将它围成了一个圈,之后排成一个奇怪的符号,而恰巧的是这个符号居然跟石门口上和后山树林中的那个记号一模一样,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切发生的实在超出我的想象。一开始我以为这个貌似骷髅似的符号就是某个和我有些缘分的人留下来做路引的,但我万万没想到这个简单却又复杂的鬼符号居然和这个地下宫殿有着如此千丝万缕的关系。
明明似乎真的有天注定,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这意想不到的空间里做着意想不到的事,太多的意想不到汇集在一起就不再是巧合更不能是奇迹了。
他的出现像根芒刺似的直接刺入我心脏,那种钻心刺骨的难受折磨着我每根神经每个细胞,恨不得立马死去才觉得痛快,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许久没见的小叔。
如果是二叔他们我会觉得理所当然,毕竟我们的目的地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