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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死亡:恩宠与勇气-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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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为我打开了一扇门。我开始以更慈悲的心情面对那些生病的人,以更友善的态度来接触他们,对自己的观点也更加谦卑。我开始看到我的理论背后除了批判之外,还有更深的恐惧。我不但没有说:“我真的很关心你;有什么事是我能帮忙的?”反倒不断地质问:“你做错了什么?你在何处犯了错?你是怎么失败的?”其实,我真正想表达的是,“我该如何保护自己?”

我看见了无知及隐藏的恐惧,它刺激我、强迫我去编一些理论,这些理论让我对这个宇宙所发生的事,有了一份自圆其说的掌控感。

这些年来,我曾经和许许多多罹患癌症的病人交谈,其中有一些人是最近才被诊断出来的。起初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身为一名癌症病人,谈论自己的经验总是比较容易,但我很快就认清,那个人并不想听你说这些话。我发现唯一可以帮助人的方法便是倾听,只有认真倾听他们说话,才能体会他们的需要是什么、他们面临的问题是什么,在某个特定的时刻什么才是真正的帮助。因为人们在生病时会经历许多不同的阶段,尤其像癌症这类持续又难以预测的疾病,专心地倾听他们的需求是非常重要的事。

特别是当他们必须选择治疗的方式时,会需要一些资讯,也许要我提供一些另类的疗法,或是协助他们对传统治疗做一些评估。一旦他们选定了自己的治疗方法后,就不再需要任何的资讯了。此时的他们只需要支持,不需要再听他们所选的放疗、化疗或其他疗法的危险性在哪里。如果我在这种时候还不断提出新的建议,只会将他们推回困惑之中,让他们感觉我在怀疑这份选择,徒增他们的疑惧……

我自己在做决定(有关癌症的治疗方法)时也不是很容易的;我知道对某些人来说,那可能是这辈子最难下决定的时刻。我逐渐认清,如果我是别人,我永远也无法预知自己会做什么样的选择。这个认知让我愿意真正去支持别人的选择。我有一位好友(她在我头发掉光时还让我觉得自己很美)最近对我说:“你的选择和我可能做的选择不太一样,但这一点都没关系。”我非常感激她在我生命中最艰难的时刻,没有让不同的选择造成彼此间的阻碍。后来我对她说:“但是你也不知道你会做什么选择;我没有选择你认为你可能会做的选择,也没有选择我认为自己可能会做的选择。”

我从没想到自己会同意接受化疗,我对于把毒物注射到体内有着相当大的恐惧,更害怕它对我的免疫系统造成永久的影响。我一直抗拒,直到最后才做了这项决定,即使它有很多的缺点,但它仍然是我最佳的治愈机会……

我很清楚我无意识地造成自己的疾病,也很清楚我有意识地努力使自己痊愈。我试着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能做的事上,尽量摆脱过去自责的习惯。那份习惯只会阻碍我做健康、清醒的选择。同时,我非常清楚还有许多其他的因素存在于我有意无意的掌控欲背后。值得感谢的是,我们全都是更大整体中的一部分,我很高兴能知觉到这一点,尽管这表示我并不具有太多的掌控力。我们全都息息相关,不管是人与人之间,还是人与环境之间。生命实在太复杂了,哪里是“你创造你的实相”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可以涵盖的。如果我深信,我创造了或掌控着自己的实相,我就切断了生命中更丰富、更复杂而神秘的血脉。这样的理论奉掌控之名,否定了那个每日滋养着我们、众生一体的血脉。

我们以前误认自己是被一个更大的力量所摆布,疾病是由外在因素所造成的。“你创造你的实相”这个理论在更正上述的误解上,是非常重要而必要的。但它是一个过于简单且反应过度的理论。我愈来愈觉得,我们愈是相信这个理论,就愈否定了它的助益,因为我们在运用这个理论时的心态是狭隘、自恋、疏离的和危险的。我认为我们对这个理论应该有比较成熟的看法了。诚如史蒂芬·勒文所说:“这个理论只说出了一半的真相,所以是危险的。”其实更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我们“影响”了自己的实相。这样的说法比较接近完整的真相,包容了个人行为的影响力和生命更丰富的神秘性。

如果有人问我:“你为什么要选择得癌症?”这个问题给人一种自以为是的感觉,好像发问者是健康无恙的,而我是病恹恹的。这样的问题并不会引发建设性的内省。那些对于情况的复杂性比较敏感的人,也许会提出比较有助益的问题,例如:“你要如何运用癌症来成长?”对我来说,这样的问题是比较令人振奋的;它帮助我认清自己目前所能做的事,使我得到支持和助力,感觉也更具挑战性。一个人会提出这种问题,表示他不认为我得病是因为犯了错而自作自受的。反之,他使我觉得困境也是成长的契机,我自然也会以同样的方式来看待这件事。

在我们的犹太—基督教文化里,由于太强调原罪与罪恶,使得人们很容易将疾病看成是犯错所遭到的惩罚。这方面我比较偏向佛教的看法,他们认为每件事的发生都可以增加慈悲心和服务他人的机会。我不再把那些发生在我身上的“坏”事,看做是过去行为的处罚,反而当成消除业障的机会。这样的态度帮助我更专注于眼前的处境。

我发现这样的态度非常有益。依新时代的观点,我也许会问那些罹病的人:“你做错了什么事?”然而从佛家的观点,我可能会对那些饱受疾病之苦的人说:“恭喜你了,你显然很有勇气承受这一切,并且愿意从中学习成长,我很佩服你。”

当我和那些刚被诊断出罹患癌症、最近又复发,或与癌症对抗得精疲力竭的人交谈时,我常提醒自己不必给什么具体的建议,因为倾听便是帮助,倾听便是给予。我试着在情感上更贴近他们,克服自己的恐惧去接触他们,与他们联结。我发现只要我们允许自己恐惧,就能以谈笑的心情来看待我们所恐惧的事。我也试着排除那些对他人武断施加的意图,即使是为你的生命奋战、改变自己或清醒地进入死亡之类的话语,我都不再脱口而出。此外我尽量不强迫别人依照我的方式做选择。我试着安住在自己的恐惧中,因为有一天,我可能会处在与别人完全相同的情境中。我必须学习与疾病为友,不要把它看做失败,试着利用自己的挫折、软弱与疾病,来发展对他人与自己的慈悲心,同时记住不要再把那些严重的事看得太严重。我试着在非常真实的痛苦中保持觉察,并将其视为心理与灵性的治疗契机。

15 新时代

崔雅和我决定搬到博尔德。就在那年夏天(1987年),崔雅做了一连串具有威胁性的梦。在三年的抗癌历程中,她从未做过如此不祥、预感如此鲜明的梦。虽然距离最后一次的复发已经有好几个月,当时的医疗检验也没有显示疾病的迹象,但她的梦境似乎道出了不同的说法。其中有两个梦特别清楚。

我做的第一个梦中,有一只豪猪连在我左侧的身体,它看起来又像是一条鱼。这个扁平黝黑的形体连着我的身体,高度从小腿中央直达肩膀。凯蒂帮我拉开他时拔下了一些猪毛。这些猪毛的末梢都带钩,感觉上好像有某种毒物注入了我的体内,一直停留在里面。

第二个梦境中有位女医师,她非常关心我乳房切除与接受放射治疗的部位。她说那个部位的肤色显示里面有不好的东西。虽然没说出是癌症,但那显然就是她的暗示。

我同意梦境是一条通往潜意识的途径——通常都和神秘的过去有关 (个人的或集体的),而且我认为梦境有时也可以预测未来——属于通灵和微细的层次,但在日常生活中,我并不太注重它们,因为所有的诠释都很容易自欺欺人,偏偏我们又禁不住被这些梦境的预兆所影响。

其他的迹象都很乐观,崔雅只需继续自己的治疗程序:静修、观想、严格的饮食控制、运动、刺激免疫系统的注射(例如胸腺萃取)、高单位的维他命治疗,以及持续写日记。大体来说,我们相信崔雅正朝着康复迈进。带着愉悦的心情,我们度过了一个非常棒的夏天,这是我们三年来第一次感觉每件事都很顺利。

崔雅将自己投身在艺术创作的工作中,特别是彩绘玻璃,她愉悦地从事设计,许多人都为她作品的美感与原创性所震惊。我们把她的作品拿给几位专业人士欣赏,他们都说:“这些作品太精致了,你一定做了几年了。”“实际上只有几个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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