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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妥当后,暑假刚一到,父亲便请了个假,带着我坐了5…6个小时的车,再走了半天的山路来到了二叔公家。二叔公所在的村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山村,全村不过20来户100来号人。全村不通公路也没有电整个村子就在两座高耸入云的山峰间一山坳里依山而建。村子周围青山绿水,常年云遮雾绕,仿佛隔世桃园,人间仙境。 来到二叔公家后,父亲和二叔公先相互问好,然后聊了聊家常里短,之后便说明了此次的来意。二叔公听完父亲的解释,拍了拍我的脑袋,笑着答应一定好好看管我。吃了午饭父亲因为工厂还有事便匆匆离去,临走还塞给二叔公50元钱算是我的生活费用。这样我就暂时留在了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 从此每天天一亮便被二叔公叫醒开始写作业,然后看书补习功课,有空就在村里随便转转,晚上天一黑便上床睡觉,如此反复。刚开始的几天,因为还觉得新鲜,除了补习功课,还可以有空闲的时间看村子里的大人们下河捉鱼上山打猎,所以一时我也不怎么感觉难受。可是日子一久我便有些待不住了,每天这么被人看着,又不能斗蟋蟀玩蝈蝈,感觉象坐牢一样难受。 也真是老天可怜我。正当我无聊难奈的时候,有一天,村里突然通知二叔公去镇上开会。说是商量关于新学期乡村学校的建设方面的事情。二叔公见我这些天来都还老实听话,便和隔壁张家的大人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帮忙照顾我一下,然后嘱咐了我几句便出门去了。 当二叔公的身影一从我视线里消失,我便感觉象孙猴子摘了头上的金刚圈一样舒服。一下子从坐着写作业的椅子上跳起来。跑到房间,摸出自己藏在枕头下的弹弓和蟋蟀兜。趁隔壁张家人不注意,悄悄摸出了房门直奔村后而去。 因为二叔公住的村子并不大,几天下来地形我已经摸的很清楚。村子在半山腰的位子,村前只有一条通向山下的石阶。山下是一条常年清澈见底的小河。过了河上的渡口就有山路直通山外的公路。我和父亲就是从这条路来到二叔公家里的。 村后有条小路。绕过一片落石堆后分成两条。西面一条直通山坳深处。那里常年绿树参天,密不见日。听二叔公和村里人说那里面很久以前是个乱葬岗,阴森恐怖,所以平时很少有人进去。而东面一条小道直上山顶,是平日村里人上山砍材打猎所走的一条山路。 也许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在村里人眼中阴森恐怖的乱葬岗在我的眼里可是好地方。因为平时在县城和伙伴们斗蟋蟀斗多了,都知道要找那些最擅斗的“鬼见愁”“地金刚”就要到坟场墓地去。这些地方爬蛇毒虫最多。要在这些个地方生存下去,一般的蟋蟀是顶不住的,不多时变会成为爬蛇毒虫的口中餐。只有“鬼见愁”“地金刚”这些个蟋蟀之王才能和那些个爬蛇毒虫抗衡,甚至把它们咬死打跑。 不久前墩子的一只“地金刚”就曾经当着大伙的面在蟋蟀罐里咬死了大伙从草窝里抓出的一条拇指粗细的红头大蜈蚣。墩子大名叫齐大墩,是我街坊邻居那群玩伴中的一个,年龄长我两岁,也特别胆大调皮。从此这只地金刚便成了大伙羡慕的宝贝,后来大伙几次想看看他都藏着不给。那时我就发誓,非逮个大个的“鬼见愁”和他的“地金刚”一比高低。可是平时都在县城待着,周围都是城市街巷。除了郊区的一片农田和草窝土坡,根本就没有什么墓地可去。所以心愿一直也实现不了。如今有了这个天赐良机当然要好好把握。 出了村不多久就来到了那片落石堆。石堆后的山路一分为二,我想也没想就直奔西面的小路而去。当时按时间来说应该刚好是正午时分,太阳正高高得悬在头顶。但是由于小路一直通向山坳深处。两边的山峰把整个蓝天遮闭大半。再加上小路两边千年古木众多,都是参天大树,枝叶繁茂,把剩余的天空也遮拦得严严实实。所以周围的光线并不明亮,反而有些阴森。再加上不时有一阵阵山风吹来,令人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再往里走,小路明显变得更小了,路上的杂草逐渐繁茂起来,显然很少有人走到这里来过。我不禁咽下一点口水,心里有点发虚。于是把原本放在口袋里的弹弓掏了出来,上了个大小合适的石弹,紧紧拿在手上,然后继续摸索着往前走去。 大概走了10来分钟,我突然感觉四周仿佛有些不太对劲。细细一想才发现, 原先一路走来周围的蛙鸣鸟叫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听不到了,四周一片寂静。静得有些诡异,静得有些出奇。只有偶尔一阵阵山风吹到草木枝桠上,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葬地玄经通冥古玉 二。‘鬼见愁‘
就在我心慌意乱,正犹豫是否要继续前进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有一个刺耳的声音开始响起来。“叽叽叽,叽叽叽”。我仔细一听,顿时高兴起来,因为我听出,这声音是一只蟋蟀的鸣叫声,而从这声音嘹亮浑厚的感觉上判断一定是只身强力壮的“鬼见愁”。 “鬼见愁”是把玩蟋蟀的人们对一种全身乌黑发亮,头部超大,双腭有力,生长在坟场墓地里的一种蟋蟀的称呼。这种蟋蟀据说是吃坟墓里的死尸肉而长大的,因此性情暴烈,生性好斗。据说一只上品的“鬼见愁”可以豪不费力咬死一条赤蜈蚣,就连一般的小草蛇也不敢轻易去招惹它。 我把弹弓放入衣服口袋,又掏出自制捕蟋蟀用的蟋蟀兜,寻着声音的来源,一步步向前靠近。说来也怪,这只“鬼见愁”仿佛会遁地一般,刚一靠近它就听不到它的叫声了,而同时在前方大概10来米的地方又会听到它“叽叽叽,叽叽叽”那悠闲的叫声。 真他妈邪门,老子就不信逮不到你。也许是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也许是自己太渴望有一只能和墩子那只“地金刚”抗衡的“鬼见愁”了。尽管这只“鬼见愁”有点邪乎,也似乎不那么好逮,但我还是决心要逮到为止,一点都没有放弃的意思。 就这样不知不觉,跟着它又往那半人多高的荒草野地里走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眼前出现了一片残垣断瓦,一个个大馒头似的小土坡出现在我的四周。显然这就是二叔公和村民们口中所说的那个乱葬岗。但此刻我只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这只“鬼见愁”身上,根本无暇考虑周围的状况,再加上离“鬼见愁”越来越近,心中暗喜。 我猫着腰,悄悄拨开那半人多高的茅草。终于看到了那只被我追踪多时的“鬼见愁”。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让我吃惊不小。乖乖里个窿,这家伙简直是蟋蟀里的巨无霸。整个身子足有鸡蛋大小。除了体形异常之外,它的头部不象其他“鬼见愁”那样是全身一样乌黑发亮的,而是呈现出一种特别的金褐色。而且也不是和其他蟋蟀那样头部光滑,整个脑袋上除了生出两根长长的触须之外还长满了突刺。那巨大的脑袋上两个象钢钳般乌黑瓦亮的巨腭一张一合,一副霸气十足,傲视天下的味道。 就这架势,别说是鬼见到它要发愁了,就算佛遇到它也得哭了吧。我心里一阵狂喜,竟然让我遇到这样的宝贝。这样的蟋蟀之王别说是看见过,简直是闻所未闻啊。如果把它逮回去放到墩子那“地金刚”面前。他那个宝贝金刚别说来斗了,怕是吓也被吓傻了吧。 我正想得开心,却见那蟋蟀之王跳到旁边的一块半埋在地下半露在地面上的残破青石扳上,展展翅膀,舔舔触须,然后就不再鸣叫了。一定是跑累了睡着了吧。我一看机会来了便举起手上的蟋蟀兜慢慢向它移去。虽说和它比起来,这种逮普通蟋蟀的蟋蟀兜显得有点太小了,但一时也没有其他称手的工具,就将就用着吧。 眼看蟋蟀兜离它还有一两尺的距离,我怕它突然醒来跳将开去,便一个扑身,拿蟋蟀兜往它身上罩去。眼看着它被蟋蟀兜牢牢罩住,我一阵兴奋。生怕一开兜被它逃走,所以就一直压着不敢贸然打开。而就在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旁边又传来了先前一模一样的“叽叽叽”的鸣叫声,从声音的节奏,响度听来完全一样。明明看着它被我兜在蟋蟀兜下面了,怎么又逃到旁边去了?难道它还有个双胞胎的弟弟?我慢慢得移开蟋蟀兜,果然下面空空如也。仔细看看下面这快青石板,一点裂缝也没有,再看看蟋蟀兜,也都好好的没半点破损,它是怎么钻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