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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城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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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人?”刘木作色道,“老爷府上走动的,都是铮铮的铁汉将军,哪里来的小人?”  
王牧咕哝道:“我看未必。”  
若非段行洲和铁还三上前阻拦,只这一句话,便可让刘木涌出全身力气将王牧一脚踹死。直到骆翊走进屋来,刘木仍在兀自大叫:“你说谁!说出来听听。”  
“吵什么?”骆翊蹙眉的时候房中好像冷了那么一点,连火盆里的红通通的炭火也黯淡了下去,众人都打了个寒战。骆翊道:“船上死了朝廷大员,正在忙着装殓,你们这边吵闹不休,成何体统?”  
刘木道:“我是来找王师爷拨银子的,谁料这边先审起案子来了。”  
骆翊只摇头笑笑,便带着刘、王二人一瘸一拐地走了。  
段行洲讨了个没趣,正怏怏不乐,铁还三却望着舱沿下的冰凌,若有所思道:“小段,若是船上自己人行凶,鲜血溅在衣裳上,总有让人察觉的时候。如果凶手取一段冰凌行凶,无须拔出凶器,待冰凌溶化,血才慢慢流出,便无这等顾虑。”  
段行洲“呵”了一声,“我也是才刚想到,让你先说了出来。我这便将船上的冰凌数个清楚,谁的舱前少了冰凌,谁就是凶犯。”他一抹身便跑,铁还三阻之不及,等了片刻,段行洲果然耷拉着脸回来,竖起眉毛望着铁还三。  
“各船舱沿下的冰凌一根不少,独独少了我们船上的一根,难道说凶手是你?”  
铁还三啼笑皆非,“我用冰凌击打跳板,让王牧落水,想必你忘了。再者凶手从自己舱前取下冰凌,待到刘锋舱门前,早就溶化,如何还能杀人?”  
“说得也是。”  
铁还三见他武功平平,又整天见风就是雨,当下有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便叹了口气,问道:“小段,我倒是想问问,那张笑哥是如何被你拿住的呢?”  
段行洲想了想,“我跑到张笑哥家里,将一个花盆架在门上,他回来时一推门,那个花盆就砸在他头上,他昏死过去,自然束手就擒。足见我有勇有谋,哈哈。”  
詹柱尸首装殓之后,运至岸上,等大船队到了才起运进京出殡安葬,骆翊又遣人去船队通知詹柱家眷,这方开船继续北上。此时两岸都是昏黄苍白的萧条,冷风里连个行人农户都不见,巴阡倚在船舷边,想到詹柱从前与自己同袍时光,是如何的意气风发,两人多少大仗里杀出一条血路出来,如今位列朝堂,一朝梦醒,兄弟已不明不白命送黄泉,忍看白雪委地,枯树昏鸦,更是让他伤心欲绝,禁不住滴下泪来。  
“啊湫。”船尾有人打了个喷嚏,巴阡扭头一望,却见一个脑袋鬼鬼祟祟探出来,又倏地缩了回去。“谁?”巴阡大喝了一声。  
段行洲扭扭捏捏转出来,笑道:“是我。”  
“你在我船上做什么?”  
“这个……”段行洲眼珠一转,指着太阳的方向,道,“从早上起来,就想打喷嚏。巴将军船上太阳晒得正好,望过去,眼睛一眯,这个喷嚏么,总算打出来了。”  
“滚,莫在我船上惹厌。”  
段行洲甚是听话,一溜烟地跑回自己船上去了。巴阡骂了几声,转到刘锋舱房中说话,告辞出来,推门又看见段行洲立在门前,脸上神色尴尬,好像被巴阡吓了一跳似的。  
“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来给刘大将军请安。”  
 
   巴阡看他在门前一本正经报名,只得摇摇头回自己舱中休息。这一日只要巴阡出房,便能看见段行洲笑嘻嘻向他望着。出门吃饭,他靠在船头往江中漫不经心地吐口水;出房方便,他倚在船舷看河水奔腾;就算在船头观景散心,也有段行洲远远地陪着他叹气;巴阡横眉怒目而视,段行洲却笑眯眯向他拱手致意。俗话说“扬手不打笑脸人”,巴阡也无可奈何,哼了一声赌气回房。  
“呵呵。”骆翊看在眼里,笑起来,将支起的窗慢慢放下。屋外又空荡荡只有段行洲一人独立。  
铁还三在房中道:“进来吧,就算他要动手,也要等夜深人静。”  
“就是你这种人白天放宽了心,给凶手可趁之机!”段行洲怒道,“你不要说得好听,不如你出来盯着巴阡。”  
铁还三便不失时机地呻吟起来,“伤痛啊……”他叹了口气,翻身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倒头就睡。  
段行洲却有些锲而不舍的气性,硬是从白天盯到了夜里,他裹着大棉袍,缩在船头的阴影里,虽瑟瑟发抖,仍直勾勾望着前面快船的两舷,不敢稍有懈怠。江上的夜风真是冻彻骨髓,他心口那点热气早就被剥得干净,飒然风声中,咔嗒嗒作响的,只是他牙齿打战。自己的声音倒似不相干的人发出的,段行洲听得有趣,全没有察觉前面船上“咯”的一声轻响,待到颈中一痛,气息阻滞,才发现一个绳套趁着北风兜头罩来,牢牢锁住自己的咽喉。绳子那头又是猛拽,段行洲不由自主向前扑倒,只觉脑袋几乎被活生生扯去,哪里有气息呼救?他伸手抓住绳子,不料对面那人却有拔山之功,绳索一抖,几将他凌空掀起。段行洲不得已又向前踉跄五六步,就要冲到两船首尾相接处,脚上却绊到了缆绳,他灵机一动,伸足缠住缆绳,稳住身躯。此时得暇向对面望去,只见黝黝的黑暗里,一人仿佛站在无尽的洞穴深处,只是一团模糊的黑影。隐约见那人在舱沿下微微展臂,顿有三道晶亮的锋芒破空刺来。  
“果然是冰凌!”段行洲知道利害,在地上翻身滚出三尺开外,手忙脚乱中竟还能将靴筒中的匕首拽出。冰凌在甲板上击得粉碎,冰渣打得他面颊生痛,鬓角微热,已淌下血来。他趁此时割断锁喉的绳索,刚抬起头,眼前又是冰凌扑到,那晶莹剔透里似乎吸取了今夜的星光月华,势在必得的戾气在几尺开外就刺得他眼窝剧痛。段行洲大惊之下拔身而起,空中扭转身躯,两根冰凌几乎擦着他的鼻尖掠去,却还有一根正击中他胸肋之下,瞬时仿佛血脉倒流,心窝中的血液几乎要从口中喷出,他脱力仰倒,背脊上却无受力之处,扭头看时,人已在船舷之外,黑沉沉的江水扑面而至。他奋力展臂,堪堪攀住船舷,滚滚南下的江水便一往无前地涌向他身前,几乎立时将他冲走。  
肋下的伤处痛得他百骸俱裂,无力攀上船去,而喉间仍火辣辣地,只能呀呀作语,呼不出声。耳听得有人开启门户,一时也分不清是哪条船上的哪间舱房。江水汹涌地剥去他身上不多的热气和气力,段行洲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想到自己往日的气概,从来的志愿,不息的正气,不由悲从中来,想放声大哭,口中却是咿咿呀呀,倒似刚死了丈夫的小寡妇,豪迈不足,凄切有余。  
头顶上有人笑道:“不过是个小捕快,你的前尘往事不足挂齿,只有你自己哭罢了。”铁还三瘦劲的双手抓住他的腕子,将他提到甲板上。  
段行洲倒在地上,张嘴道:“巴、巴、巴……”  
“巴阡?”铁还三闻言也是动容,扶起段行洲向巴阡房中跑去。到得门前,便见巴阡的尸首横于地上,胸前一柄修长乌黑的利锥森然映着屋内的灯光。  
“死了?”铁还三抽了口冷气,想上前检视尸首,忽听对过舱房哐当作响,骆翊高呼“刺客”,两人勃然变色,又奔向对面船舷,还未转过船头,江面上便“扑通”一声。  
“跳水走了!”骆翊扒着船舷向下望去。  
刘锋听到动静也披衣抢过来看,“刺客?”  
骆翊点头,又问:“老爷可好?”  
铁还三叹道:“刘大将军无恙,巴将军却死了。”  
刘锋与骆翊俱皆失色,口上急问:“真的?怎么回事?”一边跟着铁还三与段行洲奔向巴阡屋子。  

   巴阡尸首仍在原地,铁还三一望之下却是大惊——尸首上那柄利锥转瞬的功夫不翼而飞。  
刘锋和骆翊抚尸悲恸之际,刘木、王牧二人也小心翼翼地赶过来,也有船工被惊动,远远指手画脚地议论。铁还三与段行洲面面相觑,各自寻思那凶器被什么人盗走。  
路是赶不得了,靠岸下锚之后,船工等人都争先恐后地上岸,仿佛这两只快船是凶宅一般,避之不及。刘木等人忙着善后,刘锋与骆翊得暇叫来段行洲和铁还三细问经过,段行洲还说不清话,铁还三便大略地讲了,又问道:“骆先生,那刺客既然到了先生房中,先生可曾认清那人相貌?”  
骆翊道:“我原是听到隔壁巴将军房中有些动静,像是有人摔倒一般,梦中醒了过来,睁眼便见一人站于床前,他见我醒过来,却是吓了一跳,转身就逃,撞倒了椅子,闯出门去,跳江逃逸。他蒙着面孔,实在瞧不见他相貌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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