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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秋没来,毕竟她嫁过人又新婚夜死丈夫被休,那样的身份在哪都难被人接受欢迎,没跟来是她识趣,而六姨母则说是身体不好就不跟了,做女儿的覃莲华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侍候,倒是出手阔绰的给伊家送了份不小的贺礼。
水云冉带着尘尘到赫连李氏那儿的时候,也就李锦乐和张倩倩到了,赫连婉婉随后跟来,还偷偷低声嗔了张倩倩一句说她不喊上她。
说得其实挺小声,可惜眼下人不多,赫连李氏又耳尖,竟听了去,当即调侃她道:“就你那起床气,谁敢喊上你啊。”
“母亲~,您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女儿嘛,多羞人……”
赫连婉婉不依了一声,也顺势的扑到了赫连李氏腿上,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一个劲的撒娇,夸张程度,惹得尘尘都不禁咧嘴笑了,又何况是其他人。
正一片欢笑声时,李锦绣也来了。
面带尴尬迟迟疑疑的道:“三姑母,霜霜表妹说她不舒服,就不过来了……”
“哦?哪不舒服?让人请了大夫来看了吗?”赫连李氏惊讶道。
余光淡瞥过去,水云冉不禁暗自赞了一声。若不是昨晚她也是当事人之一,恐怕现在也要被赫连李氏的演技给蒙混了过去,以为她当真什么也不知道……
而,她知道李锦绣可不知道,瞧着赫连李氏除了惊讶之外也没有其他特别的颜色,就真当赫连李氏什么也没察觉,暗想着那些个妈妈丫鬟嘴巴够牢靠,日后可以任用。
安了心,话也就不那么顺溜了许多:“回三姑母,霜霜表妹只是昨晚受了风头疼得紧,休息休息也就好了,并没什么大碍。”
赫连李氏听罢似乎放心了些,也不追问,只道:“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吧,你和锦乐跟她住一个院子,多多仔细些。”
“是。”李锦乐也和李锦绣一起应诺。
又不多会儿,李锦云也随着大舅母等人一起来了,不动声色的瞥了妹妹李锦绣一眼,隐隐不悦。
而,在场不缺眼尖人,只是非常默契的视若不见,包括水云冉。
陪了赫连李氏用过早饭,闲聊了会儿,水云冉便说要去姚先生那里一趟,到底是“兄妹”,众人倒也不疑有他,但尘尘被赫连李氏强抱住了,耍赖着不让走。
反正晚些要出门,水云冉也不打算带着尘尘一起,就由着尘尘留下了,自己带着春喜去了找姚先生,而巧月则留了下来。有个人贴身照应着总是好的,赫连李氏倒也没有不悦。
“尘尘告诉我,这是一个很久前在村里住过的客人昨天送他的。”姚先生将一只草编的马儿放在桌上,定定的看着水云冉。于天尧人而言,客人就是外人,而药王谷,不会进外人!
虽然心里有着准备,可看到那只草马儿,水云冉还是控制不住的僵了一下,而后才扶着桌子缓缓坐下:“春喜,你先出去。”
气氛有些诡异,春喜赶紧应诺,退出亭子退出院外。
水云冉深吸一口气,道:“你猜得没错,是我捡的那个人,而我也在昨天终于知道了他的正确身份——景宁王府二公子,沈子祺!”
“是他毁了药王谷?”
姚先生低眸淡淡问,长指也随意的轻拨着那只草马儿,似是无聊的把玩,但水云冉却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气,排山倒海倾轧而来,迫得她难以呼吸,脊背发凉浑身发抖。
“跟你一起逃出来的人中,还有谁知道?”
不等水云冉回答,他又问,轻轻的,却是彻骨的寒,冻得人心发颤。
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水云冉也跟着镇定许多,道:“天武哥。”
姚先生挑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但再出声竟少了些戾气:“只有他一个?”
“嗯。”
水云冉点头应声,忽然发现,尧天寒之前不但不信她,也一样不信自己的族人,只是那种事他无法像她一样理所当然的表现出来,毕竟怀疑自己亲若血亲的族人是件非常痛苦的事,也需要极大的勇气。
他心底有滔天大火有剜心之痛,却无处发泄甚至不能光明表现,于是,逃出来又单单只带着尘尘成功北上到达倚天山庄的她,成了他临时的靶子,但,他从未真的伤害她要杀她,或许是她成了药王的容器,也或许……
是他足够冷静理智!
仔细回想起来,如果不是她运气好遇上赫连靖直接进了倚天山庄,而赫连靖又或多或少的从中“作梗”,也许,她到现在也还是不能肯定究竟谁是尧天寒,甚至进都进不了倚天山庄就被尧天寒先控制住,不显露身份的情况下得到所有他想要且正确的答案……
想到这,水云冉突兀问道:“赫连靖知道你的事吗?”
姚先生抬眸看着她,她以为他会问问什么忽然这么问时,他却道:“我没说,他没问。”
还真像是赫连靖的风格……
水云冉不禁勾唇,却又因为被姚先生定定而面无表情的看着,只一瞬便又僵住了。
他那股骇人的杀气已经敛去,也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实在让她坐蓐针扎,张嘴正要说话,他却突兀的先开了口:“你应该离开。”
水云冉愣了一下,抿唇凝色,继而平静的勾了一抹微笑:“我答应他不会走,自然不能走。”
姚先生面色变得微妙的难看起来,看也变成了瞪,好一会儿才沉着声道:“你真以为他对你动情了?他只是懒得去找,而又正好你自己送上门还不算难养,所以才留的你!”
换言之,就算不是她也可以?真打击……
受了打击,水云冉却笑得更深了,没有不信,也没有信,更没有做任何辩言。
“你……”姚先生气得头顶冒烟:“你承不起他的情,也给不了他……”
“你可以闭嘴吗?”
淡淡的,水云冉打断他的话,冷冷的看着他:“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你凭什么就说我承不起给不了?就因为你祖先造的祸占了我的身,所以你想连我的思维情绪一并掌控?我,同意过吗?”
姚先生哑口无言,面色难看:“我没……”
“他的情有多深多重承不承得起那都是我的事,说我恶毒也好骂我狠心也罢,就算自作多情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是说不好哪一天就支持不住的死去,却又谁敢说我一定活不到白发苍苍那一天?”
“因为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所以必须提心吊胆杞人忧天甚至寻个没人知道的角落默默终去?”
“我偏就不要亏待我自己怎么样?我偏就把不知道还有多久的日子每天都过得精彩怎么样?”
“人一死便什么都没有了,我还不能趁还活着时轰轰烈烈一场?谁说的?谁说的?去他娘的祖宗十八代卖屁股……”
也不知是囤积在胸口的压力一下爆发还是怎地,水云冉张嘴就噼里啪啦,骂得又快又粗鲁,直听得姚先生连连变色,可……
没来由的叹了一声,他掏出锦帕,默默的递给横眉怒目却也早已泪湿满面的水云冉,哪想,水云冉正激动着,而激动中的女人是近不得的!
水云冉一把抢似的拿走锦帕,三两下胡乱抹泪,继而捂住鼻子狠狠将两鼻管里的粘稠物就清了个干净,而后,撒气一般把糊里糊外的锦帕扔回去给姚先生,还骂:“你个冒牌大哥少命令我这样那样,我的事我自己会做主!”
说罢,不想再看到他多闷气的,起身就走了,早忘了来找他的目的,而被扔在那里的姚先生……
看着那陀脏兮兮的锦帕,俊脸是绿的,是黑的,是青筋纵横狰狞的!
*分啊分*
就这一口未消的气,水云冉洗洗脸让人带口信给赫连李氏说一声,便直接带着春喜出门买制造≮更多好书请访问:。 ≯手工皂的材料去了,连会不会遇上沈子祺的想法都扔到了脑后。
“呵~”
大舅母轻轻掩嘴笑一声,对赫连李氏道:“这云冉倒是连靖儿的脾性都染了几分去。”可靖儿好歹是亲生儿子,又忙里忙外的,前脚回家后脚又走那也是情有可原,水云冉那算是怎么回事?当人媳妇的,却既不持家也不好好侍候婆婆还不多生孩子,有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在座都是聪明人,哪能听不明白,赫连李氏自然也听得懂,却没吭声,更似没听到般的兀自沉凝不知所思着,众人不禁惊讶了。
“三姐,你怎么了?”四姨母关切的问。
“啊?”赫连李氏这才猛然回过神来的模样,看了看众人后,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想着霜霜那丫头有没有好些了。”
“我当是什么事。”二舅母笑着接话:“不放心的话过去瞧瞧就是了,何必在这儿操心。”
“说的也是。”赫连李氏笑着起身:“那你们现在这儿聊着,我去瞧瞧那丫头就回。”
意思是,她们别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