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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如看碧螺不言语,以为她心虚了,气势上更加不依不饶了:“李碧螺!先前你拉着晶晶那个贱人去王家故意陷害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再上次在王家第一次见到小公子,你那么故意办我难堪,我还没来得及找你!这些日子你非但不知道收敛,反倒是更加狂妄,这两日竟施法引得小公子不上我那里去!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碧螺很是气愤,这宁玉如,屡屡先设计整自己,自己不过是忍无可忍还击一把,她这会儿倒是恶人先告状,还有理起来了!
不过碧螺听到最后一句倒是惊讶起来:“哦?玉子忆这些天没到你那里找你品茶?不可能撒!”
宁玉如以为是碧螺故意讽刺,更是火气三丈:“若不是你这几天频繁出入公子行馆,他能忘记明音园的百花埔么!”
碧螺很是不解,自己昨天倒真的去过玉子忆的行馆,那还是他老人家为了画宁玉如拿自己过去站了一下午受罪的。由此可见,玉子忆很是迷恋宁玉如啊,如今没有道理反叫宁玉如来倒追。
宁玉如看看依旧在旁边坐着喝茶的楚子风,不仅想起上次在王陵那里他连同碧螺一起让自己在王陵面前出丑,于是很是羞恼。好在楚子风毕竟也算是洛阳风雅之流,在此之前一直是宁玉如她们交结的对象,此时也不好朝他发火儿。
看看正在沉思的李碧螺,宁玉如忙着找人,也没了心情跟她计较,转身准备走了。
“宁姑娘,你若是想找玉子忆,可以到前面小径旁边儿的林子深处。那里有一片竹林,你应该可以在那里找到他。”一直未开口的楚子风竟然朝着宁玉如的背影说了一句。
宁玉如身子一顿,也没有转身,还是朝小径的方向去了。
碧螺偷笑:“啧啧,还是你脸皮儿厚!我们上来时何曾见玉子忆了,你这样给她指一条错路够她走的!哈哈哈……”
楚子风很是无语地看着碧螺笑得前仰后合:“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在误导她?你就这么讨厌宁玉如?”
“那当然!谁让她心术不正,不光明正大地竞争,老是使歪点儿整我们!”碧螺一脸义愤填膺。
楚子风摇摇头,却也只是笑笑。
休息一会儿之后二人也就提了包子下山。路上碧螺跟一只聒噪的八哥似的,一个劲儿地说个不停,还嘁嘁喳喳地边伸手指着什么边大声笑着。楚子风看她这么一副关久了放风的鸟儿似的,也就由她去了,不理会也不去打断她。
碧螺正讲着什么讲得起劲儿,山路毕竟不比平地,一不留神脚下一绊,碧螺“哎哟”一声崴到脚了。
楚子风忙回身抓碧螺时,碧螺已经疼得呲牙咧嘴地歪倒在地了。
“你怎么样?要不要紧?”楚子风连忙蹲下来扳着碧螺的脚踝拉着。
碧螺疼得只掉眼泪:“啊!你要干吗?!”
楚子风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意识地抓住了碧螺的脚,正不好意思地要放手,碧螺却吃痛叫着:“你能不能轻点儿!”
楚子风微微一怔,哦,人家姑娘都不介意,我还害羞个什么?再说了自己这是履行大夫救人之职,本来就不该有这些防范顾忌的。
于是手下使了更大的劲儿捏着碧螺崴了的脚,碧螺以为自己刚才喊错了:“难道我不是说你轻一点儿?”
楚子风皱眉:“别动!若是伤到了筋骨,你怕是得瘸上一阵子了!”
碧螺只好忍着疼噙着泪。心里直骂倒霉,刚才被宁玉如一通讽刺,回来路上还又崴了脚……宁大仙,我李碧螺见到你也要遭报应啊?
楚子风看看梨花带雨的碧螺,惊讶道:“姑娘?你没这么夸张吧?!定然是装的,哈!话说我还真没见过你哭过……”
066 崴了脚的幸福
被碧螺杏眼儿一横,楚子风收住了后半句,一本正经皱眉道:“站起来试试,看看还能不能走路?”
碧螺闻言赶紧试着站起来,自己的脚不能有事啊!结果却是力不从心,刚一用力就一阵钻心疼痛。
楚子风见状,竟然一脸比碧螺还痛苦的样子。碧螺很是感动地喊了他一声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或许休息一晚上就不疼了。”
楚子风却小声嘀咕:“大姑娘,你这副尊荣还怎么走下山?我实在是可怜我的命运啊!”
见楚子风这样垂头丧气,碧螺不顾疼痛,却是仰天哈哈大笑,然后猛地收住笑容,瞪着楚子风一字一顿道:“楚子风,背——我——下——山!”
于是午后的阳光里,碧螺半是担忧半是得意地附在楚子风背上,还揪了一片柳树叶摇头晃脑地在手里折叠着。
碧螺这会儿打死都不会承认,抛开那些担心伤势严重之外,现在自己的心里竟然充盈着一种因祸得福的幸福感。此时被楚子风背在背上,也许会是自己这辈子距离他最近的时候。
楚子风竟也一路上没有说话,不知是仍旧有些尴尬,还是因为碧螺这死丫头太重,他背着她得需要攒些力气。
走到山脚的时候,路平坦了,背着碧螺的楚子风也明显轻松了一些,碧螺一时间觉得气氛太过于安静诡异,拿起那支柳叶哨,放在唇边吹起来。
悠悠的民谣小调儿,碧螺吹得很是入神。那一曲婉转的茉莉花,在这样简单的哨音里竟有一种安静绚丽的味道,就连一直没有说话的楚子风也是听得痴了。
碧螺吹了一段儿,又接着反复调子的旋律,清新的哨音很是悠扬,在山脚小路上竟传得很远。
正陶醉着,林子里面儿竟然也传出一阵哨音,令碧螺惊讶的竟然吹的也是茉莉花,这个时代自然不会有这个民谣的调子,那人显然是听了自己的哨音现学现卖的!
碧螺来了兴致,跟着那想起的哨音和了起来,一时间两处哨音,同一曲调,缠缠绵绵地竟然十分合拍。
楚子风眉毛一横:“竟然有人与你和音!”
碧螺晃晃小脚表示很是得意。
楚子风好笑:“快别吹了,说不定是哪位上山菜野菜的姑娘,这会子你跟人家哨音传情了,一会儿人家姑娘出来寻情郎来,看你怎么给人家交代!”
说得碧螺停止了吹哨咯咯直笑:“就只有你能往这里想!哈哈!不过嘛……要是引出来一个帅哥,我还是可以考虑嘛!”
这句话真的把楚子风雷住了,这个李碧螺,不知是摔傻了还是从小家教就不好,她好像一直都对这些礼教约束之类的不大忌讳。
这样也好,不然自己怎么老是有种把她当兄弟的感觉!倒是省去了诸多尴尬!
于是楚子风也就一笑:“那要是出来一位中年大叔,你还考虑不?”
碧螺笑着敲楚子风的脑袋:“要是那大叔就是你,我还是可以给你个机会考察一下地!”
二人说笑着,那边儿的哨音听闻这边儿的哨音没了,犹豫了一下,却又不死心,依旧在吹着,声音却是越来越近,吓得碧螺赶紧抓着楚子风的肩膀摇着:“呀!真追来了!姑奶奶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快走快走!”
楚子风本来想捉弄一下碧螺,但是现如今自己和她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让人看见会怎么想?于是也就依言赶紧往路边草丛里闪去。
碧螺却是伏在楚子风的背上偷偷地笑着,眼却是一直往声音那边瞅着,看看引来的到底是不是个姑娘。
哨音已经不响了,一会儿竟然真的有一个粉衣姑娘远远地往这边儿走来,却是走了几步,看看空无一人的小径略一沉思,又折回去了。
“啧啧,遥看身影还是位美女咧!”碧螺抑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结果笑得过了,一下子没掌握好平衡从弯着腰的楚子风身上掉了下来:
“哎呦——”
这下轮到楚子风笑了——当然是死死憋着的,楚子风憋着满脸的笑意把可怜的李碧螺同学从地上拉上来,看着多行不义必自毙的她沾了一头草屑。
当李碧螺一脸委屈地伏在楚子风的背上老实下来时,楚子风心中竟然涌起一些奇异的感觉。
乐娘们的休息时间结束了,乐娘们都精神抖擞地走进了练琴室,芸芸不解地看着碧螺空空的位置,小声问茉莉:“碧螺怎么还没回来么?她不怕被展乐师骂么?”
茉莉正要摇头,却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了琴室门口儿,一时间茉莉惊讶得嘴里能塞进去一只鸡蛋。
芸芸不解地看了过去,更是瞪圆了眼睛。老天!她们的碧螺总是能给人以无限的震惊,就像现在,碧螺正一脸着急地试着从楚子风的背上下来,脸上还微微有些泥巴,头发更是乱乱的还粘着些草屑。
她、她、她!碧螺她不会是和楚子风……
芸芸赶紧跑过去扶住碧螺,怒目而视了一下楚子风,惊讶问碧螺道:“碧螺,你怎么了?可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