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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楚子风眼睛一痛。
非烟、赵飞雪二人均是崇拜地看着后面那一群老头子老婆婆们的窃窃私语;展铭神态冷峻自若,看似若无其事;寒晚沉若有所思,却又是眉头赞许;明音园的陶乐师,此时却是羡慕地看着众位评审师傅,却被身边儿的宁玉如暗自嗤之以鼻。
终于,我们可爱的评审队伍终于给出了一个令大家欢呼不已的宣布:流云园的李碧螺和长风园的董心儿二人,琴艺高雅,人品出众,判为双赢!
这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没有一个人认为这样的评判有失公正。一下子人群全都给流云园、长风园以及众位高师乐娘们献上最为真挚的崇拜情谊。
后面对坐着的洛青同韩师傅调皮地眨了个眼:“师兄,虽说是双赢,但是我是师妹,你不赢我,就是输了!”
韩翠山胡子一翘:“那怎么行!同行都说了,双赢就是双赢!要不是我们李碧螺心肠好,哪会有这样难得一见的二美共奏,更不会有这所谓双赢!”
洛青不服气地一撇嘴,却也大度地点点头:“好吧!算我让你,叫你也跟着赢一场!”
碧螺终于回到了流云园。一群乐娘开心地吵吵嚷嚷的,碧螺瞧了个空忙悄悄溜出了舆论中心。
走了几步到流云园后园,碧螺长长出了一口气。望着园子里的牡丹含苞欲放,碧螺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忽然想起那个晚上转到一处有高大玉兰树的地方,碧螺于是提步转身。
五月的阳光下,镶嵌在玉兰树里面的玉兰花如小碗儿一般大, 也如玉石一般洁白剔透。碧螺伸伸手,距离最低的那一朵儿玉兰也还有一米多高的距离。想到那晚上落在手中的那一片玉兰瓣,碧螺忽然想起那一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你是想摘那一朵花么?”身后响起一个不含感情的声音,碧螺心中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那竟是展铭的声音?
是展铭。展铭自处理完比赛后面的事儿之后,便满腹心事地回到了流云园。
一来是他心中有很多疑问要问碧螺,比如她为什么要故意出错,又临时发挥那一段本来没有安排的二人合奏;二来,这个展铭自己也解释不了,反正就是有一种强烈的要找到李碧螺问她话的冲动,哪怕不管是问什么。
这让展铭很是对自己担心。他一直都是冷血冷面,他心中的那个负担更是让他一直心思缜密,办事儿必须要求万分把握。可是眼前这个打杂丫头李碧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让自己觉得把握不准,很是不理解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傻乎乎的蠢丫头到底会做些什么。
自己怎么会关注她?展铭很是为自己这几日的这个变化费解。
“你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别人都在找你么?”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话太过于温柔了,展铭立刻换了另一种冷冷的语气。
碧螺却是惊讶地“哦?”了一声。
展铭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这个姑娘,好像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她总是听不懂别人说的话么?
更可气的是,为什么她每次和楚子风说话的时候都是那么神态自若,像一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般自然,而遇到自己,就是这样一副切切的表情。
这让展铭忽然间很是生气,恼怒地看了高大的白玉兰树下那个小人儿一眼,拂袖而去。
碧螺这下子却是扶着胸口呼了一口,自己虽然是个现代人,但是在这个话少人冷的极品酷哥展乐师面前,那些所谓的见识广博好像起不了什么好的作用。
“喂!打杂妹!”
碧螺心底似乎是漫起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抑制住的惊喜,转头笑嘻嘻地喊道:“楚子风!”
楚子风则是觉得眼前一晃,高大挺拔的玉兰树下显得碧螺十六岁的身子越发的弱小,楚子风忽然觉得若是碧螺扮成男装,定也是一个纤弱、文雅的小公子。要是腰间再系一枚玉佩,则更像了。
碧螺一下子红了脸,啐了一口道:“你盯着我乱笑什么!”
楚子风一下子清醒过来,哦,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假小子一般跟在自己身后背画框的打杂丫头,就算她的琴弹得再好,但她还是那个可以一气儿吃下两笼小笼包儿的跟屁虫。
于是就涎皮儿道:“看看我们今日为我们流云园争了光的大英雄啊!哦,李碧螺,你不会这么小气吧?琴弹得好了就不让我看了还!”
碧螺见楚子风还是以前自己认识的那个楚子风,连日以来的郁闷似乎一扫而光,不仅昂着头笑道:“看了就得请我吃小笼包去!”
楚子风哈哈一笑,应了碧螺的要求。于是两人说说笑笑地顺着流云园的后门儿出去,一路上了南山。
027 乱点鸳鸯谱
玉兰树那边儿,一个优美的身影兀自立成了一只雕塑,成了雕塑的身姿依旧是有一种飘逸出尘的美感,非烟蹙着双眉,看着碧螺和楚子风一起出去的身影。
她同展铭一回来,展铭便称自己有事去给众位乐娘嘱咐,让非烟先回房。非烟因为那晚上同碧螺的谈话,那句自己追求的是什么、喜欢什么样的人让她这几日想了许多。加上近日看了碧螺的表演之后,更认为碧螺是一个可以和自己交心的善良姑娘,更有听懂自己琴音的能力,于是便想寻了碧螺来谈谈心。
非烟这么多年以来尘封的一种与人亲近的姐妹情,如今怕是一大半儿都倾在碧螺这儿了。
于是在众乐娘中看见碧螺溜了出来,她便也尾随而出。因为想着要与碧螺谈这几日心中所得,便想找了那僻静地方,好在碧螺也算心有灵犀,到了这园子玉兰树北面儿的小树林。
因为那里面有好大一丛清幽的竹林,非烟很是喜欢。
结果却看见碧螺停在玉兰树下不动了,自己正要笑着去拽了她来,却接着看见了展铭过来。
展铭的反应在非烟看来,不是用奇怪二字可以形容的。
本还想去问问展铭同碧螺在这个地方说了些什么,结果自己还没走出去,就有见到楚子风嘻笑着找碧螺了。
然后就是二人轻松愉快地出去了,而且还是走的后门儿。而非烟,自是不会在二人这么亲密的情况下冒然出现,去叫住碧螺。
往里面走了一阵儿,风过竹林,潇潇有声。
这边儿碧螺和楚子风一路说说笑笑,终于到了南山路口。卖小笼包儿的老板儿一见是他们俩,忙一脸笑容地上来招呼:“二位近日可是不见来啊!”
碧螺不顾烫,捻起一只包子朝楚子风一笑:“瞧!老板儿都认识我们了!”
说着老板儿又端上来一只粗瓷碗儿,里面放着两只红鸡蛋。碧螺惊讶道:“老板好商机!又加卖咸鸡蛋了?”
老板儿讪讪一笑:“姑娘哪里话!这是犬子今日十八岁生辰了,没什么庆祝的,家里煮了好大一锅红鸡蛋,给乡里乡亲熟人熟客们尝尝,也好叫犬子趁趁公子小姐们的福气。”
原是这样。碧螺一听就开心地捻起一只红鸡蛋,正要拨开了吃,老板又笑着说道:“姑娘我家的红鸡蛋还有一个彩头儿咧!”说着眼神儿朝楚子风那儿一闪:“有缘人吃了,可是会白头到老的!”
一时间碧螺继续吃鸡蛋也不是,把鸡蛋放下也不是,就很是尴尬地顿在了那儿。一边儿心道这个老伯太突兀了,一边儿心里却也没有一丝怪罪他老人家的意思。
倒是楚子风洒脱一笑:“哦?那我可得尝尝了!”说着捡起鸡蛋自然而然地剥起皮儿来。
“爹!您乱说什么呢,别惹得人家不高兴……快放下,锅烫,我来帮你端!”一个着急却仍旧斯斯文文的声音传来,碧螺转眼瞧瞧,却见一个身高七尺半、浓眉大眼的一表人才正在抢着老伯手里的蒸笼。很是英俊的青年,就是有些消瘦。
楚子风闻言也是抬眼看看,却盯着那青年沉思了片刻。这不正是自己在雅间儿里看到的那个要买流云园赢的穷酸公子么?后来隐隐约约看到茉莉还帮这小子出了头儿。
不错,这正是小摊儿老板口中自己那过十八岁生日的儿子——蓝睿。
真是有缘份啊,原来这个人竟然就是这摊铺老熟人家的儿子。
碧螺自然不知道这么多,一个劲儿地吃着,楚子风也只是顿了一顿,便也不理会。
却听那边儿蓝睿对他爹说道:“爹,今日要早些收摊儿回家,我们做几个菜叙叙。”
老板儿却说:“好、好!我给你攥的盘缠也快够了,今日本该破费一回!”
蓝睿却开心地对他爹说道:“爹,今天是孩儿的幸运日,今早两大乐坊乐娘比赛弹琴,我买了流云园的乐娘胜,肯定买中了!明天我就去流云园找那做庄的姑娘,若是她按分成给我分银子,能分到好几两呢!”
这话引得碧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