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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螺微微一笑,刚才弹的正是园子里所教的基本曲子,自己已经能够弹出一定的水平了。此时手下翻转,一串感情丰富的旋律清新而起,却又渐渐转为苍凉无奈,之后又是豁达开朗,一时间楚子风定住了神,再也移不开自己的目光。
明媚春光里,李碧螺的手指如同水中嬉戏的鱼儿,灵动活泼;跳动的音符则像那浩荡瀑布,荡气回肠。
楚子风一直以为只有非烟弹琴才会入了他的耳,令他移不开目光。然而此刻,李碧螺身上所散发出的那一种自信娴雅气质,竟让他有种是非烟坐在那里的错觉。
碧螺正全心全意弹琴之中,却忽然“嘎嘣”一声,琴弦断了。
碧螺一下子脸红了,还是水平未到家啊!这就敢去给人家炫耀了,幸好对面坐的是楚子风,俩人总是相互揶揄惯了。
想着碧螺也就稍稍收了一下情绪,使劲儿“咳咳”了几声。然而楚子风似乎是着了魔了,依旧呆坐着盯着自己还放在琴上的手。
“喂?你怎么了?抽风了?”碧螺过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楚子风一下子回过神儿来,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嗯?揉揉眼再看去,这才确定是李碧螺。
“你怎么了?这夏天还没到呢,怎么就像中暑似的?”碧螺好奇。
楚子风摇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这几天闭在屋子里作画之余,非烟的倩影老是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刚才碧螺弹琴,自己竟然会想成非烟。莫非是自己太思念非烟,刚才竟幻听了?
这才抬头又仔细看了看琴,哇!弦都被愚钝妹弹断了一根儿!可见这愚钝妹水平还是不咋地,刚才那么好听的琴音,定是自己幻想着非烟幻听出来的。
想到这里,也就同情地看看碧螺:“这几天压力够大吧?我请你出去走走,散散心。”
碧螺揉了揉酸了了手指,想想也好久没有吃到南山的小笼包了,也就同意了。
出的门来,却不是往常的往南拐。楚子风没犹豫一下就往北边儿走了十来步,这才发现碧螺还傻傻地立在原地。
“喂!愚钝……额,李碧螺!往这边儿。”楚子风很是好笑。
“那边儿是做什么的,我们不去南山吃小笼包么?”碧螺一脸迷茫。
“好笑!莫不是这洛阳城除了小笼包,就没有别的小吃了?”楚子风笑着,也就过来拉着碧螺走了。走得十几步之后,才惊觉自己竟正牵了碧螺的手走着,也就忙撒开了去。
碧螺本不觉得有什么,感到楚子风慌忙撒开的手之后,碧螺忽然有些好笑,也有些微微的失落。
七拐八拐,就到了繁华的洛阳城中心。街上,一个小摊儿的簪子做的很是特别,一下子吸引住了碧螺的眼睛。
楚子风凑过来一看就笑了:“打杂妹,你能不能眼光高一点儿!这个是铜铁所做,又不精美,廉价得很。”
的确是很廉价,做工也不是很精致。但是碧螺看着簪子头儿上黄铜雕的形状,怎么看都有曾经最爱的吉他的神韵,一时间真的不忍释手。
“这个……老板,多少钱?”碧螺不管楚子风一脸的鄙视。
“姑娘,您好眼劲儿!这支簪子精打细作,一两银子一支!”老板儿观察碧螺的神情好久了,果然狮子大开口。
“什么!一两银子!你咋不去抢咧!”碧螺揉揉鼻。就这支簪子还叫“精打细作”,若不是这形状巧合了有些像吉他会被自己看上,真不知哪个姑娘会这么没眼光来买这个。
“五文钱!卖就要,不卖拉倒!”碧螺放下簪子作势要走。
眼见着老板装模作样嘀咕着“赔钱赔钱”地要把自己喊回去了,楚子风自认为很洒脱地掷了一两银子:“好,要了。”
碧螺一时间要吐血出来,却见楚子风钱都付了,只好对着老天翻白眼儿:这个脑袋却根筋儿的!
路上楚子风看着碧螺头上那根儿“精工细作”的“葫芦钗”,摇了摇头:“还是个扁葫芦。”
碧螺无语极了。
待得到了一处气派的府邸面前,碧螺的眼已经瞪得有些酸了。这个楚子风,说的话总是雷不死碧螺不罢休。
也不知带自己来的是个什么地方。正要再恶狠狠地瞪上楚子风一眼,竟有一个飘逸美少年出门迎接,见过礼之后喊了声:“子风兄,你来得正好,家妹刚巧不在家。”
碧螺还是瞪大了眼。这次不是瞪楚子风了,而是这个飘逸美少年她认识,正是那晚跟晶晶一起见过的王陵王公子。
他俩居然都认识啊?还说自己妹妹不在家楚子风来得正好?一时间碧螺有些奇怪。
进得府里,碧螺真是开了眼界。王家是洛阳大富,刚才进府之时大门气派却不张扬,来得里面,首先是外院,也是巧妙却不奢华。直到进入内院,那种巧夺天工的构造,神来之笔的设计,完美混合了南方的秀美与北方的大气的亭台水榭、主屋厢房,一时间碧螺看得直直点头,称赞着古代建筑设计者的优秀。
“这位姑娘一直点头微笑,可是想到了什么好玩儿的?”春风中,王陵的面容俊美如同明媚阳光。那天晚上自己没敢多打量,此时的王陵家常便服,一身淡青长袍,竟显得洒脱之极。不同于楚子风的谐笑不羁、展铭的冰冷俊绝,王陵自有一种“是真名士自风流”的异常亲和力。
还没等自己鉴赏完毕,楚子风就光明正大地鄙视起碧螺:“我们园子里的打杂妹,没见过世面,王兄包含。”说完暧昧地伸手敲了一下碧螺犯花痴的脑袋。
017 王月歌的情敌
碧螺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抱自己的头,还是得对楚子风怒目而视一下。还在纠结着,只听得王陵哈哈一笑,洒脱之处令碧螺一下子忘记了自己改如何反应。
“我说子风兄毫不犹豫地拒绝家妹,原来早有佳人在伴啊!”盯着碧螺打量一番之后,王陵笑道:“黛眉杏眼儿,果然是个美人儿。但美则美矣,若论容貌,还是比不上月歌。子风兄自是不落俗套,却不知看中这位姑娘哪一点儿了呢?”
碧螺一下子很是尴尬。原来前段时间楚子风拒绝的王家姑娘就是王陵的妹妹啊!并且听他意思这个妹子还是位出了名儿的美人儿,不然那么谦虚的古代人不会这么得瑟。
而现在,这位美人儿的哥哥直接把自己当成了他家的情敌,还这么不顾虑自己感受地当着面儿就说出来了。看着王陵眼中并没有一丝刁难的意思,那必是他真的很疼自己的妹子了。
碧螺等着楚子风哈哈大笑,再鄙视上自己一番解开误会,她自然知道非烟才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却不想楚子风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之后,高深莫测说了让碧螺想喷死他的一句——
“她自有不同于别人之处。”
我的天!碧螺不仅翻了个大白眼儿。若是楚子风有下一句的话,那必定是:“她的不同之处就是异常地笨!”
然而楚子风说到这儿就没了下半句,顺势走到侧边的亭子里就坐下了,神态自若地看着湖里托起的圆圆的荷叶。
这一句话就把李碧螺放在了一个极其尴尬的位置。一时间她解释也不是,那样人家还以为她害羞;不解释也不是,就像现在自己这样,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那你说说她究竟哪里不同于别人。”
一声不服却坚定的询问,惊得三人同时回头。柳树荫下,一个比垂柳更柔美的女子,着一身藕荷色纱裙,皎若三秋之月、润如静玉生烟,偏偏雅致之中透着一种天然而成的纯真之气,十四五岁的样子竟生生比过茉香姐妹、晶晶诸人,长大了那气质估计得直追非烟。
碧螺看得痴了,不仅仅是王月歌美丽的容颜,更有她眼中微微闪动的泪光,此刻犹如一个受了委屈的仙子一般,手里的帕子绞啊绞的,看得人甚至不敢对她高声说话。
“月歌,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去明音园找玉如姑娘赏花了?”王陵最先回过神儿来。他自然最是不忍看着妹妹这样伤心。
王月歌则是不理会哥哥,走到碧螺眼前打量了一番,眸子里的嫉恨情绪沸腾翻滚。好一会儿后,她才走到亭子前:“子风哥哥,你为什么不喜欢歌儿!”
刚才还在心里打冷战的碧螺忽然好笑起来,原来这个美丽的女孩儿,她还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她喜欢就是喜欢,生气就是生气。不过她到底有多喜欢楚子风,居然当着大家的面儿这么直接!
不过想想二十五岁的自己这会儿也正十六岁的年华啊,也难免人家把自己当情敌。
看看王月歌小小的脸儿上全是不甘,碧螺赶忙笑道:“王姑娘,你们弄错了。我并不是楚公子的意中人。楚公子诙谐,他刚才还有后半句,我的不同之处就是笨得没救儿了!”
看着王